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进入第三天,所剩的基本都是强手了,经过一上午的强手对决,午后只剩钱多、孙之,以及巡逻一个姓杜的副队长。那副队长目睹钱多多孙之一路杀过来的悍气,比较明智地弃权了和二人的比赛,他给才裁判的理由是不想浪费时间,裁判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接受他的弃权请求。这样一来,此人就等于甘愿屈居第三名,而冠亚军将在钱多多和孙之之间产生。
钱多多和孙之的身手通过两天半的比赛,大家都已经非常了解。孙之真材实料,功夫精湛;钱多多虽然招式看起来很外行,但他那快得莫名其妙、力量大的莫名其妙的左手却也征服了无数观众。至此,台下观众基本称对等局面支持钱多多和孙之。
台边大鼓隆隆奏出一段‘十面埋伏’,在主持人扇动性的嚎叫中,开始了最后一场钱多多和孙之的巅峰对决。
擂台赛的终极对决历来有个规矩,即可以由双方对手协商比试方式。方式一共两种,一种是拳脚,一种是使用武器。选择拳脚的话没什么特殊限制,而选择武器,就必须做到点到为止,不允许在客观制服对手的情况下继续进攻,违者不但取消大赛资格,还要予以重罚。不过话说回来,因为武器比试危险性大,双方要时时拿捏分寸,打起来畏首畏尾,一般很难展示出选手实力,所有,这些年来几乎已经没有人选择武器对决。可是这次却例外了,在比试前半个时辰的时候,裁判授意双方协商比试方式,孙之想也不想选择武器比试,钱多多有些犹豫,试着和孙之沟通,希望他能重新选择。孙之一看钱多多唯唯诺诺,以为钱多多怕了,不但不改初衷,反而讽刺钱多多胆小鬼,一真刀真枪就龟缩了。钱多多一听就火了,一脸肃穆地说:“你可别后悔!”
孙之大笑,扬扬自己的剑,“我活这么大,凭我手里这把宝剑还从来没后悔过!”
钱多多不再理会他,无奈地回到休息间,满腹忧虑。
之后孙俊卿使了银子进入后台,苦口婆心地劝孙之不要用武器,孙之态度强硬,任凭孙俊卿大发脾气,就是死咬要武器比试。孙俊卿一时火起,给了他一个耳光,可他岿然不动,咬着牙一声不吭,态度丝毫不变。
孙俊卿见孙之这里说不通,转向钱多多,说大赛有规定,如果一方不同意比赛规则,另一方的选择是无效的。钱多多一听,当即答应,送走孙俊卿,出了休息间准备去找裁判,但半路被孙之堵上,穷尽污辱之词,骂钱多多是缩头乌龟,没种,软蛋,然后说钱多多如果不敢用武器打就不是男人,以后给他个外号叫太监!
本来前面缩头乌龟那些话钱多多都忍住了,但是太监这俩字出口后,他看了孙之一眼,一句话没说回了休息室。
孙之当即跑去对裁判说,已经协商完毕,双方达成协议以武器比试。
裁判都有点意外,问道:“你们确定吗?”
孙之扭斩钉截铁地说确定……
开春的天气一天天变暖,此时刚刚过午,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拂面的微风也少了许多凉意,甚至有点暖暖的舒服感。擂台下人头攒动,商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四周彩旗袅袅,前后悬挂着巨大条幅,一派动感,一派红火。
当主持人在台上宣布最终对决将是武器之战后,台下一片哗然,纷纷猜测最后这两名终极选手之间是否有什么仇怨。因为看吕家擂台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武器对战的先例,即便有,也是耍候一样,相互比划两下便匆匆决出胜负,十分没劲。但是今天不同,所有人在过去两天里都目睹了钱多多和孙之的身手,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样两个高手,一定能演绎出截然不同的感觉,所以,短暂的惊讶之后,爆发出了鼎沸的掌声和尖叫……
钱多多和孙之一齐上了擂台,对立而站,中间约一丈距离。裁判最后询问二人有没有问题,孙之说没有,钱多多迟疑了一下,涩涩地说没有。裁判后退数步,双掌分指二人,沉声道:“现在请双方自报武器。”
钱多多不解,正待询问,孙之给他做了‘示范’——左手握剑腹,横于面前,与嘴巴持平,报道:“剑名:清风,长:四尺三寸,剑重:八斤二两,西域寒铁所铸,为本次比试主战武器,请裁判效验。”报毕,将手中的长剑递于裁判手中。
那是一把雕琢精美,造型流畅的剑,通体浅绿色,手柄后端镶嵌红色宝石,看起来既挺拔又不失高贵,单看外形就知道非普通之物。
裁判接过孙之的清风剑,仔细打量了一翻剑鞘及手柄,然后缓缓将剑拔出。阳光下,那剑刚一出鞘就熠熠生辉,精光竟照得裁判几乎睁不开眼睛。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反光才稍弱了一点,得以仔细将剑锋查看一遍,确定无疑后,交回孙之手中,道:“检验通过,可以作为比试武器。”
钱多多一下子脑袋变得斗大,他没参加这样的擂台赛,不知道开打前还要来这么一套。要知道,自己这刀铜伯铸好后没给取名字,而且根本没想到这一茬儿。看来只能现做现卖了…叫什么呢?……恩,有了,这刀寒气重,出鞘后刀锋挂霜,干脆叫冷霜得了……刚琢磨到这儿,裁判提醒道:“钱多多选手,现在请报你的武器。”
“恩,好好,好的,”钱多多冲裁判笑笑,学孙之的样子把刀横在面前,“刀名:寒霜,长:……
说到长,钱多多语塞了,刚才他只想好了名字就被裁判打断,只好临时估摸,支吾半天,看看刀身,硬着头皮道:“长:大概四尺,刀重:……刀重:……我靠,裁判,我就不明白了,报几斤几两有什么用啊,又不是卖废铁!”钱多多一时估量不出来,对裁判发牢骚为自己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