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风寒表证就用温热升浮的药,病在下在里的就用沉降之性的药。病势下陷则选升浮之性的药,肝阳上亢的可以选择沉降的药。影响升降浮沉除了本来的药性,还有炮制和配伍。”
左旺听了之后并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紧接着又问了第二句。
“什么是七情配伍?”
英子心想这还能难倒我。
不过,这七情说起来很容易,但容易弄混淆,所以英子还是仔细想了想,因为她不想在左旺面前扣上一顶不学无术的帽子。
左旺不知道英子心里所想,露出得意神情的笑容说:“你可别想到是七情六欲哦!如果你要是答错了,立马就滚回家去。”
“去,你以为本小姐就这么傻吗?七情是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本小姐答对了吧?嘿嘿,加十分。”
英子说完得意洋洋摇头摆尾,左旺还没有等英子高兴完便又出了一题。
“那你说一下,相须和相使怎样区别?”
这在英子所看的书里并没有明确的对比,但是她想到相须和相使的定义随口答道:
“相须就是两味药同时用会增强疗效,相使就是一味药,能使另一味药增强疗效,可以说相须是两个药互为增效,而相使是只能提高另一味药的疗效,一个是双向的,而一个是单向的。”
左旺听到英子有板有眼的解释这两个概念,相须和相使是最容易让人混淆的,没想到英子这一个从来没接触过中药的,竟然掌握的这样透彻,这让左旺大跌眼镜。心想果然看的仔细,我再给你一个较难的。
“好,那你说说君臣佐使?八法是哪八法?”
在中药里,尤其开方子的时候,君臣佐使是不能变了顺序的。
英子略微思考一会儿,然后用她大大的眼睛轻瞟一下左旺,非常骄傲的回答。
“君药是针对于主症治疗的主药,而臣药是辅助君药增强疗效的,并可以对兼症和兼病起治疗作用,佐药主要分为佐助药,佐制药和反佐药,辅助君药和臣药加强治疗作用或直接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除此之外,还可以消除和减轻君药,臣药的毒性和烈性。有时还可以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又在治疗中有相成作用。”
英子答完得意洋洋兴奋的离开。
“本大小姐不跟你玩了,你也不奖赏,也不加分,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便露出好似生气的神情,大步流星的离去。
左旺看到英子的背影,嘴角微微的上扬,轻轻的点头,“还真有你的,没让我失望。”
大学教室全部是阶梯式的,尤其是大课,往往有一两百人同时参加,英子的第一堂课就是大课,她一到教室硕大的教室空间已经占了一半的人群,凡是先来的都是坐在教室前排的,基本上都在低头预习,或者是溜览,而后来的坐在后边的大部分交头接耳,到最后一排的基本都是掐着点儿来的,那基本上是来混点名的。
英子属于早来的那一波,但是她比最早来的还晚了一些时间。
上第一堂课的英子充满好奇,她左顾右盼看着每个人的动作,不自觉开始揣摩起他们心里的变化。英子以前学过通过人的面部表情来揣测心理活动,今天竟然在这里犯起到了职业病。
“哎?据说这位教授是比较有名的获得过医学奖的左教授。”
“哦,是嘛?听他的课可是非常难的,据说他每天忙着各种学术,学院里的教学基本上都是由他的助理来讲的。”
“所以这次来的人特别多,你看,这离开课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竟然已经来了一半的人。”
英子无意中听到了她后排坐的两个人在交头接耳。
“哦,原来是左教授的课,还是非常有名的,看来这名教授是轻易不露面的。俗话说,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看来这迟迟未出现的左教授还是非常受人敬仰的。”
英子的耳朵竖了起来像寻狼一样四处搜索教室里各个角落的声音。
“哎,你说也奇怪了,怎么以前教授就没有时间?现在教授却有大把的时间呢?”
“谁知道呢?据说好像是有一个特别的人,让她回到大学的教室来,哎?据说长得很帅呢!”
“他一直都没来过学校,都只是听说而已,往往学术高的人长的都不怎么样?”
这句话勾起了英子的疑问,不经意间侧头撇了一眼说话的学生。
这位学生正面看了一眼英子,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见英子也是学生的打扮,便知道也是跟她们一样的,她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又和旁边的女生两个人开始了互咬耳朵。
“这么年轻有为,可惜成家太早了,他如果要晚几年成家指定学校里有大部分女生都仰慕的死去活来。”
“瞧你那点出息,你不是一向都不愿意来上课的吗?那今天破例的来上课了?”
这个女生不好意思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女学生。
“切,明知故问。”
两个女学生说着便掩着嘴巴压低了脑袋在一起偷笑。
周围的议论,感觉都是一些无聊八卦的东西,除了前几排是为了学习而来的,其他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为了好奇,好奇这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授是什么样子?好奇曾经获得过最高医学奖的得主教授是什么样子?
女生好奇教授的长相,男生好奇教授是什么样的学木水平?是否如他们所想象的一样,是否与他的奖项相匹配,总之,在英子之后来的所有学生都没有逃出这个话题。
“叮呤………”
一连串的上课铃打响,从门口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座位里立马传出“哦~~”长长的唏嘘声。
别人是唏嘘,英子是惊讶,她不知道,原来这位同学们嘴上的左教授竟然是她心里的左旺。
“我的天呐,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第一堂课就是由他来上,怎么来这么晚?也不说早点过来,到打可铃才进来,这难道不是踩点吗?”
英子心里议论纷纷,总之是一连串的责备和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