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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再战阿·胡里(1)

一难兄难弟聚

自胡里疯狂窜犯准噶尔以来,那些零星藏身于偏僻地段的难民陆续被挤压到马桥城来。

这一天,同治十三年(1874年)正月初七,延孝先把诸位流落此地的难兄难弟邀请到小学堂里,吃了一顿手擀的长寿面,也算难得的一聚。又凑了羊肉炖粉条、酸菜加咸菜和生萝卜丝四道小菜,吃着聊着,也算是飘泊不定生活中的难得的一乐。

高克一从高四爷那里讨得一大坛自酿的红高粱酒,便把聚餐升了格,成了难得的一次酒宴。

延孝先见应邀的中志刚、火正旺、秦好中、刘福贵、韦光辉、韦国辉、主尚仁、潘龙生、王成龙、红运来、祖为先、司马振边、赵莫能、班永生、支定胜、丁兆新、夏千岁、元布财、张梅生、虞发奋、高克一都给他赏了光,一个不落地乘兴而来,便想来几句开场白,为聚会酒宴开个好头,助助兴。他琢磨了下,舌头刚要启动,乜开怀把黄双杏连拉带搡推了进来,并亮了嗓子说:

“喂喂,有些兄弟怕是已不认识这位女主人了,她就是名气大得不得了的双杏嫂子。”

三十五年来第二次见面的大多数患难兄弟们,格外好奇格外注意这位久负盛名的生娃婆。

一向泼辣大方的双杏反倒格外不自在地忸怩起来,不亚于当年被一群生汉子戏耍时的窘态。众目暌暌下,她把前襟抻了又抻,可总无法掩饰那超大突兀的乳峰,拘谨地向大家施礼说:“诸位伯伯、叔叔好,延黄氏这厢有礼了。”

说罢,情不自禁地又拽了拽衣襟,自我解嘲地说:“不好意思见大家,正奶着娃哩。你看我二十几个娃奶下来,这奶膀笨戳戳的挺的,放大几寸的衣襟,都遮它不住。不怪你们笑话,就自个儿也觉得难看。早先乜兄弟见了,糟蹋我夸张说‘人还没到,奶头就顶上了’,我还骂他拐张;如今自个儿都有‘人还没到,奶头就顶上了’的担心哩。兄弟们觉得好笑开心,就放开笑吧。反正,三十五年才见第二面,谁知往后会咋样。若不是逃难,该好好待承一下大家。而如今,啥也讲究不得。借过大年的光,凑合着聚一聚。伯伯叔叔们,将将就就着吃,高高兴兴地喝吧。我就失陪啦。”

双杏说罢要走,被乜开怀按在孝先身边坐下,大大咧咧地说:“喂喂,我们几个就不说了,早陪得没遍数了。其他兄弟几十年见一回,咋能失礼不陪呢?莫承老天爷造世下你就单陪孝先哥不成?你看把那奶膀陪的,叫人见了真能解馋过瘾。老乜这辈子没相了,等下辈子,也娶个嫂子这般罕见的大奶膀陪陪。”

乜开怀的言谈举止引得大伙笑得火爆,开心极了。

双杏打了乜开怀一把,说:

“去去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搂着现在的,盘算着下辈子的,活现现(脱脱)的一副色狼相。”

“嘿,光盘算顶啥用?有人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陪谁搂谁都已号定啦!”张梅生阴阳怪气地撩拨道。

只见双杏和孝先的脸刷地齐齐红了,又引发一阵红火烂漫的欢笑。真是穷开心,穷热闹,这哪是颠沛流离的难民心境。

延孝先刚要开口,火正旺颇为费解地问:

“哎呀呀!双杏嫂子,想当年这么点大的一个小媳妇,有人担心你会被压扁的。咋就生出二十几个娃来?”

虞发奋不以为然地代答:

“看把你大惊小怪的,肥地遇上了良种,躲都躲不掉。咱亲家哥只要把嫂子那么美美实实地一挨,准成。这十年征战误了好茬口,不知耽搁了多少?若不是这有长没短的战乱,还在那世外桃源里,如今四十几都挡不住。要不是胡里逼得孝先哥去四处拼杀,嫂子现今又准是大肚子,保准人没到,那大肚子就先把你拱将过去。”

虞发奋的一席话,又招来此起彼伏的无尽欢笑。

“好吧,延黄氏就豁出来当你们的笑料。”双杏不尴不尬地再次自我解嘲。

乜开怀正儿八经煞有理论地说:

“兄弟们记住,下辈子娶媳妇,就学孝先哥,娶那年岁小的。为啥?年岁小好调教呀。你看咱孝先哥,把那十四岁的杏儿那么一娶,一边生娃,一边调教,几十年下来,那变化大得——既能干,又贤惠;既能养娃娃,又会体贴丈夫,堪称贤妻良母,还多出知书达理、能文能武,把一群儿媳妇佩服的,把周周围围的邻居羡慕的。你若问嫂子,‘这馒头咋蒸得又大又暄又好吃?’咱嫂子不比谁自豪!甜甜地回你‘五哥教的’。你若问‘这把子面咋甩得这等攒劲’?咱嫂子自然又是美滋滋笑笑地回你‘是你孝先哥手把手教的’。”

乜开怀抹了下嘴角的口沫,又情趣盎然地说:“嘿!多了,举不完。反正我信了,要要会,就得跟上师傅睡。还有,老夫配少妻,生的娃儿又俊又聪明。你们信不信?我信。”

乜开怀的这番言谈本身就滑稽可笑,加之他的比此划划,再次创造出笑波连连迭迭的乐天效益,为兄弟们精神大会餐多了几道名菜名点。

孝先见秩序平静了下来,真挚而沉重地说:

“老兄老弟们,自哈图山金矿和在座的多数兄弟见过面后,快二十年啦,是无休无止的内乱和外患把大家又逼在了一起。正应了当年一棵树结盟时卢大哥说过的那句话:‘各人为了自个儿的事,闯西域碰在一起啦,算得上天赶地凑,有缘分!’他还说:‘从今往后,咱们就成了异姓兄弟,要互通声气,你帮我助。’最后他又说:‘咱弟兄日后相见!’谁知后来咱们在金矿相见,兄弟们挺身而出,齐心协力,为反抗沙俄而斗争;谁又知十九年后的今天,咱兄弟又在难民窝子里相见!在反抗阿古柏、打败胡里的战场上相遇!咳,只说是拜完把子一散,何年何日再相见?谁能知每次都是在多灾多难的情形下相见。确实不容易啊!”

孝先感叹了句,顿了下说:

“当年结盟拜把子,是卢大哥领头发的话。而今听中志刚兄弟说,卢大哥在抗击沙俄侵吞我伊犁的战斗中殉国了。一起殉国的还有父亲死在沙俄强盗刺刀下的十九哥我七斤。唉,当年结拜的五十八位兄弟,回老家的回老家,死的死,逃的逃,还有几个下落不明。眼下也就剩下二十三位了。借今日见面的机会,我只想问大家一句:卢大哥当年领诵的誓词还记不记得?”

大家异口同声:

“咋不记得呢?”

孝先语重心长地接上说:

“如今患难与共的时节到了,咱兄弟们重温一遍誓词,好不好?”

“好!‘苍天在上,大梧桐树作证,我等五十八位汉子,于道光二十年(1840)三月三日结为兄弟。平日里,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过好自家的小日子;危难时,兄弟们要挺身而出,齐心协力,患难与共,保家卫国,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做炎黄先帝的好子孙!’”

“可杨全喜他……唉,我前年夏天,从乌鲁木齐撤回时,见到了逃难的他。他的大儿子和媳妇都叫阿古柏匪徒抢走了。我要他组建民团抵抗,他不干,只想叫我夺回他的儿子和媳妇,至于乡邻们的死活他不管。这号子人,尽想叫别人保卫他,他好过不见刀光剑影的安乐日子。这有违誓言的还称得上啥兄弟?!”铁骨铮铮的汉子说到末了,双目溢出愤慨而遗憾的泪水。

双杏见丈夫落泪,有意避开话锋,说:

“咳,五哥,管他哩,大不了不认那个不仁不义的兄弟。别伤心不拉的,啊。快劝伯伯、叔叔们动筷子,喝酒哇。五哥,要不你婆姨替你陪大家喝。”

孝先被妻子的激将法逗乐了,抢先端起酒碗,说:“快吃吧,你女人家能陪得起这个?”

乜开怀又乘机比划上了,调笑说:

“嫂子,孝先哥的话,你还不明白?你只能陪得起他睡觉。”

“看把你稀奇的,嫂子不陪他睡觉,难道还去陪你?想得倒美。快喝快喝。”双杏说罢,品尝性地抿了一口。

“那老乜巴不得哩!现时都流涎水了。喝,谁喝不过谁?”乜开怀似乎占尽了便宜,跟双杏碰了碰酒碗,开心得眉飞色舞,然后,才去和众兄弟一一相碰。

这二十三位异姓兄弟,自此欢聚后,谁知又将是怎样一种情形?谁知又将是怎样一种结局?

同治十三年(1874)正月初八这天,阳光暗淡,风卷雪霰。马桥人除了放哨的,全在屋里取暖聊天。

延孝先正和一帮难兄难弟在小学堂里说笑聊天,秃子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一抱拳对孝先说:

“英雄老大哥,初五那天,我和媳妇去给你拜年,娃娃说,你两口子拜亲家去了。今儿个在这里,给你两口子给众哥哥拜个晚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双杏随即回道:

“那有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是你这位英雄大哥哩。昨天我陪他去给你两口子拜年,一掀门帘,碰巧你媳妇正撩起衣襟奶娃娃,那海碗大的馒头奶,把他羞得急忙退出了地窝子。回来的路上,自言自语:‘玛丝诺娃’、‘玛丝诺娃’。”

“‘玛丝诺娃’是啥意思?”虞发奋莫名其妙地侧了脸询问。

“喂,你连这都不知道!乜猴子知道。听说那白俄女人玛丝诺娃的奶膀有海碗大,他摸揣过。乜兄弟,是也不是?”双杏情趣横生,一扭身询问起已经尴尬无状的乜开怀。

乜开怀将那涨红了的瘦脸一扭,矢口否认:“我哪知道?”

“你又摸又揣的,还能不知道?说出来吧,做都做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乜兄弟。”双杏以毋容置疑的口气指着盯着乜开怀公开认账。

乜开怀急了,险些跳起来,窘迫慌乱地抢白道:“人家是冲着孝先哥缠三绕四的,哪里是看上了我?我只是顺手牵羊罢了。好个孝先哥,你不怕我告给嫂子?”

“好啊!五哥,你把自个儿的女人撂在家里不管,外面风流得很哪!”双杏一时被激得险些迸出泪花来。

孝先故作镇静地说:

“听他胡扯,说风就是雨。秃头领,你喜洋洋地有啥好事?说说。”

双杏怕当众伤了丈夫的面子,咬牙忍了下来,拧了丈夫一把,不再言语。

秃子喜滋滋地说:

“还真叫你猜着了,英雄老大哥,徐统领前些日子又干了一桩大买卖。昨日我才知道,特来给大伙报告。”

乜开怀为了摆脱尴尬局面,紧忙插话催促:“快说,秃头领。”

“啥大买卖?打了阿古柏,还是败了沙俄老毛子?”延孝先也急不可耐地连连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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