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仙君到底爱不爱她？”温婉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脚步也慢了下来，注意到玄辞已经离她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她连忙提裙追了上去，“永世相守中到底有没有爱她的因素？还是只有愧疚？”
她清楚地看到已经离她不远的白衣男子僵了一下，温婉放慢了脚步，好像早已知道了答案。
“到底……爱不爱她？”声音好似都绝望了下去。
“在仙君逆天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红鸾星动。”
“……如此，便好。”
玄辞回头。
凉风吹动了她的裙摆，摇曳了树枝。
她稚气的面容在桃花后时隐时现，花瓣也落在她的肩上，显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绝美。
等风停下来，终于看清她的身影。
她静立在桃树下，正抬头看远处的梧桐，都顾不上拂落衣服上的花瓣，只是笑道：“凤来……就梧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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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辞进宫不知道在和平帝谋划些什么，温婉就在后花园的古树上躺着。
“殿下，你快从树上下来！被皇后发现又该罚您和奴婢了！”初蝉站在树下急得套圈子，还不时地左顾右盼。
温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喊道：“你就和母妃说我在树上背书！”
“啊呀娘娘怎么可能会信……”初蝉索性崩溃地一把抱住大树，仰望着躺在枝干上拿书盖着脸睡觉的温婉，“您这样子明明是在睡觉！”
暖阳穿过缝隙落在树上，温婉摸了摸盖在脸上的书，竟是真的有点困了。
“因为你涅槃，是不可能的。”有道好听的男声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她惊得一下子睁了眼，全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像是从远古而来，浮现在她睡着前分不清虚实的识海中，难受得她只能捂着胸口。
倒也不是痛，那是从小腹弥漫至心口的空虚感，让她喘不过来气。
“殿下？您在听吗？”
初蝉的声音已经渐渐听不太清楚了，温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坠落。
灵魂就像偏离了轨迹，任黑夜吞噬一般坠落。
如果……谁能接住她……
“啊！！殿下！！”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初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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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不让人省心。”玄辞单膝跪在地上，怀中抱着还有点迷糊的温婉，微微笑着轻叹一口气。
看得初蝉那是一愣一愣的。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殿下！让殿下险些有生命危险！”反应过来时初蝉连忙跪在地上，头也不肯抬一下。
“你能看得住她的话，还需要我做什么。”玄辞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抱着温婉站起身来，道，“没大碍的。”
在玄辞怀中的温婉很安静，那种感觉好像是因他而起，又因他烟消云散。
不过这姿势——
怀中的小人两只手圈着玄辞的脖子，被他打横抱在怀中，不知所措。
倒是惹得路过的宫女太监啧啧两声低头快步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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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看见了吗？国师大人没准真的会娶小殿下。”
“什么？太可惜了，我感到很悲伤。”
“你没看见两人路过时那个亲密样啊……”
“我的国师大人……我哭爆！！”
温澄闲来无事，带着春意在宫中散步，听到这些言论差点没一口老血咳死。
她现在觉得自己能捏碎茶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