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六晚上的一席谈话,章草又不放心福子。周日一早给福子打电话,章草还没开口,福子就悔之不及一迭声地说,昨天那个男的真是优柔寡断。刚刚又发信息来说,看还能不能帮上我。而半小时前,我已服了药了。什么药?章草急切地问。打胎的药。章草说,你不是说吃药流不干净,得做人流手术吗?福子说,孩子大了,医生说,只能先吃四颗药,今天早晚和明天早晚各一颗,下周二再去医院做手术。手术只在周二和周四做。我也是排了队的,才安排在下周二。如果这次不做,就一时半会儿排不上队了。章草想,怀孕打胎的事离自己已经好遥远了。福子说,这个男人也真是优柔寡断。早不答应迟不答应偏在我吃了一颗药后来答应,这不是又存心让我纠结难受吗?章草说,昨晚上不是跟你说,要你再做一次争取,让李一民娶你吗?娶了你,孩子也生了,名誉也不洗自白。福子说,你不知道,姐,昨晚我给他打电话,他又没接。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接。他这样地一反一覆,我怎么摸得透呢?我累了,我经不起折腾了。我想快刀斩乱麻。我现在才发现还是我老公好。章草想更正,应该是前夫不是老公,可她不想打断福子梦呓般的诉说。
福子说,我老公说还是把孩子打掉的好,不然以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福子继续说,我老公他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他说的话。章草说,昨晚我不也这样说过吗?生下这孩子,你会一辈子纠结在李一民的生活里。但说实话,孩子也是一条生命,我不希望你杀生。最好的结局是你嫁给李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