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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友人应召投曹,司马懿回家探母(2)

“司马小弟,你因同门情谊处处让着周齐,希望有一天他能理解你,可见你有善心,既然你有这等心肠,又怎知他人无恻隐之心?司马小弟,不可以一己之好恶度他人之善恶,若是这样,今天你防范他人,明日他人防范你,做人不是太累了吗?就像曹操,他究竟是中兴汉室的功臣还是篡夺江山的逆贼,不能因其手掌大权轻下定论,而应观其行,听其言。我且教你一句话,‘静观其变,谋定后而动’,胜者往往在后发制人。”

“崔先生苦口婆心地教导我,真是难为他了。”司马懿跳下马,从路边折下一枝野花拿在手里,牵着马向前走着,“只是他说了一大通,我却只记住了‘静观其变,谋定后而动’这句话。”

“记得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司马朗也跳下马,与司马懿并肩走着。“说起周齐,他因母丧而回家守孝,你也能安心两年了。”

“不说他了,咱们赶路吧。”

阳光清朗,和风温煦,风光无限好,正是一年最美时节,兄弟俩刻意绕了远道,由陆浑过偃师,穿成皋,经平延津渡黄河回温县。沿途景致令人陶醉,两人停一阵跑一阵,七天后,来到一处市镇。

这处市镇紧临平延津,渡过平延津,往西行半日便到温县。说是市镇,其实只是比一般的庄子多几个人,多几块地。放眼望去,低矮破败的草屋首尾相连,占据了主道的两侧,居者多为在黄河岸边谋生的摆渡、打鱼之辈。市镇最显眼的,是靠里的一幢干栏式建筑,名曰“太安舍”,这是招待来往行商过客的简易旅舍。

店内只一个老板娘,外带五个伙计,与她都沾着亲带些故。老板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价钱若是谈拢,可以解衣宽带陪睡一宿,因此,住食虽说不周,但这家小小的旅舍仍旧生意兴隆。

天空被夕阳烧成赤红,余晖从屋檐、从墙角、从人们的脸上缓慢退去,炊烟袅袅,倦鸟归林。一个黑胖的妇女分叉双腿斥骂玩耍晚归的孩子,几个从身边跑过的光屁股孩子吸引了司马懿的目光,他恍恍惚惚间迈开脚步,似要跟那帮孩子走去,这时司马朗说道:

“仲达,要不咱们先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赶路?”

“一切听大哥安排。”

两人向乡人打听落脚之处,循着指引,远远望见“太安舍”的幌子,加快脚步往里走,离旅舍还有些许距离,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硬挤着微笑似的跑到兄弟俩面前,恭敬地抱拳道:

“二位,小店被人包了,不招待外客,二位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天色都快黑了,这个时候还叫我们去哪里看!我们远道而来,身上都倦了,肚子也叫唤不止,你想想法,哪怕后房也好,只一宿工夫,不多叨扰。”

“二位,”伙计见多识广,瞧这二人衣着打扮,心下计较自己得罪不起,十指交叉,微缩着脖子,笑道,“不是小的不替二位办事,只因小店前前后后都被人包了,就连马厩草房也被占了。客人早有吩咐,若是小店敢放外人进来,就一刀结果了小店人等的性命。还请二位多多包涵,别再为难小的。”

司马懿一听这话,觉得事有蹊跷,拉过伙计,悄声细问:

“你说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竟以性命要挟?”

伙计回头瞅瞅店堂,为难地左右张望,似有苦衷,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就是不回答司马懿的问题。司马懿冲司马朗一笑,掏出几枚钱丢给伙计,伙计立刻判若两人。

“二位外乡人有所不知,小的几个就靠小店挣口饭吃……这要是被店里客人知道,小的命贱,若是给二位招来麻烦,可就……”

司马懿扬手又丢给他几枚铜钱,拉长着脸,故意装出一副阴沉可怖的样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是、是,二位请随小的来。”伙计拉起缰绳,带着司马懿二人来到“太安舍”百步之外的一棵树下,“前日来了二十几位军差,包住在小店,还特意吩咐小的,他们在一日,便一日不许外人进去打扰。小的怕外客不知缘由,踏门而进,生出许多事来,于是站在店外,若有外客走近,便请他再寻住处。”

“可知是哪里的军差?”司马懿一脸好奇地问道。

“听他们喝酒谈起,好像是袁绍的军士。”伙计耷拉着脑袋,撇着嘴,表情滑稽。

“袁绍的军士?”司马懿不解地看看司马朗。

“袁绍派人到这里,难道有南略的意图?”司马朗道。

“这店里的二十几个人,更像是来先头联络。”司马懿点头道,“只是不知道与谁联络,联络的又是什么事。”

“小的倒是略知一二。”伙计被笑容堆出来的褶子如同细线一般布满了整张脸,“小的老板娘从他们头目那里打探到,他们在小店等从浣城来的使者。”

“浣城?”司马懿意识到什么似的朝司马朗眨眨眼,“崔先生说,张济死后,由他的侄子张绣掌兵,曹操征张绣快半个月了,可能是他支持不住,欲与袁绍联合,一南一北夹击曹操。”

“你分析得颇在理。”司马朗从伙计手中牵过马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又将是一番厮杀,只是现在,你我去哪里投宿?”

比起司马懿对张绣袁绍联合之事的兴趣,做大哥的此刻更关心吃饭睡觉,经伙计介绍,二人终找了户人家住了一晚。

到家后,司马懿直奔母亲的房间,刚要跪拜问安,母亲司马秦氏急忙止住,拉起儿子的手,左瞧右看,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在他脸上抚摸不停。

司马懿这次回来,让司马秦氏喜出望外,恰好这段时间身上舒缓了许多,她不住地轻拍司马懿的手背,“好儿啊,好儿啊,你真是咱家的福星啊!”

“儿请母亲恕罪,圣人有教‘父母在,不远游’,儿幼承庭训,却不能依圣言而行,实在不孝。”

“你的心思娘全明白,你惦记着这个家,惦记着娘,可是你志向高远,你父亲和你大哥都对你寄予厚望。其实,家中有你哥哥弟弟在,一切都安妥,是娘拖了你的后腿,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别的想头,就是盼着能天天儿孙绕膝。”司马秦氏把司马懿拉到榻边,“看你壮壮实实的,人又高了不少,娘也就安心了,你父亲在书房会客,一会儿你去问个安。”

母子俩说了会儿闲话,司马懿退出房间,往司马防的书房走去。穿过一进,远远看到三弟司马孚坐在廊下,手握一册书全神贯注地读着,丝毫没察觉司马懿已走到跟前。

司马懿挪到司马孚身后,往前一探,是郑玄注笺的《毛诗》。

司马孚只比司马懿小一岁,性格相仿,却不似司马懿那般高壮,也不爱说话。今天先生家中有事,休馆一天,司马孚拿着这书在廊下从早上一直读到现在。

“三弟!”

司马懿想逗他一下,故意高声喊叫。

司马孚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两脚一松,险些跌倒,还好,书没掉在地上,他急忙扭头看看身后。

“三弟,三弟,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二哥!”司马孚倒也不恼,憨憨一笑,“方才喧闹,我以为是哪家娶媳妇儿,原来是二哥你回来了。”

“你这嘴皮,还是这么不饶人。听母亲说,父亲正在待客?”

“上午辰时二刻来的,现在还在屋里呢。”司马孚悄声对司马懿说,“应该是在谈极为重要的事,只让下人端水进去了一次。”

似乎知道司马懿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补上一句:

“来者高冠锦袍,还带着一个随从。”

“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司马懿自言自语。

吃过母亲特意让后厨备下的点心,司马懿有些困乏,回屋睡了,一连做了几个毫无关联的梦,迷迷糊糊听得有敲门的声音——

“公子!公子!”

司马懿睁开眼,坐在榻上细听,原来是管家,他起身开门。

“公子在呀,小的造次,打扰公子静养了。”管家弯腰作揖,“老爷让小的叫公子过去。”

管家口中的“过去”,指的是司马防的书房。

进得书房,司马朗也在,司马懿拜过父亲,依序坐下,司马防问起学业,司马懿一一回答,而后司马防吃过一口茶,说道:

“你大哥去山上看你这事,你母亲跟为父说过,没料想竟把你给招回来了。”

“儿子本该常回家看看的。”

“哎!妇人之言,不必多挂在心上,你要记得你自己的任务!”

听这口气,父亲这次对母亲颇有意见,司马懿因此不再多话。

“有件事本与你们没多大关系,但一个久在官途,一个学得满腹经纶,因此把你们叫来,听听你们兄弟俩的想法。”司马防吃完剩余的茶,先看看司马朗,后盯视司马懿。

“你俩可曾听说过程昱?”

“儿子听说四年前他曾拒绝兖州刺史刘岱的征召,等曹操征召他时,却欣然前往,让人费解。”司马朗道。

“程昱与荀彧齐名,且跟他皆是曹操身边最早的谋者,如今他在朝廷上是尚书,在地方是济阴太守,还总督兖州军事,曹操派这样的心腹前来,可见他的诚意。”

“父亲,程昱此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司马朗问道。

“他带来曹操的一封信,希望为父担任许都令一职,说国都新建,百废待兴,朝廷用人之际,正是大才致用之时。还说为父岁当盛年,该继续为朝廷出力,不应就此老死家中。”

“父亲是怎么答复程昱的?”司马懿问道。

司马防叫侍女再去煮一壶茶来,随后微笑道:

“许都令职同为父当年担任过的洛阳令,位重权大,只是如今曹操才是许都的真正主宰,说是为朝廷出力,其实是为他效忠。”

“父亲是在意当年曹操曾为属下,现在父亲却要做他的属下。”司马朗道。

“当初为父致仕归家,与你一样,无非是为了远离乌烟瘴气的官场,图个清静,如今若要再入仕途,岂不与初衷相背?当初又何必致仕?为父虽说年值盛时,但心已老态,且低下一头,让你们出人头地,才是正经事,其他的也不多想了。”

“曹操征召父亲,父亲若是不应,会否对父亲不利?”

司马懿担心曹操会有报复之心,但司马防不这么认为。他的决定是基于对曹操的了解,在他看来,希望自己出任许都令,是想以此报答当年推举他担任洛阳北部尉的恩德,这里面有念旧的缘故,但更多的,是曹操借此向天下昭示,自己不仅知恩图报,更希望延揽天下人才为朝廷所用,以彰社稷,以安黎庶。而作为曹操本人,他无疑是想以此显示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的求贤姿态,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智贤之人争相投奔的不二人选吗?

“曹操这人的心思真是深不见底。”司马懿的这句话像是给曹操盖棺论定,“父亲,儿跟大哥回家途中,听说一件事,不知父亲知晓否?”

他将在市镇上听到的事告知司马防,想知道程昱有没有跟父亲说起袁绍意欲南略的事。

“程昱是跟为父聊起过袁绍,至于袁绍与张绣联合一事,倒没说。不过,即便真有其事,袁绍怕也是一场空想,他可能还不知道,张绣已降了曹操。”

这下轮到司马懿吃惊了,这事情未免变化得太快,曹操是施了什么计谋吗?司马防咧嘴一笑,接过侍女端来的茶,吹了吹热汤,惬意地吃了几口。

“说起来真是出人意料,张绣依靠荆州刘表的粮草支持,原不该就这样缴械投降。程昱认为,从最初据城坚守到最后开门投诚,都不是张绣的本意,而是贾诩在幕后操控。”

“贾诩?”司马朗直起身,两眼放光,“这名字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呢?”

他闭眼想了一会儿,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结果,还是司马防提醒了他。

“为父任洛阳令时,贾诩曾以平津都尉的身份来衙署拜会过为父,里外接待的人不就是你吗?他走前还送你一块玉佩,因为父未让你接受,你死活不要,让他颇为尴尬。”

司马防这么一回顾,司马朗“哦”一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似的憨憨一笑。

“天子去许都后,贾诩投了在华阴的同乡中郎将段煨,但不知出于何故,没过两月又转投了张绣。张绣英勇无常,却是个无谋之辈,对贾诩自然是言听计从。贾诩识略盖世,区区一个张绣岂能让他甘心侍奉,曹操如今得号令之便,四处招贤,想必他也是心动。但他与曹操素来没有什么交往,也无人举荐,担心曹操不接纳他,于是就演了这么一出戏给他看,这是程昱的看法。”

“父亲是说贾诩用张绣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程昱的分析为父很认同。”司马防垂眼看着右手里的空碗,稍稍停顿,说道,“程昱说,贾诩投张绣后,一手操办募军、练兵、屯粮诸事,张绣军面貌为之一新。曹操以为洞悉一切,不出三日即可拿下浣城,没想到,一座小城,七千兵马,就与曹操的三万精兵相抗了近二十天,即使曹操攻势再大,守城军士丝毫不乱,可见贾诩操练出的军士之强悍,军纪之严明。贾诩用这种方式让曹操领教了他的本事,而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力不能敌而投降曹操,不仅不会招来阴险毒辣的骂名,反而会由衷赞赏贾诩的忠心侍主,力抗强敌,你说此人厉不厉害!”

“看似简单寻常的事,背后却藏着如此深的心机。”从书房出来后,司马朗这样感叹道,“可怕,贾诩聪明得让人感到可怕。幸好那时没接他的玉佩,否则现在不知如何与之相处。”

“可怕的还不单是心机,而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司马懿接过下人舀来的一勺水,咕噜咕噜喝尽,又自己舀来水冲了把脸,用衣袖沾了沾,接着道,“大哥,你可知张绣屯军的浣城所处的地理?”

“浣城与许都隔汝水相望,张绣兵力虽不及曹操,但他与刘表结盟,无后顾之忧,倘若两家合兵,或与袁绍南北夹击,或与吕布东南并进,对曹操来说,都是要命的事……”说着说着,司马朗豁然贯通,瞪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司马懿,声音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说,贾诩早就料定曹操要南征张绣?”

“贾诩这么聪明的人,他不可能看不到这点。”司马懿解下肋下长剑,拔出剑来,举过眼眉,凝视有顷,收入剑鞘,“现在天下的形势是,曹操控制兖、豫二州,吕布在其东,张绣、刘表在其南,袁绍、公孙瓒在其北,袁术据扬州,马腾、韩遂占西北。

“在这些人当中,袁绍势力最广,实力最强,对曹操威胁也最大,但曹操目前尚不足与之相抗,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其他人则离曹操较远,唯有张绣,近在咫尺,对曹操最为不利。如果我是曹操,必定先拿张绣下手,除去眼前忧患,才能远图,这一点,贾诩应该早就看透了。他弃段煨奔张绣,我估计,就是冲曹操此举而来,这一步他应该预谋多时了。董卓死后,只因他的劝说,原本要解甲归田的李傕、郭汜等人才又杀入长安,杀王允,逐吕布,酿成长安之乱。可能他觉得曹操现在替天子征伐,会因为这件事容不下自己,这才如程昱说的那样,演了这么一出戏,而且演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所谓高手过招不留痕。”

“贾诩为人做事,能料人所不能料,做人所不能做,手段虽毒,却也叫人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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