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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时候,利诱要比摊派好使(2)

刚刚说话的那人被他的风趣引得哈哈笑道:“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顿宰咱们是躲不过了,那不如来吃喝他一回,就是他娘的明天伸胳膊蹬腿了也值。”过了一会儿,有下人过来叫客人们都入席,跟来的小厮长班只能在轿厅里吃饭,沈万三就和冯掌柜分手,独自进了大厅。

一进去就看到大厅里摆放了十几张大桌子,一群衣着光鲜的商贾乡绅正慢慢入席,沈万三被人引领入座,接着一群丫头、仆役开始上菜上酒。沈万三把十几张桌子都看了个遍,厅最北有一张大桌子领先在诸多酒桌之前,料想是老公主和范文杰的座位,可是,却看不到人。

沈万三看别人都不动筷子,自然也不会先动。不一会儿,一个书吏模样的人匆匆走进大厅,往厅中一站,喊道:“督粮使范大人到。”紧接着门口一阵喧哗,一个中等身材,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人满面春风地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和人打招呼,沈万三知道此人便是督粮使——范文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随和,心想:“不管怎么样,我尽力而为,希望把事情做成。”

范文杰走到那张大桌前,先对众人团团抱拳,朗声说道:“范某今日借老公主的宝地,宴请诸位贤达,有照应不周的地方,诸位多多包涵。”范文杰不仅人长得白净斯文,话说得也很客气,让人多了几分好感。

沈万三心想:“范文杰当的是督粮使,似乎没必要跟众人这么客套,一纸命令下去,谁敢不遵?难道他还有别的企图,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和善的人?”

众人的情绪都不高,这也在范文杰的意料之中,要人拿捐自然是人人抵触,口气便愈加和善地说道:“范某此次南来,有皇命在身,能不能把差事办成,还有赖诸公鼎力相助。”说着,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对着众人遥遥相敬,道:“范某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将杯底对着众人一亮。开始有人三三两两地起身回敬,说一些客套话,但还是显得冷冷清清。范文杰向来以清流自居,为人就好一个面子,看众人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这场酒吃了也是无用,便直接叫人搬来了小桌,两个人书吏模样的人在桌子上摊开一本认捐的文牒,让客人们签押认捐的数目。范文杰知道接下来可能会闹出什么乱子,便急忙借故离开,躲在后堂偷听。

一个书吏对众人道:“诸位,早签晚签都要签,不签的走不了。”心里却埋怨范文杰惺惺作态,直接摊派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这时,众人早已乱了,人人离席,挤过来看文牒上写的什么人认捐了,沈万三也偷偷站起来,只见位于文牒第一行的人一下子捐了十万石粮食,后面的几个也是捐的七八万石。沈万三心想:“这上面的人,我怎么一个也没有听说过,出手如此大方,必定是苏州的大富商,照理说就算我不知道,这么多人也应该有人识得,怎么没听人说,难不成这是范文杰自己伪造的?”他越想越觉得有理,伪造了这么一堆人出来,写出了这么大数目,往后再捐的人就不好比这些杜撰出来的人捐纳的少。

“压榨商贾也这么有学问。”他心想道。沈万三自己并不急着捐,就算自己捐纳的再多,和这么多人排列在一起,也显不出自己来,要想引起范文杰的注意,还是单独和他会面的好。有人知道躲不过去,就拿起笔,写上认捐数目,但是写的都不多,有的是一两万石的,有的只有几千石,最多的也没超过四万石。

一个书吏看捐的这么少,担心最后没办法和范文杰交代,便悄悄跑回去,将情况告诉了范文杰。范文杰闻言大怒,但又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发作,就走出来,来到认捐文牒前,伸手拿起笔,看到“一”字就画上一竖,写一万石的就变成了十万石,随意加了几笔之后,笑道:“多谢诸位对范某的大力抬助,过几日就按照文牒上门征收。”说完,丢下文牒转身走了。

“是不是按照这签押文牒上的数目征收,谁写的收谁的?”有人问那书吏说。

“这个自然,文牒签押了就是公文了,谁敢不认?”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说了,那我问你,你家大人亲手画的那一笔,是不是由他来出捐?”先前那人气不过范文杰代笔,强迫捐纳,居然大着胆子质问起那书吏来。众人心里本就有气,如果范文杰厉行摊派,每家多少规定出一个数目来,被征收者还不会如此生气,现在来了一个认捐,让人生出可以少捐希望的同时,又打破了这个希望,自然是人人反感。

“此言极对,我写的是一万石,别人都写的是几千石,我够对得起你们家大人了,还给我加上一笔,我不认,我就认我写的那个数,要不,我一点都不捐,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对,我也不捐,杀头砍头老子认了,回家,走!”有人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想鼓动大家一起抗捐。此言一出,顿时就有好事之徒随声附和,场面乱了起来。但也有人觉得公然违抗朝廷的督粮使,罪过不轻,不好和他们掺和,就慢慢走到一旁,静待事态发展。

沈万三心想,朝廷征捐这是谁也躲不过的事情,明知道躲不过去,为何还要闹呢?他不想和别人混在一起,就慢慢走到了大院子里。不久,忽然听到大厅里有人叫:“哪一位是沈万三,沈爷?”沈万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叫了一遍,无疑是在叫自己,在老公主的府上,他没有熟人,谁会叫自己呢?

抱着谨慎的心态,沈万三悄悄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央站着一个小厮,还在问着谁是沈万三,沈万三上前两步,躬身道:“在下沈万三,不知小哥何事?”那小厮笑嘻嘻地道:“有好事,这边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沈万三就随着他进了内堂。

一进内堂,就看到范文杰正坐在一张罗汉椅上,他看到沈万三进来,微微一笑。沈万三赶紧先拱手作礼,刚要下拜,范文杰摆手说道:“我听老公主提过你的名字,你是第一个找上门来送粮的。”原来,老公主一时抹不开面子,居然告诉范文杰,沈万三不是买卖粮食,而是主动上门送粮的。范文杰顿时大喜,这才叫人给他写了请柬。此时,他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马上想到了甘愿捐纳的沈万三,他觉得,现在要沈万三出面,给那些人做一个表率,一定可以起到某些正面作用,就让人把沈万三叫了进来。

沈万三心里还在猜测他召见自己的原因,当然想到一定是老公主起了什么作用,不然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怎能得到朝廷大员的垂青?可是,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范文杰那客客气气的样子,好像还有事情用得着自己,同时想到了他刚刚说“你是第一个上门送粮的”而不是说卖粮,就猜测他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买卖粮食,故意用一个“送”字呢,还是误会了才这么说的。

“那都是小人该做的。”沈万三道,同时心里想着怎么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范文杰笑道:“嗯,你有这份心就好。既然你有此心,就当众把这份心意表出来,以便他人效仿。”

沈万三心里一动,原来范文杰是想让自己带头认捐,可是现在那帮人已经闹起来了,自己再去,恐怕作用不大。他心想:“我正有事情要和范文杰说,不能让他牵着话题走,我要把主动权收拢过来。”沈万三明白,范文杰这次南来为的就是粮食,对粮食问题自然十分关心,就先抛出一个引起他兴趣的话题,问道:“大人,您这次准备购进多少粮食?”

范文杰听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问起了这个一直让他头痛的问题,说道:“多多益善,多多益善。”朝廷最近接连用兵,粮饷消耗剧增,所以接连派出三个督粮使来江南。范文杰被指派到了苏州,本以为苏州繁华,粮米应当不缺,想着可以轻轻松松地交差,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江南的情景虽不比北方,但也不是从前了,很多粮商又勾引了当地官府,官商沆瀣一气,想尽办法躲捐,他本来也想用摊派的老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并不如意,一是有人确实拿不出,下令拿人,也是无用;二来,他一直自命不凡,尤其爱慕虚荣,自从领命之后,就夸下海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差事办得妥妥帖帖,又不想给苏州士绅留下一个坏名声,就想用认捐的方法,表面上显得没有强迫,也让朝廷里的人知道他的能力,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局面。

“大人,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沈万三道。范文杰耐着性子,道:“你说。”沈万三壮壮胆子,道:“大人这个认捐的法子,用得不妥当。”说完这句略显不敬的话,就悄悄瞟着范文杰,希望不要在他脸上看到发怒的神情。他说这句话是想引起范文杰的注意,接着把想办的事情说出来。“哦,这倒新鲜,那要是你的话,会怎么办?”范文杰心里不高兴,却不显露出来,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没有气量。沈万三道:“凡是商贾,无不利字当头,大人如果派公人上门收捐,那没什么说的,如果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纳捐,似乎利诱的办法更好一些。”范文杰听到“利诱”,觉得很新鲜,问道:“怎么个利诱法,你说来听听。”沈万三看他来了兴致,微微放大声音,道:“从江南运粮去往大都,走漕运最合算,同样的道理,运送别的东西去大都,走漕运一样省力省时,只是漕运一路走下来,关卡林立,应付这些关卡要花大把的银子,很多商贾都疲于应付。大人如果能替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相信会有人替大人分忧的。”

“你是说,要我和漕司上的人打招呼,要他们对纳捐的商户另眼相看?不行不行,万万不可,范某人为官一任,不想留下什么功业,但求无愧于心,这等背地里的勾当,我不屑为之!”范文杰义正词严道,心里却在想:“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其实不用和漕司里的人打关节,只要我让纳捐的商贾船只跟着我的粮船,就没人敢盘查收税,我又不费什么力气,只是说一句话而已。如若此计可行,当可一试。”

沈万三看他说得严厉,但是察言观色之下,发现他表情很怪异,语气严厉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好像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急忙赔罪道:“是是,大人说得是,是我太多嘴了。”

范文杰叹口气,道:“你别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今天下,匪乱四起,有些为官的又不知道为朝廷分忧,唉!”他在同僚和下属面前,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惺惺作态惯了,忘记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小商人,自己说这些大道理,他不懂,就算是懂了,装给他看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政绩,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面前的难题。

“你说的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能试,只要于国于民有利,又有什么不可为的呢?”过了一会儿,他又道。

沈万三一喜,表面上却很镇定,道:“大人说得是,如若这个办法能征来捐纳,试试也无妨。”在没有弄清楚范文杰的真实想法之前,他不想说太多,等看清楚范文杰是真的想用这个办法还是说说而已,再定行止。

范文杰抬头望了一会儿屋顶,又转过来对沈万三道:“不如你去和他们说说,如果有人想用捐纳换来漕运平安,只要不违背朝廷大法,我可以破例为之。”他想,用沈万三去说最合适,一来他没有官家的身份,就算事有不成,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落下一个勾搭商贾做不法勾当的名声。沈万三听了他这句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知道范文杰心里已经采纳了他的计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心想:“范文杰其实早就动心了,只是面子上不好说,看来他极重颜面,日后我要记住这一点,摸清了他的脾气事情就好办了。”

“能为大人效劳,小人三生有幸,我立马就去。”沈万三道。

范文杰又嘱咐道:“此事在没有定论之前,万万不可随意和不相干的人提起,以免惹人非议。”

沈万三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得。”

此时,被请来赴宴的商贾们已经吵得没有刚刚那么凶了,有的人回到桌子前,正大快朵颐;有的则叫人上茶;还有的好像满怀心事,低头不语:不过没得到允许,却也没人敢离开。沈万三悄悄走进大厅,看着众人,不知道找什么人合作,心想:“范文杰是为了得到捐纳,谁能让他满意他就器重谁,我给他出这个主意为的是我自己的大事,自然不能找人来顶替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是,范文杰吩咐他寻找合适的人商议“以漕换捐”的事,他一个人又没办法和范文杰交代,心想:“不如先敷衍拖延一番,先和他把我自己的事情谈妥了,之后再帮他找人纳捐,我自己的事情定了之后就不怕有人来搅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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