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一滑到了屋前,回头瞟了一眼东尔,他的眼神就跟看耍猴的表情无区别,顿时羞红了脸,这里常年都有保镖在这里看守,东尔拿了通行证,跟着解释了来意,那黑衣保镖通知了里边才同意放行,两人守在外面等待,开门的人来得很快,这样的静谧的密林中,屋内的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开门的是一位着黑色正装的中年男子,“您好?”褚缊看他的气色,还有嘴边一圈的胡渣子,想必是忙了一宿,虽然满脸倦色,绕是这样发型和衣着还是得体的,那男子下一秒脸色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神采就上来了,前几天烂叶就说了摄影师那边今天一早就会派人过来,还是当家老板,这不就遣人加工加点先大概布置个雏形出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东尔,笑着跟东尔握手,“您好,您是东尔先生?我是烂叶先生的助理,我姓许,您们里边请。”迎他们进去。
穿了鞋套就随着进去了,里边有二十人左右,有的蹲在边边角角调试灯光,有的摇头晃脑一度一度地摆正画作的位置,只不过现在还见不着画的真容,全部被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是见不着画作的真面目了,不过她的八卦之神又出现了,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人有见过这位烂叶先生。
瞥了眼正在跟许助理讲话的东尔,偷摸摸跟在人堆里边。
跟了调灯光的兄弟左右移动,一直找不到空隙插上话,一抬眼逮到了个穿着环卫工人衣服的白发老大爷拿着热水壶喝着水。
这可不是个机会吗,慢慢前去。
“嘿,大爷,喝水呢。”满脸堆笑。
那大爷一滞,没想到会有人叫自己,转身见着褚缊,眼睛瞬间一亮,脸上的笑容马上挤了出来,那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褚缊估计他的年纪在七八十岁,“嗯,你好啊美女,你找我啊?你也想喝?”把手中喝过的水杯递到了褚缊跟前。
褚缊看到大爷转变的神态,怎么觉得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找对了对象,“不,不用了谢谢。”
“你知道烂叶是谁吗?”
“你要找烂叶?”褚缊直点头,大爷引着褚缊到了窗边,褚缊乖乖地跟着,“外边那里不是有一堆。”大爷指着外边树下的一堆黄叶说道。
“大爷您别逗我了,您明知道我问的是画家。”
“哦,那个烂叶啊。”大爷恍然大悟,仿佛现在才明白褚缊的意思。
“不过,小姑娘,我瞅着我看起来好像不像大爷吧。”拿起了保温杯的能反射的盖子脸凑近看了看自己的脸。
感情这年代上了年纪的大爷还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啊。“没有没有,我刚刚叫的是大爷吗?口误口误,我明明想叫的是叔叔啊。”
大爷又大喝了口水,仿佛要为长篇大论做准备,“要说烂叶啊,你问我就对了,他上次来我刚好在扫地,就是这么巧,被我瞥了好几眼啊。”
听他这么说褚缊的期待值简直是蹭蹭蹭往上升,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的年龄大概是在三十岁吧,保养得十分好,俊眉俏目,红唇挺鼻,轮廓分明,品貌非凡,身高一米八有余,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听他讲话的声音极具磁性,而且出口成章,内容极有涵养。简直就是时间上不可多得的完美男人。”他讲得十分陶醉,不带一点喘息的,从别处转过身来与褚缊平视,褚缊听得入神,在闹钟响闪现一个人影,不可多得,这她身边常年不是立着一个。
“您说瞥了几眼,怎么知道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难得的有理智。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这里我活了半把多辈子得出来的经验。”这大爷说的那是一个高深莫测。
“哦,这样啊。”
许经理人一瞧见褚缊那个方向,脸上异色一闪而过,这一晚没睡都没有出现这种表情,“东总,您在这边稍等我一下,我处理下事。”东尔好奇看了一眼跟了过去。
“你不去打扫,在这边偷懒打扰客人。”那边令人战栗的声音传来,许助理脸色异常臭地走来。
褚缊看他的脸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也被吓得不敢直视他,这对待员工也太过于严苛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去打扫。”老大爷略带抱歉地低头认错,扔掉了保温杯拿着立在旁边的扫把夺门而出。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的保洁人员打扰到了您,人老了总会做些怪异的举动,您请不要介意。”
“没事,我没事。”褚缊打着哈哈,看着窗外在急速扫地的大爷,看他怪异的举动,倒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得来的那些烂叶的消息恐怕全是空了。
又看了眼东尔,看来一场空不说还得挨一顿训,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