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沉默的点点头。
这样,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左家,看重的,乃彻皇子。支持的也是彻皇子!
这是左老夫人之意,亦是左君之意。
这日,左君进宫侯见易嘉,刘紊也在其中。
“母亲说,她实在想二个孩子的紧,望陛下娘娘暂割爱几日。”随即一顿,左君噙含浓浓笑意道:“我家那小子也十分想念未来的媳妇,也托我来讨了。自那日小公主离开后,这小子可天天嚷嚷要见公主呢。”
易嘉一愣,随即愉悦的笑了起来,一时晃花了整个内室。左君微微一怔,撇开眼看向刘紊,也见刘紊眼中笑意不减,续而道:“陛下可知小公主和臣儿婚事的原委?”
刘紊笑着点头。左君将那日玉佩之事一一道来,又道出刘凤如何欺骗爱耍小机灵的安儿。话毕,惹得刘紊笑得更加愉悦,二人相笑间,易嘉缓缓止声,道:“以后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做主的好。莫要强求,且莫要毁了他们终身幸福。”她想到自己余日不多,安儿日后长大成婚的那一日怕是见不着了。
心中一片凄苦,举目朝左君看去,道的认真:“若他们真心相爱,我话且说在这里,你那小子千万不可有再娶她妻,一生只有安儿一人。”刘紊和左君齐齐看向她来,易嘉道:“以后无论她嫁谁人,皆是如此。”
左君走后,刘紊拉过易嘉的手道:“放心,安儿未来的夫君朕定会好好替她做主,不会让她受了定点委屈。”此话一出,二人明白,易嘉也十分的清除,这是算她走后,刘紊对她的承诺么。不过,他既然这般说了,那她也不该客气。
“陛下,彻儿和安儿日后就拜托给您,望你好生的照顾他们。”说道这里,她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无法想象,她离开,孩子们会有如何的光景。是否会想她,会被坏人欺负了去……
隔天,二个孩子被接去左家,此事对赵家可谓是雪上加霜的噩耗。在赵家未喘息之前,隔天早朝,日加欲烈、,刘紊这几日也终于有所松动,虽未说什么,但都可以看出,刘紊心思,必定有这样的打算。朝廷,掀起的第二度太子风波,开始波及的赵家最后一脉的毅力。
赵家,再也忍不住了!婉文更是急得整日睡得不得安宁。赵家若是跨了,尚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牵连在一起的啊。
彻儿住进左家,也少了些牵涉,朝中的暗涌,他多少是知道的,他也清楚地知道,太子之位,象征的是什么?那时权利,是荣耀!
刘紊下朝之后,在御花园独自静坐片刻,扬才问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太子之事,十分的显然,彻皇子稳坐无疑。可陛下如今到底在等什么呢?他在犹豫徘徊什么呢?如果先前废太子没有好的借口,可现在不是有了么?即便日后赵家埋怨,也不是陛下一人之错。满朝文武皆向程家,也怨不得刘紊不是。
“去,唤娘娘过来。”刘紊道:“这几日她总呆在宫中不是办法,唤她出来走走。”
一旁宫女领命而去,不消一会,易嘉含笑而来,轻声道:“陛下怎么了?”扬才问看她一眼,他不相信娘娘会不知道。眼下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废太子一事。
刘紊摇摇头道:“最近烦心的事多,绾绾身子如何?”昨晚他未上云秀宫留宿,也未得她吐血的消息,心中一松,也就这么过了。易嘉道:“好了些。”也不多言,她的一举一动,早已传在刘紊耳里,
扬才问命人端上果盘点心,易嘉一看全是自己喜爱之物,也就顺心的吃起来,正待咽下时,只刘紊道:“朕复后,绾绾可同意?”一事来的太为突然,点心碎末卡在喉咙处,一时堵在那里。
“咳——”刘紊递来茶,缓缓轻拍她的脊背,道:“好些了么?”
易嘉喝口茶后,缓和不少,掩饰自己的惊讶,又忙喝了口茶,最后扬眉道:“陛下,这不得问臣妾,臣妾做不了主的。”扬才问听的明白,这程娘娘这样说,显然是同意了的。只要刘紊想复,便可就成!当然,他也明白了,刘紊等的时机怕就是复后一事了。
这样一来,赵家最后的喘息机会都不曾有了。
复后定在一月后,一来这是大事,轻率不得。二来此事不寻以往,必定复后和立后二者意义不同。三来,定在半月后,也算是对赵家有所交代。自易嘉入宫,后宫三女自缢,张蝶舞大去也不过几天而已,倘若在她尸骨未寒之际复后,刘紊也算毁了一世的英明,就连易嘉,也会遗臭万年。
皆是历史的笑柄。
有些大臣认为复后一月太仓促了,想改为半年之后,接过刘紊一听,面色立即沉了下来:“这乃朕的家事,何来卿伤神费解?”而后拂袖而去。扬才问也觉得时间太过仓促,见刘紊发火,也闭上了嘴巴。
“其实啊,朕只想绾绾日后无忧而已。”
刘紊说完这句话后,接着恨恨道:“这些老臣,看来平日里太闲了,闲的来管朕的家事来了。让他们回家种地或许更好一些。”扬才问听是听着,想自然是要想的。
易嘉的病,扬才问作为刘紊的贴身宫人,他是知道的,心中感叹易嘉薄命之际,也十分的惋惜,眼看苦尽甘来,却无福享受,这真是天意捉弄人啊。
日后无忧,扬才问想到的怕是让易嘉日后生活好一些吧,可随之摇头,不是了。刘紊如今这般宠爱易嘉,日后的日子定是好的。扬才问心思敏捷,想来知道,二个孩子是她如今最在乎的,只要她复后,彻皇子方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他知道,易嘉看重的不是这后位,而是这太子之位。
日后,也算是彻皇子的一种保障。如果绾绾复后,倘若自然死亡,那她便永是大齐的皇后,就算她一日去了,彻皇子,终究还是太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