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后,一致认为应该剿灭这些贼人,不能让他们为祸一方。
但六和塔不能无人看守。
凌无争扫视众人,摸着下巴笑了笑:“大家——谁留下?”
鸦雀无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谁也不想呆在这无聊的破塔里每天用目光巡逻然后默默等着头上长草。
“我去试试这琴,无患需要照顾我,而蛟早是他的贴身侍卫,所以我们三个是必须去的。”凌无争轻轻拍了拍怀里的重明琴,一本正经地扯犊子。
经验告诉他,先发制人是最好的选择。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每当很难做出选择时,缩小选择就是对大家最好的帮助。
——如果这算得上是帮助的话。
蛟早瞥了一眼凌无争,眉头一挑,在心中笑着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他认识凌无争以来,这家伙干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其他人扭头瞅瞅蒙圈的彼此,都不想忍让。
梦泽起身,清了清喉咙:“咳咳……我,我要去。”
“你受伤了,在这里呆着。”云茶皱了眉,连睫毛尖儿都挂着拒绝,就差直接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了。
“不,”梦泽在正气这方面,还没输过谁,“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要去。”
“好!”见云茶等人还有拒绝梦泽的趋势,凌无争及时开口,将此事定了下来,“梦泽跟我们去,你们其余的人都……”
“我得去!”云茶打断他,身子向前一步,傲娇地叉腰,“如果你们有人受伤了,我可以立刻治疗!”
医师啊,确实很重要!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病残大队”。
尧锐婉环视四周,发出她那标志性的嗤笑声:“那只剩我和李云巴了呗……”
“既然如此,尧姑娘和李公子可一定要守住六和塔。如此重任交付于你,而这劳苦之工就放心交由我们这些粗人来干吧!”凌无争并不想听尧锐婉发表什么逆耳的言论,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成功揽起任务抛下责任。
就这样,废话不多说,凌无争、叶无患、梦泽、蛟早、云茶一起出了六和塔,直奔那祸患藏匿之地。
洞里的耗子老早就发现了动静,叽叽喳喳一番后开始进入防守模式,个个摆出随时迎击的姿势。
凌无争把手搭在眉毛上向远处望了望,不禁发出感叹:“嚯!啧啧啧!好家伙!哎呦呦!哎呀呀!我的天呐!那可真棒!”
叶无患无奈地笑着摇头,继续推着他前行,还不忘警惕四周。云茶斜眼瞥了凌无争一下,摇了个“孺子不可教也”的头。
蛟早吃一堑长一智,隐去身形,藏身于更暗处。
梦泽跟在后面,与前面两人拉开距离,离蛟早也不近。他觉得如果自己跟那几个人离很近的话就有被他们保护的嫌疑——至少看起来会像那么一会事。
他不想那样,因为门派面子,更因为凌无争——自从这个家伙擂台上做了那一番“非分之举”,他就一直心有芥蒂。
云茶注意到梦泽,慢了几步,到他身边。
梦泽以为她要废话,结果还没开口制止,就发觉手里被塞了两个瓶子。
“受伤了就用绿色的,打不过了用红色的。”低声说罢,云茶利索地远离,去另一边警戒。
梦泽看着手里的两个瓶子,愣了一下。
等等……这两个瓶子……
不都是棕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