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外婆寒暄完,景逸尘才侧过头来看陆祈芸,陆祈芸刚刚偷听了他们的电话,灰溜溜地不往这边看,只一心一意地吃糕点。哦,当然,她的内心可不是一心一意的,而是翻江倒海。
景逸尘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陆祈芸的动作,看着她一会儿剥纸杯蛋糕上的皮,一会儿又在**油。
陆祈芸才不管他,任他怎么盯着,自己就是**油,吃蛋糕。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上还拿着餐巾纸,给她擦了擦嘴。
某小可爱:“……”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景逸尘笑了笑,眉眼间说不出的诱惑,勾的陆祈芸脸都红了,耳朵更是,红得仿佛快要滴血了。
话说她还真不是个恋爱脑,第一次谈恋爱,不多害羞几次才怪呢。何况这美男近在眼前,谁不想吃两口?
“喂我一口。”景逸尘张张嘴巴,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道。
“你幼不幼稚啊。”陆祈芸“吃吃”笑着,但还是喂了他一勺。
不巧景逸尘是个爱动的主儿,陆祈芸把勺子递到他嘴巴的时候痒了一下,便往旁边侧侧,一不小心,嘴巴上沾满了奶油。
“快擦掉!”洁癖男说。
“讨厌!叫你刚刚调戏我。”陆祈芸可没急着擦,纸在她手里,这白白的奶油,景逸尘总不可能用那黑色的衬衫擦吧?
景逸尘看她不动弹,怒意更甚,一把扑过陆祈芸。这时,门外响起了许久的敲门声那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而入,结果进来的是景逸琛的助理Anna,她一进门就看见自己上级的上级嘴角沾奶油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但她为了前途,还是忍住了,赶紧跑出去。
Anna: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我要不要跟景逸琛说??他会不会给我保命?他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
景逸尘面无表情地警告:“给我舔了。”
陆祈芸被某人按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心想你讲不讲个理是你自己动弹了还吓唬我,但还是闭上眼睛,像小猫一样轻轻舔了一口,痒痒的,把景逸尘气笑了。
……
时间很快来到10号,这天,正是赵家人来囚黎岛的日子。
平时清冷的青竹阁里,今日恍然热闹一场。
陆祈芸和景逸尘在家接待客人,景逸琛则按照景逸尘的吩咐筹备婚礼。
景逸尘的大舅和大舅母、二舅和二舅母、外公、外婆还有大姨、姨夫和表姐都来了,还有公孙家族的两位小姐及其父母都已入住了酒店,订婚那天自然会来。
二人在和景逸尘的外公外婆聊天,二舅在一旁拿起笔记本电脑办公,时不时掺和热闹两句;景逸尘的二舅母和大姨表姐主动提出做饭,一直在厨房忙活;则他的大舅和舅母在一旁玩着手机,时不时也来嘲讽几句,多亏了有二舅赵延军在一旁偶尔调节气氛,否则真要打起来了。
他们聊着聊着,外婆景如画就忽然就把景逸尘带到一个没人的屋子里,提出了当年那本书的事情:“阿尘,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间月往世云路47号’?”
景逸尘顿了顿,随即有很自然地说道:“记得。”
“那女孩,是你娶不得的。”景如画摆摆手,继续说道,“趁着还有两天时间,你还来得及毁掉订婚,你若一意孤行,我也拦不得你。”
“这跟芸芸有什么关系?”景逸尘疑惑不解。
“我说了,你娶她,就是一个错误。”
“我必须娶她,她是我的命。”
“那随意吧,当年那本书,我现在便赠予与你,你看完不要后悔你。阿尘,我已经知道了你后来查了世云路的事情。”
“外婆,你……”景逸尘震惊,然后又接过了那本书,因为胆战心惊,也没来得及看,只是参悟不透景如画话中的深深含义。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阿尘,你知道吗?当年你只查出了世云路,却并未查出间月。”
“是啊。”景逸尘神色凝重,‘间月’这两个字他一直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后来势力慢慢大了,他也不是没查过,只不过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以为这就单纯是个题目,但是‘往’这个字让他觉得意义非凡,“外婆你是有什么见解吗?”
“告诉我你后来查了那个地方的女人叫云间月,也是书上所说的那个人,是你那便宜媳妇儿的母亲。”
景逸尘皱眉,自打景如画跟他说起这件事情起,他至始至终都在不停皱眉,仿佛在思考什么。
但他又肯定了自己,坚持道:“不管她母亲是谁,我必须她,她是自由的,独立的,特别的,当年发生的事都是她母亲的事,与芸芸无关。”
“唉……你参不透我这些话,等你回去看完那本书之后,你也许会知道。”景如画叹息道,这小子实在是太单纯了,他明知道陆祈芸有这样的母亲,将来会是不同寻常的命运,景逸尘这样一味的坚持,最后只会成为陆祈芸的挡箭牌而已。
“我是真心为你好,阿尘,你若不信我也罢。”她摆摆手,“回去吧,你的订婚宴我不会参加,因为云间月会来。”
“为什么我查不到她?”景逸尘追问道。
“可能是用了什么手段,也可能是有滔天的势力,我们算是隔辈故友了,那时候她的势力还没有赵家大,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的背后怎么样了。据听说,她几年前,就已突破成大乘境了,具体是几阶,还不清楚。”
景逸尘脸色苍白,赵家以及外婆都不修炼,他从小也不修炼,却是修炼的料,六年就已达到大乘境,虽然云间月也是大乘境,但连外婆这种无神论者都坚信了修炼这种东西,那云间月——怕不是大乘巅峰。
……
回去后,景逸尘也没急着把这事儿告诉给陆祈芸,瞒着就瞒着吧,订婚宴那天,若是云间月出现了,他不能让她见芸芸。
赵家人回了酒店,景逸尘就独自一人窝在书房,研究着那本书,每一个字、一句话都细细咀嚼,从未落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任陆祈芸怎么敲门他都不开。
他不是不愿开,而是不敢开。不愿意她知道当年的事情,也不愿意让她觉得自己在怀疑她。
陆祈芸还以为是景逸尘生气了呢,问了一些阿姨,她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