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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药内奇(3)

斯塔尔采夫到过一些不同的家庭,见识过很多人,可是他和谁也不接近。城里人的谈吐、对人生的看法,甚至他们的样子都让他心烦。经验一点一点地让他明白了一些事理:当你和城里人一起玩牌或吃吃喝喝时,那个人还算是个老老实实、平平和和,甚至不浑不傻的人,可是话题一离开饮食,比如说,谈及政治或学术上的事,那时他就不知所云,信口雌黄,既愚蠢又伤人,这时你恨不得拂袖而去。每当斯塔尔采夫试图跟城里的人,甚至是自由派人士交谈时,比方说人类—谢天谢地—在向前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可以不用护照,可以取消死刑,那时这位城里人便会斜眼看他,疑神疑鬼地问道:“也就是说,到了那时,任何人在大街上都可以随便杀人了?”当斯塔尔采夫在社交场合,晚餐或喝茶时,说人应当劳动,不劳动是无法生活的,在场的每个人都认为他是在训话,便大动肝火和胡搅蛮缠地争辩。即便如此,城里人还是什么事也不干,绝对不干,他们也不关心任何事,简直想不出一个能够跟他们谈得来的话题。所以斯塔尔采夫便回避谈话,他只埋头吃东西或玩牌,如果赶上某家操办喜事,留他用餐,他便会坐下来,一声不响地吃,眼睛盯着盘子;这时他感到席间的谈话都没有意思,都是胡说八道,愚蠢透顶,他气愤,他激动,但沉默不语,正因为他总是一本正经地默不做声,眼睛盯着盘子,所以城里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气呼呼的波兰人”,其实他从来不是波兰人。

像看戏、听音乐演出之类的娱乐,他一概退避三舍,但他每天晚上玩牌,一玩就是三个小时,而且玩得上瘾。他还有一种爱好,这种爱好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养成的:这就是每天晚上从衣兜里往外掏出给人治病所得的纸币,有时这些纸币把所有衣兜塞得满满的,足有七十多卢布,有黄票子、绿票子,有的散发着香水味,有的带醋味,有的有神香味和鱼油味;积聚到几百卢布时,他就把钱送到互助信贷社去存起来。

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离家这四年里,他先后只到图尔金家去过两趟,还是应薇拉·约瑟福夫娜的邀请。她还在医治偏头痛症。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每年夏天回家省亲,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见到她,不知怎么没赶上机会。

如今四年过去了,一个宁静、温煦的早晨,有人把一封信送到医院来。薇拉·约瑟福夫娜在写给德米特里·约内奇的信中说,她很想他,请他无论如何赏光来一趟,以便减轻她的病痛,再说今天恰好是她的生日。信的下边附有一句:“我也附和家母的邀请。猫。”

斯塔尔采夫思考了一番,傍晚乘车去了图尔金家。

“啊,欢迎大驾光临!”伊万·彼得罗维奇迎接他,只是眼睛带些笑的样子,然后又用变了腔调的法语表示欢迎:“邦如尔泰。”薇拉·约瑟福夫娜老多了,白发苍苍,她握了握斯塔尔采夫的手,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

“医生,您不愿意照顾我,总也不光临寒舍,对于您来说,我已经人老珠黄。如今年轻的姑娘回来了,也许她会得宠。”

那么猫咪呢?她清秀了,白嫩了,更漂亮更苗条了;不过她已是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而不是猫咪了;她没有了过去的鲜嫩和稚气。她的眼神里、举止中,多了点新东西———畏怯和歉疚,仿佛在这儿,在图尔金家中,她已没有自家的感觉了。

“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她说着把手伸给斯塔尔采夫。看得出来,她的心在紧张地跳动,她好奇地注视他的脸,接着说道:“您可胖多了!脸色晒得多黑,多有男子汉风度,总之,您的变化不大。”

即使现在他也觉得她可爱,很可爱,可是她身上缺少了些什么,也许增加了些多余的玩意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有种东西在妨碍他重现过去那种感情。他不喜欢她那苍白的脸色、新添的表情、淡淡的微笑、说话的腔调,过了片刻就连她的衣服、她坐的软椅他也不喜欢了。回想起他当年几乎娶了她为妻的往事,也让他不痛快。他想起了自己的爱情,想起了四年前使他坐立不安的幻想和希望,——他感到不自在。

大家喝茶,吃甜饼。后来薇拉·约瑟福夫娜朗读长篇小说,小说中讲的是生活中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斯塔尔采夫呢,他在倾听,望着她那满头美丽的白发,等她什么时候把小说念完。

“不会写小说的人,”他心想,“不一定是蠢材,写了小说而不会把它藏起来,那才是蠢材。”“蛮不赖嘛,”伊万·彼得罗维奇说。后来,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在钢琴上弹奏了很长时间,声音很热闹。当她弹完时,大家长时间地感谢她,赞美她。“幸好我没有娶她为妻。”斯塔尔采夫脑子里一闪念。她望着他,大概盼望他能提出建议到花园里去,可是他默不做声。

“我们谈谈吧,”她走到他跟前:“您的生活怎样?近来如何?忙吗?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念您,”她神经质地接着说。“我本来想给您写封信,想亲自到佳里日镇去看望您,我已经决定出发了,可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天晓得您现在怎样看待我。今天我等您来,心情很乱。看在上帝的情面上,咱们到花园去吧!”他们去了花园,那里像四年前一样,他们在老枫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天色漆黑。

“您的生活怎样啊?”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问道。

“还可以,过得去,”斯塔尔采夫答道。

他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两人都在沉默。

“我的心很不平静,”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说,用双手捂住脸,“请您不要在意,我回到家里感觉好极了,见到大家我非常高兴,甚至一时还不能习惯。多少回忆啊!我觉得我们俩会不停地谈,一直谈到天亮。”

现在,他在近处看见了她的脸庞,闪光的眼睛,在这儿,在一片黑暗中,她显得比在室内年轻,甚至重现出她过去孩子时代的表情。她确实用天真好奇的眼光望着他,仿佛想更近一些把他看个清楚,理解这位当年那么火热、那么温柔、那么不幸地爱过她的人;她的眼睛正为这种爱向他表示感激。他想起了所有往事,每一个极小的细枝末节:他怎样在墓园里游荡,怎样疲惫不堪地在拂晓前返回自己的家,他突然为往事感到忧伤和惋惜。火苗在心中慢慢燃烧起来了。

“您还记得我是怎样送您去俱乐部参加晚会的吗?”他说。“那天在下雨,天很黑……”心中的火苗越燃越旺,他甚至想说话了,想发泄一下对生活的怨气……“唉!”他叹了一口气。“您问我生活过得怎样。我们在这里能够过上什么生活呢?没有什么好谈的。越来越老,越来越胖,一年不如一年。一天又一夜———二十四小时就算过去了,生活暗淡无光,糊里糊涂……白天攒钱,晚上泡俱乐部,都是一群赌徒、酒鬼,一些说话嘶嘶哑哑的人,我实在无法忍受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您有自己的事业,生活中有崇高的目标。过去您是那么喜欢谈自己的医院。那时我有点儿矫情,自以为是个伟大的钢琴家。现在谁家的小姐都会弹琴,我也弹琴,和大家一样,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这个钢琴家就和我妈是作家一样。那时我当然不理解您,可是后来,到了莫斯科,我常常想念您。我只想念您一个人。当县级医生,这是何等的幸福啊,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这是何等的幸福啊!”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神往地重复了一遍。“当我在莫斯科想念您时,您在我的心中是那么完美那么崇高……”

斯塔尔采夫想起自己每到晚上兴致勃勃地从衣兜里掏出来的纸币时,心中的火苗便熄灭了。

他站起来,想回到屋子里去。她挽住他的胳膊。

“您是我一生中所认识的人中最好的人,”她接着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还会谈心,对不对?请您答应我。我不是钢琴家,我有了自知之明,我也不会再当着您的面弹钢琴和谈论音乐了。”

他们进了屋,当斯塔尔采夫在傍晚的灯光下看清了她的面颊和那双注视着他的忧伤的、感激的、探索的眼睛时,感到一阵迷离恍惚,又一次想到:“所幸我当时没有娶她为妻。”

他和大家告别。

“即使罗马法典也没有规定您有任何理由可以不吃晚饭便走。”伊万·彼得罗维奇送他时说。“您这是一厢情愿了。”他在前厅对帕瓦说:“喂,表演一个节目!”

帕瓦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成了青年人,还长了胡子。他摆出一副架势,扬起手臂,用凄惨的声音说道:“您死吧,不幸的女人!”

这一切都刺激斯塔尔采夫的神经。他坐上马车,望着黑压压的房子和花园,望着当年对他来说是那么亲切可爱的地方,所有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薇拉·约瑟福夫娜的长篇小说,猫咪叮叮当当的弹奏,伊万·彼得罗维奇的俏皮话,帕瓦的悲剧架势。他随即又想到,如果全城天分最高的人们是如此浑浑噩噩,那么此城本身是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过了三天,帕瓦送来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的一封信。她写道:

您不来我家,何故?我担心您改变了对我们的态度;我害怕,我一想到这一点就感到心慌。请您让我放下心来,来吧,并告诉我万事顺遂。

我必须跟您谈谈。

您的叶·图·

他读完这封信,想了想,对帕瓦说:“亲爱的,你回去说一声,我今天去不成,太忙。你说我大约过三天再去。”

三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去。有一天他乘车路过图尔金家,想到应当进去看一看,哪怕待上一分钟呢,可是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从此,他再也没有去过图尔金家。

又过了几年。斯塔尔采夫越发胖了,一身肥膘,喘气也吃力,走起路来头向后仰。这位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人坐在铃铛丁零零作响的三套马车上,潘捷列伊蒙和他一样,也是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后脑勺肉鼓囊囊,坐在车夫的座位上,把木头一般挺直的胳膊伸向前,朝着迎面的人不住地叫喊:“靠……右,靠……右!”那种情景可真够威风,车上坐的仿佛不是活人,而是一尊多神教的神像。他在城里要看的病人相当多,连换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了。他已经置了一个庄园,城里还有两栋房产,他正在为自己物色第三栋有利可图的房子。每当互助信贷社里有人告诉他某处准备出售一栋房屋时,他就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房子,到每个房间查看一遍,不管屋里还有几个没有穿上衣服的妇女与儿童,那些人睁大眼睛惊讶地提心吊胆地望着他。他用手杖乱捅所有的门:

“这是书房?这是卧室?这是干什么的地方?”与此同时,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擦拭额上的汗珠。他操心的事很多,但他绝不放弃县级医生的职务;他已变得贪得无厌,这儿那儿什么事都不想耽误。在佳里日镇,还有城里人,已经简单地称他“药内奇”了。“药内奇这是到什么地方去呀?”或者,“要不要请药内奇出席会诊?”

他的喉咙大概被脂肪堵住了,所以嗓音变了,变得又细又尖。他的性格也变了:变得粗暴、容易动怒。接待病人时,他常常不耐烦地用手杖敲击地板,并用他那讨厌的嗓音叫着:

“请您只回答我的问题!少说废话!”他孤身一人,生活枯燥,什么事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在佳里日镇生活的这些年,他对猫咪的爱恋大概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欢乐。每天晚上,他到俱乐部去玩牌,然后一个人坐在大桌旁吃晚餐。伺候他的是这里最受人尊重的老堂倌,给他端上拉斐特17号葡萄酒。这里所有人—俱乐部主任、厨师、堂倌——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和不喜欢吃什么,他们都想方设法迎合他,生怕他发脾气,又该用手杖敲地板了。

用餐的时候,他偶尔转过身去,在别人的谈话中插上两句:“你们谈的是什么事呀?啊?谁?”

有时,邻桌有人提及图尔金家里的事,他就要打听:

“您指的是哪一家图尔金?是女儿会弹钢琴的那一家吗?”关于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图尔金一家呢?伊万·彼得罗维奇没有老,丝毫未变,和往常一样爱逗哏,爱讲笑话;薇拉·约瑟福夫娜和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诚心诚意地给客人们朗读自己的小说。而猫咪呢,每天弹钢琴,一弹就是四个小时。她明显地老了,常常闹病,年年秋天随母亲到克里木去疗养。伊万·彼得罗维奇送他们去火车站,火车一开动,他便拭着眼泪喊道:

“再见!”

同时他挥舞着手帕。

乌兰汗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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