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没关系，我好就是了。”温婉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拿水壶，“姐姐喝茶吗？”
手都没摸到水壶，就听见温澄一拍桌。
那只玉手还微微抠着木桌，看起来恨极。
“你看你全身上下，又小，又不懂礼仪，有哪点值得国师青睐？”温澄冷哼一声，背靠着椅子，双脚搭在桌面上。
小？她指哪里小？
温婉下意识地低头看。
不懂礼仪她认了，但是怎么能说她小？
“对啊，我哪点都不如姐姐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国师宁愿喜欢这么恶劣的我，也看不上你。”温婉勾唇，背靠着墙面，温澄实在想象不出这么扎心的话会从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孩童嘴里说出。
她怒极反笑，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
“你……你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成日与国师呆在一块，还不懂矜持，这名声可是坏得很！”
“成日待在一块又如何，你也听见了，若有损清白，国师可是会娶我。至于这狗屁矜持，您自己去秉着吧。我名声从小就很坏，你又不是不知道。”温婉思索了片刻，突然歪头一笑，“我可是恨不得他赶紧娶我。”
这下倒好，这么一句话直接引爆了温澄最后的一丝理智。
温婉看着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她丢了过来，伴随着她一句“去死吧，短命鬼。”
她用力很猛，瓷质水杯的飞速非常快，温婉这么快的反应也只能堪堪避过。
水杯砸到墙上碎裂，瓷片溅起，在温婉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甚至割断了她一缕发丝。
她竟然是瞄准她头部砸过来的！
温婉再睁眼，就见她扑过来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她惊了惊，这扇的一下让她脑壳有点没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边脸上！
二十岁的温澄，收拾仅仅只有十二的温婉，手有余力。
“我今天就为民除害！”温澄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
脖子被一双手牢牢锁住，这双手的主人长长的指甲还在抠着。
一幅在黑暗中血液飞溅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接着是婴儿痛苦的啼哭和女人又惊又喜的笑。
“于绣……”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怎么被想起来的，温澄锁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然后掐得更紧！
“去死去死去死！”
温婉从来没有看到过温澄那么狰狞的样子，她这一次怕是要置她于死地。
玄辞说她活不过二十岁，看来并没有错。
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魔咒。
“啊！！”温澄突然尖叫。
一条玄色的蛇缠上她的手臂，那两颗长长的獠牙已经完完全全没入了她的皮肤。
但是眨眼间，那条蛇化为了黑烟，消失不见。
温澄松了手，她感觉到伤口处开始麻痹了起来，缓缓蔓延到整只手臂。
“春意！！”顾不得蹲在地上呛得强烈的温婉，温澄朝着门口大喊。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春意迅速将她扶了出去，带她跃上楼顶，大概是赶去太医那里了。
春意是会武功的人，她也是温澄嚣张的资本。
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