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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邦布尔绅士和一位女士进行了一次高兴的交谈,说明在某些时刻甚至一位教区干事也会多情善感。

这天晚上天气格外寒冷,雪在地面上凝结成一层硬壳。只有飘洒在小路、角落里的团团积雪才感受到了呼啸而过的朔风,风找到了这样的战利品,仿佛越加暴躁地滥施淫威,气势汹汹地抓起雪片抛到云端,把雪搅成难以计数的白蒙蒙的漩涡,撒满天空。夜,萧瑟,黑暗,刺骨的寒冷。在这样的晚上,家境优裕、穿暖吃饱的人们围坐在熊熊的炉火旁边,为自己舒适的家而感谢上苍。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人们则注定只有倒毙路旁的命运。碰到这种时刻,多少备受饥饿折磨的流浪者在我们那些空荡荡的街头巷尾闭上了双眼。就算他们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吧;他们反正再也不会睁开眼睛来看一下更加悲惨的世界了。

这不过是门外的光景就是了。眼下,济贫院女总管柯尼太太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对着欢腾跳跃的炉火。这所济贫院就是奥立弗·退斯特出生的地方,柯尼太太往一张小圆桌看了一眼,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气,女总管们心满意足分享一餐所需要的一切,托盘里应有尽有。事实上,柯尼太太正打算喝杯茶解解闷。她的眼光掠过圆桌落到壁炉上边,她内心的快感显然平添了几分——确确实实,柯尼太太笑出来了。

“哎,”女总管把胳膊肘依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炉火,自说自话起来。“我敢担保,我们人人都有很多理当感恩的东西。多了去了,可惜的是我们不清楚啊。”

柯尼太太悲哀地摇了摇头,像是对那些愚昧无知的穷人竟然不明白这一点深感痛惜一样,她把一把银汤匙(私有财富)插进一个容量两盎司的锡茶壶里,着手熬茶。真是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打破了平静。黑色的茶壶真小,很容易漫出来,柯尼太太正在探讨道德问题,茶从壶里溢了出来,柯尼太太的手给轻微地烫了一下。

可敬的女总管骂了一句,“该死的茶壶!”忙不迭地把茶壶放在炉边。“愚蠢的小玩意儿,只能盛两杯。谁拿着都没用。”柯尼太太顿了一下,“除了像我这样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天啦!”

女总管颓然倒在椅子上,又一次把胳臂肘靠在桌上,自己凄苦的命运涌上心头。小小的茶壶,不成双的茶杯,在她心里唤起了对柯尼绅士的哀思(他告别人世已经二十五年有余),她承受不住了。

“我再也找不到了,”怪里怪气的柯尼太太说,“再也找不到了——像那样的。”谁也不清楚这话是指那位做丈夫的呢,还是指茶壶。

想来应该是后者,因为柯尼太太讲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茶壶,接着又把茶壶端起来。她刚品过头一杯茶,就被门上传来的一巴掌柔和的敲门声打断了。

“喔,进来。”柯尼太太的话音很尖锐。“照我猜,准是那几个老婆子要死了。别站在那儿,把冷气放进来,真是的。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太太,没事。”一个男子的声音答复。“哦哟哟。”女总管发出一声惊叫,嗓门变得柔和多了。“是邦布尔绅士吗?”“愿意为您效劳,太太,”讲话的正是邦布尔绅士,他刚在门外擦去鞋上的污泥,抖掉外套上的雪花。“要不要把门关上,太太?”

女总管有些难为情,迟迟没有答案,关上门会见邦布尔绅士多少有点不成体统。邦布尔趁她正在犹豫,不待接到进一步的指示,便把门关上了,他也确实冻坏了。

“天气可真厉害,邦布尔绅士。”女总管说。

“厉害,太太,是那话,”教区干事说道,“这天气跟教区过不去啊,太太。单是这一个该死的下午,我们就拿出去,柯尼太太,我们就拿出去四磅重的面包二十个,干酪一块半,他们那帮穷人还嫌不够。”

“当然嫌不够喽,邦布尔绅士,他们什么时候满足过?”女总管说着呷了一口茶。“什么时候,太太,是这话呀。”邦布尔绅士说道,“可不,眼下就有一个男的,女总管表示自己完全同意这一精辟的比喻,”教区干事接着讲道,“我绝没有见过有什么东西像这么黑的。前天,有个男人——太太,您是过来人,可以说给您听听——有个男人,身上几乎一丝不挂,跑到我们济贫专员家门口去了,专员当时正请人吃饭,柯尼太太,他非说得要领点救济不可。他怎么也不肯走,客人都很生气,我们专员给了他半品脱麦片、一磅土豆。这个忘恩负义的坏蛋,竟然说:‘我的天啦,还不如给我一副铁边眼镜。这点东西能有什么用?’‘好极了,’我们专员说着把东西收回。‘你甭想得到其他东西了。’”“哈哈!太妙了。倒真像格兰力特绅士的风格哩,不对吗?”女总管插嘴说,“邦布尔绅士,后来呢?”

“唔,太太,”教区干事回说道,“他走了,后来真死在街上了。死脑筋的穷人总要有的,你有什么办法。”“我简直不敢相信。”女总管强调指出。“不过,邦布尔绅士,难道你不认定街头救济再怎么说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吗?你是一位很有眼光的绅士,应该知道,你说说。”

“柯尼太太,”男人们感觉到自己在见识上高人一等时常有的那种笑脸在教区干事的脸上荡漾开来。“街头救济嘛,使用得当,太太,运用得当能起到保卫教区的作用,街头救济的首要原则就是,专拣穷孩子们不需要的东西给他们,然后他们就再也不想来了。”

“我的天啦!”柯尼太太叫嚷起来。“那么说,也是一件好事罗!”

“是的,太太,你我之间说说也无妨,”邦布尔绅士答复,“首要原则就是这一条,妙就妙在这里,看一下那班胆大包天的报纸上登的随便什么案子,你就会发现,给有人生病的家庭发放的救济就是几条奶酪。柯尼太太,这不过是风行全国的规矩。再者说,”干事弯下腰,一边打开带来的包裹,一边讲道,“这些不过是官方机密,我应该说,除开像我们这号在教区担任差事的,太太,你别对外边说。太太,这是理事会替医务室定购的红葡萄酒,真正新酿的纯正红葡萄酒,上午才出的桶,纯净得跟什么似的,没一点沉淀。”

邦布尔绅士把第一瓶酒举到灯前,熟练地摇了摇,证明质量确属上乘,然后把两瓶酒一起放到柜橱上边,把先前用来包酒的手帕折起来,细心地揣进衣袋,拿起帽子,仿佛打算告辞了。“这一路可别把你冻坏了,邦布尔绅士。”女总管讲道。

“风挺厉害的,太太,”邦布尔绅士一边答复,一边把衣领翻上去。“能把人耳朵割下来。”女总管的眼光从小茶壶移到了教区干事的身上,他正朝着门口走去。干事咳嗽一声,正准备向她道晚安,女总管涨红脸问了一声,莫非——他莫非连茶也不肯喝一杯?话音刚落,邦布尔绅士马上重新翻下衣领,把帽子和手杖放在一张椅子上,把另一张拖到桌边。他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借这会儿朝那位女士看了一眼。她的两只眼睛正牢牢盯住那个小小的茶壶。邦布尔绅士又咳嗽了一声,露出一丝笑意。

柯尼太太站起来,从壁橱里取出另一副杯碟。她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又一次与教区干事含情脉脉的眼光相遇了,脸顿时变得绯红,赶忙埋头替他沏茶。邦布尔绅士又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比先前响得多。

“你喜爱喝得甜一点,邦布尔绅士?”女总管手里端着糖缸,问道。

“我真的爱喝很甜的,太太。”邦布尔绅士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柯尼太太。假设一位教区干事什么时候也会显得很温柔的话,此刻的邦布尔绅士就是一个例子。

茶沏好了,默默无言地递到了手中。邦布尔绅士在膝盖上铺了一张手帕,防止面包屑弄脏了他那条漂亮的紧身裤,开始用茶点。为了多点变化,他不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不过这并没有给他的胃口带来不良影响,恰恰相反,面包和茶下肚倒像是越发顺当了。

“我发现你养了一只猫,太太,”邦布尔绅士一眼看见,附近是她的一家子,正偎在炉前取暖。“还有小猫,我敢说。”

“邦布尔绅士,你无法想象我多么喜爱它们,”女总管答复,“它们是那样快活,那样淘气,又那样招人喜爱,简直成了我的伙伴了。”

“真是些可爱的小动物,太太,”邦布尔绅士深表同意,“那么驯良。”

“柯尼太太,夫人,”邦布尔绅士慢吞吞地说,一边用茶匙替自己计算着时间。“我是说,夫人,不管大猫小猫,能跟你住在一起,夫人,倒会对这个家没感情,夫人,那准是头蠢驴。”“喔,邦布尔绅士。”柯尼太太提出抗议了。

“不顾事实可以,太太,”邦布尔绅士慢悠悠地挥舞着茶匙,显得情意绵绵,颇为庄重,给人留下了加倍深刻的印象。“亲自动手淹死这样的猫,我会不胜荣幸。”

“心肠忒硬的男人。”“心肠忒硬,太太,心肠硬?”邦布尔绅士把茶杯递过去,重重地叹了口气,张开两个巴掌在自己的滚边背心上拍了拍,稍许把椅子从壁炉旁挪开了一点。

柯尼太太和邦布尔绅士本来是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圆桌,面前是壁炉,两人之间的间隔说不上很大。可以想见,邦布尔绅士此刻正从壁炉前往后退,人始终挨着桌子,这样便增大了他与柯尼太太之间的距离——这一举动无疑会受到一点考虑周到的读者褒奖,看作是邦布尔绅士这方面的一个出色的豪侠举动。邦布尔绅士此刻多多少少正受到时间、地点和机会的诱惑,要是来自堂堂法官、议员、大臣、市长以及其他达官显贵之口的话,仿佛就会大大有失体面。对于一名教区干事的威严与庄重来说更是这样,这一类人(大家心中有数)比所有这些大人物还要来得严肃,不苟言笑。

不管邦布尔绅士意向怎么样(肯定都是最高尚的想法),不幸的是,前边已经两次提到,桌子是圆的,邦布尔绅士一点一点地挪动椅子,自己与女总管之间的距离不一会儿便开始缩短,他继续沿圆周外缘移动,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女总管坐的那把椅子挨过去。千真万确,两把椅子相碰了,与此同时,邦布尔绅士停了下来。

在这个时刻,女总管假设把椅子往右边挪一挪,就会引火上身,如果往左边挪,肯定栽进邦布尔绅士的怀里,于是(考虑周到的女总管一眼就看清了这两种结果),她坐着一点没动,又递了一杯茶给邦布尔绅士。

“柯尼太太,心肠忒硬吗?”邦布尔一边抬起头来,一边搅动着茶,盯着女总管的脸,讲道。“你心肠硬不硬,柯尼太太?”

“天啊!”女总管嚷道,“你一个单身汉也问得出来这样稀奇的问题,邦布尔绅士,你问这个干吗?”

干事把茶喝了个一滴不剩,又吃了一片面包,抖掉膝盖上的碎屑,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吻起女总管来。“邦布尔绅士,”这位考虑周到的女士低声叫嚷着,这一阵恐慌来得非同小可,她简直说不出话来。“邦布尔绅士,我要喊啦。”邦布尔没有答复,反而以一种缓慢而又不失尊严的姿势伸出胳臂,挽住女总管的腰。

正当这位女士声称要喊出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这种意图变成了多此一举。一听有人打门,邦布尔绅士分外敏捷地跳到一边,开始使劲地掸去酒瓶上的灰尘,女总管厉声问谁在那儿。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嗓门已经彻底恢复了那种不折不扣的官腔,这是一个奇妙的实例,说明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可以有效地抵消极度恐惧造成的影响。

“夫人,劳您的驾,”一个干瘦的、相貌奇丑的女穷人从门口把脑袋伸了进来。“老沙丽快玩完了。”

“哟,跟我有什么关系?”女总管怒气冲冲。“她要死又留不住她,是不是?”

“是的,是的,夫人,”老妇人答复,“没人留得住,她根本治不好了。我见过很多人死,小宝宝、身强力壮的男人,都见过,我知道死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可她心里放不下,一口气很难咽下去,她没发作的时候——这也不常有——她说她有话要说,你非得听一听。夫人,你如果不去一趟,她绝不安安生生死去。”

听到这消息,可敬的柯尼太太念念叨叨,冲着那些个老婆子一通臭骂,她们非得故意打搅一下上司才肯闭上眼睛,于是急忙抓起一条厚实的围巾装在身上,开门见山地请邦布尔绅士等自己回来再走,说是怕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柯尼太太嘱咐报信的老太婆腿脚利索些,免得在楼梯上磨磨蹭蹭折腾一晚上,然后跟在老太婆后边走出房间,脸色很阴沉,骂骂咧咧地去了。

邦布尔绅士独自留下来以后的举动颇为令人费解。一本正经地踏着舞步,绕着桌子转了四个花样不同的圈子。这一番非同寻常的表演结束了,他摘下帽子,背朝火炉,仰摊在椅子上,像是正在脑子里开列一张家具明细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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