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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嗒嗒嗒嗒”,一排子弹把逃兵戴的钢盔打得团团转,顿时,高个子满脸流血,“啊”的一声倒在货架上

这一切,孟幽兰都没有看到,但她和母亲躲在货柜后面,心里已经升起了不祥之感。血腥气蔓延开来,她提前嗅到了战争的荒唐和残酷。她在母亲怀里哆嗦了一下,她母亲把她抱紧,像早就得到了预示似的,在她耳边,用气流说,孩子,妈要是没了,你记得想法再回表姨家,表姨和表姨夫,都是好人,不会亏待你的。

孟幽兰想回头看一下母亲,但最终,没有。她突然害怕了,感觉头顶有点凉。她想伸出头向外看看,被母亲拿手挡住了。

小五酒劲正酣,嘴里嘟哝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迈过裂缝,走到横躺在地上的胖墩跟前。

“咦——”

小五看到了蜿蜒的血痕,看到胖墩露着肚子。“你他妈的——”小五朝胖墩踢了一脚,“你他妈的,耍流氓啊!”小五喊着又踢了一脚:“快起来,提上裤子,给,给——喝!”小五举起酒瓶子弯腰递向胖墩。“操他妈的!”

他终于看清了血,胖墩的身边,腿上,全是血。小五吓得扔掉手里咬了一半的大麻花,后退了两步,一只脚踏空掉进地板上的裂缝里。

“咣——”又是一枪。小五这下彻底吓醒了。

他死命扳着地板,好不容易撑着把腿收上来。一咕噜滚到地上,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还好,没少什么零件,没多什么窟窿。

小五又侧着身子看了眼死去了的胖墩,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眨眼就嗝了屁了?小五摇了摇头,脑子有些迷糊,挣扎着爬起来。

货场子里空了,只有暴起的灰尘,隐在喑哑的灰尘中的货柜和箱子。小五脚步踉跄,后退着,直到碰到后面的墙上,才松了口气。他背靠着墙,双手搓着脸,使劲回忆着刚才的一切,重新睁开眼时,他感觉完全清醒。他看看四周,他的同伴儿,除了躺在地上淌着血,再也不能和他抢东西吃的胖墩儿,其他一个也找不见了。

“大龅牙,大龅牙!”小五捏着嗓子低沉地喊。可楼里面哪里有大龅牙的影子?

后来,小五对孟幽兰说起这一刻,说他感觉他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迎接过战争,以前的时候,死尸见过,残脚见过,饥饿、欺侮都见过。枪炮声啊,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听过,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感觉死亡如一张网,飘浮在他头顶上,随时都会落下来将他罩住。

他不想跟胖墩一样,露着肚子,流着血,摊在地板上,太可怕了,太难看了。他要逃出这里,逃到没有枪声、没有死亡的地方去。

“救命啊——”小五本能地张开嘴。

但是,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来,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须臾间他明白,是他清醒起来的大脑,并没有给声带发出指令。他知道,眼下谁也不会来救他,谁也救不了他了,谁也救不了谁了。胖墩不会自己让自己流血的,一定是谁打死了他,或者,给了他一枪,对,刚才,是听到枪响了呢。多年的流浪生活早就在他骨子里摁下了一粒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的种子。几年下来了,这颗种子,芽儿已经很长了。

小五闭上嘴,紧接着又张开。因为那枚炮弹,在他头顶上爆开了——

他还是听大龅牙说的,说他听一个有学问的人说,如有巨响,首先,应该张开嘴巴,叫什么平衡下口腔中和耳朵中的震流。小五听不懂,大龅牙卖了好几次关子才告诉他,就是两边都冲突下,免得把听声音的零件震穿了。

“嗵!”一声炮响,仿佛一声炸雷。在他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整座大楼摇晃起来。一种麻酥酥之感,瞬间传到了他的小腿,他战栗了一下,想回头从残墙口跳下去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楼层沙石弥漫,铅灰色的烟雾裹着粉碎的砖瓦瓢泼大雨般地砸了下来!

小五被震得倒在地上。他感觉他要死了,但又感觉不出哪里疼痛。他蜷缩起身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没发觉出粘来。还活着呀,他想,但为什么这么头疼,耳朵里嗡嗡嗡嗡,像狂摆着一大群蜜蜂。但还能动,他动动腿脚,动动脑袋,那就跑吧,他想。

他再一次爬起来,跑向楼梯口,但哪里是楼梯口呢?刚刚记忆中的楼梯口找不到了,他努力平衡着摇晃的身体,企图在尘霾中找到方向。

“轰隆隆——”

“嘭——”

“咚——咔嚓咔嚓——”是炮声,小五明白了,炮声一响接着一响,落在远处和近。这是下炮雨啊,每一声响,都伴随着大楼的摇晃和垮塌声。整个世界,像被扔进了一个爆米花锅,翻腾开来。小五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儿等死,不能死在这里。

一大块水泥块掉下来,擦着他的右肩落在他脚下,他新皮鞋里的脚趾,尖锐地疼了一下。跑啊,跑吧,小五心说。他再也顾不上害怕炮弹,害怕被人看到了,跑吧,再待下去,死路一条。

但哪里跑呢?楼梯在哪里呢——不管在哪里,跑啊,跑!

小五使劲让大脑命令着战栗的双腿挪动着,像只没头的苍蝇,闯来碰去。终于,被一只旧箱子绊倒后,发现了楼梯口,他连滚带爬,看到街对面的残墙时,他知道落到了一楼。他爬起来,再也顾不上战士们的叫骂声和不断在街上、头上响起的炮声,冲出残破的楼门,向外奔去。

刚冲出楼门,立刻被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住,他惊骇地睁大眼睛——街道对面一堵大墙刚刚被一枚炮弹的震波推倒,像张牙舞爪的怪兽,摇摇欲坠地冲着自己倒了过来!

小五赶紧缩回楼里,“轰”的一声,对面倒塌下来的整面大墙撞进楼内,把楼门、窗口堵个严严实实,楼里顿时一片黑暗,尘土飞扬。他呛得猛咳起来,同时,他听到好多人在咳,他才明白,这楼的这一层,不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止他看到的那几个,有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兵,他们在骂,在吆喝着把炮往里撤一下,他们在恐惧。

吆喝声中,小五寻思着,是他们,刚刚把胖墩打死了。想到这里,他太害怕了,千万不要被他们注意到,他想。小五在黑暗中摸索着后退,一个货架,把他挡住了,他蜷缩起来,伏身在货架下面,抱住头,再不敢动弹。

“攻城啦,攻城啦,操他妈的,共军攻城啦!”一个士兵在低声喊,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在他头顶上。大楼里,到处都有人在叫喊。

“操,攻吧,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揍死狗日的。”“别做梦了,你去揍,见人影子吗?”“早晚见啊,大爷的。”“对,揍死狗日的,活捉共匪!”

“有种你跑出城打啊!”“操你妈的,包样!”

士兵们在喊,在骂,他们在用这种办法在消除恐惧,在鼓劲,在克服死亡带来的悲伤。

小五想,真是完蛋了。要在别的地方,可能还好,这座楼成了守城的碉堡,一会儿攻进来,还不一锅端了?他死死低着头,伤心起来。突然想起他妈,但怎么想,也只记得圆脸,脑后盘着一个圆髻,常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布褂。眉眼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了。

大股大股泪水,顺着小五脸往下流,流到下巴上,胸前的衣裳上。他告诫自己,千万别哭出声,千万别自己找死。

外面“轰隆隆”之声不绝,“快,快拉我一把。”“操,腿,腿,老子的腿。”“啊,妈呀!”“哎呀,哎呀,哎呀!”什么声音都有。小五不敢抬头,更不敢把头从货架后探出来,但他知道,这些人,也在害怕。攻城的人,也许,很快就会攻进来了。他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他不是兵,他只是个要饭的,他不想打仗,他只想活着。

突然,炮声停了,周围声响停止了,上天将短暂的安静降临在大楼内。他抬起头看了看,大楼内光线依然昏暗,他听到有人往楼门处挪动,脚步踢踢踏踏的。

他不知道,这是几个想逃跑的士兵在向大楼门口靠近。三个士兵挨个儿挪到楼门口,其中一个跨了一大步,从一堆破烂货柜边上摸到门边,在楼门边摸索了一圈,发现倒下来的墙把楼道门挡了个严严实实,唯一靠近地面的缝隙,小得连条野狗也钻不出去。他弓下身,用肩膀向外顶了顶,哪里顶得动?

“门被堵了,堵严实了,怎么办?这里根本出不去。”“完了,哎,那窗子呢?咱们从这里跳出去吧!”这个士兵,声音中带着哭腔。“跳吧,跳吧!要没封死的话。”

一个声音沮丧地说:“就是没封死,我这腿也抬不起来了,骨头怕是断了!”“守天津,可谁知道这天津城守不守得住,咱们吃了这些年军粮,到头来还不知道死在哪里。还不如回家,是死是活都安心!”说起死,他们伤心起来,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但不一会儿,又有一个说:“共匪马上就进城了,我看咱们在这里,要被连锅端了!不过我听说啦,说他们优待俘虏。”

“对,对,都他妈给我闪开,闪开,叫马三炮来,马三炮呢?”他们话音未落地,突然呼啦啦响了一阵,紧接着,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来。三个士兵不用看,也知道过来了好多人,他们也知道,说话的,是他们的长官。

其中一个赶紧把枪提在手里,在烟尘中立住,军官推开一个挡着他路的人向前跨了一步。

“谁在那吵吵,瞎嚷什么?都活腻歪了?都给我闪开!马三炮呢?看看炮还好不好使。给老子把这该死的墙轰开!”

黑暗中,一个受伤的中尉拽过一门平射炮,掉转炮口,装上炮弹,开了一炮。墙上顿时轰开一个大洞,一道阳光裹着浓浓的尘雾射了进来。

士兵们噼里啪啦放下武器,顾不得军官呵斥,不顾一切地从墙洞里逃了出去。一束光亮,照到小五脸下面的地上。小五抬起头,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后站起来随着士兵们往外跑。刚走了几步,被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到一块残墙下有个人在动。他退了一步,蹲下来,才看清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士兵。

“帮帮我!”那个士兵挣扎着身子,摇着手臂喊。

但没有人停下来,眼见城就要破了,谁顾得上谁呢?那士兵绝望地挣扎着,但大半个身子压在墙板下,他挣不脱。“帮帮我!”他的声音弱了,像在耳语。小五站起来,跨过受伤的士兵想走开,但最终被他微弱的乞求感动了。小五伏下身,受伤的士兵看到有人注意到他,一把拉住小五的衣摆:“小兄弟,帮帮我,救救我吧!”

小五听出了哭声。受伤的士兵抹了把脸,看到小五蓬头垢面,还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脸上怔了一下,但很快松开手:“算了,你快跑吧,逃命去吧,快走吧。”小五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意思。

“你这啥意思?”小五的拧劲上来了:“你是看我一叫花子,没本事帮你是不是?我操,你这是瞧不起我呀!”小五卷卷袖子,把手伸进墙板夹缝,向上用劲,但墙板又重又厚,纹丝不动。

小五喘了几口气。小胡子摇了摇头,适才充满希望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算了,别逞强了,逃命要紧,快跑吧,我不行了。”小五听小胡子刚才口音不是正宗天津味,好像离自己老家不远,问:“你老家哪里的?听口音咱们离得不远,我是杨柳青的。”“杨柳青?”

小胡子突然感动了,伸手抹了把眼泪说:“我是咸水沽的,唉!想不到今儿个把自己扔这儿了,更想不到,临了,还见着了个老乡。”

小胡子边说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小五,一时没看出小五是什么来头,年龄不大,灰头土脸,像个叫花子,身上穿着打扮却又不像。问:“兄弟,这兵荒马乱的,不回老家里待着,跑这儿干吗来了?”

小五哭笑了下说:“有出路谁愿意来这要饭呀,这天津城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家好,他妈的国民党!不知为嘛,上回我回到村时,我们村好好的房子,全让他们拆了个一干二净,有的地方埋上了地雷,听村里人讲他们说什么扫清世界!村里人都跑了,我妈早死了,就一个爸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五越说越伤心,抽泣了起来。小胡子叹了口气,宽慰他说:“别哭了,兴许,他们都到了安全地界了呢。”“哪儿安全?不都在打仗呢吗?”小五说。

“可不是,有些地方,早打过去了,唉,没办法呀,什么时候这仗打完哪?嗯,也许,不用等太长时间了,我们,我们顶不住了。”小胡子说。

“顶不住早投降不就成了吗?省得打了。”小五说。“嘘!”小胡子说,“别瞎叫,让人听见。”小五一缩头:“我家都被拆干净了,还不让人说说。”小胡子说:“哪儿说理去?我想起来了,那叫扫清世界,你从哪儿听来扫清世界?哈,是怕共军攻城有掩体藏身呢!这是战术,唉!有什么屁用呢,这共军已经到了眼前了!”

小五擦了擦眼泪,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摸着压在小胡子身上的墙板,说:“要有个铁棍什么的就好啦,这么着一撬——”

小五比画着。

小五看看四周,别提铁棍,什么棍都没有,只有破砖烂瓦,货柜箱子。“哎,这个行啊。”小五看到了货柜底下的挡板:“你看,这个能试一下。”他拾起块砖头,把货柜玻璃砸烂,从里面抽出挡板,刚伸到小胡子身上的墙板下。踢踢踏踏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刚刚冲出楼洞的士兵们忽然又一窝蜂地回来了,边嚷边撤。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操,督战队来啦。”小胡子低声说。一队戴着黄袖标的督战队员手持美式汤姆逊冲锋枪杀气腾腾跟在后面,头上的钢盔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士兵们想跑又不敢跑,犹豫着,后退着。

小五掀着木挡板的一端,运足劲,向上猛地一撬,“咔嚓”一声,木板断成两截。“趴下,赶紧趴下。”小胡子喊。

小五应声趴在小胡子身边,一动不动。雄赳赳气昂昂的督战队走来,为首的一个显然是督战队头目,抡起手里的冲锋枪“嗒嗒嗒”向两侧就是一梭子,两旁的玻璃橱窗被打得粉碎。四溅的玻璃碴子逆着灿烂的阳光闪烁出五彩缤纷的光芒。“怕死鬼,找死!”

督战队头目狰狞地瞪着楼内的散兵游勇,最右边的一个高个子士兵看到前面有人挡着自己,往下缩了缩头,想侧移着到一楼货架后面溜走,却没能逃出头目后面的一个督战队员的眼睛,一直挺在胸前的冲锋枪口冒出一条火舌,“嗒嗒嗒嗒”,一排子弹把逃兵戴的钢盔打得团团转,顿时,高个子满脸流血,“啊”的一声倒在货架上。

惊恐的士兵们又赶紧回到原来的工事,督战队头目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往楼门这边走了一步,大声吆喝着:“为党国效力者生!临阵脱逃者死!”

说完领着督战队退出楼洞。伏在小胡子身边的小五,吓出一身冷汗。

督战队没了人影,有几个士兵还没回过神来,站在原地发呆。小胡子低声气愤地说:“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和共军硬对硬地干呀!这些狗娘养的。”

“我的娘哎,”小五说,“真要人命啊,朝自己人也真下手啊。”炮声又密集起来,“轰隆轰隆”。“真是要完蛋了,不用说,要败了。”小胡子说:“你快跑吧,别管我了。”小胡子没说完,一枚炮弹落到楼前大街上,大楼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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