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静截住陈珅,要捉对方要挟陈琦。
不过千算万算,孙静没有料到的是,陈珅会武功,他剩下的两个儿子也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陈珅道:“孙幼台,你也是一代名将,如何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竟敢捉拿元甫家人以为要挟?”
孙静道:“为将者统兵作战,无所不用其极也,看你也是熟读兵书之人,如何不知也?”
陈珅道:“也罢,如此,周泰周幼平,可敢一战否?”
周泰闻听,面色如常,信口而道:“有何不敢?”
催马挺枪,来战陈珅,二人战有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蒋钦恐周泰有失,上前来帮助周泰。陈申恐父亲有失,催马挺刀来敌蒋钦。
孙静看到场上四将捉对厮杀,战得难分难解。
潘濬悄悄摸摸地,挪动步伐,向后退去,张良遂道:“承明何往乎?”
潘濬道:“学生尿急,正|欲|寻处方便,无他事。”
张良道:“此地混乱,承明宜速回,荒山野谷,当仔细些。”转过头来,目视两个亲兵,做了一个砍得动作。
那二人得了命令,离开大队,随潘濬而去。
陈季道:“军师有何疑问?”
张良道:“元广公子,若非有人提前泄露我军行军路线,如何会被孙静军截住去路?”
陈季猛省,惊惧道:“莫不是潘承明么?”
张良道:“潘濬平生多忌而好利,不可任用,然主公昔日初到武陵,无人可用,不得已而用之,潘承明也行改土归流事,得了微功,不想嫌主公所封官小,竟暗中勾连孙氏,出卖我行军线路,以至于我军受阻于此,适才我已使人暗中跟随,若其想逃,必斩其首级。”
正说话间,孙静身后忽然发起喊来,一行人抬头看时,远处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当先两员大将,正是韩信、岳飞。
这二人如何到此?原来陈琦自得了徐州,便有弃了武陵之念,韩昌进言道:“主公何不使人前往武陵接应?这一路盗匪横行,倘若有诸侯假作流匪,劫持太爷,若有三长两短,主公岂不要悔恨终生?”
因此,陈琦令韩信、岳飞各领三千骑兵,总计六千骑,来武陵接人。不想正遇到孙静打劫。二人策动六千骑,从孙静军身后掩杀,孙静没有提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孙静军大乱,四处奔逃。
周泰与蒋钦正与陈珅父子交锋之际,忽然看到本队四处逃散,慌忙弃了陈珅,来敌韩信。
战不过一合,被韩信卖一个破绽,走马活擒。
蒋钦见周泰被捉,心中早已慌乱不堪,手中长枪略松了一松,被陈申手起刀落,将蒋钦半个天灵盖削了去,蒋钦倒于马下,死尸仆于地面。
孙静见手中二将一死一被捉,只得奋力奔逃,被岳飞、韩信策动骑兵,追出四五里地,方才罢休。
孙静回到长沙,被孙策接住,孙策见孙静十分狼狈,遂问:“叔父去截陈珅,如何弄得如此模样?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孙静道:“潘承明消息不全,这陈元甫之父乃是会武之人,而且极是不弱。其与周幼平大战八十余合,竟难分伯仲;其又有子名申,善使大刀,砍蒋公奕于马下,又被陈琦大将岳飞、韩信二人袭于我军之后,以至于大败于厮。”
孙策道:“叔父说笑了,韩信韩淮阴乃是汉初三杰,岂会现在又有?”
孙静道:“伯符莫不是以为叔父乱言乎?”
孙策道:“伯符不敢,然实是不信。”
“报……太守回府,请公子前往迎接。”
孙策慌忙来到府前,接过士卒手中缰绳,把孙坚扶下马来。
孙坚四顾,遍寻不见孙静,遂道:“伯符,如何不见你叔父?”
孙策道:“叔父吃了败仗,又折了周泰、蒋钦,觉得没脸见父亲之颜面,故此躲避。”
孙坚闻言大惊,忙问:“是何故?”
孙策道:“武陵城代太守潘濬潘承明欲献城池,恰好原太守陈琦陈元甫之父母途径于此,潘濬便献计,要沿途截拿陈元甫之父母兄弟来,不期那陈元甫之父、弟皆有勇力,又被陈琦所遣援兵截杀,捉了周幼平、阵斩了蒋公奕,故此叔父觉得无颜面见父亲,故此躲避。”
孙坚大怒:“你叔父自来谨慎之人,如何会这般行事?伯符,速去寻你叔父来见,我有话说。”
不一会,孙静来到衙中,孙坚道:“三弟,我命你守御长沙,为的是提防刘表军寇边,陈元甫世之虎将,其麾下又有韩信、项藉、耶律斜轸、韩昌、岳飞、金兀术、李广、宇文成都八健将,皆是可独挡一面之人,那项藉在虎牢关前,与吕布挑灯夜战,由白昼直至次|日|凌晨,此事十八路诸侯皆是知之,故今无有人敢轻易擢其锋缨,其部如今匈奴突骑及西凉铁骑总计三万八千众,便是公孙瓒亦是不敢高声,敢正面者惟有袁公路也;幼台,你之机谋,足可任一地都督,如何反倒出此下策,行此不义之事?”
孙静跪于地面,双手垂于膝间不语。
孙坚见孙静如此,又道:“蒋公奕即死,可与祖茂一同厚葬之。再令朱治赍了重礼,前去徐州,缓和与陈琦两军关系。”
朱治领了孙坚旨意,赍了金珠一千,铜钱万斤,由黄盖作保,带着一千军队,逶迤往徐州来。
这一|日|,朱治一行人来到下邳城下,被伏路小军捉得,押来面见陈琦。
陈琦见朱治、黄盖被缚住了手脚,押在自己面前,笑道:“朱君理、黄公覆,你二人来我徐州有何|干|系?”
朱治道:“奉我家主公·孙坚大人之命,君理同公覆一起来与大人修好。特命君理呈达一千金珠,黄铜万斤,呈于驾前。”
陈琦笑道:“文台有心了。本将有一句话,希望君理带给文台,若他能记着,可保文台一命。”
朱治道:“愿闻其详。”
陈琦道:“‘遇山莫入,遇林莫进,遇岘则避,遇吕莫追。’元甫言尽于此,若文台能依此言,保管刘表可灭,荆州可得。”
这一|日|,宾主尽欢,陈琦设宴款待朱治等,陈申不喜,在一处闷闷不乐,喝着闷酒。
待送走朱治二人,陈琦搂住陈申道:“三弟,为人处事要讲究一个情商,这所谓情商,便是指人在情绪、意志、耐受挫折等方面的品质;为兄知道你忌恨孙静拦道捉拿于你,但如今孙坚差遣使者赍礼而来,摆明要与我军议和,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孙文台亦是骄傲之人,彼肯放下身段来求我,我也落得做个顺水人情。元业,你且记住,为将者当胸怀广大,能容常人之不能容者,情报、胸怀、眼界、战法、战机等,缺一不可,元业,切记,切记。”
陈申肃然道:“申多谢二哥教诲,弟受教了。”
陈琦又道:“元业,你不觉你之名姓犯父亲之讳么?为兄赐你一字,改申为谌,其余不变,弟以为若何?”
陈申道:“全凭兄长做主。”
陈琦道:“如此,你去将元广找来,为兄寻他有事。”
陈谌离去不久,陈季到来。
陈季道:“兄长寻我何事?”
陈琦道:“怎么,为兄无事不能寻你么?”
陈季道:“非也,非也。”
陈琦笑道:“为兄此番寻你,想让张良与你同往小沛镇守,你为主将,子房为参谋,为兄再以韩延寿、耶律斜轸为副将,付你骑兵一千,步卒五千,弓手一万,总计一万六千人,若你能防住寿春袁术、濮阳刘岱、许都曹孟德轮番攻击而不失城池,为兄定当|表|你为徐州刺史,那时,为兄攻略中原,则无忧也。”
陈季道:“三哥武艺高强,二哥如何不用他?”
陈琦正|色|道:“元业之为人莽撞,可令之冲锋陷阵,若为地方太守,容易受人|刺|激|,而又刚愎自用,会轻易出城,从而失却战略冲要之地也。而四弟你不同,你识大体辩事理,能察理辩机,足可独领一军。”
陈季道:“兄长谬赞,弟年岁尚幼,恐不能当此大任也。”
陈琦道:“为兄统军,亦不是一夕而成,你在子房身边,多听多看,不消数载,定然是可独当一面也。”
陈季道:“二哥,大哥他…”
陈琦忽然怒道:“元广,你记住,往后莫在我面前提元玠!永远不要!”
长沙,孙坚接住朱治、黄盖,疑道:“陈元甫只说此十六字,不曾说何故?”
朱治道:“那陈元甫只说,将来文台大人若战荆州,只要避开岘山、吕公,不但荆州可得,性命亦能得保。只是,刘景升与我军互不相涉,如何会有战事?”
孙坚道:“陈元甫以德报怨,果然是贤士大家也。”
徐州,入夜,陈琦正伏案以观案宗,忽然有家人报:“孙乾与国渊求见。”
陈琦面色不预,道:“有请他二人到书房议事。”
看到陈琦步入书房,孙乾、国渊起身道:“参见主公。”
陈琦道:“免了罢,且起来说话。你二人深夜过府,有何要事相商?”
国渊看了看孙乾道:“主公,前者,这个下令禁夜,大多数人皆可遵从,惟有陶商、陶应依旧夜间流连勾栏,对我军卒非打即骂,一应军卒不敢干预,即便挨打也只得忍着。”
陈琦道:“忍着?忍什么忍!你二人记住了,现在徐州姓陈,不是他陶谦为主,他二人若再敢喝骂军卒,不管在于何处,当场放翻责打!
即便将来陶谦归降,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若再敢对军士动手动脚,即是藐视地方官员,闹一次打一次,某倒要看看,他两个淘虚了的公子哥,能耐的几次打来!”
孙乾与国渊面面相觑,则声不得。
陈琦道:“还有何事?”
孙乾道:“主公,如今下邳街市凋敝,城内东西两市都来请愿开市,属下不敢自专,特来禀报。”
陈琦眉头紧锁,问道:“这东西两市不是糜氏与陈氏把持么?如何还有敢请愿的?”
孙乾道:“主公,自主公入主徐州以来,秋毫无犯,商税和农税皆有一定下降,各商户几番上书糜氏重开商事,糜芳始终不允。
那糜芳声言要主公退出徐州,让陶恭祖重掌徐州牧。”
陈琦笑道:“会稽虞仲翔谓糜芳:失忠与信,何以事君?倾人二城,而称将军,可乎?”
陈琦府上有糜氏近人,将陈琦之言透于糜芳,糜芳道:“陈元甫实乃小人也,以‘莫须有’加以吾身,又假托虞翻之语,今吾更不开市,彼奈得我何?”
及天明,陈琦至衙中,孙乾晋言道:“昨日主公府上事,那糜芳业已知晓,敢是有人传信于他。”
陈琦笑道:“某府上花匠本是糜竺府上之人,今与旧主勾连,元甫岂有不知?元甫之言正要那糜子芳知晓,须知:以他口中言,传我心腹事。
只要他把持商事,拒不开市,某便可纠合民众,冲击其府,将他缉拿下狱,迫其开市营商也。”
孙乾脸上忧虑,沉思良久,缓缓而道:“主公,糜家乃是徐州富豪,主公若是贸然闯入其家,在已然得罪徐州琅琊陈氏之时,再得罪了糜家,只怕主公难在徐州立锥了也。”
陈琦闻听,沉思道:“公祐之言甚是有理,是元甫莽撞了。
如此,你速去准备礼物,这礼物最好是他人无有之物,准备好礼物,且随我去拜访糜子仲。算了,你下去歇息吧,礼物我来准备。”
看着孙乾离去,陈琦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召唤出系统。
“系统,有没有成套的玻璃壶和玻璃杯啊?”
系统精灵道:“玻璃那种低端物品,本系统没有。”
陈琦询问道:“那你那里有没有珐琅彩釉盘或者青花瓷?”
系统精灵笑道:“有啊,你要干嘛。”
陈琦想了想,挠了挠头,这才低声道:“送礼!”
系统精灵笑得十分戏谑,在系统空间中,精灵轻轻的飞身到空间内庭院中的一棵桃树上,轻盈的琉纱裙在系统灵风中轻轻飘舞。
陈琦笑道:“精灵,你这是在诱惑我吗?不过很可惜,我不过一介凡体,对仙女只有仰望,没有兴趣。”
系统精灵道:“刚才就凭你的那句诱惑,我完全可以抹杀你,但你后面的话挽救了你;好吧,这件仿清代乾隆珐琅彩双环瓶,现代高仿,高14.1cm,口径5.5cm,足径6.4cm。瓶仿汉代铜壶式样,敞口,短颈,溜肩,鼓腹,圈足,肩部饰金彩象首衔环铺首。另有高仿乾隆瓷胎珐琅红地锦上添花茶碗一对,黄地锦上添花五寸碟一对。”
陈琦仰天大笑,对着系统精灵道:“够了,够了,不过小小的豪门,也不是什么官员,这几件高仿品足够了。多少系统币?”
系统精灵道:“总共三个系统币。”
看着手中的五件物品,陈琦舒展了一口气,当夜无话。
转过天来,见孙乾来到,陈琦道:“公祐,你看这些可能交好糜氏么?”
孙乾眼中一凛,继而如同看到绝世宝物一般,几乎陷于疯狂,把玩良久才道:“这几个物件胎壁极薄,均匀规整,结合紧密。在如此的胎质上又施釉极细,釉色极白,釉表光泽没有桔皮釉、浪荡釉,更没有棕眼的现象,确可称之‘白璧无瑕也’。”
陈琦笑道:“公祐,此物自然可以作为礼物么?”
孙乾亦是笑道:“主公说哪里话,若这样的宝物他糜子仲弃之不取,那他就不配做糜氏家主!”
陈琦带着岳飞、孙乾、项藉三人,沿着街道向着糜府策马缓行。
不多时,四人来到糜府门前。孙乾上前扣打门环。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早就来拜访?”一道老者声音从门内传来。
侧门打开,一个白发老者从门内走出,看向门前四人,却又一个也不认得。
老者问道:“你们是谁?来我糜府何干?”
陈琦展颜一笑,上前深施一礼道:“小可乃是徐州新主,陈琦陈元甫是也。久仰糜家主贤名,故此特备薄礼,前来拜见。”
老者轻哼一声:“哼!甚么阿猫阿狗都来求见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岂是这么好见的么?”
陈琦心中杀机迸现,但知道现在不是莽撞之时。为了徐州商人复市,他必须忍辱负重。
想到这,陈琦再次笑道:“老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者嗤笑道:“小小的徐州刺史,也敢在糜府门前混闹!哼!”
陈琦勃然大怒,指着老者喝骂道:“我是朝廷官员,你不过是市井小民,也竟敢藐视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老者不慌不忙,斜着眼觑着陈琦,不屑道:“你乃是盗城贼!我糜府何必给你面子。”
“且慢,清伯,来者是客,陈太守毕竟是现任刺史,且开中门,请陈刺史进府来说话。”一道轻灵的脆音传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