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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蜘蛛精深潭捞金船(3)

米奇呆了良久,想不明白,废弃的巢怎么扯到我们人身上了呢!

“犯糊涂了不是。喜鹊产蛋孵化期,比鸡和其他鸟类要早六十天左右,故而有‘三月三,喜鹊飞过山’的说法。”伯平站起来, “你看那个废弃的巢,紧挨着有一个垂直的枝干,每年的二月初,人们带上四枚鸡蛋,爬上这个枝干,轻而易举地来个偷梁换柱。憨喜鹊呀!明明白白知道鸡蛋比自己的蛋大,还是任劳任怨、忍饥挨饿地孵啊!二十一天后,人们接小鸡回家,这批小鸡七月就能下蛋。你说庄稼人不认字,可算起经济账来一个顶俩。”

“第二年,他们还这样做吗?”

“喜鹊照常下蛋,人们还是借巢孵鸡。”

“以后呢?”

“三年以后这对喜鹊不知去向,可能带着永久的伤痛客死他乡了。”

“喜鹊太憨厚、太老实了。老师,我买些小鸡给他们,叫他们不要这样做行吗?”

伯平笑笑:“你也憨厚得可爱。你别忘了,三月间哪来的小鸡啊!”

“老师,我还想听你的今古奇观,太有意思了。”

“你说,哪方面的?”

“哪方面都行。还是有关鸟的故事吧!”

“是老鹰?鹞子,还是黑老鹳或是麻雀?”

“麻雀小不点,其貌不扬也有故事呀?”

“每年小麦成熟的时期,大槐树上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无数的麻雀,把每个枝头压得摇摇欲坠,不停地在空中游荡。它们来干什么呢?齐声唱歌,集体飞舞。所谓的唱,就在一起大声地叫,‘啾、啾、啾、啾、啾、啾’,不绝于耳,吵得给学生上课都无法进行,我索性站在祠堂大门外去观察,去听。这一观察,这一听,嘿!真还听出了门道,看出了蹊跷。它们说唱就唱,说停就停。没谁发出信号,非常整齐,高度一致。停下来的时候,个个显得很兴奋,蹦跳的,梳理羽毛的,磨嘴的,相互偎依,但是都在原地,没有一个乱飞乱动的。唱一阵子,歇一阵子,唱的时间长,歇的时间短。”

米奇听出了神,目不转睛地望着伯平,似乎有些着迷的样子。

“这样唱够十二遍或是十六遍以后,还是没谁下口令。也没谁领头,轰地一声,弹出丛林,黑压压的一大片,满天飞舞,遮天蔽日,井然有序,步调整齐。以大槐树为核心,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往东是头,往西是尾,变化莫测,快似飞梭,慢如帆移,轻盈漂泊,英姿婆娑,亦画,亦歌,风卷残云,低空飞沙,让人惊叹,真是终身难以忘怀啊!”

“老师,每年都有这样的场景吗?”

“像这样大的规模,我一身只经历过两次,麻雀这样完整的先歌后舞的展示。很多次就在麻雀开唱的时候,有人向树丛中冲上一石头,骂道:‘给老子滚远些,日他妈,到手的粮食,老子来养活你!’是的,它们歌罢舞毕之后,都会到麦林里啄食即将成熟的麦粒,万鸟之众啊!百姓的损失可想而知。”

“小小的麻雀有如此广大神通,老师,只有你的眼力才能看出这一奇特的景象。那它们内部的秘密是什么?是什么力量控制它们这样高度的统一行动呢?”

“我只是揭示了这一鲜为人知的自然景象,其他的全然不晓。”

米奇:“匪夷所思!老师,还有啥?你再讲啊!”

“要讲的太多了。你喝茶,随便转转看看。我去准备点菜,咱俩再喝两盅。”伯平转眼一看,一个女孩牵着盲妇向大槐树走来,再一细看,忙迎上去:“姐,大忙天你怎么来了?”

米奇:“大娘,你稀客。”

“差点见不着你们了,高烧三天三夜,滴水不进,我叫老四把棺材准备好,大忙时候不要惊动别人,悄悄埋了算了。老四连夜来祈求八脚仙,两道药没喝完。你看我……。”

“啊!你是来还愿的。”伯平把姐拉到小庙前,替姐点着香,烧黄表。

大娘跪下磕头,口中念念有词。起身抱着大树上下摸着转了一圈,最后把耳朵贴在树身上细细地听着:“哎呀!不好!八脚仙说了,‘明天未时有大雨’。你快告知乡亲们。”说完匆忙离去。

米奇不解地问道:“老师,有雨,八脚仙怎么不跟我们说呀?”

伯平:“也许我们和八脚仙之间,还没有架起信息的桥梁吧?明天中午过后有雨,我现在要去告知乡亲们,这是大事。麦收最怕下大雨,一定要在大雨来临之前将麦捆堆好,以防霉烂变质。等我把事办完了我们接着聊好吗?今天中午的酒,也只好改日再喝了。”

“老师,你准备跑些什么地方?”

“县城周围四乡、八个营子都要走到吧!”

“老师,我跟你做个伴,一路听你谈古迹行吗?”

“也好,我回去带点吃的就走。”

二人经过山口、锅底湖,沿北河顺流而下,穿丛林,涉河套,经孟楼、后湖。他们深入村寨巷尾,田间地边,一路风尘,满头汗水,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个内容的话题,碰见一人,说上一遍,并要对方广泛宣传,做到家喻户晓。半后晌了,伯平看米奇满脸通红,伯平哎呀一声,悔恨不已:“我怎么忘了你还带着病呢!”忙摘下头上的帽子不住地给米奇扇着,急得伯平直跺脚:“不该让你跟我一起来。”

米奇微笑:“老师,没事,就是两条腿像是很沉。”

二人放慢步伐,迎面过来一个扛扦担的小伙子,伯平正要搭话,小伙先开口了:“你是说明天中午要下雨的事吗?”

伯平一愣:“你是怎么知道呢?”

“还不是你们说的嘛!东门外这一带都知道了,肉告示快的狠啦。”

米奇:“老师,我们到东门外了,找个荫凉歇一会儿吧!”

二人来到一家门前的杏树下,树下有两块油光的青石头,伯平一屁股重重地坐上去,长出一口气:“快坐下呀,还望什么?”

“我想给你找个凳子,石头一定很热的。”

“热!也比站着舒服呀!”

这时屋里出来一个净屁股男孩,一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俩。伯平说:“小朋友,家里有水吗?”

小家伙没有答话,折回身从屋里拿了一个带绳的竹筒,蹬,蹬,蹬,向屋后跑去,不一会提来一满竹筒甘泉,双手捧着:“井拔凉。”

伯平接过牛饮一阵,递给米奇:“纯净水,大胆喝。”

米奇一口气喝完:“啊!甘露,救生露,沁人肺腑。老师你有何感慨?”

伯平脱口而出:

夏日炎炎割麦忙,

头顶烈日湿衣裳;

二人同行话骤雨,

红杏树下好乘凉。

米奇连声叫道:“好诗,好诗。”

“谈不上什么诗,算个顺口溜吧!小朋友,你叫什么?”

“叫金娃。”

米奇忙问:“水猫子,姚闰国你知道吗?”

“是我二叔。”

米奇又问:“在家吗?”

“到北河摸鱼去了。”

米奇有些掩饰不住兴奋:“老师,中国有两句成语怎么说来?”

“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伯平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思考绿豆水深潭里的东西,等这段农活忙完了,你身体恢复了,好好研究一下,成与不成应该有个了结。”

米奇:“金娃,你二叔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屋后,三间草房,门前有水井。”

伯平、米奇经过半个小时的休息,及时补充了水分,加上无意中知道了姚闰国就住在这里,二人的心情特别的好。在小金娃的引导下,他们走进了这个小村落。全村有五户人家,都姓姚,以种植蔬菜为生。姚闰国住三间草房,墙是用芦苇夹起来的,还算整齐。房前屋后种满了辣椒、茄子、黄瓜、葫芦、南瓜。门前水井边竖着两根木柱,横梁上系着一根木杠,一头捆了一个石头,一头系了一根带绳环的竹杆,米奇偏着头端详着:“老师,这是取水用的吗?”

“你想试一下吧?金娃,去,把水桶拿来。”

金娃指着菜园的小路上:“你们看,我二婶卖菜回来了。”

金娃的二婶姓肖叫杏玲,挑着一担空菜筐,矫健地走了过来,开口问道:“二位是来找国子的吧?”

米奇:“嫂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闰国呢?”

“我会算。”杏姐把筐子放在阶檐下,进屋端了两把椅子,放在井台边:“朱先生,你请坐,这位是意国的米奇吧。”

“你怎么认识我们?”

“一个月前,你帮我爹打官司,那天晚上在我家喝酒,还是我做的菜呢!”

“哦!肖自寿的大姑娘。你爹说,当初应该把你送到我学校里读书,你们姊妹三个属你最聪明。”

“女流之辈,读书也没用,生来是刨土的命,把菜种好,有个零花钱就行了。”

伯平笑笑:“你不想把你这草房换成瓦房,把篱笆墙换成砖墙吗?”

“想啊!做梦都想。先生,你不是外人。我手里倒有几个钱,又想盖房子又想给儿子成亲。唉!叫人难死了。”

“有啥难的吗?叫我说,先盖房子。这位置靠河边,地势低,洪灾多,不能有‘住篱笆房子成本底,冲走了再盖’的思想。有条件想盖房子,就要盖青砖封顶的好房子。一日住百日安,快快活活赛神仙;大水来了我不怕,坐在楼上看帆船。你说呢?”

“民国二十四年发大水,我们在北城墙上,看到一家一家的草房漂走了,唯独姚贡爷的青砖瓦房,大水封门三天三夜,鸡毛都没损一根。当时不少人下决心:老子有钱了非盖青砖上顶大瓦房。啊!有钱了又没用在正路上,鱼娃喝水——四腮跑了。先生,你说的在理,我磕头举债,也要把房子盖起来。”

米奇:“嫂子,有困难尽管说。”

“到时候嫂子张嘴了,你可不要装鳖啊!”

米奇望着伯平:“老师,啥叫装鳖?”

“就是像鳖一样,把头缩在肚里。”

一阵好笑。

金娃跑到杏玲跟前:“二叔回来了。”说完,又跑去迎接闰国,两头讨好。

姚闰国,浓眉大眼,细高个儿,全身黝黑放光,赤着脚,只穿一件家机布打褶的裤衩。右手握着钢叉,左手提着鱼篓。见金娃跑到面前:“又想要泥鳅烧着吃是吧!”

“来客了,两个。”金娃小声说道。

“国子,你看谁来了。”杏玲大声嚷道。

闰国傻笑:“意大利,米……奇。”

“这一位呢?不认识?”

“熊家湾大槐树的朱先生,记住了?”杏玲像是在教学生。

“想起来了,熊家湾的朱家舅。”

伯平质疑:“你怎么叫我舅呢?”

“陈四哥叫舅嘛!”

“他来过?”

“来过呀!”

伯平、米奇相互望了一眼,会心地笑了。

杏玲转身进屋,拿来一只水桶和一个大木盆。眨眼间把桶套在打水的竹杆上。双手抱住竹杆往下一蹴,扑通一声,双手往上一送,一桶水提出井口。随手将水倒入大木盆内,闰国拎起鱼篓,扑扑通通往盆里倒。好家伙!各种鱼足有五、六斤,翘嘴白、鲫鱼占多数,还有四条黄鳝两个鳖,大多都还活着。金娃忙在盆里找泥鳅。杏玲伸手抓了两条大鲫鱼,塞到金娃手里,贴近耳朵说了两句悄悄话,金娃应声回去了。杏玲满脸笑意:“先生,你们喜欢喝啥酒?黄酒、石花老窑都有。”她看伯平、米奇犹豫不决,脸沉下来:“要是嫌我们刨土的,你们赶快走。”

伯平赔笑道:“杏玲,你说远了,大忙天,耽误你们生产,有些过意不去。米奇说他空着两手不好意思。”

杏玲:“我又不是专门制酒席接你们,摆上七个碟子八个碗。有啥吃啥,菜是自己种的,鱼是自己逮的,想让你们改个口,吃个新鲜,也让我这个洋兄弟,在茅草棚里吃顿饭,感受一下中国农村是个啥味道。”说完她叫闰国破鱼杀黄鳝,自己系上围裙到园子里择菜,她怕伯平、米奇没事做着急,便说:“先生,你们俩到姚贡爷家去,看看他的房子,今年秋天你们帮我设计新房,心里有个谱。你们到处看看,饭好了我让金娃叫你们。”

米奇和伯平漫步在乡间的小道上,二人有一个共同的感觉,杏玲能干,热情,实在,初次见面像是自家人一样。米奇疑惑问道:“中国农村妇女都和杏玲嫂子一样吗?”

“贤良出便家呀!这一带种菜手头活,所以呀,人也大方。”

“老师,我跟你一起沾了大光啊,这样亲近接触中国百姓,真正地了解到他们的纯朴,善良,勤劳。他们没有文化,在我看来他们本身就是一种文化。老师,你说呢?”

伯平笑笑没言语。

说话间,金娃从后面咚咚跑来:“朱爷爷,洋叔叔,回去吃饭。”

伯平、米奇一进屋,热腾腾的十个菜摆满一桌,杏玲准备斟酒,她看米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大腿……“都先吃菜,洋小弟真是饿了。”顺手给他夹了半条鱼和一块鳖肉,放在碗里。她给伯平斟上酒:“朱先生,我们先喝。”

伯平一气喝了半碗酒:“米奇病了几天,还没投上饭,今天又遇上急事,中午我们两个吃了一个饼,亏得他年轻身体好,坚持到现在。”

米奇把菜吃光了,汤也喝完了:“我一生中第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菜,真的太饿了,也是一次饿这狠,一天我创造了两个第一的人生记录。”

杏玲给米奇添了一碗黄酒:“都端起来,第一次见面,干!”

四人一饮而尽。

闰国一个个给他们添满:“吃菜,吃菜,随便。”

伯平一面吃,一面夸奖杏玲的菜做的好,碗碗菜都好吃,便问米奇:“你说,是你们意大利菜好吃,还是中国菜好吃?”

“中国菜好吃,花样多,每碗都好吃。”

杏玲:“肚饥好吃麦仁饭。”

米奇盯住伯平。

伯平:“麦仁,是大麦,很难吃的粮食,她是说,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都好吃。”他端起碗:“闰国、杏玲,我敬你们一个,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杏玲:“老师,我们换个喝法行吗?”

“你说,是猜拳,还是杠子打老虎?”

“都不是。”

伯平不解:“都不是!那是什么?”

杏玲娇憨地说:“行酒令。”

伯平嘿嘿一笑:“你说怎么个行法?”

米奇:“啥叫行酒令?”

“你听杏玲说。”

“我没有读过书,但是我非常喜欢和尊敬有文化的人,在先生、洋兄弟面前不怕丢丑,说错了你们指教。我先说个意见,不行,抹掉重来。我想每人说四句话,每句都带酒字,还要连句。限定时间,超过时间说不上来……喝酒。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一句没有酒字,或是不连句呢?”米奇问。

“先生,你说呢?”杏玲尊重地问伯平。

“令,就是命令,军令,是硬性规定,要求大家无条件执行。酒令也是一样,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

“你们两个同意吗?”杏玲问米奇和国子。

闰国:“随得方,就得圆,你们咋办咱咋办。”

杏玲拿来两个碗,给伯平、米奇各盛了一碗鳖汤。大家一面吃,一面想,都没人说话。突然,闰国说:“我想好了,我说。”大家放下筷子,静悄悄地等着。

闰国开口道:“逮鱼卖了去买酒, 喝酒过后去逮鱼,黄酒我是天天喝,要是偷酒对不起!”

闰国说到第四句,杏玲的脸猛地一沉,严厉地驳斥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喝酒了!你说。一年三百六十天,黄酒、石花二锅头摆在你面前,哪一天不是醉醺醺的。你当着先生、洋兄弟把话说清楚,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我这个恶婆不让你喝酒!嗯。”

“你忘记了吧,天生(他们的儿子)三岁的时候,大伯给他一瓶二两装的石花老窖,拿回来让我尝尝,你硬说他偷的,把娃子屁股都打红了。”

杏玲不好意思:“鬼娃子,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来,陪你一个酒。”

“陪啥酒!你输一个,冤枉人罚一个,连喝两个。”

“我喝两个,你喝一个该行吧。”

“一滴也不喝。”

“小孩的鸡鸡——越扑拉越硬,不喝去 !”她端起碗,咕咚咕咚没换气一口喝完。正要端第二碗酒,伯平伸手拦住:“不能堵气喝酒,这样会伤肝的,也容易喝醉。”

米奇:“杏姐,要不我替你喝了。”

冷不防国子端起酒一仰头,来了个底朝天。

伯平:“闰国,你读了几年书?”

“八岁给姚贡爷放牛,没进过学堂门。”

米奇:“我来说,杏姐有黄酒,又买二锅头,黄酒白酒一起喝,五湖四海云里游。”

“喝酒,喝酒,两碗。”闰国、杏玲一致认为两句没带酒,应该喝两碗。

米奇辩白道:“二锅头不是酒吧?五加四等于九嘛。第三句有两个酒,按理说你们每人喝一碗才是。”说完他盯住伯平。

闰国:“朱家舅,你说该怎么罚呀?”

伯平向米奇微微点头,说道:“二锅头,四加五应该说都是酒(九)。在行酒令之前没有考虑周到,才出现这样认识上的问题。这样吧,我们四个同饮一碗。”

“朱家舅就是护着米奇!”

杏玲:“他小些,我们放他一马,端起来。”

“从此以后同音和酒的名称都算对,这样更有文化味,你们说呢?”

杏玲:“咋不行。大家驴,大家骑。别光顾说话呀!随便吃菜,一边吃一边想。”

伯平:“剩我们俩了,你先说,我垫底。”

“我给大家唱个歌行吗?”

闰国站起来:“别忙唱,我去把猪拴好。”

杏玲给闰国一个白眼:“活鬼精,猪嘴里长不出象牙!”

米奇小声问伯平:“这个时候国哥为啥要去拴猪?”

伯平笑答:“闰国说杏玲唱的难听,怕把猪吓跑了。逗玩呗。”

“国哥,你有几个晚上叫我起来帮你找猪,记得吗?”

“什么时候?”

“你打鼾的时候。”

大家一阵大笑。

伯平:“静一静,听杏玲唱。”

杏玲站起来捋了一下头发。唱道:“汾水澄清汾酒香嘞,君山叠翠住杜康,薤山群羊白云边,新店茅屋有琼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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