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那位安胤先生在东尹的大皇子和西宁的女皇派来的人当中,独独挑中了我们大兴的太子殿下予以辅佐,这说明什么?”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道。
“自然是我们太子殿下更令人折服。”听客嚷嚷道。
“当时那先生说,要是他坚决不出山辅佐的话,诸位应该怎么办?那东尹的人说,既然先生心意如此,也不好强求。那西宁的人说,若是先生再次出山,必定给予封侯将相,一人之下。”说书的先生也不顾听客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那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不要急,继续听老夫道来。”说书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但是,众人皆以为安胤先生会被自家君主的或仁慈宽厚或丰富允诺给迷住的,但是直到太子殿下的人拔出了剑。那些人直说了,太子殿下说过,若是不能为他所用,杀之以除后患。”说书先生道。
“小姐,这会不会太残忍了。”小陶跟着穆予安来这戏园子里消遣听书,不禁道。
穆予安只能说,这个说书先生的想象力还是真的不错。
安胤,她家师父的名号,但是老人家临走前嘱咐她一定要继承这个名号,选个明君来继承他的衣钵,辅佐上位。
其实真实的事件比这个说书先生的还有令人无语一些。
昨儿个她也和各国使臣一样听说了,安胤先生他老人家游离四方后终于要回山里了,穆予安二话不说先支开了小陶,换了衣服洗了面上的“一朵花”,麻溜地就上山找人。
但是山上的茅草屋还没见到,倒先看到一堆杂七杂八的人在草屋外面先打了起来,把小屋顶上的茅草掀了个满天飞,就像仙女散花,不,大侠散草一样。
安胤老先生的影子倒是半个不见,穆予安心下道了句不好,还没来得及返回顿时就被团团围住。
“我家殿下有请安胤先生下山,先生不知有何打算。”
“你算哪根葱,明明是我先来的,让一边去,先生,我们家大皇子有请先生,若是事成,必将封侯将相,黄金万两,美人无限。”另外一个大胡子举着刀的男人道。
此时此刻穆予安再傻也能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家师父的夙愿就是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挑个明君,修身齐家平天下,既然穆予安不肯来,那就……换人,换人是不可能的,那就设局逼她来就对了。
于是理所当然地放了一个谣言,安胤先生游历许久,终于决定要先回去大兴一趟,她这不就才上山,就被误认为是安胤了。
的确,今日的装扮确实是男装,为了掩人耳目,连面上常年盘旋的一块胎记都洗掉了,最后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局面。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穆予安故作淡定,踱步进屋,看着上面敞亮的屋顶,扶额。
打架就打架,把她的屋顶掀了个底朝天就算了,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的,真的是好生会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