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倾有些惶恐的转身,只见对方身着一袭黑衣。
按道理来说,成亲之日自然是身着红色的,那么眼前人是黑色的,估计不是商衔,那么这人是谁?
宁一倾觉得自己离这人很近,应该可以拔下簪子抵在喉管那里。?
说到做到,宁一倾迅速拔下簪子抵在商衔的喉管那里。
“你是什么人?居然闯进商府。”
宁一倾这会儿才敢正视商衔,这下子看见了,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是你啊?”
这不就是赌场的那位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
不对不对,自己这次没有化妆,是女儿身,应该认不出她吧?
商衔低头看了一眼拿着簪子对着他的脖子的手,没有说话。
宁一倾也是很快就把簪子放下了,插回头上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以为是刺客。”
“无妨。”
“对了,你来这里干嘛啊?你有跟商衔说吗?万一他给你定个私闯民宅的罪名怎么办?我替你打掩护,你快点走,碰到了人就不好了,我也不熟悉这商府,也不好为你指路。你就小心一点哈!对了,要是被抓到了可别把我供出来,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有大事要干呢!”宁一倾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还不忘将商衔推到门口那里。
打开一条缝,将整个脑袋伸了出去,四处张望。
“没有人,快点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宁一倾说着,就将商衔往门外推。
商衔站在那里没有动,任由宁一倾推着。
“姨娘可真是好性情,对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伸出手。”
“哪里是陌生人,你可是在赌场帮过我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虽说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但是现在还可以替你望一下风。对了,你的那件衣服我好像没有带过来。完了完了,对不起啊,若是……我还能回去,一定带给你。”宁一倾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洗的衣服,还将它落在宁府了,都不好意思说。
“无妨,那件衣服不要了。”
“真的啊?”不要更好,宁府,她现在真的不想回去。她怕触景生情,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
“时候不早了,你该……”
“该洞房了!”
宁一倾懵了,洞什么房?他又不是商衔。
“商衔还没有回来啊?再说了,你要跟我洞房?万一商衔知道了,咱俩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宁一倾急忙摆手,这可要不得。
“一口一个商衔的叫着,不会叫相公吗?我的妾?”商衔捏着宁一倾的下巴,一脸戏谑的看着宁一倾。
宁一倾顿时懵了,眼前人是商衔?那完了,刚刚的行为这不就是在惹怒商衔吗?她真想给自己一耳巴子,真的是啊,往刀口上撞。
挥掉下巴上的手,找到了刚刚掉在地上的红盖头,跑过去捡了起来,将它盖在头上,掀起一个小角,找到了卧榻的位置,默默的坐了回去,坐姿端正。
脸上心平气和,心里慌得不行。
天啊,她居然在商衔的面前做出这种事,这不就是在送命吗?要被自己蠢哭了。
姓商,都说了天朝商姓男子不多,而且那件衣服华丽,今日能够进入到喜房,当朝奸臣姓商,她应该能想到两者的关联的,要被蠢哭了。这该怎么跟商衔解释?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心里的大石头越来越高,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商衔拿起杆子,揭开了宁一倾的红盖头。
宁一倾心虚的不敢看着商衔的眼睛,将目光看向别处,手上不停的揪着衣服,以此来缓解一下内心的慌张,然而没什么用,依旧是慌得不行。
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就是把她送到爹娘旁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一家人可以团圆了。但是万一将她搞得半死不活的那种,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呢!
真的是烦人啊!都怪自己太蠢了。
“今日,倾儿很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