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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堪回首(2)

入乡随俗,石天柱和祁池莲也和当地的农牧民一样,每天劳动回来,吃过晚饭就休息了。有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语,彼此以沉默承认心头有万般的心事。

村民们很淳朴,也很热情,对这些从大城市来的干部和知识青年,都很照顾。有什么困难,找他们去,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帮助。

祁池莲说:“人,是一种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什么样的奢侈和富贵,什么样的拮据和贫穷都能承受和适应。”

石天柱说:“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适应了环境,就具备了生存的能力。”

1972年,平库市煤炭局派人将在市郊东部,解放前废弃的一座煤矿,重新建立起来了,由于煤矿建立在沙丘之中,故以沙岗煤矿命名。

沙岗煤矿建设伊始,各地的援建人员纷纷涌向这里。部分老矿区的工人作为骨干,平库市选调当地的优秀年轻人,插队到这里的三大区(北京、上海、天津)的知识青年,充实到沙岗煤矿这个队伍中来。

平库市煤炭局派出有经验的干部组成班子,并将L省省委机关插队在农村的“五七干部”抽调上来,组建了领导干部、技术队伍。沙岗煤矿建设很快,采取一边建设一边出煤的方式运行。不到十个月,沙岗煤矿生产出第一车煤,次年在距离井口两公里的一片沙地上,第二个井口开始架设。建设者顶住风沙,用一井回收的废弃木材,建起了临时宿舍。二井建在沙丘的风口上,这里比一井风大。建立起来不到两个月就被沙子掩埋了。煤矿领导只好另找地方,所以房屋七零八落的。几年以后,栽的树木有碗口粗了,才开始建设正式的永久性的住房。

沙岗煤矿坐落在平库市东部的一片沙丘上,从南遥望沙丘根本就看不见沙岗煤矿,只有爬到沙丘的顶上,才发现沙岗煤矿就在你的脚下。沙丘北部一块二公里的低洼地里,高高的井口绞车架、成排的工人宿舍和仓库,形成了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工业发展区。这个只有一千多人的小煤矿,在当时成为足以让很多人向往的沸腾热土。

沙岗煤矿东一百公里处是我国北部Y煤矿,与沙岗煤矿是同一块煤系,这里煤层厚,地表土层薄。传说沙岗煤矿,将来会成为北疆最具活力的露天煤矿。

下乡到平库市周围的农村接受再教育的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城市知识青年,也都陆续被安排到沙岗煤矿工作。女知青在井上工作,男知青大部分下井挖煤,有少数分配到矿上的大修厂,有的当了车工,有的当了钳工,极少数知青当了煤矿的管理人员。

沙岗煤矿不算太大,有三个采煤作业点,分为一井、二井、三井。矿部所在地有一个小火车站——绿林车站。从平库火车站往返各个城市的火车,必然要经过绿林车站,这些知识青年回城探亲也方便了许多。

沙岗煤矿重新组建后,需要矿工、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走“五七道路”的“五七战士”,就被分配到平库市附近的沙岗煤矿矿部工作。祁池莲和十几名省委机关干部一道,被安排到沙岗煤矿,她被安排到矿部财务科担任财务科长。祁池莲全家搬到了沙岗煤矿,生活条件改善了许多,工资也恢复正常了。石天柱仍旧在农村,后来被安排到向阳公社商店当上了一名营业员。向阳公社距离沙岗煤矿不远,他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商店上班。

到了后来,祁池莲的大女儿石依琳“归户”来到母亲下乡的生产队,不久就被安排在沙岗煤矿担任洗煤厂工作。石家的三姐妹,虽是一母同胞,长得却各不相同。依琳比依玥大三岁,依玥比依漪长六岁。依琳端庄、秀丽,中等身材,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束成一根马尾巴,放在脑后,走动起来时,像有节奏般微微跳动,平添了活泼生气,煞是引人遐想;依玥的一双杏眼发出宝石般的光辉,她漂亮、时尚,身体颀长,最诱人的是那脸稚气,少女的青春气息从紧绷着的白皙的皮肤渗透出来,令人目眩心跳,不愿移开眼神;依漪的童年和少年是在农村度过的,她纯朴简洁得像农村那片青葱的田园,给人原始的、无求的乐观乃至听天由命的印象,她是一个身材苗条、相貌平平的小姑娘,长得最普通,没有特点,唯一的优点是皮肤白嫩。

来自北京、上海、天津、凤阳等大城市的这些豆蔻年华的姑娘们,各领风姿,成了沙岗煤矿一道亮丽的风景。

L省西部的平库地区每年春季的风很大,而且还有一个规律,春季有三天刮特别大的风。所谓特别大的大风就是刮得不见天日,天地融合成了一体,地是黄色的,天也是黄色的,对面看不清人。第二天早晨起床,发现每个人的脸上,房间里的家具上,脸盆里,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黄沙。

春季的一天上午,沙岗煤矿就刮起了特别大的风,风沙卷着黄土漫天飞舞。矿部职工食堂的烟囱被大风刮倒了,中午没法做饭了,食堂管理员给职工每人发了一包饼干充饥。

祁池莲坐在办公桌前,倒了一杯开水,打开了那包饼干,正准备用餐,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北京的电报:弟昊杰出事,请速回京。

这封电报是她的妹妹祁池荷拍来的。蓦地,祁池莲的心一沉,开始感到不祥之兆:“昊杰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呢?一定不是小事儿,否则妹妹不会拍电报催我回去。”

她马上和矿上领导请了假,回到家里收拾东西,然后给在商店工作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天柱,池荷拍来电报说,昊杰出事儿了。我回北京一趟,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石天柱嘱咐道:“池莲,北京那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一定要挺住啊!昊杰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最好不要让孩子她姥姥知道……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和孩子等着你早日归来!”

“我知道了,你在家里照顾几个女儿的饮食。”

祁池莲一个人乘坐火车赶回了北京。

三天前,弟弟昊杰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经抢救无效身亡。

“大姐,是不是让妈见昊杰最后一面?”祁池荷红肿着眼睛问。

骤然间,祁池莲抽泣的心不禁再一次颤抖了!她叹着,双眉禁不住一拧:“不行!这件事怎么和她老人家说啊?祁家就昊杰一个男孩,他是妈的命根子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未免太残忍了!”

祁池莲不忍心也没有勇气,把这个噩耗告诉七十多岁风烛残年的老母亲:弟弟昊杰已经不在人世了!母亲脆弱的情感、脆弱的心灵是经不起重击的呀!

父亲祁连山是一名中学教师,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的一次批斗中,祁连山突发心脏病死亡,当时给全家人致命的打击。母亲就是因为父亲的去世,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每天晚上靠药物维持睡眠。如今她唯一的爱子也离她而去,她老人家真的会崩溃的!

想到这里,祁池莲禁不住泪如泉涌,她闭上了眼睛,哭泣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妈知道。”

祁池荷哭着说:“从此以后,昊杰再不能回家看望妈了……如果妈妈问起来,怎么回答她老人家呢?”

祁池莲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事到如今,也只好编一个善意的谎言了。”

“大姐,编一个什么样的谎言,才能让妈妈相信呢?”

祁池莲哽咽着说:“所有的知情人,包括昊杰的妻子和孩子,在妈面前,大家要口径一致,就说昊杰他……他……他出国了。”

祁池荷忍不住落下了泪水,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大姐,就算昊杰出国了,他出国之前,怎么也该回家看看妈妈吧,否则有点儿不太合情理吧?”

“就说组织派他出国有重要任务完成,走得太急,所以没来得及和母亲告别。”

“可这总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啊!”

池莲说:“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瞒一天就算一天吧。等啥时候实在瞒不住了再说吧。这样做最起码能让妈少痛苦一段时间,你们说是不是?否则,她一旦知道这个消息,一直到她闭上眼睛那一刻为止,她的心会每时每刻都在流血,在疼痛啊!”

池荷哭泣道:“成,就按你说的。可怜的妈妈,这个沉重的打击,她真的会承受不了呀!”

池莲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她说:“最近一段时间,昊杰的妻子和孩子就别到妈那边去了,小孩子嘴不严,容易穿帮。昊杰的妻子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一看就露馅儿,就说他们娘俩回山西娘家去了。”

姐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亲友们劝说一阵,都各自回去了。姐俩擦干了泪水,一起向母亲的住处走去。

姐妹俩走进母亲住的四合院,院子里一片寂静。池莲小声说:“赶紧调整好表情,装出高兴的样子。”池荷点点头说:“姐,我知道。”

一进门,祁池莲想对母亲微笑一下,可笑出来的是勉强装出来的苦笑,她说:“妈妈,我回来看您了。”

祁母说:“池莲,你的工作很忙,怎么有时间回北京呀?”

“我到外地出差正好路过北京,就请假回来看看您。”

祁母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巧?你们姐俩一起回来了?”

池荷急忙解释说:“妈,我大姐到北京出差,我给单位出去办事,在旅店门口正巧碰到了姐姐,所以我们就一起回来看您了。”

果然,祁母望着二女儿的脸,严肃地问道:“池荷,我正要问你呢?昊杰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了呢?不知怎么回事儿,我这心里乱哄哄的,还真有点儿犯嘀咕,我担心他的安全啊!”

祁池荷心中一阵剧痛,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没有流出来,故作轻松地说:“妈,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这几天我们开会,我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您。昊杰他,上个星期就出国了!”

祁母的脸色马上阴了下来,埋怨道:“昊杰这小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他出国之前怎么也该来看我一眼啊!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他到哪个国家?有没有危险?”

“妈,这不能怪昊杰。组织派他出国执行重要任务,一切都保密!不让告诉家人,所以,他就没来得及回来……”

“就算昊杰出国了,他老婆也跟着出国了吗?她怎么也不带孩子回家看看我呢?她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呀!”

祁池莲说:“妈,我弟妹带着孩子到山西娘家去了,好像是家里有点事需要她回去处理。”

“哦,是这样啊!既然是组织派昊杰出国有重要任务,就要遵守组织纪律。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不怪他,昊杰出去多长时间呀?”

池荷说:“妈,听昊杰的领导说出国期限暂定三年。不过也说不好,如果任务没完成,可能还要延长时间。”

母亲的脸色很凝重,似乎在沉思,不过,她没再问什么,就开始说别的事情了。这让姐妹俩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不过,她们也知道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到了那一天怎么办?到了那一天再说吧。常言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安葬了弟弟昊杰,祁池莲和妹妹商量说:“池荷,如今昊杰走了,工资也没有了。抚养妈妈的事儿,就落在了我和你的身上了。我每月从工资中拿出二十元,寄给你,你送给妈妈,就说是昊杰从国外给妈妈寄回来的生活费。”

祁池荷说:“成。我每月也拿出二十元钱,送给妈妈,就说是姐俩孝敬给她老人家的。”

一切安顿好了,池荷把姐姐送到了火车站。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姐妹俩又谈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该检票的时间,姐俩才依依不舍地含泪告别。

祁池莲还没从弟弟昊杰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就迎来了知识青年大批返城的热潮。

这个时候,当时二十六岁的石依琳和二十七岁的何维雄,准备在沙岗煤矿举行婚礼。祁池莲主张婚事从简,不要操办得太大了,影响不好。可是,到了婚礼那天,何维雄上海的一些同学张罗着办了几桌酒席,有一些下井的工友也参加了,每人掏出五元钱的礼钱,喝了一对新人的喜酒。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沙岗煤矿会计在路上遇到了几名矿工,就问:“听说你们参加祁池莲女儿的婚礼了?怎么样?热闹吗?”

其中一位矿工嘀咕道:“收了礼钱,酒席还办得不咋样!”

吕京燕惊讶地说:“还收礼了?收了多少?”

“每人五元钱。”

吕京燕啧啧了几声就走开了,她刚走到矿部大门口,遇到了时任党委办公室主任的孟树志。她热情地打招呼说:“孟主任,你来得早哇?”

孟树志微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吕会计,你也来得很早嘛!我听说祁科长的大女儿结婚了,你没去喝喜酒哇?”

吕京燕意味深长地说:“我没参加。听参加婚礼的人说,酒席办得不好,每人给了五元钱的礼金呢!”

孟树志心中先是一动,接着是一阵惊喜,他说:“结婚收礼,这件事可办得不太对劲儿吧?结婚收礼钱可是违纪违规的行为!”

吕京燕心中一阵得意,没再说什么,两个人走进了各自的办公室。

当天上午,矿党委成员都知道了这件事,紧接着召开党委扩大会议。在会上,研究对祁池莲女儿结婚收礼这件事的处理意见,大家七嘴八舌开了腔。

“我个人认为,祁池莲的女儿石依琳结婚收礼这件事,肯定是不对的,在党员大会上,口头批评一下就可以了。”

“据我了解,祁池莲主张婚事从简,婚礼在进行中,何维雄的几个上海同学,每人给了五元钱,其他参加婚礼的人也跟着给了五元钱。不是祁池莲出的主意。我同意口头批评一下就可以了。”

“祁池莲这个人挺正派的,这件事儿虽然不对,但是总不能一棍子打死,批评教育一下,就行了。”

孟树志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用眼睛扫视了参会人员,义正言辞地说:“我不同意以上几位同志的意见。祁池莲既然参加了婚礼,在婚礼上收礼钱的事她就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不阻止,不向不良倾向作斗争,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矿党委不处理祁池莲,矿工肯定认为是矿党委是有意包庇她,会造成很坏的影响,这件事一旦捅到上面,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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