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辞要去早朝，所以没过多久就有女子来敲门，动听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公主，大人要去皇宫了。”
温婉刷得一下开了门，虽然还是觉得没脸，但还是问道：“你和国师什么关系？”
“眉舒只是大人的婢女。”
“……”
原来女子真的可以那么漂亮！
温婉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出了国师府，上了马车，尽量不去看他，但脑海里都是他。
穿越梧桐林，不久后便驶进了繁华的月都，街上的人很多，一片热闹景象。
放慢了速度，温婉朝旁边看去，只见一群女子一窝蜂地涌到马车的边上，争先恐后地递着荷包表达爱慕之情，马车只能放慢速度。
白衣的男子很淡漠，扶额道：“喧哗。”
可是女子们不以为然：“爱慕您很久了！”
他的周围永远都有无数的目光朝他光线般蔓延而去，反射开来。就像是各种调频的电波，渴望着与他是同样的波率，然后传达进他的心脏深处。
而每当他的周围出现另一个人的时候，这些电波，会瞬间化成剧毒的辐射亦或者是电母的触须，密密麻麻地席卷向、缠绕上他身旁的女子。
但在月都何人不识她？那些女子在见她后一个个都退开十来步，行了个礼齐声道：“殿下。”
“知道我是公主还敢挡国师进宫的道？”温婉歪了歪头，皱着眉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她这臭名声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个都生怕她下来捣蛋，不得已才低头不敢说话。
明明可以靠权势，却非要这么古怪。
有这公主在，那谁还敢这么疯狂啊。
摆脱拥堵的人潮，车夫这才加快了速度。
“殿下喜欢听故事吗？”
温婉看了看窗外，离皇宫还有很长一段路：“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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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阵阵，仙乐飘飘姹紫嫣红乱成一团，娇笑声不绝。
一道身影卓然立于其中，锦袍绣带，神圣高贵。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为他而存在，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远远的，一道似高山流水云雾缠卷的嗓音传来，却带着孩童的稚气：“仙君！仙君大人！”
笑闹声中，他却注意到了，挥手，周围立即安静下来。
“有事？”声音像在空气中激起涟漪，带着柔和。
“我能不能，做你的仙后？”羞涩，却带着期许。
哄笑声炸开。
“笑什么！我喜欢仙君大人，我就是想要做他的仙后！”带着羞恼。
“于飞啊，不是我们说你，仙君大人贵为白凤，马上要飞升神尊，而你虽是珍贵的北界凤凰一脉，可这天资啊……啧啧啧。”意味深长的停顿。
“有天资么？要知道没觉醒的凤凰可不如鸡啊！”这道声音更是直白，“还妄想做仙君夫人？嗤。”
“要不是北界仙帝的小帝姬，就连区区散仙都不会理她。”
小帝姬感到很不爽，她下意识地想去数这些牙尖嘴利的仙子的九族，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等你觉醒，就先学会涅槃吧。”仙君的声音带着不同于嘲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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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后来变成凤凰了吗？有善终吗？”不知为何，却对这个故事十分感兴趣，温婉问道。
看她一眼，玄辞道：“她不可能会变成凤凰。”
嗓音极淡。
心中咯噔一跳，温婉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不甘：“为何？”
“凤凰一族都伴生凤翎，她没有。”
“为何没有？”
“因为，”顿了顿，玄辞的语气都冷得让温婉打了个寒颤，“她从出生时，就被她姐姐剥下了伴生凤翎。”
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抽了骨，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任冷意和恐惧蔓延。
玄辞恢复了往常和她说话的温柔语气：“仙君她修炼便是为了和她永世相守。只要出身是凤凰，就算修炼出后天凤翎的几率很小，他也诱导她一试。”
杏瞳呆呆地望向他，好不令人生怜：“仙君那个时候对她就很特殊？”
玄辞怔了怔：“那个时候他的心性只是为了打发她放弃这个念头。没想过她真的会这么拼命。”
“那好过分。”
“不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功了。但是那时她一心想入轮回，心念不定的她根本不可能渡过这一劫。仙君放她入了轮回，主动承受了她的天劫；而她跳进了冥界的往生池，落入凡尘，辗转为人。那一年天界大乱，损失惨重，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仙子下场都很惨，就像是她魂魄的报复一样。”
一阵无言。
“公主，皇宫快到了。”玄辞将她拉了起来，先一步下了马车，将她扶了下来，“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温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她想去拉他纯白的衣角去缓解自己莫名奇妙的害怕，但她第一次觉得，他一个国师，竟让她这个最受宠的公主觉得——
高攀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