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儿看着曳笙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心疼,她将曳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蹲在她的面前,双手包住了她的两只手:“主子,你今日除了听到我的事情之外,还听到了什么没啊”。
“烛觞他们应该是在给谁传信,他们说若是出了事情要拿我做人质,还说父王绝对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这是为什么啊”,曳笙看着辛儿,满眼的疑问,头上的发髻由于刚才的情绪激动而掉落了几缕。
辛儿听了曳笙的话,仔细想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主子啊,传信之事,应该是和南北两国之间的政局有关,这不是咱们有能力去干涉的,而且凭借着宫中的眼线,此事定然已经被陛下发现,所以我们不用过多的担心”,辛儿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了起来:“至于陛下和主子之间,我只能说,是关系到前朝旧怨的,陛下护你是真的。既然烛觞能想到用您做人质,陛下自然也会想到,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陛下定会找一个什么由头,送您离开”。辛儿安抚的在曳笙的手臂上轻轻拍了几下,又将她垂落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所以主子,最近这些时日,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照样跟往常一样,别让他人看出端倪了,至于钰儿,就别给她说了吧,她藏不住事情,反而会弄巧成拙”。
曳笙的哭腔轻了些,看着辛儿的眼睛,轻声回了声:“嗯,我知道了,你放心”。
“好,那主子,你先休息一会,等会早膳准备好了,进来叫您”。
说完后辛儿端着前面拿进来准备要给曳笙洗漱的热水出去了。曳笙虽说现在依然不明白辛儿是善是恶,但是内心深处的那份信任,让她抛掉了所有的怀疑。
看着窗纸上印着的红光,一点一点的上升,曳笙知道,太阳升起来了光明重现人间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了的事情,或者说是人,那就是云翎泽。可是现如今又有烛觞的事情挡在这里,一时间曳笙竟有几分慌乱。
不多时,钰儿进来唤曳笙来吃早膳了,曳笙答应着,便走了出去。一推开门,就看见钰儿那张和往常一样无害的脸庞,有些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全部都是勾心斗角的世界像是钰儿这样单纯的人,是否能够一直保持初心,平平安安。
进了厨房,便看见烛觞已经坐在那里了,寅澄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门边,钰儿则在一旁忙碌着,取着小菜,还要注意着周围的柴火,有点忙不过来。烛觞看见曳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热情,只是对她浅浅的笑了一下,说道:“身子好些了吗,我看你昨日的精神实在不太好”。
一旁的辛儿听到了烛觞的话,不禁紧张了起来,生怕曳笙说错了话。
“还好,今早起来身子已经爽利多了”,曳笙不禁意的回答道,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