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过殷与泽之后的结果就是唐初杳这一天的工作都心不在焉,手上的新闻稿也写不下去,资料也看不进去。总之脑袋里就一直充斥着两个声音,屈从还是坚持,一下子将她拉向对立面,又一下子将她拉回来。
这样来来回回地搞得她愈发烦躁,直到程暮晚来敲了一下她的桌子。
“初杳姐,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啊?”唐初杳这才放下一直被她握着敲在桌上的笔,开口道,“哦,我没事。”
程暮晚摇摇头:“不对,你看着很有问题。”
唐初杳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她,所以就把她推走:“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快点去工作吧。”
“真没事?”
“没事。”
“你可别骗我。”程暮晚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没骗你。”
说着程暮晚就被唐初杳退回到她自己的办公桌前。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班,唐初杳十分难得的到点就整理东西准备回家,程暮晚看了她一眼。心想,就这种状态,要没问题才怪了。
就在唐初杳在走去地铁站的路上时,突然感觉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朝左边回头,没看见人,又感到右肩被人拍了一下,又条件反射地朝右边回头,又没看见人。
然后身后就传来一阵笑声:“初杳姐,我在这里。”
唐初杳回头,看见程暮晚在她身后:“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了?说吧,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唐初杳摇摇头。
“初杳姐,你就别骗我了,你要真没事就按照你平时的作风怎么可能这么早就下班?别蒙我了,是不是你和纪寒昭,出什么事了?”
唐初杳也不晓得她是怎么联想到纪寒昭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和纪寒昭没事。”
“那是什么事呀?你快点说。”
唐初杳看着她,一时间不晓得怎样回答,但又转念一想,程暮晚虽然委身在truth当记者,但她再怎么说也是“诚意”的千金呀,程家未来的家主,怎么说这个名头也可以响彻S市了,说不定可以问问她,或许她有途径知道。
唐初杳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晚晚,就有一个事情,去年我跟今朝,这是你知道吗?”
程暮晚点点头:“当然知道啊,不是当初报道发出去的时候还有人来查了?但是之后又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又没消息了……”
“就是这件事。”唐初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那你知道今朝背后的东家不止殷氏一家吗?”
“什么?不止殷氏?”程暮晚突然惊讶地喊出来,唐初杳立马捂上了她的嘴。
“你别这么大声。”
“哦哦我知道,”程暮晚放轻声音,“你的意思是讲,是几家合伙搞得幺蛾子?”
唉,看样子,这个大小姐应该真的都什么都不知道,大概她知道的还没有她自己多呢。
也对,叛逆的豪门千金,不想接手家业,这些东西不晓得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