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原本看着老二和善的眼神攸的一变,冷冷一个扬手,数队官兵齐齐压住手足无措的瘦小男人,摇摇头,县太爷愤怒扬声,“胆敢劫持郡主,来人啊,即刻处以极刑!”
再憨傻,再愚钝,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老二也爆发了,指着利用了自己许久的小女人怒喊,“你个婊子,害了俺大哥又要害俺,果真婊子的话信不得!”
紧紧桀眉盯着办事不力的县太爷,蓝妙篱一脸不悦,“你们还在等什么,没听见他在污蔑本郡主的名声么?还不割了他的舌头!”
浑身一震,县太爷直接动手,朝着正在狂喊的老二下身就重重的踢了一脚,“来人呀,把他净了身,割了舌头再活剐了!”
蜷缩在地,老二眼里看着高堂上的女人一脸怒怨,“臭婊子,你不会有好现场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含着万般的委屈奔进了太后的仪政宫,蓝妙篱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么一副其乐融融含饴弄孙的和谐画面,看着太后怀里的笑笑,蓝妙篱眼神四下搜寻着,“姨母,篱儿的孩子呢?”
正在逗弄自己乖孙的蓝太后纤手一顿,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蓝妙篱后随即淡淡低头,“堂堂冷夜郡主,风尘仆仆仪容不整成何体统!”
心里一惊一顿,蓝妙篱紧紧握着自己的娇拳咬牙跪了下去,“姨母,您的篱儿被人挟持了,我好不容易才从大山里逃了出来,这一路上最想念的就是姨母了!”
扶着笑笑的小手,蓝太后甘做蹒跚学步的孙子的拐杖,“嗯,你先回宫吧,你的孩子在你自己个儿宫里,哀家派了精心的人在那伺候着,你这个做娘的最应该想的是自己的孩子才对。”
心里愕然,蓝妙篱微微眯着眼打量着对自己态度突变的蓝太后,声音里尽是委屈的听话,“是,篱儿先告退了,稍后再来给姨母请安。”
低头起身,蓝妙篱眼底一片阴狠的看着地上正在欢快学步的笑笑,心里暗咒:笑笑你该死!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儿的腾达路!
眼见着蓝妙篱退了出去,一旁随侍的容嬷嬷近身到蓝太后跟前,“娘娘,这妙篱郡主可真是会说话儿,明明就是来您这里看孩子的,却硬是改成说想您。”
“呵呵。”握着笑笑的小手,蓝太后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乖孙,“你是想说她心口不一吧,哀家也不喜欢这样子的她,看在她受了磨难的份上,随她去吧。”
前朝,秦瑟信步踏进了冷傲天的德政宫,看着案榻后正在凝神批阅奏章的冷傲天呵笑扬声,“傲天兄,几日不见,秦瑟又来叨扰了。”
放下手里的狼毫,一身清冷的帝王淡淡扬笑,“秦瑟兄说的什么话,你来冷夜,是我们冷夜的荣幸。”
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帝王身边随侍的李公公立刻命人给秦国太子看了座。
毫不客气,秦瑟一屁股重重坐下,吊儿郎当的把腿翘在了扶手上,看着明镜高堂下的站着的帝王开口就要人,“您赐给我的妙篱郡主被楚寻殇给劫了,带着这礼单却少了最贵重的人,秦瑟怕回去没法跟父皇交代啊!”挑拨离间那么明显。
浓眉紧桀,冷傲天眼底稳稳,“妙篱已经自己逃回来了,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苦,至于其它的,我们冷夜也不好过问,还请秦太子体谅。”
狂放不羁的站起身,秦瑟一脸轻笑,“他楚寻殇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您冷夜的地盘上劫人,冷夜都不管么?”
淡淡步下高堂,冷傲天呵呵擎笑,“他不是已经放了妙篱了么,再说了,权宜之计的借人,我们冷夜自然不会斤斤计较。”明哲保身亦是坚定。
见招拆招,一来一往,两个同样一身风华的男人各自心思坚定,静静看着对方的眼睛里的自己。
最终,秦瑟笑着撤回了自己的目光,“既然妙篱郡主已经回来了,那么秦瑟是否能接回去了?要知道,我们秦国上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一瞻冷夜郡主的美貌和舞姿了。”得不了便宜,瑕疵必报的秦瑟只能从语言上为自己找回面子。
严肃的看着故意挑衅的秦瑟,冷傲天扬眉,“喧妙篱郡主即刻跟着秦国太子启程,不得以任何借口违抗!”
拱手告退,秦瑟眼底笑得张狂,“那就多谢冷夜皇帝的成人之美了,秦瑟告退。”
抱着孩子,蓝妙篱脚步沉重的踏进了蓝太后的宫殿,看着已经在蓝太后怀里熟睡的笑笑,眼底无限羡慕和嫉妒!
“妙篱参见姨母,给姨母请安了!”抱着孩子期期艾艾跪地,柔弱着身姿企图再博同情。
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蓝太后一脸陈静,“既然已经接到了圣旨,还不赶快准备么,要知道,你表哥为了你的‘爱情’付出了多少隐忍。”
含泪叩首,蓝妙篱跪行着爬到蓝太后脚边,“姨母,求您在以后妙篱不在的日子里庇佑这孩子吧,不然妙篱即使远走了,心也有牵挂!”扬泪的小脸让人深深痛惜。
敛下眼睑,蓝太后重重叹气,“既然放不下当初何必那么执着!哀家能力有限,只能尽力照顾一个,既然你已经开口了,哀家只能是力保他此后的衣食无忧,荣宠一生罢了!”
心里暗恨,蓝妙篱却重重叩了个响头,“多谢姨母庇佑,妙篱和孩子以后定会全力报答您的。”
挥了挥手,老人家不愿再多言,“哀家要抱着笑笑休息了,你也早点跟着秦国太子启程吧。”说着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离去。
大殿里,环顾了一圈随侍的奴婢,蓝妙篱轻轻抹去腮边的泪水,“你以后就叫蓝麓吧,拦着他们的畅然路!”看着尚在襁褓里的儿子,心机颇重的女人给奶娃娃强加了一生不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