“过来”余冬此刻声音显得无比疲惫,招呼着秦岩走近自己,而后一掌拍出,掌风迅疾,直接拍在秦岩的胸膛,同时低喝:“放松心神,莫要抵触”。
在余冬那一掌拍在自己胸膛之时,秦岩便感觉一股汹涌澎湃的吸力自余冬的掌心发出,而后便觉得自己体内有股力量如潮水一般涌出。
秦岩顿时神色微变,本能刚刚生起的抵触之意,在听到余冬的话音后,放松了心神,任由体内力量流出。
“呼”在得到秦岩的力量支持后,余冬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己果然猜测的没有错,生命异能可以中和转化秦岩的石化异能,随后再利用转化后的异能平衡余峰体内的阴阳异能。
时间在此刻每一秒都过的缓慢无比,尤其在秦岩眼中,秦岩毕竟刚刚觉醒异能,异能量并不多,只不过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便被余冬吸收殆尽。
秦岩的异能量虽然少,不过对于此刻的余冬来说,却如沙漠干渴的旅人遇到几滴水一般,水虽然少,但是足够续命,只要多活片刻,说不定下一秒便是生机。
因为有了秦岩异能的缓冲,余冬感受体内渐渐恢复的生命异能,嘴角挂上一抹浅浅的笑容:“够了”。
……
“麻烦诸位禀报一下,就说咸阳余家来人”余冬的军营辕门外,余家老管家对着辕门前的哨卡守卫拱了拱手,在老管家身后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小推车,车上堆满了蛇皮麻袋。
“站住”右侧的秦弩守卫淡漠看了一眼老管家,将手中弩对准其胸膛的同时开口:“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呵呵”老管家淡淡一笑,负手而立,对着那开口的小伙子笑眯眯重复一遍:“麻烦小哥前去通告一声余冬将军,就说咸阳余家大房来人,送点东西”。
“咸阳……余家……大房”这时辕门前左侧秦弩精锐闻言,神色一惊,咸阳余家大房不就是余将军的老子左相吗,那人连忙踢了右侧那人一脚,对着老管家低头:“老人家稍等,我这就回禀,不知怎么称呼您老”。
“呵呵”老管家淡淡一笑,对着左侧这人微微点头:“叫余峰那小娃娃出来就成”。
“喏”那秦弩精锐闻言,身形哆嗦了一下,竟然称呼余峰将军为娃娃,面前这人的身份之尊贵,远远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嗯”老管家只是淡淡点点头,自己虽然只是一名管家,但是自己是余家,也就是左相家的管家,当年自己随左相征战沙场之时,这些兵娃娃还未出生,自己打过仗,杀过敌人,有资格倚老卖老。
相对刚刚离开的那名秦弩精锐,老管家对刚刚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秦弩精锐更感兴趣,余家5000弩兵中竟然有人明知自己自称来自余家,还如此警戒。
“为何你如此看着我”老管家看着站在辕门右侧的那名秦弩精锐依旧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自己,手中弩隐隐指着自己。
“……”秦弩精锐冷冷看着老管家,也不言语。
老管家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不再追问,待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一道人影在军营之中极速行走,正是那名刚刚在辕门左侧的弩兵,容纳5000余人的军营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不过盏茶的功夫,那人便来到余冬所在的帅帐面前。
“站住”两道暴喝同时响起,只见帅帐口守着两名高大威猛的秦兵,身形壮硕,呼吸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眸中闪动丝丝冷光。
这是余峰手下两名最得力的侍卫,此二人都习得武艺,一打十还是没问题的,当然这里的‘十’指的是精锐秦兵,以他们二人能力,担当百夫长绰绰有余。
“回两位大人,辕门外有人求见副帅,说是咸阳余家大房来人”这名回禀消息的秦弩精锐似乎认识眼前两人,神色恭敬。
“不见”其中一人神色冷峻,漠然看一眼这名秦弩精锐:“将军有令,任何人等,今日不得打扰”。
“喏”那名秦弩闻言,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要说的”帅帐前另一名刚刚沉默不语守卫,眼眸微动。
“那人自称副帅的长辈,而且似乎带来不少辎重”秦弩精锐回想着刚刚那老者身后一望无际的小推车。
“长辈,辎重”这两个词瞬间令帅帐前的两位侍卫凝重起来,这种事已经不是自己二人应该参与的,应当立即报告主将。
“你且稍等”那名神色冷峻的侍卫立刻开口,转身便欲走进帅帐。
“帐外何事如此喧闹”这时营帐被‘哗’一下拉开,只见余冬一脸疲惫的走出营帐,整个人脸色苍白,就像大病初愈一般,双腿行走时有点软。
“少主”
“少主”
“少主”
自从经历了余问天之事,这些秦兵都打心底敬畏余冬,不再称呼其将军。
“何事”余冬强忍着心底浓浓的倦意,自己实在太累了,但是身后营帐内昏睡着秦岩,余峰两人,一个是异能被榨干昏睡,一个是异能觉醒导致的昏睡。
自己虽然疲倦无比,但是目前还不能休息,得守着他们二人,如果自己沉睡中,他们二人谁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他们二人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班底。
余冬可不相信那些个人英雄主义,再牛的人也扛不住群殴,小说里面多少牛人,挥手间一灭一大片,但是遇到群殴,或陨落,或落荒而逃不在少数……
余冬要做的就是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团队,在这方世界纵横,所谓人多力量大,团结合作创就梦想,咳咳,又扯远了。
“是一名老者来找副帅,自称来自咸阳余家大房”那秦弩精锐又描述了一下老者的体态,样貌,衣着:“国字脸,两鬓微白,眉宇深处有一道疤痕……”。
随着秦弩精锐的叙说,一道朦胧的人影渐渐在余冬心底浮现,余冬有股熟悉感,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是谁,又加上现在自己倦的要命,揉了揉疼疼的脑仁:“那老人家还说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