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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珠鳖僧人

距冯姑娘离世,已过去一月有余。

那夜的云,是不断吞吐月的云,水墨般洒在天上。夜,也是格外的凉。执徐抱冯姑娘到浮玉山下一林中,我远远跟着,进了林子又冷了几分,偶尔划过的风穿过繁叶带来刺骨凉意。

执徐在一颗树底放下冯姑娘,刺破指尖,在冯姑娘眉心留下一滴血印,退到三步开外。很快,那额头的血印开始化为黄色光点逐渐消失,血印消失殆尽时,冯姑娘的身体周围逐渐也出现黄色光点,轻盈的黄色光点逐渐汇聚成为缕缕黄光,包围着冯姑娘的身体盘旋上升,最后聚成了一只小马模样。只见这小马白首虎纹身,身后缀着血尾。它绕冯姑娘的身体一圈,踟蹰上前,拿鼻尖蹭了蹭执徐的手后消失不见了。墨云再次吐出白月,风也止了,一切回归平静。

执徐将冯姑娘埋在了浮玉山脚下,我递拾在衙门前来的扶郎花给执徐,说许是小鹿蜀摘来的。执徐接过花,我问“你是不是你一开始便知晓冯姑娘是鹿蜀?”

“不知,只觉冯姑娘应是已死之人,便留了心。”

“你如何知一兽该不该渡?又当如何渡?”

“不知……”此时的天已经完全被墨云遮蔽,看不清执徐的脸,树叶再一次沙沙作响……

我抬眼望天,正值中秋,皎月悬空,与那日月夜全然不同,正适合品酒赏月,我提着托借宿东家寻来的浊酒去寻执徐。

那夜过后执徐打算北上,我也正好可以借此回家一趟,自我离曲阜南下至今,已过两年。北上途中在杜父山阴我们见到一个村子,因其北邻杂余水所以叫杂余庄。虽说是有杂余水,可这水边却无一花草。本应过馀峨山再歇脚,无奈翻过杜父山时天色将暗,只得在一个姓钱的地主家过夜。

我提酒回去时,执徐箕踞在一棵枇杷树下的旧窗旁正捧一图集看的尽兴,早落的叶子悄然覆在执徐肩头。我来了兴致,忙凑过去想一同观看,却见图集中人双双成对,或寸丝不挂或衣不蔽体,淫乱不堪。

“嗯?行人兄可是要一起?”执徐抬眼见是我,眯着眼。

“房……房书?”我的脸开始发热,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出身书香世家,虽为男子,却是连姑娘的手都不敢碰的,更别说看这等书物了。我递酒给执徐,结巴说道:”我……我寻了些浊酒来,给你解馋。”执徐这才放下书,大笑接过酒嗅了嗅。我在窗边倚墙背对执徐,现在的样子定是窘迫极了。

“这农家自酿虽不是名酒,却也是别有风味,不输名酒啊。”身后传来执徐含着笑意的声音。

“说起美酒,我家有皇宫宴会对诗时皇上赐的秋露白,待此次回家,定要让你尝尝。”不过,今夜中秋爹和阿娘却无人相伴,阿娘定会难过吧。爹望我能继父任,阿娘还常常跟我说:阿淮啊!你爹唯你一子,阿娘盼你能承你爹意愿做个秉笔不阿的史官,还望你能待冠礼后寻个好女儿,无需门当户对,情投意合便好。可我却志不在此,终是让爹娘失望了。我为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执徐兄,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做李太白般的人,寄情山水,放荡不羁,闲云野鹤般度过一生。可是却偶尔有时如现在这般,觉得异乡的月,远没有同爹娘赏过的圆。”

“哦?你那房书都见不得的性情,何来不羁?”执徐左手擎杯,带着笑意呷一口杯中酒。

我没有接他的话,跑到院中树下回首,举酒杯似手中有剑般兀自舞剑一段,边舞边问:“你教我剑术可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侠客一生饮酒作乐,快意恩仇,我也想。”

“哦?你那房书都见不得的性情,又何来作乐?何来快意?”

我一时没站稳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执徐强忍笑意,感叹说:“我还是期待行人兄的秋露白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朝廷前段时间苕水发灾,旁县不管也就罢了,怎么他们也丝毫不作为?”

“这事说来可就长了,”我走回窗边,重新倚墙,压低声音说“先皇被先太后推上皇位时,还是个娃娃。从那时起,皇权就逐渐旁落到了外戚手里,先皇长大后重用身边的宦官,还为他们封侯以打压外戚。先皇驾崩后,当今圣上就被推上了皇位。正好现在这位圣上只图享受奢靡生活,顾不得把精力放在朝堂事上,宦官们个个也是利字当头,率兽食人,怎还会有人去过问百姓历了什么?还有那朝堂之事谁能预料,保不准那天就被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斩了脑袋……”

“你这般论这草包朝廷,不会大不敬吗?”执徐起身凑近我偏头问道。

“最大不敬的是你,”我夺过他手中的酒,瞪他一眼“无彝酒,禁沉湎。”

执徐朗笑,也不来夺酒。

啊!

忽然一声惨叫划破这优游良夜,惊飞几只枝头鸟。执徐旋即跑入东家睡房,我紧随其后,入眼的是跪在床边掩面痛苦的东家夫人,和床上奄奄一息的孩提。

“罪孽啊!都是罪孽啊!”

我问:“什么罪孽?”钱夫人也不理我,只是哭喊:罪孽啊!罪孽……执徐绕过夫人去看孩提,那孩子面部通红,早已昏迷,面部和脖颈上满是红疹。

逾时,钱家主人回来了,钱夫人跪移到自己丈夫身边用绝望而无助地声音说道“定是因那活佛,云华才高烧不退,现如今已经昏了过去……”

“这症状,像是天花……”执徐俯我耳畔说。

钱夫人逐渐停了哭声,目光决绝,起身拉着钱东家的手,央求道:“要不,再去娶些血来……受天谴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云华好起来便可……好夫君,权当我求你……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啊……”钱东家似是犹豫,但终究拗不过夫人,便应了下来。我同执徐也是好奇,便也跟着钱东家去了。

“唉……自家庄里的事,让二位见笑了……”钱东家忽然这么说,我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起来,就拜托钱东家述说事情原委。

钱东家叹气,说这里本是一片沃土,后来不知怎得,花木枯萎,种田只得到水北去,本无大碍,可谁知经年之后,庄里的人开始患疫病,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死了好些人,后来有一自称空法的僧人,拿血作引,治了好些人,因此大家都称他活佛。约莫一年前,又开始有人得病,而空法大师又不知中了什么邪,连杀好些人,还叫喊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善即是恶,恶即是善。大家害怕,就将空法绑在杂余边的一棵枯木上……

“到了,就是那……”钱东家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枯木,木下跪着一个黑影。在走近些,是个瘦骨嶙峋的僧人,深埋头在腿上,双手被反绑跪坐在地,身着肮脏纳衣,污垢斑斑。僧人缓缓抬起僵硬的头,他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的脸顿时让我打了寒颤,那是一张没有眼睛的脸,嘴唇干裂,脸上沟壑纵横爬满刀疤,还残留着血渍,已经认不出原本模样了。

“啊……来了……”僧人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带着浓重痰音。

“失礼了……”钱东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布满疤痕的脸上又划了一刀,右手执碗接血,僧人不挣扎也不叫,再次低下头去,好像被割的人不是他。“他都这样了!你怎还能……”我试图劝阻却被执徐拦了下来。许久,钱东家端起盛了只覆过碗底的血站起,道:“抱歉……我们也想要活着啊……”继而对我们说“妻儿还在家中等我,因此不便久留,二位可要一同回去?”

“不了,请容我们在这待些时侯。”执徐笑。

钱东家似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快步赶回了。

待钱东家走后,执徐拉我席地坐于空法面前,空法就那么跪着,不发一言,若不是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我定会以为他已经死去。我已经等到双腿发麻,低声问执徐“我们在等什么?”执徐说等他说话,我又问要等到何时,执徐摇头。就这样坐了一夜,东方即白,空法才再一次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来此不是为……取血?”

“我们要你血干嘛?”我在执徐旁就要梦会周公,被幽幽飘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大师可要喝水?”执徐问。

“……有劳……”

执徐托我去寻了些水,空法喝过水后问我们:“你们不为取血,却陪我这将死之人一夜,所为何事?”

“渡你。”执徐答。

“他是兽?!”再回想来,钱东家确有说过空法血能治疫病,这等事常人是绝做不到的,“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杀他?”

“我跟你说过渡是杀吗?”执徐冷冷瞥一眼我又笑眯眯地看向空法。

“渡……你是……渡者?”空法身体微微一怔,那早已无用的眼旁出现了几滴泪水,顺着条条沟壑滴落在地,似哭又似笑:“渡……渡我了,哈哈,渡我……”他再次低头把头抵在膝上颤抖着喉间发出沙哑的呜声,还不时念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善即是恶,恶即是善。

开始有人影聚在周围了,是听觉这边有动静的村民。“渡者,能否告知何谓生死,何谓善恶?”空法停了呜咽,仍旧埋头于膝上。

“有生才能谓死,有善才能谓恶。若无生便无死,相争共存。”执徐答。

这和尚为何要与执徐谈论生死善恶呢?莫不是怕死,不愿执徐渡他?“你们佛家不是说嘛!生者必有尽!你莫害怕,渡的时候不痛的!”因为我记得那爱哭鼻子的小鹿蜀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流泪。

空法闻言笑了,只是短短一声。他继而说道:“我并非惧死,只是想生,却又惧生,想死,却又不舍。我研究佛法四十载,仍是未能参透无何为无欲,何为空。”

“若空了那还是人嘛!你们佛家的人真是奇怪,想的奇怪,做的更奇怪。”我一直不喜佛法,绕来绕去。阿娘信佛,总是诵经礼佛,还要拉着我一起,我要是中途睡着了,定少不了一通教训,不对,应该是阿爹教训我,只要惹阿娘不高兴,我那把阿娘当心肝的爹定会罚我跪祠堂。

“那渡者你呢?你非人,又当如何?”

“我呀!醇香美酒俏丽深闺,怎会无欲呢?”执徐的笑和着鸟鸣,东方日出了,有些清冷。

“看来渡者与我啊,是相对的。”僧人长叹一声。执徐眯着眼,仍在笑,只是这笑我参不透,“珠鳖鱼你所求是什么呢?”

“我行万里路,寻了一生。曾以为自己得所欲,却作烟消云散。《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沫,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渡者莫要寻求什么了,莫要有牵挂,莫要有羁绊。浮屠三生,皆是黄粱一梦。”

“怎么又是如是?你们佛家总喜欢教育别人这些有的没的,要是执徐变成你们所说那种无欲无求者,我定是不愿再跟着他了。”不过想想执徐对着旭日念万物皆空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那在下先谢过大师的好意,不过我过这一生,从不需他人指点。”执徐道。

“那恕我多嘴了……我可否拜托渡者一事?”

“请讲。”

“若渡者过馀峨山时,遇到一个独眼男子,请杀了他……”

“无故杀人,这让我很是为难啊!”执徐偏头看一眼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水,低沉道。

“是吗……抱歉让您为难了……是时候了,这世间苦楚,我历的已经足够多了。这生死,善恶,我已不愿再参了,咳咳……”.一阵咳嗽“不过……真想再看看,我曾赏过的万家灯火,我曾见过的万家炊烟……”空法抬头,用空无一物的眼洞环视一周。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他继续道:“怎么到如今,我的执念仍是这么深,困扰我一生,仍难以放下,想一走了之,却又想做一俗人活这一世……想……想等待什么……终究不能遂愿……看来,已经到头了,罢了罢了……我终是没能做好僧,也未能做好俗人。渡者……拜托你了……终于……结束了……”空法终是没能再抬起头,闷声倒地。

“活佛死了!”人群开始嘈杂起来。我虽不能感同身受,却总觉得悲伤,便问执徐:“这便是苦吗?”

“这是他的苦,不是你的。”执徐说完刺破指尖,起身欲渡空法。不知谁喊了声“肉!”

“血能缓解疫病,肉许能根除!”有人附和。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回首问道:“你们,可是在说空法?”无人回我,有三两人迈步欲去往空法身边。我忙出手拉回他们,横在空法前面,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斥责他们,质问他们,可终是无用,我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向前挪着步子,然后一拥而上。我被人群推搡,抓挠,踩踏。火辣辣的痛感在我的皮肤蔓延,嘈杂的人声逐渐变得遥远起来,开始有些难以呼吸了,眼前攒动的人头也逐渐变得模糊,黑暗……

忽然,我受力被拖出人群,大口新鲜空气涌入我的口肺,我长吸一口气,看见了执徐,他似有怒气,在张口闭口说着什么,还不停地指着我的胳膊,我顺着他手指看向我的胳膊,数十条血印。被盯着的血印传来阵阵同感,空法!

“空法!执徐!空法要被吃了!”我绝望而无力的看着围在空法周围的人,头抵着头,蠕动,撕咬,还不断发出吼声,像极了一群疯犬。

人群尽散,几个时辰前还在与我们论佛法的僧人,现已成为了一滩血渍,就连白骨,都被人带了去。一些没能分食的羸弱村民捧着碗,跪在枯木旁掬着渗着血的泥土,一把,两把,三把……

日已高升,仍觉寒意刺骨。我摇摇晃晃地立起来,说:“真是骇人,不是吗?”

“是……”

我几乎带着哀求道“执徐,我们走吧,莫要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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