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倾苦笑。
“相公说笑了,妾身的真实容貌被这脂粉遮住了,若是相公想看,妾身擦掉。还指望那时,相公切莫将妾身赶出商府才是。”宁一倾非常自觉的说,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商衔的定力若不深。定是要被她吓到的。
“倾儿可真会开玩笑,既然会娶你,定是看过的。若是连倾儿的容姿都不曾见过,那么便不会娶倾儿了。”商衔将红盖头放在一边,看着宁一倾说。
宁一倾脸上的脂粉还挺多,这样一来,还真的看不太出来满脸的疮痍。果真是啊!
“相公见过?为何妾身没有印象?”宁一倾觉得自己没有见过商衔,为何会有这么一说?
“没关系,倾儿以后会记起来的。”
“哦。”宁一倾点头。
两人一阵子的安静,没有说话。
“相公……该喝交杯酒……”宁一倾弱弱的提醒。
“嗯。”
商衔走到桌子那里,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宁一倾,自己留了一杯。
宁一倾接过,环着商衔的手,同商衔一起喝下了酒。
“不怕有毒吗?”
“酒里有毒。”
宁一倾说完,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躺在了床上,伴做抽搐状。
商衔看着宁一倾的动作,俯身下去,就是一个荔枝。
宁一倾吃痛的捂着头,坐了起来。
“痛。”
“痛就对了。睡觉。”
“睡觉?还是别了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要不,今晚算了吧?”宁一倾默默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对着商衔说。
“帮我脱衣。”
商衔张开手,对宁一倾说。
“啊?哦哦!”
宁一倾利润的从床上下来,有点猛,一下子踩到了裙摆,很是光荣的往下摔。
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说不定商衔会有良心抱住她,这样子自己就不会摔到了。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扑通一声。
宁一倾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了一番。
“哇,痛死了。”
狼狈的坐了起来,甩了甩手,揉了揉膝盖。
“为相公脱衣这么兴奋吗?这都兴奋到地上去了。”
商衔不仅没有扶她,还特地腾出了个地给宁一倾摔的,这会儿还这样说。
宁一倾看着商衔,一句话都没有说。
默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非常粗暴的帮商衔解衣。
光光解个腰带,宁一倾就弄了很久。
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解个腰带都弄了这么久。
“相公,看来妾身不适合解衣,所以,相公以后还是另寻佳人吧!”
“哦?这才刚开始呢,不会的就学,慢慢来,总归就是会了的!”
“好吧!”
宁一倾低头,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是解开了腰带,没有了腰带的阻拦,接下来可谓是顺风顺水。
褪去外衣,只剩里衣了。
鞋子是商衔自己脱的。
“相公,这天还很早呢!才下午……”
宁一倾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是很早的,就睡觉吗?
“处理政事累了。”
“那好啊,相公休息,妾身在一旁打扫就好了。”
“跟我一起睡。”
“可是妾身不困。”
“没关系,躺在旁边就行了。”
“那好吧,那妾身先去将妆容卸掉。”
“嗯。”
宁一倾走到梳妆台那里,卸掉了脂粉,用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的疮痍,自己都有点嫌弃,枕边人这个模样,商衔怕是要背对她吧?
拿了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商衔因为政事累了,自己总不能吓着商衔,不让人家休息吧?
将身上的嫁衣褪下,挂在了衣架上。
默默的走到了床边,有点犹豫。
商衔一把拉住宁一倾的手,往自己身旁倒。
“为何戴面纱?”
“妾身怕吓着相公。”
“无妨,取下来吧,以后当我面不需要戴面纱。”
“可是。”宁一倾还想说什么,却被商衔打断了。
“乖,取下来。”
“那好吧。”
面纱一取,一脸的疮痍,坑坑洼洼的,让人看着有些恶心。
“嗯,乖,睡觉。我好累……”
商衔将手放在宁一倾的身上,面对着宁一倾睡的,没有背对她。
宁一倾任由商衔放着。
过了一阵子,商衔对着宁一倾说了一句话。
“宁夏简,安晴,因对天朝有贡献,此次罪行减轻,流放边境,免去死罪,明日一早执行,禁止送行……”
宁一倾听到了自己的爹娘可以免去死罪,整个人都开心了。
“商衔你真好!”
宁一倾知道这是商衔帮她的,为她的爹娘免去了死罪,果然,奸臣就是不一样!这个大腿她抱定了!
“睡觉。”商衔同满朝文武争了许久,这才得到了宁夏简夫妇的免死,这些都是为了宁一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