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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双臂交叉在膝盖上,就这样仰着脸,凑得近近的注视着爱玛。爱玛似乎看见他的瞳仁里放射出无数细小的金光,甚至闻到他头发上的头蜡的香味。她突然感到全身酥软,她想起了在伏毕萨和她跳舞的子爵,子爵的胡须上就散发出这种香子兰和柠檬的气味;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好闻得更加投入。当她在椅子上挺起身子的时候,她远远地瞥见天边,“燕子”正缓缓驶下楼泗坡,车后卷起一阵尘土。过去,列翁都是坐着这辆黄色的马车回来的,后来他还是在这条大路上永远消失了!她仿佛看到他站在对面他的窗边,接着飘过大团云雾,就什么都模糊不清了;她仿佛觉得自己在枝形吊灯的光照下,被子爵搂着跳华尔兹,转呀转,而列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就要过来了……可她意识到罗多尔夫正贴近她身边。这种温馨的感觉正悄悄勾起她旧日的欲望,犹如一阵风刮起的灰沙,这种欲念又扰乱了她平静下来的心灵。她好几次用力张开鼻孔,去呼吸爬上柱头的常青藤的清香。她脱下手套,擦了擦手,又用手帕往脸上扇风。这时,她听到人群的嘈杂声和省参议单调的演讲:

继续努力吧!不要墨守成规或固步自封,也不要凭一时的经验草率行动!首先,你们要集中精力改良土壤,积好肥料,发展马、牛、羊、猪的优良品种!愿这次农促会成为诸位的和平竞技场,评比后,胜者向败者伸出友爱的手,以争取更佳的成就!而你们,可敬的子民!谦恭的仆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政府尊重你们辛勤的劳动,现在请过来接受对你们的默默奉献精神的褒奖,并请相信,从今以后,国家将关注着你们,鼓励你们,保护你们,满足你们的正当要求,尽可能地减轻你们艰苦奉献的重负!

柳文先生总算讲完了。德洛泽莱先生站起来开始另一篇演讲。他的演讲并不词藻华丽,但其风格朴实,具有更专业的知识和高明的见解和更高明的论述。例如,对政府的赞誉之辞少了,着重讲到宗教信仰和农业问题。他清楚地说明二者间的关系,以及它们怎样不断推动文明的发展。罗多尔夫向包法利夫人谈起梦、预兆和磁性,演讲者则追溯到原始社会时期,描述着人类在密林深处靠橡子度日的野蛮岁月。后来他们脱下了兽皮,穿上了呢绒,耕出了田垄,种上了葡萄。这是不是幸福?而在这种发现中弊是否大于利呢?德洛泽莱先生给自己提出了这个难题。罗多尔夫渐渐地从磁性谈到异性相吸,评审团主席则在旁征博引,他提到掌犁躬耕的辛辛纳图斯,栽种白菜的戴克里先和把春播作为一年之始的中国皇帝。年轻人向少妇解释说,这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的根源是前生注定的缘份。

“就拿我们俩来说吧,”他解释道,“我们为什么会相识?是什么机缘决定的?这是因为我俩特殊的秉性促使我们靠近,就像两条河流,逐渐汇合在一起。”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抽回去。“总体种植优秀奖!”评审团主席大声宣布。“比如,前几天我去您家的时候……”“授予坎康普瓦的比才先生。”“你知道今天我会陪着您吗?”

“奖金70法郎!”“我有好几次想走,可我还是留下来陪着您。”“肥料奖。”

“就好像今天下午,明天,我的一生都将留下来似的!”

“授予阿盖的卡隆先生,金质奖章一枚!”“我从来没有发现任何人具有您这样完美的气质。”“奖给吉弗里——圣马丁的班先生!”“所以,我会永远记得您的。”“美利奴羊获奖者……”“圣母院的伯洛先生……”

“啊,不!我也将永远留在您的心中,您的生命里,是吗?”

“良种猪奖,授予勒埃里塞和库伦堡两位先生,奖金各60法郎!”

罗多尔夫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到就像抓着一只小斑鸠既温热又挣扎着想飞走。爱玛手指动了动,不知是想挣脱他的手掌,还是想对那股紧迫力回应一下,罗多尔夫嚷嚷道:

“啊!谢谢!您没有拒绝我!真好!您知道我是您的!让我好好地看看您吧!”

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吹皱了桌毯。广场上,乡下女人们的大帽子被风掀动,像粉蝴蝶的翅膀。

“豆饼使用……”主席接着说。他在加快节奏:

“人粪肥——亚麻种植——排水——长期租赁——家庭服务。”

罗多尔夫不再说话。他们对话着。强烈的欲火使他们干燥的嘴唇直颤抖,他们的手指不自觉地盘绕在一起。

“萨斯托拉盖里耶的卡特琳·尼凯丝·伊丽莎白·勒鲁在一家庄园内服务54年,获得银质奖章一枚,价值25法郎!”

大会终于结束,人群四散。每个人都恢复了原来的地位:主人呵斥仆佣,仆佣抽打牲口,得奖的牲口头顶挂着绿色的花冠,懒洋洋地返回它们的窝棚。

这时,国民自卫队登上镇政府二楼,刺刀上扎一串奶油圆球蛋糕,队里的鼓手提一篮子酒。包法利夫人挽起罗多尔夫的手臂,他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他就在牧场上溜达,等待筵席开始。

筵席时间拖得很长,闹哄哄,招待得甚是不同。客人多,相互拥挤,连手肘都难以移动一下,用作长凳的窄板不堪重负,几乎被压断。他们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喝,个个满头大汗。悬在餐桌上的马灯间,飘浮着一股白蒙蒙的水汽,恰似秋天的早晨拂动在河面上的雾。罗多尔夫背靠着帐篷白布,只是痴痴地想着爱玛,对一切充耳不闻。在他身后的草坪上,仆人们收拾着脏碟子。旁边的人问他什么,他统统不理。人家在给他斟酒,喧闹声虽说越来越大,他脑子里却变得一片寂静。他在回想着爱玛说过的话,和嘴唇的曲线。爱玛的脸仿佛映照在魔镜里,出现在那些筒状军帽的帽徽上,熠熠闪光,她打裥的长裙仿佛顺着墙壁垂落下来。他陷入了对爱情的日子的绮丽憧憬中。

晚上,燃放烟火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她,但她和她丈夫、郝梅夫妇在一起。药房老板非常担心火灾,不时跑去叮嘱比奈几句。

镇长把焰火花炮小心地收藏在地窖里,火药受潮,难得点着一个,尤其是主要的那几个,燃放后应幻出一条首尾相接的龙,完全失败了。只是偶尔放起一个可怜兮兮的万花筒,人群里不时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女人在黑暗中被人偷捏一把后的尖叫声。爱玛静静地靠在夏尔肩上,仰望着天空,看着火箭筒的亮光划破黝黑的夜空。罗多尔夫借着彩纸灯笼的微光,端详着她。

彩灯渐渐熄灭,星星却一颗颗亮起来了。天上下起了毛毛雨。爱玛把方巾盖在头上。

“是啊!我真困极了,”郝梅太太说着,哈欠连天,“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庆典算是让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罗多尔夫充满感情地悄声说:“啊!是的,今天真是棒极了!”说完,相互道别,就转身走了。两天后,《卢昂明灯报》刊出了关于这次农促会的长篇评述,这是郝梅的大作。

一个半月过去了,罗多尔夫一直没有露面,直至有一天晚上,他终于出现了。

农促会后的第二天,他告诫自己说:“如果太早去找她,那将是个极大的错误。”一星期后,他去打猎了。打猎回来后,他心想时间是否已经够长了,接着他如此推断:“可是,如果她第一天就爱上了我,那她就该因为等我等得越着急而会越爱我。让她继续等吧!”他走进客厅,一看到爱玛的脸色变得煞白,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傍晚,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窗户上挂着薄纱帘,使屋里显得特别暗。而金光闪烁的晴雨表在夕阳的一抹斜照下隔着珊瑚枝映在镜子里,像一团火焰。

罗多尔夫站着,爱玛勉强地对他的问候作出回答。“我呀,”他说,“我一直很忙,还病了一场。”“要紧吗?”爱玛急切地问。“这个吗,”罗多尔夫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过来。”“为什么?”

“您猜不出来吗?”他带着炽热的眼光看着她。爱玛急忙低下头,脸涨得通红。他叫了一声:“爱玛……”“先生!”她往旁边挪了挪。

“啊!您知道,”他用令人伤感的口吻说,“我不想来是有道理的,爱玛这个名字占满了我的心灵,这才使我脱口而出,而您却不允许我这么叫!那就叫包法利夫人吧!……可是!别人都这样称呼您!……可这并不是您的名字,而是某个人的姓,别人的姓!”

他用双手捂住脸。“是的,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您!……想起您我就绝望!啊!对不起!……我这就离开您……永远地离开您……我将跑得远远的……远得您再也不会听到我的消息……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来到您的身边!人不能与命运抗争,也抗拒不了天使的微笑!不由自主地受到美丽、迷人、可爱的东西的诱惑!”

爱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的矜持在这种柔情蜜意的吹拂下,像一个人沐浴在蒸汽里,疲劳消除了,浑身无比松弛。

“可是,虽然我没来,”他接着说,“没有见到你,唉!至少我常留心您周围的一切。每天晚上,都要来这儿,望着您家在月光下闪亮的屋顶,园子里的树木在您窗前摇曳,微弱的灯光在窗帘上投射下的影子。唉!一定不会想到,不远处,有一个伤心的人在眼巴巴地望着呢……”她哭泣着把身子转向他。“啊!您真好!”她说。“不是我好,完全是因为我爱您!您难道不相信吗!告诉我您也知道,一句话!就这句话!”

说着,罗多尔夫从凳子上跪到了地上。这时,厨房里传来木屐的声音,他发现客厅的门也是开的。

“请您行行好,”他挺起身来,接着说,“满足我一个异想天开的愿望!”

这个愿望就是参观一下她的家,他极想了解爱玛起居的地方。包法利夫人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妥,两个人就站起身来,这时,夏尔进来了。

“您好,博士。”罗多尔夫打了个招呼。医生被这个意外的头衔弄得受宠若惊,就格外殷勤地回礼。罗多尔夫乘机稍稍定定神,然后说道:“夫人正向我谈起她的健康状况……”夏尔正在担心此事,他妻子又开始犯起胸闷。这时,罗多尔夫问骑马对她是否有好处。“当然好!好极了,再好不过了!……是个好主意!爱玛真该试试看。”可爱玛说没有马可骑,罗多尔夫先生表示可以提供一匹。但她谢绝了。过了一会儿,他给他的来访找了条理由说他的车夫,上次来放过血的那个人总感到头晕。

“我抽个空过去看看吧。”包法利说。“不,不,我让他过来,免得给您添麻烦。”

“啊!那就太好了。我谢谢您了。”罗多尔夫一走,包法利就问爱玛:“布朗瑞先生好心借马,你为何拒绝呢?”爱玛板着脸举出了一大串的理由,最后一本正经地说,怕招来人家闲话。“啊!我才不在乎呢!”夏尔急转身说,“只要你健康就行。”

“可是!我没有骑马穿的长裙,你让我怎么骑马呀?”

“那马上给你做一条!”夏尔答道。于是,她为这衣服就答应了。骑马服准备好后,夏尔写信给布朗瑞先生说:内子已同意他的建议,随时恭候他的光临。第二天中午,罗多尔夫就带着两匹好马来到夏尔家门前。其中一匹耳边扎着粉红色绒球,安着一副麂皮女用鞍。罗多尔夫穿了一双长筒软皮靴,心想,她一定从来没有见过的。当他穿着宽大的丝绒上衣和白色的针织马裤在楼梯平台上出现时,爱玛果然大为惊叹。她已收拾妥当,正等着他。

于斯丹跑出药房来看她,药剂师也放下了手头的活。他一再叮嘱布朗瑞先生:

“千万别出意外!一定要小心!您的马也许性子太烈!”

她听到头顶上有响动,原来费丽希黛在敲窗玻璃逗贝尔特玩。孩子向她抛了一个飞吻,母亲摇摇马鞭柄上的球饰。

“骑行愉快!”郝梅先生大声说,“小心谨慎!千万要小心!”

他挥动报纸,望着他们远去。爱玛的马一踩到泥地就奔跑起来,罗多尔夫一直追随左右。

两人偶尔交谈一句。爱玛微微低头,右手高举马鞭,身子随着马的颠簸而上下起伏。

到山坡脚下,罗多尔夫松开缰绳,两匹马同时飞速冲上山顶,突然停住了,她宽大的蓝色面纱落到了地上。

正是10月初,田野上飘着薄雾。他们站在高处,远眺着永镇的大小建筑,爱玛眯着眼睛在寻找自己的房子,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是如此小。

罗多尔夫和爱玛沿着树林边缘向前疾驰。她为了躲开他的目光,不时转过头去,一棵棵冷杉树从眼前晃过,使她有点头晕。两匹马都气喘呼呼。马鞍皮子嘎嘎作响。

就在他们进入树林的时候,太阳出来了。“上帝佑护我们!”罗多尔夫说。“您信吗?”她说。

“前进!前进!”他顾自说。他咂着舌头,两匹马奔跑着。路边高高的蕨草挂在爱玛的马蹬上。罗多尔夫一边跑,一边俯身把它们一根根扯掉。有几次,为了挡开树枝,他靠近她身边,爱玛感觉他的膝盖碰触到她的小腿。

他们下了马,罗多尔夫把两匹马拴好。她在长满苔藓的车道上向前走去。

她的裙子太长,尽管她提起下摆,仍妨碍走路。罗多尔夫跟在她后面,目光停留在黑呢裙和黑皮靴之间精致的白袜子,仿佛看到了裸露的玉腿。

她站住,说:“我累了。”

“快到了,再坚持下!”他又说,“加油!”没走多远她又站住了。从她的男式帽子上斜向垂落到腰际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仿佛浸没在碧绿的水中。“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他不回答。她的心狂跳起来。罗多尔夫咬着上髭尖,环顾四周。

他们来到一块树木被伐光宽阔的空地上,在几乎要砍下的树干上坐下来,罗多尔夫开始向她表示爱意。

为了不吓着她,他开始只是说些恭维话。他的神情平静、严肃、忧郁。

爱玛低着头听着,一边用脚尖拨弄地上的木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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