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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个橘核(2)

“收到信件后的第三天,我父亲外出去看望他的老朋友——弗里博迪少校。他如今担任朴次当山一处堡垒的指挥官。我为他的外出而感到高兴,因为我认为他离家能够躲开危险。但是我错了,到他外出的第二天,我收到一封少校发来的电报,让我立刻去他那儿。我父亲摔到了一非常深的白垩矿坑当中,这种矿坑在那里是相当常见的。他头骨骨折,陷入了深度昏迷。我匆忙赶到那里,但他却再也没能醒来,很快就去世了。现场勘查表明,他在黄昏以前从费尔哈姆起程回家,由于他对当地道路不熟,白垩坑周围又没有栏杆遮挡,验尸官毫不犹豫地判定为‘因意外致死’。我极为谨慎地核查了所有相关情况,但也没能找出谋杀的痕迹。现场没有丝毫暴力活动的迹象,没有脚印,没有抢劫痕迹,也没有其他人看到出现陌生人的记录。但是我的想法您也能理解,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几乎能够完全确定:一定有人在我们一家周围策划并实施了某种卑鄙而隐秘的阴谋。

“就在这种极度的不安中,我继承了这笔遗产。您也许会问我为何不卖掉它。我的想法是我坚信这个灾难的出现与我伯父生前发生的某种意外事故有着必然关联,因此无论是待在这所房子里,还是搬到其他地方,大祸会依然紧紧跟随我们。

“我父亲去世于一八八五年一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零八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我还算幸福地生活在霍尔舍姆。我已经开始幻想这份灾祸也许已然远离我家,伴随着我上一辈人的离世而宣告终了。没想到灾祸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昨天早晨,灾祸再次降临,情形与当年我伯父、我父亲所经历的一模一样。”

年轻人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个已经揉皱了的信封,放到桌上,并倒出五个既小又干的橘核。

“这就是那个不吉利的信封,”他继续说道,“邮戳显示是伦敦东区。信封里依然像前两封一样,写着那三个字母‘K.K.K’。随后就是‘将文件放到日晷上’。”

“您采取了哪些举措呢?”福尔摩斯问。

“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也没做?!”

“说句实话,”他垂下头,以消瘦苍白的双手捂住脸,“我感到束手无策。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可怜而瑟瑟发抖的兔子,面对着一条缓缓爬来的毒蛇。我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不可抗拒与极度凶残的魔爪之中,没有人能够将我从这魔爪中解救出来。”

“啧!”福尔摩斯叫道,“您必须采取相应措施啊,先生,不能灰心。否则您可能真的没指望了!现在除了振奋精神外,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拯救您了。现在可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啊!”

“我其实已经报过警了。”

“啊!”

“但是他们听完我的叙述后,不过是付之一笑罢了。我相信那位巡官已经在心里下定了结论,认为这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我伯父与父亲的死根本就是不幸的意外,因此没必要与这些预兆联系在一起。”

福尔摩斯激动地挥动着紧握的双拳,叫道:“让人无法想象的愚蠢!”

“不过他们应允派一名警察与我共同住在那房子里。”

“今晚他与您一起出来了没有?”

“没有。他只是留守在房子里。”

福尔摩斯再次气愤地挥舞着拳头。

“那么您为什么想起来找我呢?”他问道,“另外更重要的是,为何您不在一开始就来找我呢?”

“我之前不知道啊。直到今天,我才从普伦德加斯特少校那里得知了您的事迹,他建议我来找您。”

“从您收到信件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天。我们本应当在此之前就采取行动的。我想您现在除了这些已经告知我的情况外,没有其他凭证了——也就是没有能够启发我们的细节了吧。”

“哦,还有一件。”约翰·奥彭肖说。他在上衣口袋里翻检了一番后,掏出一张已经褪色的蓝纸,摊开放在桌上。

他说:“当初我伯父在焚毁文件时,我发现纸灰堆当中有一些极小的没烧着的文件纸就是这种特殊颜色。后来我在伯父屋中的地板上找到了这张纸。我猜测它应该是从一沓纸当中掉下的,因此没被烧毁。纸上提到了橘核,不过估计它对我们的帮助并不大。我想它或许是私人日记中的一页,看字迹显然是我伯父所写。”

福尔摩斯把灯挪过来,我们俩弯腰仔细查看这张纸。纸边有明显的毛茬,显然是从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一八六九年三月”的字样,下面还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记录,内容如下:

四日:赫德森前来。依旧抱有过去的政见。

七日:将橘核交给了圣奥古斯丁的麦考利、帕拉米诺与约翰·斯温。

九日:麦考利已被清除。

十日:约翰·斯温已被清除。

十二日:访问帕拉米诺。诸事顺利。

“谢谢!”福尔摩斯说,并把那张纸叠起来还给他。“现在您已经连一分钟都耽误不起了。我们甚至没时间把我的猜想告诉您。您必须立即回家,并采取行动。”

“我应该怎样做呢?”

“只要做一件事。并且是毫不迟疑地立即进行。您必须把刚才那张纸放到您提到过的那个黄铜匣子里。另外再写一张便条放到匣子里,说明所有的其他文件均已被你的伯父烧毁,这是仅存的一张。您一定要使用斩钉截铁的措辞让对方相信你。弄完这些事后,您立刻将黄铜匣子依照他们的吩咐来放到日晷上。您弄清楚了吗?”

“完全清楚了。”

“现在暂时不要考虑报仇的事情。我认为能够依靠法律手段来解决问题。既然他们已经设下了层层陷阱,我们也要采取相应措施。首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消除您那已经迫在眉睫的危险;其次才是揭穿阴谋,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谢谢您,”那年轻人说着站起来,披上雨衣,“您给予了我新的生命与希望。我一定完全遵照您的指点去做。”

“您必须争取每一秒钟。同时您还要千万小心照顾自己,因为我认为极度的危险已经逼近您了。您打算怎么回去呢?”

“到滑铁卢车站坐火车回去。”

“现在还没到九点钟。街上的人还很多,我想您平安返回家中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您也一定要小心提防。”

“我带了武器防身。”

“那就好。明天我就会开始为您调查本案。”

“那我就在霍尔舍姆恭候大驾?”

“不,这个案件的奥秘在伦敦。我要留在伦敦来寻找线索。”

“那么我过一天,或过两天再来拜会您,同时告知您关于那个铜匣子与文件的新消息。我会严格遵照您的指点逐一办好所有事情。”随后他与我们告别。门外狂风呼啸不已。大雨瓢泼而下,不断冲刷着窗户。这个离奇而又凶险的故事似乎已经伴随着狂风暴雨来到我们这里——它仿佛是被强风吹落到我们身上的一片落叶——如今再次被暴风雨卷走了。

福尔摩斯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头朝前倾,凝视着壁炉当中赤红的火焰。随后他点着了烟斗,靠在坐椅上,眼望着蓝色烟圈一个接一个地袅袅升到天花板上。

“华生,我想本案是我们经历过的案件中最为离奇的一件。”他终于下了一个判断。

“除去‘四个签名’案以外,或许确实如此。”

“嗯,对。除了那件案子外,或许是这样的。但是在我看来,这位约翰·奥彭肖面临的危险似乎更超过舒尔托。”

“但你弄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了吗?”我问。

“危险的性质已经确定无疑了。”他回答说。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K.K.K’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些人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家庭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闭上双眼,两肘靠在椅子扶手上,十指并拢,说道:“对于一位高明的推理家而言,如果有人对他指明了一件事实的某一方面后,他就可以从这一个方面推断出本事件的其他方面,甚至能够预见到这件事将会导致的后果。就像居维叶(法国着名古生物学家)经过仔细考虑就能依据一块骨头准确描绘出一个完整动物的外貌一样。一位观察家既然已完全了解了事件当中的一环,就应该能够推断出整个事件前后的所有环节。我们还没能掌握只有理性调查才可以获得的结果。问题必须依靠研究来解决,企图依靠直觉来解决问题的人通常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能够将这门艺术研究到极致的人,就必须能够善于利用他已然掌握到的所有事实来推断出结论,这对你而言是不难理解的,这本身就要求我们掌握相当丰富的知识。但要做到这一点,即便是到了这个有着免费教育和百科全书的时代,依然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一个人要想掌握全部他工作中可能会用到的知识,倒也并非全无可能。我本身就始终在进行这种努力。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们刚结交时,你有一次很精准地指出了我的局限之处。”

“是的,”我说,同时不禁笑了,“那是一张挺有趣的记录表。我记得当时给你的哲学、天文学、政治学零分;植物学,说不好;地质学,单就伦敦周围方圆五十英里以内的任何地点的泥迹来说,称得上是造诣颇深;化学,很独到;解剖学,知识不够系统化;而在惊险文学与犯罪记录方面是超一流的;还是一位小提琴音乐家、拳击手、剑术运动员、律师;同时还是一位服食可卡因并吸烟毒害自我的人。我想,那些就是我分析出的要点。”

福尔摩斯听到最后一项时,不禁哈哈大笑。“嗯,”他说,“正如我曾经说的那样,我现在依然要说,一个人应该为他自己头脑中的小阁楼装满他也许会需要用到的一切。其余的知识可以放到藏书室当中,如有所需,能够随时翻看即可。现在,为了今晚我们接手的这样一桩案件,我们必然要将我们所需的全部材料准备齐全。麻烦你将旁边书架上的美国百科全书当中的K字部的那一册拿给我。谢谢!让我们首先全面考虑一下形势,看看从中大概能够作出怎样的推论。首先,我们从一个有着相当依据的假定开始——奥彭肖上校是因为某种不得已而且压力极大的原因而离开美国的。像他这种年纪的人是不可能彻底改变其所有习惯的,他也不会自愿放弃佛罗里达那里的宜人气候而返回英国过这种乡村的寂寥生活。他在英国的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说明他心中一定在惧怕某人或某事,因此我们可以做一个可能性很高的假设,他是出于对某人或某事的恐惧而被迫逃离美国的。”

“而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只有依据他及其家人先后收到的三封信来推断。你留意那三封信上的邮戳了吗?”

“第一封是从本地治里来的,第二封来自敦提,第三封来自伦敦。”

“而且是从伦敦东区寄出的。你依据这些能推断出什么?”

“那里都是海港。写信的人可能待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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