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左右看了看跟在身边的人,又看了看跟着傅成蹊的仆人,强弱寡众一目了然,立刻便没了顾及,阴狠一笑,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等乃是替人办事的,有人看上了你家的这处庄子,实相的就赶紧交出房契地契,领着你的人赶紧滚,或可少受些苦楚。”
“哦~”傅成蹊脸上虽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小手却握成了拳,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怀好意的众人,这是不是就是娘亲说的恶,语气却平淡,“早说出来不就好了,何必浪费这些口舌。”
说完又大声吩咐道:“去报官,小爷倒要看看荣城还有没有王法!”
领头的见此也横了起来,使个眼色命人拉开架势,将傅成蹊一行团团围住:“我看谁敢!还报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傅青若已经来到人群外围,她带着帷帽坐在马车里,车帘向两边打开。
望着人群里的傅成蹊,唇角不觉含了笑意,想不到面对个头比他大了两倍不止,人数比他多了三四倍的对手,年仅八岁的傅成蹊,竟能拉成两方对峙的局面,这战绩,委实不错。
再看看一直被家仆抱在怀里,虽身在包围圈内,却一声不吭安静看着这一切的傅晨安,傅青若越发深感欣慰。
抬眸望了望守在一旁的十几位镖师外援,傅青若垂眸掩了眼底的冷厉,清泠泠的声音问道:“不知诸位义士,哪位身怀剥皮的手艺……我是说,剥人皮,不必太精也没关系。”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无不脊背一寒。
秦镖头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勉强笑道:“行走江湖,谁还不会打个野味烤一烤,这剥皮抽筋的手艺,自然不在话下。”
傅青若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透过帷帽的薄纱看了秦镖头一眼:“既如此,便烦请诸位义士,帮奴家将那些欺负我儿子的人……剥了吧。”
傅青若话音一落,场面突然就静的出奇。
按说他们谈话的声音并不高,只是这群人刚围了傅成蹊一行,就发现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护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徐徐而来,他们一时搞不清状况,纷纷回过头来探看。
十几人威风凛凛,一看就是身怀绝技的练家子,这实力本就令他们发怵,又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别……别听她的!”领头的半天才找回声音,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一边告诉自己在对方在虚张声势,一边又色厉内荏道,“她……他们不敢。”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有人数优势。
傅青若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们,斟酌着又转眸对秦镖头道:“我想了一下,倒也不必全剥,整张的人皮要来也无甚用处,只要剥下左手臂的皮,吓他们一吓……也便罢了。”
秦镖头不知傅青若此话是否当真,他原是听了妻子的话心生怜悯,觉得带人来给她们孤儿寡母壮壮声势倒也无妨,最多不过帮着打一架罢了,万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妇人能狠辣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