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云翎泽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走在院子中,与端水洗衣的小婢女装了个满怀,未看到路上的石头,差点就扭了脚。
冷凝看着云翎泽的模样,虽说是好奇,但也没有去问,只是多注意了几分,以免他受伤。
曳笙昨日吃早饭的时候精神不太好,辛儿看着担心,便将她扶回了房里休息。可是睡了半晌,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钰儿又去太医署取了几服药,熬上让曳笙喝了进去,又睡了一个通宵,今早才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曳笙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怕应该正是清晨,辛儿钰儿他们都还没有醒来,便也没有去特意叫醒,自己打了点水,梳洗了一下。毕竟已经有好几日精神没有像今日这么好了,曳笙不免有几分兴奋。梳洗完后,她坐在自己房里看了会医书,不多时,便觉得有几分无聊,想着要不要出去转转,正好趁着早上没人,也惹不了闲话。
最近这几日的天气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的寒彻心骨了,曳笙便穿了件狐裘,连暖炉都没有拿便出门了,却不想刚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了烛觞和寅澄的声音。
“以后送信就挑这天还未明之时去吧,走的时候注意人,别让瞧见了,免得打草惊蛇”,烛觞的声音透着几分寒意。
“是,公子”,寅澄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一番权衡之后,他还是问了:“公子,若是此事被那慕容政发觉了,怎么办,而且您在伏逝公主的香炉里掺了大量安神香,会不会对她的身子有害”。
“不会的,这几日我只是不想让她太过清醒,昨日夜里我已经换过了,今早她醒来之后应该就好了。至于慕容政,到了实在不行的地步,我们还有曳笙在手里,而且辛儿背后的人也绝不会不管不顾,他慕容政叱咤疆场,杀人无数,可他绝对不会让曳笙受到半点伤害”。
“那,公子,若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您和伏逝公主的关系,怕是会破镜难圆了”。
“此事,我自有打算”。
听到两人声音之后便站到门背后的曳笙此时不禁觉得手脚冰凉,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与烛觞是绝无可能的,但是她也会愿意有这样一个挚友。她原本以为烛觞来到北国只是单纯的做一个质子,来平衡两国之间的局面,却不想,他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来,而自己,也最终会成为他权谋中的一环,人心叵测,此时的曳笙,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为了不让他二人发现,曳笙急忙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而烛觞和寅澄也在说完话后进了房里,所有的人都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内心,也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平静的。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辛儿和钰儿都起来了,钰儿照常去做早饭,而辛儿第一时间便来了曳笙房里,想着看看过了一晚上,她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