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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们也是上海人(1)

这些几乎被遗忘的“包身工”,是上海人中的特殊群体。其特殊之处有二:她们都是农民,因为灾荒而流入城市;她们虽也是工厂里的女工,但却完全不同于上海本地的工人(包身工把她们称作“外头工人”),她们的身体是属于带工老板的,根本就没有“做”与“不做”的自由,她们又是“罐装劳动力”,永远没有和“外头人”接触的机会,她们更是绝对的廉价,承受着超限度的压榨。

在她们身上,正是集中了上海发展历史中的两个基本问题:一是城市的发展以农村的破产为前提与基础;二是殖民地发展模式,即作者所说的“二十世纪的烂熟了的技术、机械、制度”与“没有法律,没有人道”的“十五六世纪”的封建制下的奴隶的结合。

而这样的历史是不能被遗忘的。

这是因为“包身工”们对上海发展的历史贡献,不容抹杀。不要忘了作者悲愤的提示:“在东洋厂的每一个锭子上面,都附托着一个中国奴隶的冤魂!”

这更是因为“包身工”发展模式,是有可能以新的形式变相“重来”的。它至少是一个警示。

因此,要深层次地进入上海,不可不读《包身工》。

包身工①

夏衍

已经是旧历四月中旬了,上午四点一刻,晓星才从慢慢地推移着的淡云里消去,蜂房般的格子铺里的人们已经在蠕动了。

“拆铺啦!起来。”

穿着一身和时节不相称的拷皮衫裤②的男子,像生气似地叫喊。

“芦柴棒!去烧火,妈的,还躺着,猪猡!”

七尺阔,十二尺深的工房楼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十六七个“猪猡”。跟着这种有威势的喊声,在充满了汗臭、粪臭和湿气的空气里,她们很快地就像被搅动了的蜂窝一般地骚动起来。打伸欠,叹气,叫喊,找衣服,穿错了别人的鞋子,胡乱地踏在别人身上,在离开别人头部不到一尺的马桶上很响地小便。成人期女孩所共有的害羞的感觉,在这些被叫做“猪猡”的人们中间似乎已经很钝感了。半裸体的起来开门,拎着裤子争夺马桶,将身体稍稍背转一下就会公然地在男人面前换衣服。

那男人虎虎地向起身得慢一点的女人们身上踢了几脚,回转身来站在不满二尺阔的楼梯上,向楼上的另一群人呼喊。

“揍你的!再不起来?懒虫!等太阳上山吗?”

蓬头,赤脚,一边扣着纽扣,几个睡眼惺忪的“懒虫”从楼上冲下来了,自来水龙头边挤满了人,用手捧些水来浇在脸上;“芦柴棒”着急地要将大锅子里的稀饭烧滚,但是倒冒出来的青烟引起了她一阵猛烈的咳嗽。她十五六岁,除出老板之外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姓名,手脚瘦得像芦棒梗一样,于是大家就拿芦柴棒当了她的名字。

这是杨树浦福临路东洋纱厂的工房。长方形的,用红砖墙严密地封锁着的工房区域,被一条水门汀的弄堂马路划成狭长的两块。像鸽子笼一般的分割得很均匀。每边八排,每排五户,一共是八十户一楼一底的房屋。每间工房的楼上楼下,平均住宿着三十三个被老板们所指骂的“懒虫”和“猪猡”,所以,除出“带工”老板③、老板娘、他们的家族亲戚,和那穿拷皮衣服的同一职务的打杂、请愿警④……之外,这工房区域的墙圈里还住着二千个左右穿着破烂衣服而专替别人制造衣料的“猪猡”。

但是,她们正式的名称却是“包身工”。她们的身体,已经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包给了叫做“带工”的老板。每年——特别是水灾旱灾的时候,这些在东洋厂里有“脚路”⑤的带工,就亲身或者派人到他们家乡或者灾荒区域,用他们多年熟练了的、可以将一根稻草讲成金条的嘴巴,去游说那些无力“饲养”可又不忍让他们儿女饿死的同乡。

“还用说,住的是洋式的公司房子,吃的是鱼肉荤腥,一个月休息两天,咱们带着到马路上去玩玩,嘿,几十层楼的高房子,两层楼的汽车,各种各样,好看好玩的外国东西,老乡!人生一世,你也得去见识一下啊。”

“做满三年,以后赚的钱就归你啦,块把钱一天的工钱,嘿,别人跟我叩了头也不替她写进去!咱们是同乡,有交情。”

“交给我带去,有什么三差二错,我还能回家乡吗?”

这样说着,咬着草根树皮的女孩子可不必说,就是她们的父母也会怨悔自己没有跟去享福的福分了。于是,在预备好了的“包身契”上画上一个十字,包身费一般是大洋二十元,期限三年,三年之内,由带工的供给住食,介绍工作,赚钱归带工者收用,生死疾病,一听天命,先付包警十元,人银两讫,“恐后无凭,立此包身契据是实”!

福临路工房的二千左右的包身工,隶属在五十个以上的带工头手下,她们是顺从地替“带工”赚钱的“机器”,所以每个“带工”所带包工的人数,也就表示了他们的手面⑥和财产。少一点的三十五十,多一点的带到一百五十个以上。手面宽的“带工”不仅可以放债,买田,起屋,还能兼营茶楼、浴室、理发铺一类的买卖。

东洋厂家将这些红砖墙围着的工房以每月五元的代价租给“带工”,“带工”就在这鸽子笼一般的“洋式”楼房里装进三十几部没有固定车脚的活动机器。这种工房没有普通弄堂房子一般的“前门”,它们的前门恰和普通房子的后门一样。每扇前门楹上,一律钉着一块三寸长的木牌,上面用东洋笔法的汉字写着:“陈永田泰州”“许富达维扬”等等带工头的籍贯和名字。门上,大大小小地贴着褪了色的红纸春联,中间,大都是红纸剪的元宝、如意、八卦,或者木版印的“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图像。春联的文字,大都是“积德前程远”“存仁后步宽”之类。这些春联贴在这种地方,好像是在对别人骄傲,又像是在对自己讽刺。

四点半之后,当没有影子和线条的晨光胆怯地显现出来的时候,水门汀路上和弄堂里,已被这些赤脚的乡下姑娘挤满了。凉爽而带有一点湿气的朝风,大约就是这些生活在死水一般的空气里的人们仅有的天惠。她们嘈杂起来;有的在公共自来水龙头边舀水,有的用断了齿的木梳梳掉拗执地粘在她们头发上的棉絮。陆续地、两个一组两个一组地用扁担抬着平满的马桶,吆喝着从人们身边擦过。带工“老板”或者打杂的拿着一叠叠的“打印子簿子”,懒散地站在正门出口——好像火车站轧票处一般的木栅子前面。楼下的那些席子、破被之类收拾掉之后,晚上倒挂在墙壁上的两张板桌放下来了。十几只碗,一把竹筷,胡乱地放在桌上,轮值烧稀饭的就将一洋铅桶浆糊一般的薄粥放在板桌的中央。她们的定食是两粥一饭。早晚吃粥,中午干饭。中午的饭和晚上的粥,由老板差人给她们送进工厂里去。粥,它的成分可并不和一般通用的意义一样。里面是较少的籼米、锅焦、碎米,和较多的乡下人用来喂猪的豆腐的渣粕!粥菜,这是不可能的事了,有几个“慈祥”的老板到小菜场去收集一些莴苣菜的叶瓣,用盐面渍一浸,这就是她们难得的佳肴。

只有两条板凳,——其实,即使有更多的板凳,这屋子里面也没有同时容纳三十个人吃粥的地位,她们一窝蜂地抢一般地各人盛了一碗,歪着头用舌头舐着淋漓在碗边外的粥汁,就四散地蹲伏或者站立在路上和门口。添粥的机会,除出特殊的日子——譬如老板、老板娘的生日,或者发工钱的日子之外,通常是很难有的。轮着揩地板,倒马桶的日子,也有连一碗也轮不到的时候。洋铅桶空了,轮不到盛第一碗的人们还捧着一只空碗,于是老板娘拿起铅桶,到锅子里去刮下一些锅焦、残粥,再到自来水龙头边去冲上一些冷水,用她那双方才在梳头的油手搅拌一下,气烘烘地放在这些廉价的、不需要更多“维持费”的“机器”们的前面。

“死懒!躺着死不起来,活该!”

十一年前内外棉的顾正红事件⑦,尤其是五年前的“一二八”战争之后,东洋厂家对于这种特殊的廉价“机器”的需要突然增加起来。据说,这是一种极合经营原则和经济原理的方法。有括弧的机器,终究还是血肉构成的人类。所以当他们忍耐到超过了最大限度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很自然地想起一种久已遗忘了的人类所该有的力量。有时候,愚蠢的“奴隶”会体会到一束箭折不断的理论,再消极一点他们也还可拼着饿死不干。此外,产业工人的“流动性”,这是近代工业经营最嫌恶的条件,但是,他们是决不肯追寻造成“流动性”的根源的。一个有殖民地人事经验的自称是“温情主义者”的日本人在一本著作的序文上说:“在这次争议(五卅)中,警察力没有任何的威权。在民众的结合力前面,什么权力都是不中用了!”可是,结论呢?用温情主义吗?不,不!他们所采用的,只是用廉价而没有“结合力”的“包身工”来代替“外头工人”(普通的自由劳动者)的方法。

第一,包身工的身体是属于带工的老板的,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做”或者“不做”的自由,她们每天的工资就是老板的利润,所以即使在生病的时候,老板也会很可靠地替厂家服务,用拳头、棍子,或者冷水来强制她们去做工。就拿上面讲到过的芦柴棒来做例子吧(其实,这样的事倒是每个包身工都有遭遇的机会),有一次在一个很冷的清晨,芦柴棒害了急性的重伤风而躺在床上了。她们躺的地方,到了一定的时间是非让出来做吃粥的地方不可的,可是在那一天,芦柴棒可真的不能挣起来了,她很见机地将身体慢慢地移到屋子的角上,缩做一团,尽可能的不占屋子的地位。可是,在这种工房里生病躺着休养的例子,是不能任你开的。很快的一个打杂的走过来了。干这种职务的人,大半是带工头的亲戚,或者在“地方上”有一点势力的“白相人”⑧,所以在这种地方他们差不多有生杀自由的权利。芦柴棒的喉咙早已哑了,用手做着手势,表示身体没力,请求他的怜悯。

“假病!老子给你医!”

一手抓住了头发,狠命地举起往地上一摔,芦柴棒手脚着地,打杂的跟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她的腿上,照例,第二第三脚是不会少的,可是打杂的很快地就停止了,后来据说,那是因为芦柴棒露骨地突出的腿骨,碰痛了他的足趾!打杂的恼了,顺手夺过一盆另一个包身工正在揩桌子的冷水,迎头泼在芦柴棒的头上。这是冬天,外面在刮寒风。芦柴棒遭了这意外的一泼,反射地跳起来,于是在门口擦牙的老板娘笑了:“瞧!还不是假病!好好的会爬起来,一盆冷水就医好了。”

这只是常有的例子的一个。

第二,包身工都是新从乡下出来,而且她们大半都是老板的乡邻,这一点,在“管理”上是极有利的条件。厂家除出在工房周围造一条围墙,门房里置一个请愿警,和门外钉一块“工房重地,闲人莫入”的木牌,使这些“乡下小姑娘”和别的世界隔绝之外,将管理权完全交给了带工的老板。这样,早晨五点钟由打杂的或者老板自己送进工厂,晚上六点钟接领回来,她们就永没有和“外头人”接触的机会。所以,包身工是一种“罐装的劳动力”,可以“安全地”保藏,自由地取用,绝没有因为和空气接触而起变化的危险。

第三,那当然是工价的低廉。包身工由“带工”带进厂里,于是她们的集合名词又变了,在厂方,她们叫做“试验工”或者“养成工”。试验工的期间表示了厂家在试验你有没有工作的能力,养成工的期间那就表示了准备将一个“生手”养成为一个“熟手”。最初的工钱是每天十二小时,大洋一角乃至一角五分,最初的工作范围是不需要任何技术的扫地、开花衣、扛原棉、松花衣之类,几个礼拜之后就调到钢丝车间、条子间、粗纱间去工作。在这种工厂所有者的本国,拆包间、弹花间、钢丝车间的工作,通例是男工做的,可是在上海,他们就不必顾虑到“社会的纠缠”和“官厅的监督”,就将这种不是女性所能担任的工作,加到工资不及男工三分之一的包身工们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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