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过来”了然朝秀雨招招手。
“是,了然师叔”秀雨拱手,立刻可小跑到了了然身边。
“你可知天都山上到底发生何事”了然问道。
秀雨摇摇头:“回师叔,那时我还太小,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且师父也讳莫如深,不愿多提及。不如待他日师叔有闲,可自去我宗门找我师父问询,想必能再见到昔年故人,他老人家也是高心的。”
“老人家.....是啊,昔年的故人都老了吧”了然叹息。
感叹完,他又指指满地的废墟,询问道:“我闭关太久,那这老阳宗又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而且我观废墟中并无尸骸血迹,可我门内弟子现又在何处。”
“回了然师叔话”秀雨说着想要拱手,却被了然抬手制止,顺便压手示意坐下说。
两人席地而坐,秀雨道:“其实老阳宗之所以会如此,有很大一部分是沾了天都山会的祸霾,那一战除了几位行将就木的太上长老外,老阳宗其余高手尽皆而出,以至于之后老阳宗上下三代高手皆覆灭与那一战,门内无人撑起。
我御清剑派虽然联合幕家门保下了老阳宗,但终归只是二三等的门派,只能保的一时,就这样一直平静到了三年后的上元节,那一夜老阳宗人去楼空,冲天的大火烧了整整半月方才熄灭。
自此,雍州再无老阳宗弟子消息,而苍云山也再无老阳宗,师父派我等下山寻找数年,却依然了无音讯。”
了然想了想:“看来问题还是出在着莫名其妙的天都山上,堂堂一等宗门,门内却无高手坐镇,真是可悲,可叹。
唉....那你可知当初欺压我老阳宗的有哪些门派,以前没人为老阳宗出头,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秀雨想了想,不确定道:“知道的不多,我能确定的只有云竹,以及白光这两个门派。”
了然眼神一凝:“云竹门还好说,这白光派怎么也在里面,我记得这两个家伙好像是当初巴结我们老阳宗里最勤快的两个,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等下了山我就去会会他们”
“唉,我这山门哪去了。”了然话题一拐,指着废墟问道。
“小侄不知”,接着秀雨像是想起什么,凑过去小声说道:“对了,了然师叔,你们老阳宗那杆插在主宫前的九龙紫金旗,就在云竹门,您可以去他那问问看,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了然晒然一笑:“你跟云竹门有过节?”
“了然师叔何出此言”秀雨脸色微囧。
了然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秀雨看,一直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之后,才收回了目光,想到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便出言打趣道:
“你叫了我半天了然师叔,你可知了然何意”
秀雨讪笑两声,叹服道:“家师所言不虚,了然师叔果然慧眼如炬。”
了然点点他“哼,还真是你师父的亲传弟子,跟他年轻时一样滑头。”
“也罢,九龙紫金旗是帝尊给九州各自一等宗门内,能执本州修士门派之牛耳的象征,他云竹门一个二等小门怎敢居之,带我拿回九龙旗,正好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拆了我的山门。”
问完了想要问的,了然看着秀雨,忽然想起了那个整天喊着逛青楼的家伙。
“别了然师叔的叫了,我虽比你年长,但你看着可比我老多了,你老这样喊我别扭,这样吧,你就跟我门内那些师侄一样,都叫我小师叔,或者师叔吧”
秀雨不知脸上该摆什么表情,只能干笑道:“是,师叔”
“你师父可好”
谈到自己师父,秀雨举手恭敬道:“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已入花甲之年,但能吃能睡,每日里素食清汤,香茗雅乐,怡然自得,就是每每下雨之时,总提到师叔您二人当初的事。。”
“喔,是吗,那他以前一直吵吵着要娶玉瑶仙宫的圣女,怎么样,后来娶成了没”了然八卦道。
“噗.....咳咳咳”秀雨一口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
“师叔,江湖传言,是您在临江楼上喊着要娶圣女的,我师父只是应和了您两声而已”
“放屁,他陈玉晟这个混蛋怕玉瑶仙宫这个三大圣地之一的巨头报复,敢做不敢当,简直就是缩头乌龟,还有那帮连我的谣都敢造的家伙,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哼,我了然做事,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要想娶,那直接就是用抢的,管她是不是三圣地之一。”
“那当初夜探玉瑶仙宫的是不是您,他们都说您跟圣女有一.....”秀雨见了然的脸越来越黑,吓得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了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陈玉晟这混蛋就教不出什么好货:“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
秀雨抱拳道:“回禀师叔,秀雨此次是侍奉掌门之命,带这些刚成年的小师弟,来临江城参加雍洲郡王府举办的少英会,顺便见见世面。”
“少英会啊!”想当初自己就是在这少英会上一战扬名的,似是想起了当初的时光,了然一时有些感叹:“就这样吧,你且去吧,记住,你虽是师兄,但更似长辈,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这些可都是咱们雍州修士的未来。”
秀雨闻言,立刻弯腰施礼道:“谨记师叔教诲”
“了然师叔再见”秀琦站在剑上,朝了然挥手道别。
了然笑着点点头,目送一行人向着东南而去。
御清剑派的人一走,苍云山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平静,了然从怀里拿着信封,静静的枯坐在崖边一夜,天亮时方才起身离开。
“师姐你放心,你们跟宗门的仇我一定会报,散落在外的弟子我也会将他们找齐。只要我的血还未流尽,那我老阳宗就还在这世间存在一日,谁也抹除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