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杳在FOKA又坐了良久,殷与泽的一记下马威,足以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或许这社会就是如此,总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另一些人的命脉。
所以“屈服”二字又是怎样来得呢?没有人天生就愿意屈服的,而屈服的唯一原因,就是对方比你强大,并且强大得不止一星半点。
他想叫你如何你就得如何,因为在他眼中,你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所以有些话说得虽有些极端,却并没有错。
群众看到的,不过是一些人想叫你看到的罢了。或者说媒体所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人命令你报道的罢了。
那么底线在哪里?最初一直热爱坚信可以因此而得到正义的底线在哪里?仅仅在口口声声抑或者是在所谓的心里吗?可那么多白纸黑字的放在世人眼前,又怎么能叫自己心安呢?
好荒诞,真的好荒诞。年少时心心念念的选择,年少时日思夜想的责任,而现在责任,又去了哪里?以命相抵吗?做那个最敢担责任的人,那么母亲呢?那么年迈的外婆呢?
唐初杳一阵唏嘘。
命运总是这样,最爱叫你难堪,两者不可兼得,求而不得才是最苦。因为一件事而放弃另一些重要的人,她不可能办到。
原来自私是人的天性啊,她做不到杀生成仁,做不到舍身求法,做不到让这些她爱着并且爱着她的人因为她而遭罪。
唐初杳失魂落魄地回到truth时,恰巧顾西洲也在。他刚接手YH,其实本公司很忙的,没必要亲自前往他们这个独立运行的子公司。
其实按理来讲,被YH收购,势必会被并到母公司资源重组,很多部门可以一起归类,当然其中涉及的竞争裁员也必不可少,但不晓得为什么,truth却能在被收购后逃掉此劫,并且据很多传言,顾西洲有意进军媒体娱乐行业,对truth更是另眼相待。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顾西洲这样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唐初杳,她只想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能够保护她,就如同当年一样,在她困难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
“你怎么了?”顾西洲见她这副样子,隐隐有些担忧。
“没事。”唐初杳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一眼,又开口:“顾总,方便我去你办公室说点事情吗?”
他点头,将唐初杳带到临时的总裁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水。
“怎么了,你说。”
唐初杳没有喝水,而是径直地开口,语气里也有一丝丝急切:“顾总,你知道‘今朝’吗?”
顾西洲点点头回答:“那个殷氏名下的俱乐部?”
“没错,”唐初杳又继续:“那你知道‘今朝’除了殷氏之外,还有其他财阀参与吗?”
“其他财阀?我回国才不久,这些事也没有仔细研究过。”顾西洲想了想,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今朝内部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是的。”唐初杳点点头,继续道:“一年以前,我曾经跟过今朝,并且曝光了他们一些内幕,这件事在当时引起很大的关注,但不知道为何,过了一段时间就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