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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乔装刺妥明(3)

“可以是可以。我怕那千金吃你的醋。她是母老虎,把妥王的兰儿公主都险些一锨劈了。”

“噢哟!子全他能受得了吗?那大家能太平吗?爹妈咋……”

“咳!”金花感叹一声后,把高家正月嫁子全前前后后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那子全他现在过得好吗?”

“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相亲时一见面,她才知道要嫁的就是那接铁锨的小英雄,便没蹶子尥了。谁都想不到,过门后,她折顺得很,咱姐妹干啥,她干啥,对子全好得不得了。她父母还莫名其妙,问咱爹妈,是咋个调教的?现如今,已有两男一女了。在大家庭里,可乖哩。不过,大家都乖嘛。”

“那好那好,不可不信缘分。要是娶了我,至今没个一男半女的,那我不难堪死了!”琐代自惭形秽地道。

金花和琐代在聊天中不知不觉释然入睡。因为法土卖已回心转意,她们明天就要欢欢喜喜地回家啦!尽可放心扯展睡个好觉。

三更时分,法土卖悄悄起身,精心乔装一番,背上行囊,只身来到南城。城门自然早已紧闭。她从行囊中取出子达常用的绳鞭,抛向城垛口,狠拽了下,见已钩稳,便攀了上去。下了城,向王宫悄然靠去。在白天认准的最佳地段,轻巧地翻了进去。

再说久居深宫的妥明,自兰儿去后,他的王妃真的疯了。一朵梅早已精神失常,行为古怪可笑。那两个正值青春旺盛期的小妃无所事事,整日缠得他精疲力尽。他只好在大殿后面另辟寝宫,用大布幔隔了几幢卧室。需要时,点谁谁到,毕竟老了,仅此而已。

年近六旬的妥明,历经几次下野之苦,不免心力交瘁。如今虽囿于一地,势弱名微,但毕竟担惊受怕的事儿少了,心也平静多了。

常常无忧梦往事,时时心闲静反思,往往心不由己,反思后,又反思。

自以为做事妥善,引而不发,堪称驭人高手;谋事周密,藏而不露,可谓城府阴沉老道,高深莫测,自诩司马懿再生。但断事往往失误,几次错断、几次误杀了许多不可多得的忠良。到头来,竟栽入一向信赖的马忠手里,自己做了供人玩赏的猴子,而马忠恰恰是耍猴之人!马忠做了变相的王侯,狐假虎威、对他指手划脚,颐指气使,盘踞乌桓,高高在上;而他呢?丧家之犬似的,仓惶滚出王都,偏安一隅,成了屈尊外酋苟且偷生的草寇。

令妥明懊恼无尽的是:一向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将士,怎么就东风大了随东风,西风大了随西风,变来变去,没有了骨气?一会儿反水归来,一会儿又投阿古柏背自己而去,简直令他琢磨不透,无法把握,无法左右。朝廷尚未征讨,自己的清真郡国怎么就已朝霜夕露!曾立誓忠于自己的人就已变得反复无常?咳!满达子二十万能一统中华,我妥明怎么就不行呢?

妥明对自己几次大起大落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早有人为他解释过,只不过被他的固执己见一概否定、充耳不闻罢了。

已养成少食多餐饮食习惯的妥明,眼下该吃夜宵了。专侍饮食的宫女从北厢房端着夜宵来了,走曲径穿回廊时,被守株待兔的黑影伸手那么一点,把夜宵轻轻接在手里,然后换好了服饰,端上夜宵朝大殿去了。殿门口两道侍卫既不阻拦,也未过问。

那黑影走走停停,显然是初来乍到,不是轻车熟路,自然不敢冒失,她需不断辨识方位和路径。

大殿是妥王朝会群臣的地方,自然金碧辉煌。穿过大殿,进入二堂,二堂灯明烛亮,是妥王会客的场所。穿过二堂,进入三堂,不见板隔墙,只见巨幅幔帐。

黑影轻轻步入第一道幕帐,只见灯亮烛明,妥明正盘膝打坐在床上。她便一手持盘,一手入怀,俯身施礼时,一把虫子似的飞物向妥明上身叮去。

那飞物(小小的尖锐利器)不偏不倚钻入妥明胸部,发出轻微的噗咚声,全然是透过衣服嵌入木头发出的响声。不见妥明有痛苦呼叫的症状,令黑影惊诧莫名,更为谨慎地步入第二道帷幕。那纱帐半挂半遮的床上,斜躺着一人,酷似妥明。

那黑影这回没急于出手,故作放松地当地一站,将四周观望了下,发现第二道幕后还有亮光,便步履舒缓地进入第三道帷幄。

那端坐床头的妥明,见来人面貌、行为陌生,极度警惕起来,审贼似的狠狠斥问:

“你是谁?”

黑影经此一问,心方落在实处,庆幸这是真正的妥明,便不慌不忙地回道:

“新来的侍女。”

“那原来的呢?”

“她刚才把脚拐了。”手端夜宵的侍女平平静静地回答。

“噢,端上来吧。”妥明瞅着年轻而俊秀、丰满而又不嫌累赘的女侍,随意而和悦地说。

“像是正奶娃的小媳妇么,看那奶膀膨胀饱满的,兀悬悬(突兀)地悬吊着哩么。”

新来的侍女听了勃然大怒。心里大骂,口中却敛声屏气咕哝着:

“老不死的,看我不取你狗命?”

妥明略有耳闻,但不清楚她口中咕叨的什么,便问:“你咕叨些啥?来,把夜宵先放在案几上。”

那乔装的新来侍女应一声:“哎”,便上前乘势往案几上放夜宵,距妥明仅三步之遥。她将左手插入怀里,妥明诧异地瞅着。当那左手迅即抽出时,不是胸裸乳露,而是一把飞虫儿直钻妥明胸口,痛得妥明动弹不成。“唉哟”之后,欲张口大喊。不待他喊出声,那侍女已抢夺了床头挂着的王剑,指向妥明的咽喉,并压低声音威胁说:

“敢喊?要你狗命!”

“你,你要做啥?你是谁派来的刺客?”妥明左手指向刺客,恨恨地质问。

刺客进逼一步回道:

“好,叫你死个明白。没人派我,是我自愿来的。你仔细端详,同治三年九月,我闯进大殿,虔诚地求过你,衷心地劝过你,也警告过你。当时就想杀了你,可惜我肚里有娃哩。”

“噢,对,对,记起来了。当初你劝我莫要乱杀不信教者,并说‘天下非一教之天下。信与不信,随与不随,哪能强求呢?’你的忠告我是没听,但我把你给记牢了,那谈吐是寻常回回女子不备的。哦,你在裤带处摸了一下,叫马升马忠他们给喝退了。呃,想必你是在摸暗器。当初是黑瘦了些,眼下比当初白胖了好多,越发出落得漂亮了。哦,对,对,你叫法土卖,对吧?”妥明忍痛小声追忆着。

法土卖坦率地认可:“对,自打记事起,就叫这名儿,没改过。”

“好名儿,好名儿,这是穆圣宝贝女儿的名字么。法土卖,你既是回人,咋刺杀本王?我至死想不通,你就不怕胡达降罪?快给本王把暗器取掉,赦你无罪。”

“胡达是最讲理最公正的,他没叫你滥杀不信回教的人。妥明,你算算,扳着指头算呀,自打你领头起事到今日,你杀了多少无辜百姓?你做了多少恶?你造了多少孽?你至今不改,你恶贯满盈。胡达叫我来收你!”

“胡扯!你算啥东西?一个进不了寺、念不得经、只配生儿育女的妇道人家,连个满拉都不配做的女人,胡达咋个叫你派你?再说,杀的是异教徒,与你回民后裔何干?”

“你才胡扯!天地良心,法土卖快饿死的时节,是汉人妈妈救的命;到了西域,在那世外桃源原本过得好好的,丰衣足食,无忧无虑,不料被你逼得背井离乡,逃到沙漠边边上谋生,庆幸有儿有女;可而今,我的男人又叫你给杀了。我的家,我的幸福都被你毁了!我不杀你,谁杀呢?!”

“别,别,别都赖在我头上。我妥明没杀过一个人。你是弄错了。”

“你还赖账哩。前些日子,我男人从科布多换货回来,在玛纳斯河桥头遇害的。跳河逃生的人实说的,货驮子也被你的人劫了,还能有假?”

“噢,有那么回事。杀了十几个冒充回回的人,截了几十驮子货物。一个异教徒,有啥好可惜的?我手下好男人有的是,任你挑,由你选。快把本王的疼痛给止了。”

法土卖愤怒的双目充盈着热血,那把闪烁寒光的王剑离妥明咽喉更近了。

妥明的双目在利刃寒光下惨淡地闪烁,全身发颤,声音沙哑,话虽断断续续,却让法土卖听得清清楚楚:

“唉,胡达呀,想我妥明,前半生并无出人头地的奢望。屡见陕甘回人起事,总是有花无果。来到西域,原本图个有吃有喝的清静日子,不曾想和索焕章一拍即合,相见恨晚。陡生以教门统治天山北坡、称王称霸的狂想。谁知两年传教,一夜成功!”他喘口气又说:“唉!也怪我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咋就容不下异教徒呢?我自决定反异教徒起,我就大错特错了,注定大事不成,成而不久。咳!若不滥杀,人家也不会结团反我。就是结了团,也会助我抗击阿古柏,不会出现开城投降的下作局面。我妥明也不用背黑锅,致使百年后,不好见诸于历史。”

妥明又连喘几口气,说:

“哎,说穿了,也并非丢人的事。老先人从阿拉伯来中国落户后,绝大多数娶了汉家女子,语言文字皆随了汉家,只保留了符合伊斯兰教规的一些风俗习惯。回汉本同根,汉回是一家嘛。唉!人哪,一顾及名利,咋就硬是数典忘祖,只图眼前,就把修来世也给忘了,一把子滥杀胡整么。唉!”

这真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喂,法土卖呀,你说是胡达派你来收我的,兴许是对的。我起事以来,害命太多。若不然,你丈夫活得好好的,你也不用冒死来刺我。我的兰儿也许活得好好的。唉,报应啊,报应!”妥明力不从心,气喘不定。末了,他又说:“咳,事已至此,多说何益!我是咎由自取,自食苦果。你杀吧,我已恶贯满盈。你就替胡达收了我,替你丈夫报仇。应该,活该。”妥明话虽如此,但还是怕死。在利剑威逼下,向后瘫倒下去。

这一倒,碰响了暗道机关,立时铃声大作。

法土卖一时情急,向前猛刺过去。妥明心碎了似的嚎叫:“胡达呀胡达……”

此刻,大殿四周的暗道里涌出百名弓箭手,法土卖已插翅难飞。

法土卖见生还无望,大声疾呼:

“妈妈呀!您的恩惠来世再报,恕老九家不孝。子武啊!等着我,你媳妇随你去了。”法土卖呼毕,拔剑自刎。

王宫总管马全和海晏、黑俊、韩刑侬等王国要臣陆续赶到。

妥明已气息奄奄。因猛然铃声大作,惊得法土卖未刺中心脏,故而虽流血不止,尚可苟延残喘,以至呻吟不绝。

韩刑侬趋前询问:“大王,有何吩咐?”

妥明面如土色,目光呆滞,乏乏地叮嘱左右说:“不要再反异教徒,和为贵呀!两千年来,不论谁称霸西域,也没把汉人赶尽杀绝过。”他换口气又说:

“我,我妥明领头闹反没错,但一开头就把方略定错了。若不滥杀无辜,也不会招致那么多人反我。满人是软化、利用汉人治国,我是自树仇敌么。若不然,我清真郡王会做得好好的,何至今日!罪过,罪过呀!”

妥明喘息了一会儿,又说:

“谁料到,刺我的这女子不是旁人,她是咱穆斯林的后裔,足见我不得民心。唉,我是错了!你们不能再错。何况回回和汉民原本是亲戚,凭啥因教门刀刀见血、水火不容变成仇敌呢?”他换口气又说:

“我完了后,切莫声张。将后就说病死的,好听些。记住,悄悄送了。若叫大家知道了,那就乱得不可收拾。”

众大臣惊讶地颔首领命后,妥明挣扎着又说:“千万莫给我、莫给我造拱贝,不做任何标记。当普通人葬了安生,免得叫仇家掘墓焚尸。唉!都怨我树敌过多,树敌过多……”妥明就在这断断续续的忏悔、絮絮叨叨的叮嘱声中一命呜呼,算是临死醒悟,幡然悔改。这临终的肺腑之言,可谓给后世留下了一笔不可多得的精神遗产,弥足珍贵。

曾一度高举反清义旗不可一世的妥明彻底在人世间消失了。

因为他曾做过大阿訇、清真郡王,死后竟一无拱贝,二无碑志,以至欲雪恨掘尸扬灰者无从下手,凭吊拜祭者无所适从。故而疑窦丛生,众说纷纭。

为此,妥明之死成了千古之谜。

妥明之死的疑点无须赘述。且说妥明的旧部,有一守目姓马名伏源,他既讨厌回民支援徐学功抗击阿古柏,也拒不接受妥明临终遗嘱,依旧我行我素。一有机会,他便带上一帮臭味相投的兵勇外出,杀戮无辜,抢掠财物,或截杀赵兴体的小股民勇,把近来在抗击阿古柏的同一战壕里结下的民族友谊给破坏了,把回汉日趋和平相处的喜人局面给糟蹋了,致使回汉不和、你截我杀的仇恨火焰又燃烧起来。

为了不让这种罪恶的悲剧继续演义下去,为了维护来之不易共同抗击阿古柏的大局,绥来当地回民义无反顾,对蓄意破坏民族和解者群起而攻之。他们自发而果敢地将屡屡制造事端的马伏源给杀了,并抄没了他的家,以警示胆敢效尤的坏人。

如此不同凡响的义举,当时得到广大回汉百姓经久不衰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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