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蓝色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一架黑色的私人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草坪上。
一个带着银色墨镜的少女从直升机里跳下来,简单的黄色紧身露脐短袖,和浅色的老爹式牛仔裤,被穿出来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墨镜下不带任何粉值修饰的皮肤,白皙的吹弹可破,樱桃般的嘴唇粉嫩嫩的。一头黑长的头发,发尖微卷,在风中肆意地飞舞着。
少女摘下墨镜,墨镜后的五官更是精致地不像话,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她是安沄。
少女向不远处一堆黑色西装革履的人走去,他们其其地站成了两排,整齐划一地对着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的少女喊道:“小姐好!”
站在一旁稍显苍老的一个男人走上前来,“安小姐,你是先回别墅还是去看董事长?”德叔来到这个女子面前略微低着头尊敬的问着。
“先回去看看他把。”
德叔领她上了车,车渐渐驶向郊外,没过多久便停在了一个欧式城堡的房子门口。
下了车。
不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看着他面前的一潭湖水。
安沄向他走去,德叔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端正的站在车子旁边。
走到他面前,看着这个历经岁月沧桑,什么都被磨去的人,曾经他也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叫慕峰。
他看向安沄,目光有些忧远,“你还是没变呢。”虽然在记忆中这已经是她第三副样貌了,但那属于她的气质他永远认得出。
“太了解我并不是好事,要是知道的太多我可不能保证会杀人灭口哦!”安沄看他的目光收回,转向不远处天空中盘旋的白鸽笑着说道,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
“我只是觉得你太孤独了。”慕峰也笑了笑,看着她。
就在那一瞬,她愣了一下,自己不也是早就习惯了么。
“到我这一代没有子嗣。”慕峰顿了下,笑的有些苍白无力。“可能我们家族以后不能再为你做事了。”他似乎想着什么有些出神。
安沄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慕峰还想说什么,但又沉默了会儿,“我已经让老德安排好了后续的事。”
突然又像想到什么,“魏德是自己人,跟了我几十年,以后有什么需要找他就好了。”目光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秀的长发女子。
“好。”
年事已高的他好像长时间以来突然说这么多话,有些体力不支,喝了好几口放在桌上的茶。
对于慕峰,并不值得安沄同情。这个家族叫R家族,历史历代都在为R所服务,就是安沄体内的灵魂。只有这个家族的掌舵人才能亲自目睹这个幕后人。
当年R家族有着两个兄弟,哥哥叫慕海弟弟便是慕峰,慕峰和她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无意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当时曾向她表达过爱意,没想到的是自己哥哥也爱慕着她,为了离她更近一步,不惜对疼爱自己的哥哥下毒手,才有了今天的他。
当时慕峰只是跟她解释,“我都是为了你,只有我才可以更好保护你。”她淡淡地笑了下,没有再说话,至此便和慕峰的关系愈发冷淡。
R家族只有一条禁例:不能对R产生任何情愫。她知道这些但也从不曾把慕峰怎么样,只是看在当初的情谊,她并不是个心软的人。
聊了没多久,安沄便离开了。
“安小姐,今晚晚餐会商讨财产分布的事,要留下来用餐吗?”德叔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安沄问道。
“不了,我不太适合参加这种场面,你到时候例份文件给我就好了。”安沄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你送我回去吧。”
“嗯。”德叔应了声,对于这个女子,她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他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
她是董事长三年前突然公布在外面的私生女,对于多年没有孩子的他,家族里许多等着瓜分家产的人虽然不满但也不敢提出质疑。
另一边家族的晚宴上,很难得大家有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可个个心里都是在等待着最后的财产公布。
晚饭也是吃的异常安静,随后一个律师走了进来,把每个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竖耳倾听。
律师有条不紊地念着手里的文件。直到最后念完,个个忧心忡忡,所有人持有的股份刚好是谁也动不了谁,唯独董事长那个私生女的股份整整多出了他们的10%,不满于此的人有,心满意足地人也有。
整场中,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太太,脸黑的不能再黑。
她待在整整大自己一倍的老头子旁照顾了二十多年,天天伺候着,不仅经常招人笑话,现在到头来只得了个5%的股份。
那个私生女凭什么什么也没做,突然冒出来就可以抢走本该是她的一切!越想越气,便直接挎上包大步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安沄过得也是十分惬意,做次小富婆当然不能亏了自己,便着手了一部劳斯劳斯的曜影,这辆她可看了很久呢。
于往常一样,每次晚饭后她都会曾着落日去兜会儿风。
M国的环境一向不错,树林居多,车像野马一样奔腾在树林间,落日的光辉透过叶子不均匀的撒在身上,这是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一丝温暖的时候。
突然脖子猛的一疼,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座上一个陌生地中年男子拿着针管,针的一头插入了她的皮肤,正注射着淡绿色液体。
只感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猛踩刹车,不至于最后还落个机毁人亡吧。
最后车子停了下来,她也实在控制不住的昏睡过去。
那明陌生男子下了车,把安沄托了出来,扛着她像树林深出走去,走的差不多了,直接把她丢地上。
刚才给她注射的是今年新研制的毒药,一滴便可封喉,毒素进入身体直接与肉血融为一起,事后也完全查不出是毒,只会判定休克而死。
中年男子蹲下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似乎在进一步确定有无生命迹象,最后还不忘带上手套,掏出匕首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心脏位置猛扎一刀。
给白色的连衣裙上染红了好大一片。
随后拿着手机拍了两张躺在地上女人的照,发给了什么人,又发了句语音:“慕太太,事成了,钱记地打过来。”说完,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