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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刀鱼头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张素英能说出到医院检查这句话。其实出了这样的事,他都弄不清楚到医院怎么检查。刀鱼头像看珍奇动物那样盯着张素英,一直看得张素英都有点恐惧了。

刀鱼头冷笑着说,挺有能耐呀,还知道到医院检查。

张素英突然哭了,我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呀!呜呜呜……张素英委屈万分地大哭起来,她憋闷了这么多日子,再也憋不住了!

刀鱼头严阵以待的防线有点松动了,张素英不是个容易掉泪的女人,即使是被他打成那样,她也决不轻易在他面前哭出声来,看起来这家伙是真哭。刀鱼头认真地看着张素英的痛哭状,心里却在合计着,也许他这些天的冷若冰霜,确实让这个女人受不住了。等张素英哭完,刀鱼头便说,好啦,这么好的饭,让你给哭凉了。

夜里,刀鱼头将张素英扒了个精光,结结实实地骑上去,凶狠地说,你不是要去医院检查吗?还是让我先检查一下吧!张素英说,你轻一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刀鱼头说,没事,我只在关键的地方使劲儿。

刀鱼头一面激烈地动作着,一面得意地想,女人都是贱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稳准狠地整治她一番,就会百依百顺。

自以为老练的刀鱼头觉得他大获全胜,从老婆身上下来后,享受着昏沉沉的满足。然而,他还是轻敌了,女人的智慧就是让男人觉得她简单和软弱。这是以后的故事。

一阵浪涛的轰鸣,大海吹响了涨潮的号角。从深洋里派生出来的激流,以万马奔腾之势,向陆岸冲击。海碰子们全都收兵上岸,在火堆面前嚎叫或狂笑。

马里的网兜里没有多少收获,他爬上岸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直奔火堆,而是一头躺倒在沙滩上,瞪着无神的眼睛望天。刀鱼头走过来,看到马里垂头丧气的表情,便说,看来我要做做你的政治思想工作了。马里没反应,继续两眼无神地望天。

刀鱼头递给马里酒瓶,喝两口,今日有酒今日醉,管他妈的明天是死是活。

马里坐起来,接过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呛得大声地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一经泪水的滋润,无神的眼睛有了些神采。他说,我要去找她。

刀鱼头哈哈大笑起来,太幼稚了,太幼稚了!说着也灌了一大口酒,并很过瘾地咂了一下嘴唇。又说,女人是什么?女人是贱货。男人越是不把女人当回事儿,女人越是把男人当祖宗。

马里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平静地说,我要去找她。

刀鱼头说,你这是本末倒置,男人要是敬女人,结果会越敬越歪歪腚!

马里的男人尊严彻底崩溃了,因为韩靖在他心目中绝对是女神一样地可敬。他有些可怜巴巴地说,没有韩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刀鱼头夸张地摸着马里的额头,你不是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聪明的男人对女人动手,傻瓜的男人才对女人动心,你小子看来是动心了。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自己,你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大学生,是祖国的花朵,我们是什么?是祖国的野草!人家只是在忧伤的时候跑到这里消愁解闷,你他妈的给个棒槌当针了。咱这沙底下的泥鳅,干不了水面上的黄花鱼!

马里说,我差不点就干上了,就差不点儿……

刀鱼头冷笑着说,你就是差百分之零点一也不行,男人嘛,该狠的时候就要狠,那么长时间,你老是玩形式主义。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他妈的绣花,革命是用暴力打碎国家机器。你不用暴力打碎她的机器,怎么能成功!

大龇牙跑过来,对刀鱼头笑着说,你绝对是活学活用革命理论的典范呀!

三条腿也跑过来,拍着马里的脑门说,后悔了吧?后悔也没用,一百斤海参也买不到一两后悔药。你得向我学习,不到长城非好汉!

刀鱼头说,你这个好汉看样子是到长城了?

三条腿立刻满脸通红,忙说,我这是鼓励马里勇往直前。

刀鱼头说,玩当官的女人和玩当兵的女人,可都是玩刀玩火呀,玩不好可就杀了你自己。你那个林黛玉既是当官的女儿,又是当兵的老婆,会要你的命。

三条腿突然唱起来,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也不怕谁!……

大龇牙说,革命再激烈,色胆照样还是包天呀……

刀鱼头说,大龇牙绝对成熟了。

马里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曾经暗暗觉得,在海碰子们中间,他是最幸福的一个,现在看来,他是最完蛋的一个。

刀鱼头看到马里一脸的沮丧,便用安慰的口气说,行啊,人你也搂过了,嘴你也亲过了,奶子你也摸过了,也算够本了。

马里一下子跳起来,在沙滩上疯狂地跑来跑去,他在心里高喊着,我不够本,我不够本,我绝对地不够本!

海碰子们哈哈大笑,看来多么强悍的男子汉,也能被女人给毁了。

马里无论如何也要去寻找韩靖,否则他觉得每天都是世界末日。为此,他特意到红卫浴池去洗了个澡,用工厂发的那种碱性很强的劳保肥皂,拼命地搓洗自己,他不仅要把身上鱼鳞般的皮屑搓掉,还要把浸透到皮肉里面的海腥味搓掉。洗完澡,马里又鼓足勇气走进全城最高级的红星理发馆,花两元钱理了个发。两元钱在黑市能买二斤粮票,那可是一个壮汉一天吃不完的数量。不过,理发师最后给他剪得整齐的头发擦了发蜡,而且味道就和大龇牙买的发蜡一样香,他觉得两元钱没白花。最后,马里穿上韩靖大姐给的灰色海军军装,并挎上妹妹马云的黄书包,上面也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鲜红的大字。书包并不是摆样子,里面装着一大包晒得干硬的海参,全是大个头的一等品,一斤只能称四十个。马里迈着充满青春朝气的步伐,去寻找韩靖。

马里决定分三步寻找,第一步先到韩靖父母的家门口,如果见不到韩靖,第二步就到韩靖大姐家,如果还见不到,他最后才迫不得已地去辽东师范学院。也许因为韩靖总是不让马里进学院的大门,所以马里对去学院找韩靖有障碍。

借着夜色的掩护,马里来到韩靖父母住处。他躲在那座日本式小楼不远处的墙角下面,瞪大眼睛注视着小楼的那扇破门,盼望会有韩靖的影子出现。但他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小楼所有的门窗全是黑洞洞的。他小心地走上前,这才意外地发现破门上交叉贴着封条,虽然用毛笔写的日期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但红色的革委会大印却非常醒目。马里转过头来,看到附近一家门口有个老太太坐在那里乘凉,便谨慎地上前打听情况。那个老太太却爽快地说,你问韩经理呀,前几天刚被押送下乡了,连人带家具,拉了一大汽车呢!

马里立即对老太太有些敬意,她竟然称被押送下乡的反动特务是韩经理,这让他有些感动。他甚至想以后要下海打两条鱼,送给这个老太太。老太太很健谈,她又告诉马里,可怜呀,就老两口下乡,怎么生活?马里听后反倒挺高兴,这说明韩靖还在城里。

他又立即蹬着自行车上路,直奔韩靖姐姐家。敲门的那一刻,马里祈祷开门的最好是韩靖。然而意想不到的不但不是韩靖,而且也不是韩靖的姐姐,却是韩靖白净的姐夫。更意外的是,平日里和气可亲的姐夫竟然慌里慌张,还有点气喘吁吁。马里从门的空隙中看到里面屋子里有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那女人怀里抱着衣裤,正在仓皇地往厕所方向跑。虽然只是一闪,马里却能断定那个女人不是韩靖的姐姐,因为韩靖姐姐的身体绝不会那么白。这个白把马里又吓了一跳,他甚至怀疑是韩靖。为此,当韩靖姐夫慌张地说他一个人在家写材料,并迅速地关门之后,马里浑身血液沸腾,好容易克制住要把门踹开的冲动。

马里在韩靖姐姐家不远处埋伏下来,他要看那个白光光的女人到底是谁。海军大院真是共产主义,住宅与住宅之间还有小花园,花园里还有小巧的石凳。唯一不方便的是花园里有灯光,马里只好借着树丛黑影的遮挡,斜着身子坐在石凳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韩靖姐姐家的楼门洞。也许由于马里的惊动,韩靖姐夫和那个女人很快就走出来,他们先是小偷一样地东张西望了一阵,然后快步走过来,并从马里旁边走过去。马里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与韩靖天差地别,细瘦的身子,平板的胸部,用刀鱼头的话说,是没肉的排骨。马里甚至为韩靖姐夫惋惜,一个如此秀才式的文静男人,找老婆找的是又黑又丑,耍流氓也没耍一个漂亮的。不过,那个女人戴着有红星的军帽,穿着有红领章的军装,这倒使马里感到挺有分量。

马里等他们俩走远了,这才小心地走出花园。刚要去骑自行车,却见韩靖姐姐走过来,说起来韩靖姐夫还挺那么危险的,要不是马里的敲门惊动,绝对会被抓个正着。

韩靖大姐看到马里很惊讶,她倒先开口问马里,我妹妹呢?马里当然就更是吃惊了,说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韩靖的呀。韩靖大姐有些疑惑地问,你是从哪儿来的?马里说,韩靖好多天没去海边了,所以我就跑来找她。看到韩靖大姐还是疑惑的眼神,马里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海参,说我是来送海参给韩大叔补养身体的。韩靖大姐用惊讶的口气问,你是从哪儿弄来这玩意儿?马里有些骄傲地说,我自己从海里捕捉到的。韩靖大姐愣了,你不是体育系的大学生?马里这才想起韩靖曾谎说他是体育系大学生的话。由于事情来得突然,马里一下子张口结舌起来。这时,马里又听到韩靖大姐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你是海碰子!

马里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居民们都知道山狼海贼般的海碰子,在本分的居民眼里,海碰子与乞丐是一个档次,如果说有点区别,那就是在乞丐前面加上野蛮两个字,每一分钱的来源不是伸手要,而是拿生命来换。马里看到韩靖大姐眼睛里的惊愕,也许还有点厌恶。但他只能是自惭形秽地站在那里,反正自己说露了馅,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韩靖大姐说,我们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这是用生命换来的……

马里受不了这种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可怜的口气,他感到脸皮发烧。

韩靖大姐又问,我妹妹是怎么认识你的?

马里含糊地说,我和韩靖……其实……其实早就认识……

韩靖大姐说,不对吧?我妹妹的朋友全是大学生呀……

马里猛地转身跳上自行车,飞也似的蹬起来。马里一面蹬着车子一面悻悻地想,大学生算个屁,要是没有我送的海参,你那个病弱的特务爹,说不定早死了呢!

从海军大院蹬着车子出来之后,马里整整愤怒和怨恨了好一阵子,他无数次咬牙切齿地发誓,绝对与韩靖一刀两断。不仅如此,马里还轮番地骂韩靖流氓的姐夫,骂韩靖又丑又黑的姐姐,骂韩靖是骗子是妖精是贱货,是他妈的连癞蛤蟆也不愿吃的乌鸦。最后,马里开始痛骂自己了,骂自己是傻瓜,是笨蛋,是乌鸦也不理的癞蛤蟆。然而,仅仅骂了两个小时,马里就恢复了常态,所谓恢复常态就是他又开始思恋起韩靖了。而且他还有些恐怖,倘若从此韩靖真的不理他,那绝对是天塌地陷。

苍白的月光将夜的城市变得古老而陈旧,骑着自行车的马里像幽灵一样飘忽。不知不觉他就飘忽到海边的沙滩上,那是他与韩靖坐在一起看海火的沙滩。但今晚是下弦月,没有海火,天海之间一片让你绝望的黑暗。

马里蜷缩在沙滩上,苦苦地挨到凌晨,眼睛却依然闪闪发亮,没有一点睡意。现在马里竟然害怕阳光,因为世界一旦变得明亮,韩靖的身影就无处不在。天上的一卷白云,海里的一朵浪花,沙滩上的一行脚印,礁石上的一只海鸟,都会使马里陷入美好得要死,却又痛苦得要命的回忆。

马里紧闭双目趴在沙滩上,他在躲避阳光。但这时海滩真的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马里吃惊地坐起来,当他看清那个女人时,更吃惊地站起来,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看到母亲憔悴的脸色,马里万分难过,自从有了韩靖,他就忘了母亲和妹妹,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问题是韩靖还并非是马里的媳妇。

母亲说她昨晚一宿没睡觉,母亲说她昨晚来过海边,母亲说孩子你瘦了,母亲说家里没有男人就完了。

马里想哭,真的想扑向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但他毕竟二十岁了,不能像孩子那样幼稚和脆弱。另外,他想哭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母亲,还是与韩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马里有些愤愤地想,韩靖算个什么,母亲才是最宝贵最重要最令他心疼的。记得第一次下海,母亲那种惊慌失措的担忧,她深知当海碰子的凶险,只要马里不在家,她就六神无主,就提心吊胆。母亲绝不吃马里捕捞的任何海物,一口也不吃,她认定只要吃一口就等于鼓励儿子去送命。母亲说她饿死也绝不吃孩子用命换来的东西。

有一次,马里正在海里扎猛子扎得欢,突然发现岸边站着母亲。那是个阳光灿烂,海水清澈的好日子,在浪涛中初露锋芒的马里很是得意,他能在水下灵巧地拐弯,并在速度不减的情况下,一个又一个地揪下礁石上的扇贝。从水下升腾出水面,他从水镜里看到的天格外蓝,看到的沙滩格外亲,更高兴的是他看到母亲,母亲正站在一块高一点的礁石上朝海里眺望。他没有意识到母亲是在焦急地寻找他,反倒以为母亲是在欣赏儿子的能耐。于是马里更加使劲儿地扑弄着水花,更加长时间地在水下憋气。然后手捧刚从暗礁上揪下来的扇贝,飞快地游到岸边,让母亲尝尝鲜。可他万万没想到,母亲一脸的惊恐和愤怒,把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捕获来的扇贝狠狠地摔到礁石上。这还不算,又将马里脸上的水镜拽下来,“啪”地摔了个粉碎……只是后来激烈革命越来越激烈,母亲顾不了他,甚至也顾不了自己,一切也只能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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