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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趁醉

他轻道,“最后一次。”

当真...是最后一次吗?若真不可成,他会放她走吗?

贤淑榭的菡萏细香随风而来,

田田荷叶浮在水面上。

岁月静好。

晚时苏妙提着灯笼,在明月榭的四周走走,成林的竹子在墨夜的小蟾下,如积水空明水草相交。

“小主....这儿阴森森的,当心有鬼!”素心跟在后边,提着四角兰草提灯,因为害怕,手一直晃。

苏妙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这辈子还没害过人命,你怕什么?”

忽而苏妙转头摆个鬼脸,素心大惊失色连退几步。

苏妙笑了满屏的哈哈哈,又叫她跟上。

“小主!!有蛇!”素心在后面咋咋呼呼的。

苏妙无语的翻个白眼,“冷静点,多半是勾到树藤了。”

“不是啊!小主!真的是蛇!它爬了!呜呜呜....”素心吓得哭了,苏妙才回头看她。

苏妙拿着八方宫灯凑近看了,最后只能叹口气,“我都说了是树藤。”

她伸手将那缠在素心脚上的藤子拿开,起身道,“回去吧,给你吵吵的都没兴致了。”

和素心来就吵,和问心来又等于是告知了陈继,自己来素心问心又抱着她脚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唉,太难了。

一进门去,就看见德全在里边,苏妙伸手拂去衣裳和青丝上的枯草,问道,“德全公公?”

德全本是一派焦急之色,见到苏妙后才迎上来,遂道,“陛下醉了...他....”

他念着苏妙的名字。

“醉了不是正好,你们收拾一下就能睡了。”

苏妙都能想到德全要说什么,后舒了口气,“算了,带路吧。”

坤德榭有竹帘,遮了外边的月色,衬了屋内的光。

陈继趴在桌上,德全送了苏妙进来,就出去了。

苏妙听门被关上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

她金莲移,至于他边上坐下,缓道,“陛下...”

陈继闻声抬头,醉醺醺地问,“你是谁啊。”

苏妙当即就笑出来了,好憨啊。

陈继起身,步履踉跄,伸手道,“你来抱我。”

苏妙也生了玩意,抱着陈继像抱住一只大熊。

陈继重的就像是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他将她圈在怀里,下颚贴在她肩上。

忽而他双手抓着苏妙的肩,头抬起来,眼里闪着光,“是妙妙的味道,你是妙妙!”

苏妙下意识闻闻自己身上,朱唇启,“没味啊。”

陈继凑过来,像大狼狗一样嗅嗅香腮雪,嗅嗅脖颈。

苏妙便将他脸色掐一下,嗔道,“干啥呢你,你是狗鼻子啊。”

陈继竟扁了扁嘴,有点儿委屈,“就是这个味道。”

“你醉的不轻啊,”苏妙说着就往外走,“我去给你喊碗醒酒汤。”

“不要,”陈继拉着她的手,“醒了你就走了。”

苏妙超级无奈地看他。

你这种情况,遇到刺客能存活的概率为零。

你这都不是在玩火,你这是在玩命。

“妙妙,”陈继喊她一声,“怎么都看不到你。”

“你头都垂着你怎么看得到我?”

“头抬不起来...”陈继很难受地说,“你帮我看看我脖子还在不在?”

苏妙抿唇憋着笑,柔荑摸了摸他的后颈,再双手拖起他的脸,琼鼻碰他额头,笑言,“你好可爱啊。”

陈继眼睛睁不开,鸦睫颤了颤,透过光亮看她的模糊模样,只委屈道,“你笑我。”

苏妙赶紧摇摇头,宽慰道,“怎么会,我是在高兴的夸奖你。”

陈继带着哭腔,“你明明就是在笑我。”

完了,把一大老爷们整哭了。

苏妙抱着他拍拍背,然后问,“这样好了吧。”

陈继轻“嗯”一声,“那你再多抱抱我吧。”

“能起来吗?”苏妙问他,“去床上躺着,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回我明月榭待着了。”

陈继哼了一声,嘟囔道,“起不来。”

“你再不起来我要打你了哦。”苏妙挥起了手。

“你打啊你打啊,”陈继抱着苏妙的腰,“我不放开。”

苏妙还是没挥下去。

而折腾半时辰,陈继还是不肯睡,化身嘤嘤怪,一口一个妙妙,比苏妙的熊孩子表弟还难带。

因为表弟他力气没陈继大,伸直了手撑他脑袋,他都打不到苏妙。

“陈继,你要是再给我这么油腻!”苏妙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睡我不睡,”陈继依旧抱她腰,“睡嘛,我的床大。”

“我跟你说,我床更大,因为旁边没人和我抢,”苏妙抠他的手,奈何他松了又比前一次抱的更紧,“你明天上不上朝?你现在还不赶紧睡?”

姐姐式威胁。

“我的床大!”陈继喊道。

“嘘...”苏妙捂住他的嘴,“你可真是我大哥啊,你再喊大声一点你明天都身败名裂我跟你说。”

陈继嘟囔,“你都可以喊那么大声...”

“那我和你能一样吗,”苏妙白他一眼,“我就算今晚骂你都没人敢说我。”

“嗯?为什么?”

呃,为什么....因为她同陈继共枕的时候,已经骂过了啊。

“解释起来难以启齿,反正你不要咋咋呼呼的就行,”苏妙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才缓言,“睡一块你别弄我成吗?”

“我难受...”

苏妙笑着看他,“你知道满江红吗?”

他难受是真的,她才来了姨妈也是真的。

苏妙次日醒的时候,陈继蜷在一边。

明明很大的床,却还是怕碰到她的温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她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本想轻步下床,小腹却作痛,在玉足落地时忍不住压低了声道,“啊...”

她只能抱住双膝坐在地上,想等着这疼过去了,自己再站起来。

然而陈继原先觉得昨晚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想面对苏妙,却听这声痛呼后,赶忙起来。

他锁眉看她,问道,“哪儿疼?”

他喊德全去请太医,苏妙遂轻言,“去请他们也没法子的....”

“总不可能一下就不疼了...”

陈继抿了抿唇,他当然知晓,可他也见不得苏妙难受。

多疼啊,疼到额汗密,脸苍白,就连手心也冒虚汗。

苏妙莞尔,“哪就那么娇贵了...”

陈继只觉如鲠在喉,舒了口气才说,“都说我是皇帝,我却连心爱女人的疼都无能无力。”

无能无力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因为你是皇帝所有的人都该爱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帝,就可以比别人活的长些。

苏妙轻摇了摇头,蓦然开口问,“陈继,你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比你先走吗?”

可能我...根本就等不到给你陪葬。

陈继愕然,继而晃首,“不会的...只要我!只要我在一天,我一定会给你最好最好的照顾...”

天灾人祸躲不过,陈继只是人,不是神。

苏妙忽而问,“既然你希望我好好活着,那你为什么....想要我给你陪葬?”

陈继缄默片刻,“我活着的时候,任何要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我不想你受委屈。”

如果我在,我希望你被安排,被宠爱,可是如果我不在了,我不想你自己孤独的走余生的路。

其实潜话就是,我不相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

他甚至觉得,苏妙与他人产生感情也会被伤害。

陈继的情话,像他一样,强势而动听。

可是...一直在伤害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

苏妙真的被陈继抱了很久很久。

苏妙都觉得他身上全是汗了,可就是不撒手,好像抱的紧一点她就不那么疼一样。

后来熬了些姜汤喝才好些,苏妙便要回去明月榭了。

可她此时穿越竹林,昀光透过叶子点点落在她的青丝,她趴在陈继背上,任由陈继背着她走。

其实她可以自己走回来的。

陈继将她放在合榻上,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素心问心都不在,苏妙就坐在床边,暖暖的风撩起她的青丝,她抬首去看外边的景象。

偌大的庭子,庭内有松树与青竹,鸟儿啼叫如歌,小清溪将远处的落红带来,注入进一池睡莲里。

她阖眸再轻启,解垣站在庭中,对她笑。

苏妙有一瞬间的晃神,以为他是玉和。

解垣缓步走进来,轻声唤她,“妙儿。”

“你说得对,我不爱他,”苏妙续言,“但我只嫁给皇帝,无论皇帝是谁。”

因为她想当太后,而且必须要当太后。

她要赢,赢过傅羡鱼,赢过白书,赢过虞不殊,赢过秦涵。

苏妙看到解垣身形晃了晃,遂笑道,“你觉得我很物质?”

解垣摇头,单说,“你很实在。”

“那你要知道,进宫的女人都想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苏妙手支着脑袋,“不是皇后,是太后。”

解垣字字清晰,“我会帮你。”

苏妙一愣,竟找不到感谢的话来说,只能道,“谢谢。”

“如果....”

解垣缓缓启唇,眼中的春水闪着微亮的光,像是漾开的清波。

“如果我当皇帝,你也会嫁给我吗?”

苏妙错愕。

琴师篡位,没兵权,没实力,名不正,言不顺。

况且,天下太平。

他怎么可能成功?

“我会嫁给你,”苏妙叹了口气,“但我不希望你以卵击石,不希望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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