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09400000051

第51章 苦酒(1)

一、天堂与地狱

婚礼的第二天,家里人愿意那对幸福的人单独在一起多呆会儿,让他们晚一些起身,所以,房子里静悄悄的。来访和祝贺的喧闹声还没有响起。刚过中午,巴斯克臂下夹着抹布和掸子,正在收拾“他的候客室”时,听见有人在轻轻地敲门。没有按门铃。当天,来访者这样做是知趣的。巴斯克打开门,见是福舍勒旺先生。巴斯克把他引进了客厅。客厅里乱七八糟。

“天哪,先生,”巴斯克注意到了客厅里的情形,解释了一句。“我们都起迟了。”

冉阿让问:“你的主人是否起床了?”“哪一位——老的还是新的?”“彭梅旭先生。”“男爵先生?”巴斯克站挺直了身子。

在仆人的眼里,身为男爵的主人,有些东西是属于他们共有的;爵位使他们感到得意。我们顺便提一下,马吕斯,他是一名共和国的战士——他的行动证实了这一点,而现在,他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愿,做起一名男爵来?这个头衔曾引起家庭的一次小小的革命;现在,是吉诺曼先生坚持这一点。只是彭梅旭上校曾有这样一句话:吾儿应承袭我的勋位。马吕斯仅仅是服从而已。还有珂赛特的因素。她已是一名主妇,愿意做男爵夫人。

“男爵先生?”巴斯克又说,“我去看一看,告诉他福舍勒旺先生来了。”

“不,不要说是我。你告诉他,说有人要见他,同他私下谈谈。”

“啊!”巴斯克说。“要出其不意。”巴斯克又“啊”了一声。他去了。客厅里剩下了冉阿让一个人。

这客厅是乱七八糟的。仔细去听似乎还能隐约听到婚礼的那喧闹声。地板上散落着各种式样的花环和各种颜色的花朵。燃烧尽了的蜡烛在水晶吊灯上形成了蜡制的钟乳石。家具统统挪了地方。在几个角落里,三四把椅子彼此靠拢,围成一个小圈。欢乐还留着它的余声。过去了的节日还留有它的美感。椅子被拖乱了位置,花朵枯萎了,灯熄了,继吊灯光辉的,是射入的兴高采烈的阳光。

几分钟过去了。冉阿让呆在巴斯克离去时的地方,一动没动。他脸色惨白,眼眶因失眠而陷下,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他的黑色服装上满是皱褶,表明他夜里没有脱衣。冉阿让垂着头,呆呆地望着脚下那块阳光刻画出的窗框。

门口有了声音,他抬起头来。马吕斯高昂着头进来了,脸上带着微笑,放射着无法形容的光彩,可谓春风满面,目光里也饱含着胜利的喜悦。原来,他也一夜没有睡。

“是您,父亲!”他见是冉阿让,这样叫道,“您这么早就来了,刚12点半,珂赛特还在睡呢!”

马吕斯称福舍勒旺先生为“父亲”,是他感到“无比幸福”的表现。我们知道,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隔阂和冷漠,接触时备感拘束。马吕斯的陶醉已使隔阂和冷漠消失,冰已融,雪已化,因此他和珂赛特一样,称福舍勒旺先生为父亲了。

他继续说着,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这是圣洁的、极度欢乐的表现。

“我见到您真高兴!您不知道,昨天您不在,我们感到是何等的遗憾!早安,父亲。您的手是不是好些了?”

马吕斯又继续说:“珂赛特非常爱您,我们一直在念叨您。您不要忘记,这里有您的房间。我们不再需要武人街了,是这样,再不需要了。当初,您为什么选那里?它丑陋不堪,一头还有一道什么栅栏,又冷,简直无法进去。您住过来吧,今天就来。否则珂赛特会不依不饶。您见过您的寝室了,靠着我们的房间,窗子朝着花园;门锁已经修好了,床铺已经摆好了,就等您来住了。珂赛特在您的床边放了一把乌德勒支丝绒的老式扶手椅。每年春天,在您窗前刺槐的花丛里,都会有一只黄莺飞来。过不了两个月,您就可以看见它了。它的巢就在您的窗外,靠左边,而我们的窝则靠您房间的右边。白天,有珂赛特的笑语,晚上,您就听它的歌唱。您的房间朝着正南方向。珂赛特会把您的书,您的《库克将军旅行记》,还有旺古费的旅行记,以及您所有其他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我想,还有一只您一直珍爱的小提箱,我已经选定了一个体面的地方安置它。我们将共同生活。您会玩惠斯特纸牌吧?那就更使外祖父喜出望外了。我外出去法院,您就和珂赛特一起去散步,珂赛特搀着您的手臂,就和从前在卢森堡公园那样。我们决定了,要过得十分幸福。而这幸福需要由您来分享。啊,今天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先生,”冉阿让说,“我有事要向您申明。我曾是一个苦役犯。”

耳朵听起声音来有一个限度问题。这几个字——“我曾是一个苦役犯”,出自冉阿让口中,进入马吕斯的耳中,就超出了限度。马吕斯没有听到。他感觉到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但他却听不到那声音,因此,呆呆地站在那里。

此时,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和他说话的人神情骇人,他一直处于激动的状态之下,这使他一直没有发现,那面色是何等的惨白。

冉阿让解开吊着右手的黑领带,除掉包扎的布,露出大拇指,让马吕斯看。他说:

“我的手并没有受伤。”马吕斯看到了大拇指。

“我什么伤也不曾有过。”冉阿让重复了一句。手指上确实没有一丝伤痕。“你们的婚礼我不在场是恰当的,我做了努力,我装作受了伤,为的是避免签字,避免婚礼书上留下不生效的东西。”

马吕斯结巴起来说:“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冉阿让回答,“我曾被判过刑,干过苦役。”

“您让我发疯了!”马吕斯喊起来。“彭梅旭先生,”冉阿让说,“我曾在苦役场服苦役19个年头,因为偷窃。后来,又被判处无期徒刑,又因为重新偷窃。目前,我还在违反放逐令。”

马吕斯想否定,想逃避实情,想拒绝现实,但都无济于事,最后,他屈服了。人处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这样的。他感到,心头的丑恶在闪现;这是一个使他颤抖的念头。它在他的脑中一掠而过。他隐隐约约看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也会是丑恶的。“您是珂赛特的父亲,讲出一切!”他叫喊着。他边喊边向后退了两步,表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厌恶神情。

冉阿让抬起头来,显得尊严无比,顶天立地。“先生,您必须相信,我的话就是誓言,尽管法律不承认我们发的这种誓……”说罢,他停了一下,然后,以一种至高无上的同时又阴沉无比的权威口气慢慢说,重重地发出每一个音节:“您要相信我!我在上帝面前发誓,我不是珂赛特的父亲。彭梅旭先生,我是法维洛勒的一个农民,靠修树枝谋生,名字不是福舍勒旺,而是冉阿让。我与珂赛特毫无关系。您放心好了。”

马吕斯含糊地说:“有谁能够证明……”“我证明,既然我这样说了。”

马吕斯神情沉痛而平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人如此镇静是不会撒谎的。

“我相信您。”马吕斯说。冉阿让点了点头,好像在表示知道了。他又继续说:“我是珂赛特的什么人?我是一个过路人。10年前,我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我疼她,这是事实。我老了,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因此,我疼爱这个孩子。一个老人,会觉得自己是所有孩子的祖父。我认为,您应该这样去思考问题。我还有一颗类似心那样的一件东西。她没有父亲,是个孤儿,她需要我。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爱她。孩子是那样的柔弱,不管什么人,即使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想到做他们的保护人。我对珂赛特尽到了保护人的责任。请您记下,它或许可以为我减罪。今天,珂赛特离开了我,离开了我的生活;我们开始分道了。从今以后,我和她不再有任何关系。她是彭梅旭夫人。她已有了新的靠山。这对她很有利。一切如愿。您没有向我提60万法郎的事,我抢先想到了。那笔钱是我受托保管的。托我保管,我归还它。这就够了。别人不能对我有更多的要求。我交出这笔钱,说出了我的真名实姓。这就够了。我只想让您知道我是一个什么人。”

冉阿让正面注视着马吕斯。此刻的马吕斯感到心乱如麻,漫无头绪。

“究竟是什么因素迫使您对我讲出这些话?”他叫起来,“您本可以保守秘密,既然没被发现,没被追究,更没被追捕……那是什么道理促使你泄露这个秘密呢?”

“为了什么?”冉阿让低声道,好像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回答问题。“不错,总有一个什么原因,使这个苦役犯来向您说:‘我曾是一个苦役犯!’是呀!这个原因说起来是很奇怪的。为了什么?为了诚实。您看,最痛苦不过的是我的心被根线牵着。而在人老了的时候,这些线就越发结实了。生命四周的一切都是可以毁掉的,而唯独这根线毁不掉。它牢不可断。假使我能除掉这根线,将它拉断,解开或者切除疙瘩,走得远远的,我就可以得救,只需离开就行;在布洛亚街就有公共马车;你们幸福了,我,离开了。您说得有理,我是一个蠢人,为什么不待下来?这很简单。您在您的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间寝室。您的外祖父巴不得我来陪着他,我们合得来。我们大家住在一起,同桌吃饭,珂赛特挽着我的手臂……彭梅旭夫人,请原谅,我如此喊惯了,我们同在一幢房子里,共用一炉火,冬天,我们围着火炉取暖,夏天,我们出去散步……这将何等愉快、何等幸福啊!”

提到“家庭”二字,冉阿让叉起双臂,眼睛盯着脚下的地板,好像要挖一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可这不可能,一个家庭!我没有家庭。我不是你们这个家庭里的人。我不属于人类的任何一个家庭。在家庭的生活中,我是多余的。世上有的是家,但没有一个是我的。我怀疑自己是否有过父母。当我某一天把这个孩子嫁出去的时候,一切就都完结了。我看到她幸福,看到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一个慈祥的老人,看到一对天使在共同生活,幸福美满,我便称心如意了。我当然可以说谎,瞒着你们仍旧当福舍勒旺先生不错,只要我不讲出来,一切都会照旧。隐瞒下去并不难。我曾整夜为此而苦恼。您让我说出秘密,为什么会来向您说这事。我曾整夜给自己寻找隐瞒下去的理由,我也给自己找到了这样的理由。是的,我努力地做过。但有两件事我做不到:我既没有把牵住我、钉住我、封住我的心的那根线割断,又没有,当我一人独处时,堵上那轻声向我说话的人的嘴。因此,今天早上,我便来向您承认一切。我只保留了一些涉及我个人的,与你们不相干的事。主要的东西您已经知道。因此我向您说明,我把我的秘密交给您,在您面前把我的秘密道出,并不是一件容易下决心的事。我斗争了整整一夜,啊!这一次不同于商马第事件。这次隐瞒自己的姓名无损于人。而福舍勒旺这个名字是福舍勒旺为了报答我的恩情而送给我的,我完全可以保留它,在您给我的房中,我可以过得愉快,我不妨碍任何人,我将待在我的角落里。您有珂赛特,我也感到自己和她同住在一所房子里。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一份幸福。这样,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的确,除了良心之外,一切都让我感到快乐。但是,那样下去,我的内心却是黑暗的。那将是一种不美满的幸福。继续充当福舍勒旺先生,就要把自己的真面目隐藏起来。而在你们高兴的时候,我心里却揣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光明磊落,我却黑暗无比;那就是在不预先警告的情况下,我径自把徒刑监狱引进了你们的家庭。我让仆人侍候着,可他们一旦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大叫:‘多可怕!’我把手伸向您,您本是有权拒绝的,可我欺骗您,要您与我握手!在你们的家庭里,将是一位可敬的白发老人和一位可耻的白发老人在分享幸福;在我们四个人一起的时候,在您的外祖父、你们小两口儿和我中间,我,成了一个陌生人!我和你们在一起,共同生活,可与此同时,一心想的是,不要把我那可怕的井盖揭开。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把我这样一个死人强加给你们这些活人。我只是众人当中一个被压得最低的人,因而也就是一个最卑劣的人。我将每日里重复着这种欺骗!我将每日里都戴着这个黑暗的面具!每天每日,都要由你们分负我的一部分耻辱!使你们这些纯洁的人来分担!隐瞒算不了什么吗?沉默容易办到吗?不,这不容易。此情况下,缄默就是在撒谎。我将睡上欺骗之榻,我将把这一切就着面包吞下去。我如何面对珂赛特呢?我能用囚犯的微笑回答天使的微笑吗?假使那样,我将是一个万恶的骗子!为了自己得到幸福?可我已无权得到它。我已经被拒于生活的大门之外,先生。”

冉阿让停了下来。马吕斯在听着。这种连贯的思想和悲痛是不能中断的。冉阿让讲下去,放低了语调。这已不是低沉的说话声,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声响了:

“您问我什么原因让我讲出这些来?您说我既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被追究,更没有被追捕。但我暴露了。我被追踪,并且被捉住了!被谁?被自己。是我自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是我自己在拖着自己,是我自己在推着自己,是我自己逮捕了自己。我自己在执行。而当一个人自己捉住自己时,那他就真的逃不脱了。”

同类推荐
  • 蓝筹股

    蓝筹股

    贺亚江这人有毛病,我们说他是“毛”有病。贺亚江的毛病在哪呢?他是个卷毛,一头黑发卷得异乎寻常。卷毛在欧美非洲可能不算稀罕,在我们这里却基本可称异相,本地民谚有所谓“一斑二矮三卷毛”之谈,说的是凡男子有此三相者,应当予以特别注意,因为与常人有异。三相中所谓“斑”指面有胎记,类似前苏联末任总统戈尔巴乔夫脸上那东西。所谓“矮”者可类比武大郎,按照民间传闻,古时候此郎曾卖炊饼于东瀛,据说还往日文里塞进若干错别字。所谓“卷毛”指贺亚江这种天生自来卷,不是现今美容店里用火钳或者化学药水在时髦男女头上手工制造的那种。
  • 李主任的一天

    李主任的一天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 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

    1842年夏,江宁。乌云把天空塞得满满腾腾,像在一张病入膏肓的脸上盖了一层喻示死亡的灰布。昏暗的江面上,几十坨黑魆魆的庞然大物与阴霾的天空融合在一起,好似一群沉睡的巨壳乌龟。“那些就是洋人的炮舰了。”总督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向对面观望着。镜孔里那漆黑的炮口指向他的脑袋,仿佛近在咫尺。总督不由手一抖,把望远镜落下来,心里才算踏实:“洋人炮火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陈提督就是牺牲在洋炮下。我们不可草率行事,一旦江宁失守,危急到整个长江上游。我已经派人给洋人送一封书信,假意要跟他们和谈,拖上几天,等钦差大人带重兵赶到再跟他们决一死战。”
  • 落英

    落英

    都市女孩郭夏夏一直暗恋公司老板叶吟风,并在叶吟风遭受意外打击时给予宽慰,却误解叶吟风对她也有好感。叶吟风的堂兄因生意失败而自杀,堂嫂邱文萱带着女儿前来投奔,叶吟风对美貌温柔的邱文萱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情难自禁的叶吟风与邱文萱走到了一起,不但气走了郭夏夏,也遭到了叶家父母的强烈反对,不得已之下,叶吟风和邱文萱分手,却在她即将离开自己时冲动地向她求婚。郭夏夏离开叶吟风后加入群新公司,并邂逅叶吟风的老对手田宁,田宁对她有成见,屡次刁难,两人在唇枪舌剑的工作过程中逐渐生出情愫。叶吟风和邱文萱最终走向了婚姻的店堂,由于家内不和,两人过得并不幸福,而一通敲诈电话更是让叶吟风对邱文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他秘密雇人对邱文萱展开调查,一个令他震惊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逐渐从叶吟风的阴霾里走出来的郭夏夏终于接受了田宁,自以为从此能过得轻松幸福,殊不知危险正悄悄向她靠近……
  • 赌运:德语国家中短篇小说选

    赌运:德语国家中短篇小说选

    本书汇集了二十多篇德语国家中短篇小说名作,这些脍炙人口,富有代表性的杰作佳构,洋溢着风格各异的德语文学的独特魅力;德国大家霍夫曼、克莱斯特等人的小说,散发着神秘的“兰花”的幽香:凯勒和戈特赫尔夫等瑞士小说家的作品,充满着阿尔卑斯山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有着“写中短篇小说的莎士比亚”之称的奥地利作家卡夫卡讲述的故事,更是流淌着多瑙河般的深沉与画意诗情
热门推荐
  • 世界500强企业员工的50个效能定律

    世界500强企业员工的50个效能定律

    百余年来有层出不穷的企业管理理论。尽管纷繁,最终却只围绕一个问题:效能!“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做最多最好的事情?”本书告诉你最终答案。精心选取世界500强企业员工的50条效能定律,结合理论,详细地介绍运用效能定律的成功亮点,举一反三,不断总结创新,收获。
  • 隋妃传

    隋妃传

    作为陈后主第六女,陈婤虽然自幼养在皇后沈婺华的膝下,然而贵妃张丽华权倾后宫,她也只能仰人鼻息。直到那一日,大隋的铁蹄踏破了台城的宫门,她与晋王杨广在承香阁中不期而遇,从此开始了一生的纠缠……
  • 校园全能高手

    校园全能高手

    身价高、相貌好的千金大小姐兼校花,竟然是自己保护对象!身怀绝技的张凤梧虐小人、救美女,获其芳心,踏上炫酷人生之路。
  • 你我之诺

    你我之诺

    文案一小时候小毓秀:小钟哥哥,我一定会和开上同一个大学的,会给你写信的。小钟:嗯,我等你。小毓秀目送支教的老师,内心坚定不移,一定会的。文案二大学以后毓秀:我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让他知道,只能默默的喜欢他,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哪想到他……罗忠霖:我喜欢一个女孩,表现的很明显,但她就是缺根筋,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 夜店

    夜店

    这篇小说,以北京三里屯为背景,详述了两个来北京闯荡的年轻人拼搏的故事。丁迈和陶大勇虽然性格迥异,但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为了闯出一片天地,他们告别了母亲,来到了北京。机缘巧合,他们进入到了一家夜店里当保安。在这里,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声色犬马,什么叫做夜夜笙歌,什么叫做灯红酒绿,什么叫做鱼龙混杂。凭借出色的外形和歌声,丁迈走向了明星之路;凭借踏实和勤恳,陶大勇开始转向夜店经营。这期间,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这期间,他们也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北京的黑夜给了他们一切,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再将这一切还给黑夜。
  • 茶油时代

    茶油时代

    民以食为天,但今天的人们往往忽略了食的奥妙和讲究。就拿食用油来说,您肯定会有诸多误区。它与健康之间的关系您知道多少?您知道当前国际上最流行的食用油时尚吗?您对新兴的“土食主义”了解多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期推出的李青松的报告文学《茶油时代》所展现的出乎意料的食油健康知识和新的健康理念,或许将预示一次新生活方式的到来?健康是人生最大的财富。——题记。你也许没有吃过茶油,但你一定跟油茶发生过关系。只要你嚼过木糖醇。乔丹一上场,嘴里准是吧唧吧唧。
  • 能穿越的乌鸦

    能穿越的乌鸦

    重生成了一只惹人厌的乌鸦。还好的是,可以穿越!总有一天,我会进化成无上存在!
  • 真情处处(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真情处处(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名人微博精选

    名人微博精选

    本书从徐小平、王永、王育琨、王金阳等四位名人的两万余条新浪微博中精选出八百余条,他们微博的内容涵盖了心得感悟、生活态度和社会观察等方面,从他们的微博中可以看到他们对人生和社会的思考和探讨。为了方便读者阅读,本书的编者还围绕每个主题还辅以编者手记一篇,使每章的内容更加突出,读者更容易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