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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魂微光--勇敢的心(2)

每个人都一样,当时光匆匆划过,当记忆泛着淡淡微黄,回忆里的欢声笑语,经过岁月的发酵,格外甘醇、甜美。

一段韶华回忆,是当时正美的风景。

今人在回忆,当事人正在经历。

一个老旧的房屋,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观者拭目以待,亲历者徐徐开启。

在萧红看来这个小房子和繁华的上海,看上去是极其不相称的。地板是用粗木板拼缀起来的,粗糙得很。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张木椅,都是房东出借的。

墙壁上又挂起了萧红用炭笔画的萧军的背面画像,是一个穿长袍的人坐在高耸的建筑物下面弹琴,处处都散着老旧的气息。另一种眼光看来,这样的陈旧,正是繁华的另一个极端,如此冲突的陪衬,却是最融合的映衬。

安顿下来之后,萧军立即给鲁迅写了封信,渴望有见面的机会。他们心中有太多疑问和迷茫。

两人一面等待消息,投入写作,当灵魂的花火翩翩起舞,生活的苦难都湮灭在了文字的海洋里。他们把作品投寄出去,像是执行一个隆重的仪式。厚厚的信封里装着他们沉甸甸的希望,他们渴望稿件被采用,渴望一个美好的图腾。

等待的光阴总是会被拉长,也拉扯着人心,幽幽地变得焦躁而疼痛起来。

等待而来的,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见退稿,死寂一般的宁静。这种无声无色的力量,更有蚕食人心的力量。

那一袋面粉一天天地低下去了。萧红的心也渐渐地沉了下来。一袋面粉,支撑着他们的希望。而无声的回映,使得他们内心的烛火连同面粉渐渐消耗。

梅林会不时地到拉都路这里,一来就问作品的出路,替朋友感到焦急。“听说上海文坛就是这样的,”他说,“但是,那面粉袋子再低下去怎么办呢?”

除了有些干涩的安慰,他也同样是无能为力。

萧红是个善感的人,听见梅林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大眼睛闪动着,润湿而激动

萧军背着手踱了几步,用了他习惯使用的顽强的语气说:“前途永远是乐观的!” 他们就是如此,靠着信念和乐观熬着苦难的生活。

鲁迅的回信很简单,关于见面,说“可以从缓”。再写一封信过去,顺便问及报载的生脑膜炎的事,虽然回信也很快,却仍然说是“有看见的机会”而已,看来还得延宕下去。

《八月的乡村》在青岛时已经脱稿,本来正好趁暂时无事可做,把它修改出来,但是,萧军根本无心动笔,那感觉如同走在一条看不见光的路上,甚至想烧毁它,以此了结束那段灰心的记忆。然而,萧红是万般不肯的,每篇笔下生出的字,就算没有人欣赏,也值得自己珍惜。因此,萧红一次又一次地鼓励着萧军把稿子完成。

与其将其毁灭来做为一种告别,萧红更愿意把它完成,以此了作为一个了断。

转眼间,已入冬季,上海的冬天,让萧红体会到了另一种寒冷。在北方墙壁和屋顶都是加厚的,还有双层窗子,那样凛冽的寒冷是可以抵挡得住的。而在上海,却是完全不同。

寒风从四面侵入,无孔不入。萧红披着大衣,流着清涕,时时搓着僵硬的手指,在油印纸上逐字逐句地把《八月的乡村》誊写完成。

萧军后来曾经这样描述当时的心情:“我们是两只土拨鼠似的来到了上海!认识谁呢?谁是我们的朋友?连天看起来也是生疏的!我本要用我们余下的十八元五角钱做路费开始再去当兵,在上海卖文章的梦,早就不做了,只是想把我们写下的两部稿子留给他,随他怎么处置。不过在临行之先,我们是要见一见我们精神上所信赖的人,谁又知在这里连见一个面也还是这样艰难!”

繁华的城市,生疏的天空,在希望与失望的颠簸中,他们迷茫着。他们渴望一个精神的引导,却是格外艰难。然而,当时的鲁迅却处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想象的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自柔石死后,鲁迅的生活已经进入半地下状态继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总干事杨铨被暗杀之后,他的名字,又上了“该死之榜”。

一个决心与政府为敌的人,必然成为政府打击的对象。不问而知,这是要累及文字的,在严密的书报审查制度之下,他的文章往往得不到发表,已经出版的著作,也大都同许多左翼文艺书籍一样,遭到禁毁。

青年的变化,在鲁迅看来是充满担忧的,这在清党的时候,贩人头者自不必说,就是文学青年,也大抵是可利用时则竭力利用,可打击时则竭力打击,到了左联内部也同样如此。因此,对于青年,都是逐渐采取回避。

只是,他根本无法摆脱“愿英俊出于中国”的旧梦的纠缠,仍然禁不住青年的诱惑,他要在青年身上挖掘出希望的种子。

4.珍贵的礼物

对于萧军和萧红,鲁迅所以不加拒绝,大约也是因为青年的缘故,而且来自东北沦陷区。但是,他并不急。

萧红开始以悄吟的具名,和萧军一起给鲁迅写信了。萧红抗议说,为什么要称她为“夫人”或“女士”?

在信中,他们一连提了九个问题,除了关于上海文坛的情况之外,还问到鲁迅当了那么多年的教授,是否有教授的架子?

鲁迅很快写了回信,开始“正名”的一段,写得很风趣:“中国的许多话,要推敲起来,不能用的多得很,不过因为用滥了,意义变成含糊,所以也就这么敷衍过去。不错,先生二字,照字面讲,是生在较先的人,但如这么认真,则即使同年的人,叫起来也得先问生日,非常不便了。对于女性的称呼更没有适当的,悄女士在提出抗议,但叫我怎么写呢?悄婶子,悄妹妹,悄侄女……都并不好,所以我想,还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罢。现在也有不用称呼的,因为这是无政府主义者式,所以我不用。”

在依次回答问题时,说到青年,认为不能一概而论,好的有,坏的也有。其中,“稚气和不安定的并不多”,显然这是他所喜欢的。眼前的两位如何呢?在这里,实际上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至于教授架子之类,他说,虽然当过多年的先生和教授,但因为没有忘记自己是学生出身,所以并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末了,写上“俪安”两字。还画了一个箭头,附加一句:“这两个字抗议不抗议?”

来信的开头“刘、悄两位先生”,

萧红看了,是心中充满感激的。从哈尔滨跋涉至今,她第一次被以独立平等对待。萧红的介入,增进了通信双方的亲和力。

萧红回忆说:“我们刚来到上海的时候,另外不认识更多的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亭子间里,读着他的信,只有他才安慰着两个漂泊的灵魂。”由此可见,鲁迅之于他们两人来说,非常重要。

鲁迅的信是他们每天生活中的唯一的希望,那是一种真正有生命的日子,他们不再迷茫,并且能够信念坚定的活着。

萧军这样描述收到来信时的情形,他们除了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诵读之外,出去散步时也必定藏进衣袋里,用手抚摸着,视如珍宝。

那段惬意的日子,是萧红和萧军两人珍贵的回忆。每每想起,都别是一番滋味。

上午来信,吃过午饭,便花六枚小铜板买两小包花生米,每人一包,装在衣袋里,边走边吃,一路漫谈着。遇到行人车马稀少时,就把信掏出来,一人悄声读着,另一人静静地倾听。像是聆听一场音乐盛会,心海随着文字一次一次地跌宕起伏。

在那样的一段时光里,他们完全变成了两个孩子,有时大笑,有时叹息,有时泪流满面,有时还奔跑着彼此追逐,最洒脱的日子,全身洋溢着暖意。

青春在雀跃舞动,光阴里散着笑声与憧憬。这段时光里,溢满了快乐的清甜。他们猜测着会面的地点,揣摩鲁迅的样子,想象着见面时的情景,因为各抒己见,还常常引起争执。争执过后,又一起美美的憧憬。每天,他们几乎都这么过,屈指计算着距离月底的日子,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等待太长。渴望和憧憬装满了心。他们不再有空荡荡的迷茫。

快要到见面的日子了,两个人反而紧张了起来。有种“近乡情更切”的意味。又是兴奋,又是激动。他们终于等待了这个隆重的日子。

11月3日,午后,阳关灿艳艳舞弄光辉,萧红萧军开心地走出家门,按照鲁迅来信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他们一起来到了内山书店。这时,鲁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在柜台内侧的套间里,鲁迅站在一张长桌子跟前,一面翻检着信件和书物,一面和一个日本人样子的人交谈,内山老板在旁边陪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看见萧军他们进来,鲁迅立即迎上前去,问道:“你是刘先生吗?”萧军点了点头,低声答应说:“是。”“我们就走吧……”他说了一声,走进内室,拿起桌上的信件和书刊向门外走去。

萧红和萧军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一直盯着鲁迅。

鲁迅先生!瘦弱,憔悴,头发森森直立,眼泡大而浮肿,浓密的胡须,颧部突出,两颊凹陷,脸色苍青又近于枯黄和灰白,显出鼻孔特别大,而且煤灰般的黑。没有帽子,没有围巾,只穿一件黑色短长衫,藏青色窄裤管的西服裤子,一双黑色橡胶底的网球鞋。

他们来到了一处咖啡馆。鲁迅很熟悉地推门进去,萧军和萧红跟着也进去了。

一个秃头的外国人熟悉地向鲁迅打招呼,他拣了靠近门侧的座位,他们也在旁边坐了下来。这座位很僻静,椅子的靠背又特别高,像小屋子似的,邻座之间谁也看不见谁。鲁迅介绍说,这咖啡馆主要靠后面的“舞场”赚钱的,白天没有什么人到这里来,所以他常常选择这里作为会客的地方。

服务生把咖啡点心之类端上来以后,随即离去。

不一会儿,许广平带着海婴进来了。

鲁迅简单而平静地为他们作了介绍:“这是刘先生、张先生,这是密司许。”

许广平微笑着,伸出手,和萧军萧红握了手。萧红一面微笑,一面握手,此时,她的眼光中已经有泪光,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许广平打量着萧红:中等身材,白皙,体格还是健康的,不相称的是太多的白发,使她看了暗自吃惊,想到其中所隐含的许多的曲折与艰辛。

萧红爱笑,那无邪的天真,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萧军讲述他们从哈尔滨出走,直到上海的流亡历程,还介绍了东北沦陷区的一些实际情形,包括当地人民反满抗日的斗争,越说越多,他们心中有太多想要表达,想要鲁迅知道。而渴望表达的太多,有时反而会语塞了。鲁迅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紧张,用浑厚的声音安抚他们。鲁迅为他们勾勒出了上海社会的大轮廓,让他们对生存环境的复杂性有一个初步的认识。他的语气是亲切而和蔼的。

他有时沉默着,有时微笑着,还不时地抽着烟,深情安静而饱含希望地看着萧红和萧军。

话聊多了,萧红和萧军也就放开了。

许广平很少说话,而一些情绪的浮动时时写在他们的脸上,那么自然、像一池柔柔地春水,阳光倾洒在湖面,那样美好。

鲁迅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指着说:“这是你们所需要的……”

萧军和萧红知道,这是他们在前信中要借的二十元钱了。

鲁迅轻淡、含蓄地呵护着他们的自尊,在鲁迅眼中,他们两个人,是孩子,也是希望。未来中国的希望,都寄予在了这样的年轻人身上。

萧军把带去的《八月的乡村》的抄本交给许广平,这时,想起回程坐电车的钱没有了,他坦率地对鲁迅说了。

鲁迅从衣袋里掏出大银角子和铜板,放到桌子上。他和萧红走进车厢之后,鲁迅还站在原地里望着,许广平频频扬起手中的手帕,海婴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挥扬着一只小手……

萧军和萧红两人与鲁迅继续以通信的方式保持联系。一个小小的信封,却是为两人插上了灵魂的翅膀。鲁迅安抚着两具漂泊着的躁动的灵魂,希望两人常到外面走走,看看社会,看看世界,一切都是值得品味。

承蒙鲁迅先生精神照拂的每一天里,萧红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成长,她像一颗贪长的植物在鲁迅的信中汲取丰盈的养分,并拨开乌云,向着阳光生长。

鲁迅先生是那样可亲可敬,萧红心中将他奉若神明,又亲近如同严师慈父,鲁迅先生并非只有教诲,有时也说说私事,抒点愤懑。

他说:“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都败在他们手里。因此,就有时会使我感到寂寞。”又说:“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但力所能做的,就做,而又常常有‘独战’的悲哀。”这么早,他便撩开了战袍,让他们看自己的血肉和伤口。

渐渐地,萧红二人已经对鲁迅形成了很强烈的情感依赖。

其实,某种意义上,对于鲁迅来说,当他看到身边多出两个年轻可靠的伙伴的时候,多少要打掉一点虚无,增进一点战斗的意气的。

大半个月过去,萧军和萧红收到鲁迅这样一封信。刘吟先生:

本月十九日(星期三)下午六时,我们请你们俩到梁园豫菜馆吃饭,另外还有几个朋友,都可以随便谈天的。梁园地址,是广西路三三二号。广西路是二马路与三马路之间的一条横街,若从二马路弯进去,比较的近。

专此布迟,并请

俪安

广同具十二月十七日

这样一封连同许广平一同具名的信,郑重地邀请两人去鲁迅家中吃饭。一封剪短的信,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读着,心中一股温热,萧红眼中涌出了热泪。经尽了那么多的漂泊,经历过那样绝望的人生之后的,她终于在苦难之后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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