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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百事可乐(1)

周慧在汤煲里给夏世达舀剩汤,边舀边说,你爸没口福,每次回来都是吃剩菜。夏至说,就是,昨天老妈做了一大桌子菜,还煲了一锅靓汤。扭头看着夏世达说,谁叫你不回来?夏世达懒得出声,接过汤碗一口喝光,站起来去盛饭。这母女像操练好了的,次次上演这一出。他在心里说,要做现在还来得及。真要有心,这晚上还长着呢,饭后还可以炖个汤煲个糖水。前些天看章诒和的回忆文章,说到她父亲章伯钧患重感冒,病后很虚弱,史良得知后叫人给他送小罐焖鸡,并传话给她母亲:不管伯钧生不生病,他今后吃鸡都要像这样单做。看到这里,夏世达不由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现在只有回到老家,老娘会杀只老鸡,单独炖给他吃。这个时候,他总是吃不下,也不愿意吃。夏世达三口两口把一碗饭扒光了,站起来,在夏至头上摸了一下,走了出去。周慧说,你爸怎么不吃菜?夏至帮他爸找了个原因,她说,他不喜欢吃菜。

夏世达把电视机开了,却不看,伸手抓了本书,看着。只有看书的时候,心才是平静的。看了大半本书,餐厅里还没有动静。这娘俩把吃饭当绣花了。直到八点四十,夏至才走出来,她站在电视机旁边,看着夏世达说,看书,看书,你就知道看书。

厨房里响起了收拾碗筷的声音。夏世达把书收起来,对夏至说,你去做作业。夏至说,做作业,做作业,你就知道叫我做作业。她不满地瞪了夏世达一眼,进了书房。

又过了半小时,周慧出来了。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抓遥控器。夏世达说,跟你说点事。夏世达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周慧站起来,跟着。两人进了房间,夏世达说,把门关上。周慧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门外,关上门,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夏世达说,周慧,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离婚会不会好一些?

周慧第一反应是震惊,不是意想不到的那种震惊,是离婚这件事吓着她了。第二反应是他有了女人。她瞪大眼直视着他,说,是不是有了女人?夏世达说,跟女人没关系。你也知道,咱们刚结婚就想离了。周慧说,你不用找借口,那时是想离了,可是还是一起过了十二年,这十二年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提出来?为什么不在夏至小的时候提?为什么不等夏至大了再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

夏世达设想了很多种细节,就是没想到周慧会问这么多为什么。离婚还要理由吗?要讲时候吗?其实周慧也不是要理由,她也不是问的理由,她问的是,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变成现实?说来说去,她在乎的是夏至,是这个家,是她的生活,而不是他夏世达。其实这就是离婚的理由,仅此就足够了。但周慧不懂,她也不想懂,也不要懂。在她的世界里,生活就该是这样,亦步亦趋,得过且过,平静而安稳。为什么要改变它?不能改变。她说,我不同意,我不离婚。这回轮到夏世达问为什么了。在周慧那里,也没有为什么。她就觉得生活不能改变,这个家好好的,非常好,不能破。她不能没有老公,夏至不能没有爸爸。离婚,尤其是因为第三者导致离婚,这种事不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应该是别人的事,是别人的笑话,不能跟她有关系。周慧擦了把眼泪,矮下身子,半趴在床上,伸手扯枕巾。她拿枕巾擦泪,同时压抑喉咙里即将涌出的干号。

夏世达最烦女人哭了。女人哭起来就失去了理智,啥也听不进去,说的全是废话。夏世达知道继续谈下去只会火上浇油,一会儿就会哭声震天,夏至就会跑出来了。他不能这样面对那双明亮而纯净的眼睛。夏世达说,周慧,哭是没用的,解决不了问题。今天,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不想跟你谈出个结果,你好好想想吧。

夏世达走出卧室,接着走进书房。他站在夏至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夏至说,爸,你怎么老摸我的头?夏世达说,爸习惯了。夏至说,你出去吧,别影响我做作业。夏世达走出书房时心里有些悲凉和失落,这个家好像真的跟他没关系了。他换上皮鞋,伸手去拿皮包。这时,周慧突然从卧室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夏世达,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夏世达害怕的那种号啕大哭的场面终于如期上演,一时让他措手不及。夏至跑了出来。这场面把她吓着了,她哭了,抓住夏世达就打,臭老爸,不准你欺负老妈。周慧像个疯子一样,边号边说,夏至,你爸不要我们啦,快拉着他,不要让他走,他不要我们啦。夏至听话地去抓夏世达的手臂,两手抱住,抱在小小的胸怀里。夏世达只觉得心如刀绞,对周慧一声大喝:周慧,你疯了?你吓着夏至了。

周慧呆了一下,停止了哭泣。她放开夏世达,说,夏至,没事,去做作业。夏至老老实实放开手,看看老爸,看看老妈,对人生舞台上突然上演的这出戏有些不明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夏世达说,夏至,跟你妈回房做作业,听话。夏至嗯了声,善解人意地拉起妈妈的手,进了书房。夏世达舒了口气,感觉身上湿透了。

每一层楼道都有垃圾,堆成了小山。臭气从红红绿绿的塑料袋里翻滚而出,把楼道塞得满满的。夏世达强忍着恶心飞快地下楼,飞快地走完楼下的那段有些倾斜的小路,飞快地上了车。

挡风玻璃上一层灰,厚厚地,像在玻璃上盖了层纸。夏世达打开雨刮,清水喷上去,浊水往下流。夏世达叹了口气,车停在这里不到三个小时,却比停了几周还脏。难怪南村海关的同事纷纷搬走,到碧海湾买房了。南村的污染和夏至的哮喘像头顶上两块纠缠不去的乌云,沉重地压在夏世达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这种景况下按理他是不该生异心的,这些日子里一直让他强压着的那分不安顽固地钻了出来,像一只顽皮的小手,在他的心尖上挠。

夏世通租住的农民房地儿有些偏,很不好找。夏世通刚搬过来时带他来过,七拐八弯,走了好几条小巷子。夏世达记得那个巷口有棵百年老榕树,枝繁叶茂,树干和主枝上挂满根须。当时还赞叹了一声,心里说这个村子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可是一栋老房子也没有,入眼全是富裕起来的农民建的那种几层的钢筋水泥房,房子跟房子挨在一起,看起来是一种很近的邻里关系,事实上却是寸土必争的结果。

三年前,夏世达找大学同学佟城帮忙,让夏世通进了他的灯饰厂。佟城的灯饰尽管全部供出口,但求夏世达的时候不多,几年时间里,他只找过夏世达两次,都是手续上的小事。这种事不找夏世达也能办成——给夏世达的感觉,倒像是佟城存了个心思,让夏世达还他个人情,同学之间两不相欠。

对夏世通两公婆,夏世达没怎么操心,在同学的厂里,他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有时候去厂里找佟城,也没想着见见弟弟和弟媳。兄弟姊妹尽管都在附近,但联系不多,给人的感觉——他们自己也这样看,关系有些疏远。

夏世通跟人合租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两公婆住一间,月租两百,水、电另计。房间里一张大床,一张小饭桌,一个大衣柜——自然是从旧货市场捡来的。没有空调,一把小台扇在夏日里呼呼吹着。也好,有风,还省电。刚搬过来就是暑假了,小侄女夏桃来住了一个月,天天待在房子里看书。有一天夏世达来找她,想带她去公园玩。站在楼下一喊,夏桃开门下来,穿一件旧裙子,满头满脸满身的汗。看到夏世达,叫了声伯。夏世达说,带你去公园玩。夏桃说,不去。问为什么不去。夏桃说,我要看书。夏世达说,整天待在房子里,闷不闷?夏桃说,不闷,有书看。

这丫头跟夏至是两个极端,夏至天天想在外头疯。几天后,夏世达把夏至带来了,想让两姐妹亲近一下。夏至跟夏桃的关系疏淡得很,在夏至嘴里,常常只有姨家的姐妹,没有姑叔家的兄弟姐妹。姑叔家远在乡下,那些兄弟姐妹一年甚至几年见不了一面,疏远了也是正常。夏桃还是不愿意出去,两人就在房子里说话,玩。夏桃在南州待了一个月,唯一的一次“出行”是夏世达请夏世通一家三口在外面吃饭。不知是周惠没有请吃饭的意识,还是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亲戚的意识,还是根本就觉得这是夏世达自己的事,总之于情于理应该在家里吃顿饭的想法没有成为事实。夏世达也懒得提。这种事提起来就没意思了,在夏世达看来,这是作为嫂子或伯母的周惠的人之常情。连人之常情都没有了,还能指望什么?

夏世达实在找不到那条巷子了,只好把车停下来,给夏世通打电话。一会儿夏世通带着李乐萍过来了。两人叫着哥。夏世达从车上卸下米和油,夏世通和李乐萍赶紧过去搬,嘴里却说,每次来都带东西,以后不要带了。夏世达懒得客气,他在弟、妹面前客气不了。他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很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姐妹怎么总是把他这个哥哥当成外人一样。

前年夏世达在家乡的小镇里买了栋两层的小楼房。六十岁的老娘搬去镇上住,跟着她的是十个孩子,最小的五岁半,读一年级,最大的十五岁,读初二。夏世达在镇上买房实在是迫不得已,家乡那所小学办不下去了,全校六个年级六个班,只有两个老师。夏世达记得自己读小学时,尽管全是民办教师,有二十几个呢。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不把孩子耽误了吗?夏世达觉得这辈子欠弟弟妹妹太多,除了帮他们找个工作,也帮不了他们什么,能够出得上力的就是孩子的教育,要让他们有书读。家里那么好的一个小学都办不下去,还能让他们去哪里读书?只有镇中和镇小了。这样在镇上买房子就成了一个迫不及待的问题。

一开始夏世达还没想着买房,他觉得租房实惠,镇上的房子多,年租五百就可以租个“排三”。可是一开始租的房子不好,漏雨,换了一间,倒是不漏雨了,却没地方晒衣服。十个孩子的衣服没地方晒,那还得了。老娘就用了农村的土办法,找一块空地拉绳子,一头绑一根电线杆。全是外衣,湿了水很重,终于晾好了,嘣的一声,绳子断了,衣服全掉在泥灰里。刷这一堆衣服花了一上午,老娘傻了眼,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这一幕给镇中黄校长看到了,他给夏世达打了个电话。夏世达听完就哭了。他决定买房。钱并不是夏世达一个人出的,他出了个大头,几个妹妹各凑了一点,大家都有小孩,都有责任,钱出得很痛快。不痛快的倒是夏世达。工作了十几年,居然拿不出七万块钱。海关尽管名声在外,实际上大部分普通干部只是拿个干工资,夏世达长期在办公室这种清水衙门,基本上没有灰色收入。据说有一年海关干部收入排座次,南州海关这个百年老大关在沿海海关里竟然排在倒数第一,好在其下属的东平海关还不错,有个地方补助,加上这些年从工资里克扣下来的,算是凑了个五万。这笔钱他没有跟周惠通气,让她知道了,她尽管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痛快。

嫁给夏世达,周惠各方面都满意,就是不满意他的家庭。这个不满意倒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她有过教训。夏世达的情况跟她爸当年的情况基本上一样,当年她爸一个人出来做事了,家里兄弟姐妹一堆,全指着他爸改善生活,实际上那几家人基本上是靠着她爸才撑下来的,这样一来,她五姐妹可就惨了,吃不饱,穿不暖。这就算了,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全成了白眼狼。这样的故事她一家人都在说,几乎一个月就要说一次。开始还是泛泛地说说,后来就干脆是说给他听。夏世达很明白她一家人的心思,可是要让他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对父母和弟妹们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他做不到。可是就凭他现在这点工资和这么个普通的职位,要让大家都满意,他也做不到。他只能是凭良心办事了。

结婚那年,夏世达在南村海关办公室当秘书,关长有一天跟他闲聊,说从农村考出来很不容易,考一个大学生就等于脱贫一个家庭。那时家乡的父母官就指望通过多出大学生脱贫致富。说到后来,关长郑重交代说,家里还是很穷啊,父母很不容易,你每个月得寄点钱回去,但千万不要让老婆知道。关长的经验之谈让夏世达感触良深,这些年就基本上按关长说的,在两边平衡,希望各方面都满意。

父母并不想在镇上住,他们在家乡的小村子里住惯了。房子买好后,父亲就坚决不搬过去。他甚至没在镇上的房子里住过一夜。母亲要在镇上照顾孩子,父亲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他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母亲呢,在镇上,热闹是热闹了,孙子、孙女、外孙女一堆,天天围着她要吃要喝要衣服穿。老了,却办起了“托管中心”,还得替儿女养孩子。

夏世通把米和油放在墙角。李乐萍说,哥,坐,就坐床上吧,地方小。给他倒水。又说,就在这里吃饭吧,马上做。夏世达看了看门后面摆了一地的油盐酱醋,还有那个小得放不下三个盘子的饭桌,三张小得几乎挨着地的塑料板凳,心想这里咋吃饭啊。就说,请你们去外面吃吧。夏世通说,外面吃太贵,家里做很方便的。又指着门外说,他们已经吃完了,厨房空着呢。夏世达说,行,那就随便炒两个菜,煮面条也行。夏世通和李乐萍就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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