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亦台舍不得程然放血,但是,还是要面对现实,于是他亲手操刀,割了一个小口,程然将血涂在了兰花上面后,明亦台迅速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消毒。
那只红色飞蚁被程然的血吸引了,爬了过去,然后似乎很兴奋,突然飞向空中,旋转舞蹈起来。
过了一两分钟,耳边传来了“嗡嗡”的声响,这时……
一群蓝色飞蚁涌入了洞穴,五人惊讶之余赶紧蹲下来。
“这招了些什么玩意儿啊!?会不会把我们吞了啊!”祁昆庭惊吓出声。
但是,这群飞蚁在头顶上盘旋了一番后就附在了涂抹血的兰花上面,蓝光逐渐变成了红光,再然后,就看见飞蚁从腹部分泌出液体,门上开始“滋滋”作响。
“是酸性液体!”沈慕琦有些惊恐,大家也没想到这飞蚁居然还是毒物。
飞蚁分泌出酸液后,就失去了光芒掉落在地上失去了生命,这数以万计的飞蚁扑上去,将铁门兰花的图腐蚀掉。
程然心里却五味杂陈,程家世代守护这里,养着飞蚁作为这里的看护者,却需要用生命来为她解开谜团。
明亦台知道程然的感受,一只手搂了搂她的肩,安慰她。
门上的花纹因为被腐蚀,触动了门夹层中间的机关,于是终于被打开了。
走进铁门,只见一个不足20平米的小房间,老式的桌椅上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
“看看桌子上的几张羊皮纸稿,或许有发现。”栾铭说道,一行人便将亮光聚集在桌面上。泛黄的羊皮纸上画的是大禹治水十三年,挖通渠道形成九州的地图,这个画法和在敦煌洞穴里的石缝壁画很相似,明亦台和程然对视一番。
程然真的不知道爷爷生平有这么大的秘密,而且一直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此前,你知道程爷爷在研究这吗?”沈慕琦问道。
“没有,我是第一次知道。”程然摇摇头。
“接着往下看。”栾铭出声。
第二张是工程图,是运载大型物件的装卸、搬运及运载的图,而这显然是为了搬运重物而做的。
“传说周朝覆灭,九鼎运往秦国时,一阵大风将其中一鼎卷入泗水,后秦始皇千方百计的寻找不得。”栾铭说到,“鼎入泗水,肯定不是被大风吹进去的那样荒唐,应该是有人不希望秦始皇获得这九鼎,阻止他统一天下,才出此计谋。”
“相传这鼎又大又重,每一个需要9万人来拉,迁九鼎则需81万人,现在看来是有所夸大,但推测豫州鼎应该体积不小。”沈慕琦补充道。
再下一张竟就是一鼎的全图和细节图,画上的铭文赫然是“豫州鼎”。
“果然没有辜负想象啊!”祁昆庭感叹道。
豫州鼎全身八处花纹一一被画了出来,同时,鼎的底部还有一段甲骨文,与程然看见的扬州鼎的底部是一样的地方。
“栾铭,你知道扬州鼎底部有另一段铭文吗?”程然问道。
“知道,是讲诉的大禹在治水的前两年的事迹。”栾铭回忆起来。
翻开下一张就是八鼎的一一线描,这个画法程然太熟悉了,爷爷有绘画功底,程然的美术启蒙就是爷爷,她还很清晰的记得,在她一岁多时爷爷画的一只素描松鼠,至今她都觉得无人超越。
“为什么这一张是我爷爷画的?”程然奇怪道。
“看这羊皮纸张完全不是一个年代,显然前三张是很有一段历史了。但这一张少说也有几百年了。”栾铭说道。
“几百年?”程然更加疑惑。
自从进入这个屋子,明亦台就没出过声,他仔细对比几张图,发现豫州鼎和程爷爷画的八鼎似乎有些联系。
“小然,这鼎上的花纹似乎相互映衬。”明亦台对程然发问。
“哪里?我看看。”程然急着看图,忽略了明亦台的叫法。
“是的,这八个鼎上的一处花纹在豫州鼎上都能找到,而且是镜像的,我要是没猜错他们应该是互为阴阳,类似虎符。”
“这就是九鼎之间的联系?看来找其余鼎的下落是有迹可循。”沈慕琦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合时宜。
经过一番讨论后,祁昆庭说道:“这铁门后面就是这间小屋子?那我们把羊皮纸先留这里,免得出去变成了灰,我们出去在找找更有价值的吧。”其实祁昆庭心里则另有打算。
“再仔细看看吧。”栾铭有些急,他弄丢了扬州鼎,如果能找到其它鼎,那也是件弥补的好事儿啊!
沈慕琦则说道:“看看,如果没什么发现就出去。”
说完,他俩开始打量房间,祁昆庭与明亦台交换着眼神,程然还沉浸在疑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