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04200000007

第7章 春日迟(2)

“丹霄欺负我!是他把我推倒的,爹爹,你看,我的手都流血了!”诗缨一边哭泣一边控诉。李肇捧起诗缨的手掌,见她白嫩的手心上不仅沾染了灰尘,还有被石子摩擦出的伤口,不禁心疼不已。

长工们有几个平日里暗暗喜欢诗缨,见此状也赶紧围上去安慰她。诗缨见有这么多人护着自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哭得也更大声。李肇抬眼望着沉默的丹霄,见他一言不发,便问道:“丹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丹霄仍是不言语,他隐忍地将眼中的水雾收回,并将手中的玉佩藏于袖间,不卑不亢地站起身,重新回到店里的柜台前。

因为没有得到丹霄的回应,李肇面色稍有懊恼,但以他这两年对丹霄的了解,确信丹霄不会无故招惹诗缨,便又折回来问诗缨道:“我要你来店里帮忙,怎会闹成这样?是不是你有错在先?”

听出李肇话语里的严厉,碍于对父亲的敬重和惧怕,诗缨不敢将实情有所隐瞒,哽咽着回答道:“我不过是见他的玉佩好玩,想借来瞧一瞧罢了……他就冲我发火……”

诗缨因为理亏在前,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李肇忆及刚才的情形,想起丹霄默默地将一块碎玉藏起来的样子,顿觉心中不安,将诗缨丢在一旁,走到丹霄身边,代诗缨道歉道:“丹霄,你莫生气了,都怪我平日里对缨儿缺乏管教,方才我见玉佩摔坏了,你且放心,拿来给我看看,我定会赔你一个新的。”

丹霄依旧垂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静静地推辞道:“不必了,老板不用放在心上。”

“这可不行,玉是缨儿弄破的,我这做爹爹的岂能纵容她犯错。对她我是一定要责罚,玉佩我也一定会还你!”

丹霄抬起头来,淡然地望向李肇,依旧还是那句话:“我已说过,不必了,您莫要再执着于这件事。”

李肇怔了一下,不知再说什么才好。自从丹霄入酒坊以来,李肇一直看不透也猜不透他。他惜丹霄的才华,总觉丹霄在酒坊做工有些大材小用,有心要栽培和提拔他,却又因为他的性格而迟疑。这个叫丹霄的少年,对李肇来讲宛如一池水,看似波澜无惊,实则深不可测。李肇也算阅人无数,但是他却看不出丹霄风平浪静的背后到底隐忍着怎样的心境。关于丹霄的飘零和身世,他未曾主动去探问,丹霄也从未主动对他说起,但这却始终是阻隔二人交心的屏障。

入夜,在丹霄与陈涉共同居住的卧房内,陈涉麻利地褪去衣衫,光着膀子躺进了被窝里,他对丹霄说道:“今日去给城郊那户人家送酒,路上马车还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只能自己去修马车。他娘的,当时呼呼的冷风吹着,差点没把我给冻死!”

陈涉自顾自地说了许久,也未听见丹霄应声。他见丹霄一直低垂着头,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就好奇地问他道:“丹霄,你怎么了?在看什么呢?天那么冷,为何还不安歇?”

丹霄回过神来,口中应着:“就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丹霄不语,陈涉从床上坐起来,凑过头去,望见了那枚破碎了的玉佩,面庞不由得浮上惊愕,口中道:“这不是……这不是你最宝贝的玩意儿,怎么碎了?”

丹霄苦笑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他将玉佩收起来,脱去了鞋子,吹熄了烛火,睡到了陈涉对面的那张床上,这才轻声说了一句:“早些睡吧,陈兄。”

陈涉知道丹霄性格不喜多言,也就不再缠着他追问事情缘由,不过因着这枚玉佩,陈涉不由得想起两年前他和丹霄初次相遇的情景。

那时他们尚未来到邯郸,彼此流落在燕国境内,当时也是冰天雪地的冬日,饥肠辘辘的陈涉在一个好心的人家里讨到一张大饼,他将大饼揣在怀中,想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再好好地安抚五脏庙。最终陈涉躲到了街道的一个拐角处,那儿伸出的门檐恰好足以遮挡风雪的侵袭。陈涉躲进那儿之后,看到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年衣衫褴褛,鞋子破损,脸庞却是干净整洁的,样子有点像是落魄受难的公子哥儿。

陈涉看着面黄肌瘦的少年,问他道:“几天没吃饭了?”

少年气息微弱地答道:“三天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涉又问。

少年闭口不言,陈涉想他定是有防备之心,就爽朗地先道:“没关系,我先说我的名字,我叫陈涉。你呢?怎么称呼?”

“丹……霄。”少年总算放下了防备,迟疑地回答了他。

陈涉仔细观察丹霄,见他目光涣散,看样子真是饿得不轻,而他手中似乎是握着一个物件,那物件还带着一根红色的穗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陈涉好奇地问道。

丹霄似乎是惊了一下,将那物件拿起来紧紧地贴在胸口,唯恐会被谁夺了去。但这举动恰好让陈涉看清楚了那是一枚玉佩,陈涉虽鲁莽粗俗,倒也知道那玉是好玉,他好奇地问丹霄:“你既有这值钱的玩意儿,为何不卖了换东西吃?”

“这玉佩我是宁死也不卖的!”丹霄信誓旦旦地同他说道,声音虽轻,却包含千钧的力量。

陈涉不解他的固执,问他道:“我弄不明白了,你宁可饿死,也不拿玉佩换吃的,难道这么个玩物竟比命还重要?”

丹霄紧咬牙关,涣散的目光积聚成闪烁的星辰,回答陈涉:“对我来说……它确实如此重要。”

陈涉看得出他的确极为看重那枚玉佩,便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那张被他体温焐热的大饼,爽快地一分为二,递给丹霄一份道:“那好罢,既然它如此重要,你就妥善收着……咱们既能相遇,也算是有缘,我分你一半食物续命好了。”

丹霄呆了一下,手中接过那半张救命的饼,顿时眼中含泪,哽咽道:“多谢陈兄!”

陈涉为人义气,虽年纪不大,却极早有一番侠义热肠,从第一眼见到丹霄他就萌生好感,现在又被丹霄眼中的泪水打动,所以登时拍了拍丹霄的肩膀道:“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只要有我陈涉一口吃的,便绝不会饿着你!”

……那以后的时光,便真如相遇那刻承诺的一般,陈涉与丹霄相伴着一起流浪。不管受了多少磨难,有过多少次饥寒交迫的挣扎,丹霄始终都将那枚玉佩牢牢地带在身边,从来没有将其卖掉。如今那玉佩为何会突然碎了?陈涉左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为此烦扰,很快他就困意袭身,打着呼噜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涉和丹霄就被喊了起来,因为时近年关,酒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必须早起接客送货。这一天从早晨到午后,丹霄一直在柜台前忙碌,连吃饭的空儿都几乎没有。到了暮色降临,终于可以打烊的时刻,他才终于能填饱肚子,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去歇息。

还未待丹霄躺下来,门就被推开了,他惊讶地望着出现在房门口的李肇,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干长工,便问道:“何事?”

李肇还未开口,身后一个麻子脸的长工就嚷嚷说道:“今日卖酒所得之金不见了!”

丹霄愣了一下,立即回答道:“我已将所有酒钱收在柜台桌下,也已将柜子锁好,钥匙交还给了老板,酒金怎会不见?”

李肇温和的脸庞上此时也是蒙上一层阴影,他平生最厌偷偷摸摸之事,以往酒坊有手脚不干净的伙计,总是落得被他痛打出门的下场,以儆效尤。正因如此长时间以来已再没遇上这种事,如今突然又生出这种事端,难免让他心情郁结。

“丹霄,你再仔细想想,是否将酒金放在了别处?”李肇尚算耐心,用平静的语调提醒丹霄,“我去查看过,柜子里是空的,酒金根本就不在。”

丹霄还未及答话,一旁的陈涉就沉不住气了,他看不过一群人质问丹霄,直接挡在丹霄身前,粗声粗气地问李肇道:“您莫不是怀疑丹霄吧?老板,我可以担保,丹霄绝不是中饱私囊之人,他这两年对您一直忠心耿耿!”

李肇挥手止住陈涉,缓缓说道:“便是你不说,我也知丹霄为人如何,他对酒坊的事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如今不是怀疑丹霄,而是要查清事情真相,不管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必须要有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丹霄面色镇定,对李肇说道:“我的确是将酒金收好了,与往日所做的一样,您若不信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麻子脸又抢话道:“想查出真相还不简单?今日大家都未曾出过门,各间屋搜一搜,便知分晓了!”

“对啊!对啊!我们的房间都已搜过,就只剩你们这间了。”其他人附和道。

丹霄和陈涉对望一眼,两人都有些错愕,敢情李肇早已查过他人住所,现在嫌疑便全然锁到他二人身上。陈涉性情直率,丹霄也是心怀坦荡,他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那就搜吧!”

众人望着李肇,李肇沉思片刻,而后说道:“虽然我信你二人为人,但别人都搜过了,你们也不能有例外,那就搜搜看罢!”

他话音刚落,众人就蜂拥而上,将丹霄和陈涉的被子枕头掀翻起来。房间被弄得一片凌乱,但也没有搜出任何蛛丝马迹来。李肇见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宁可那些酒钱找不到,也不愿陈涉和丹霄二人背叛他。

众人正待离开之时,却听一个小个子长工大叫一声:“我找到了,酒金藏在这儿呢!”

丹霄愣了一下,见小个子掀起陈涉床铺下的竹席,并从席子底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那荷包正是丹霄平日里收藏酒金所用的,他明明记得将其锁好了放在柜台处,现在怎会出现在这里!

丹霄抬眼去看陈涉,见他目光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似是毫不知情。

李肇接过小个子递来的荷包,不禁怒火中烧,厉声问道:“这是谁的床?”

“是我的,但,但我绝没有碰过酒金!”陈涉满脸无辜,突然出现的局势,弄得他头脑一片空白,登时急得脸红脖子粗。

丹霄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酒金怎么会出现在陈涉床下,但他身后麻子脸和小个子交谈的细小声音,却轻轻地传进耳朵里来。

“你这呆子,藏错了,那不是丹霄的床!”麻子脸气急败坏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小到其他人都听不到,丹霄却准确地将这句话捕捉到,他迅速地转头去望那二人,见他们眼神惊慌地闪烁,躲避着他投向了别处去。

小个子和麻子脸平日里最喜欢对诗缨大献殷勤,他们也一直看丹霄不顺眼,这些丹霄早有彻悟,如今再听到他们密语的这句话,心神通透的丹霄立即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是他们想替诗缨出头,所以才将酒金藏匿在这房中陷害他,但偏偏弄巧成拙藏错地方,栽赃到了陈涉身上。

李肇怒斥陈涉:“如今人赃俱获,酒金从你床下搜出来。陈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涉又急又恼,摇着手辩解道:“真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陈涉对天起誓,绝不是我干的!”

“你还要抵赖?难道这钱还会自己长腿不成?枉我平日里还觉得你忠厚老实,原来竟全是一派假象!”李肇越说越气,指着陈涉吩咐其他长工道,“来人哪,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绑起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陈涉平白被人冤枉,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他平日里在酒坊任劳任怨,只为报答李肇知遇之恩,没想到现在竟被当成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耻辱和自尊交织一处,陈涉无以表达愤恨之情,他情急之下一挥手掌,居然生生用蛮力将手边的桌子拍成了两半,眼见桌子断裂开来,众人都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

李肇见状愈发生气,痛心斥道:“陈涉,你居然如此嚣张,我岂能容你如此撒野?你们速速将他给我绑起来!”

众人听从李肇的吩咐,赶紧上前欲要擒住陈涉,一团慌乱之中,却听一直未出声的丹霄大喝一声:“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丹霄,但见他面色坦然镇定,却说出一句令大家都惊讶不已的话:“酒金是我藏的,有什么冲我来吧,陈涉跟此事无关!”

李肇怔在当场,半晌才反问:“此话当真?”

丹霄点点头,答道:“当真。”

陈涉不敢相信地望向丹霄,犹疑地问道:“丹霄,真是你做的?”

丹霄顿了一下,终归还是点点头。

陈涉万分不解:“我们受过那么多苦,也没见你做过任何有违良心的事,这也是我一直最敬重你的地方。自从两年前被李老板收留,你我虽然是寄人篱下,总算过上不愁穿衣吃饭的生活,安安定定地活了下来,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做便是做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丹霄言语冷淡,没有去看陈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只是对李肇道,“要如何处置,随您的便,我不会有一句怨言。”

他的镇定自若终归是触犯了李肇的底线,李肇双目含威,蹙起眉头问丹霄:“我再问你一遍,真是你干的?”

丹霄面色不改道:“是。”

“你既做了这种丑事,为何还能泰然自若?既不讨饶,也不思悔改,莫非你连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李肇越说越大声,话语里带着爆发的怒气,“算是我瞎了眼,还一直当你是秉性不凡的有志之士,罢了罢了,既有今日之事,就当你我缘尽于此!”

眼见李肇怒火再也没法阻挡,陈涉有些替丹霄急了,他匆忙奔到丹霄跟前,晃晃他的胳膊道:“你倒是求饶啊,难道真要被赶出去吗?”

丹霄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一口气,苦笑着对陈涉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陈兄,多谢你的好意……我甘愿接受处罚,毫无怨言。”

陈涉带着深深的忧虑望向丹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洁净的少年怎会做出这等事。因为丹霄的固执,他也没办法再向李肇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干人捆绑着拉出去……

已近冬季的深夜,却突然落起雨来,帘外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将诗缨从梦中惊醒,她感觉一阵无法抵挡的寒意,便立即从床上坐起来。

同类推荐
  • 无量(非虚构作品)

    无量(非虚构作品)

    张乾打开门,进来的是老七张坤,和未来的弟妹。大包小包的,张乾晓得,都是买好了结婚用的东西。他的老婆秀明煮饭已熟,他喊小两口立即洗净了手一同吃饭。“咱妈那个脾气,”张坤一开口,肯定先说此事,“说什么都不行。在家结婚,是没希望了。”“不让结婚就不结了?这不可能。”张乾说。“婚期定了,就要结婚。你反对一天,反对两天,就拖下去,要是一年两年,十年八年,难道还要人等一年两年、十年八年?”“实在没办法。”张坤说:“本来我说,就先不结婚了。不是我不结婚,我妈不同意,结不了。”
  • 生死博弈(连载六)

    生死博弈(连载六)

    刘秀英听了如同晴天一声霹雳,顿时吓蒙了,她咆哮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刘跃进浑是浑,说他赌博嫖娼我都相信,爆炸杀人这也太离谱了!我自己的兄弟我还不知道吗?他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呢?一定是公安局搞错了!”陈建波道:“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说什么不可能呀?苏俊华讲得很清楚,他卷入爆炸杀人案件也有受别人蒙骗利用的因素。”刘秀英道:“既然苏俊华知道刘跃进是受别人蒙骗被别人利用的,那她为什么不放过他还要抓他呀?”
  • 美人千千泪西楼(轻文库绘梦古风系列9)

    美人千千泪西楼(轻文库绘梦古风系列9)

    初见时她不过是个城里招摇撞骗的小女童,而他已是邪溪谷威名三界的传令使。为夺一支上古神箫,他应聘管家混进府中。为拿下这艰难任务他机关算尽,小心翼翼……谁知这主人竟是个疯傻呆笨的花痴小主,竟然还纯情至极将他视作贴心闺蜜…… 是谁说智商这东西不会被拉低?不然他英明一世,怎会舍身犯险不惜与大boss闹翻也要挺她到底?拦钦差,闯皇宫,入寒冰,弑魔王……一念之间,他的命都可给她。然而他不知,她注定是他此生里救得最错的一个人……
  • 上海小开

    上海小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上海滩富家子弟丁信诚、徐蕴昌、周治仁是大学里十分要好的同窗,三人常常结伴出入十里洋场,歌厅舞榭。在一次舞会中,英俊潇洒的丁信诚,与美丽清纯的舞女罗苡一见倾心,双双坠入情网,岂料受到双方家长的强烈反对。丁母执意要儿子娶银行家的小姐主卓如为妻,她看不起出身贫寒,父亲是抗日志士的罗苡。罗母则认为丁小开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反对女儿与丁信诚深交,避免始乱终弃。在重重压力之下。丁信诚不改初衷,毕业后拒绝了在上海高薪厚禄的职位,到南京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卡车司机,以行动取得罗苡的信任……
  • 控虫师

    控虫师

    一场雨夜的车祸,少女宿雾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恋人雅原。与厄运一并到来的是层出不穷的怪事——孕妇梅溪被杀害后神秘复活,腹中的胎儿却成了虫胎。为了让虫胎汲取营养,她把风景如画的山庄变成了人间地狱。一列消失的地铁,把众人卷入了虚数空间。死去的雅原也出现在空间里,他的身体意外和王虫官神完美融合。官神承诺雅原,会好好守护宿雾。逃出虚数空间的众人失去了在空间内的记忆,但恐慌并未就此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异变,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让人无从追查的血腥杀人事件。被卷入其中的宿雾决定追查背后的秘密。就在这时,传来了死去的恋人复活的消息……
热门推荐
  • 邪皇盛宠,蛇蝎妖妃

    邪皇盛宠,蛇蝎妖妃

    她是21世纪杀手组织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医杀手,天生秘术,操纵世间毒物,以毒为利器,杀人于无形。一生命途多舛,为亲人唾弃,性情冰冷,炼就一副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成就她天生杀手。一次任务,一场空难,再睁眼重活一世成了那南泱国大将军府的独女,强大灵魂进入,柔弱小姐成了蛇蝎杀手,可一切都只是阴谋的开始。那个妖孽皇上,说好的只是利用呢?说好的毫无感情呢?说好的彼此的底线呢?怎么一次又一次的缠上她将她吃的干干净净?
  • 穿越兽世:神界上神

    穿越兽世:神界上神

    千年前,凌一剑为了天下大义杀了冷璃。千年后,凌一剑封印记忆下凡历劫,碰到了失去记忆的冷璃,骗取了她的真心……一朝穿越兽世,开启空间重新登上了修仙之途,找回了记忆,千年前的真相一点一点揭开。同时,冷璃发现了真正对她好的人,可是凌一剑却死缠难打,既然这样那就一巴掌拍过去!
  • 仙传外科集验方

    仙传外科集验方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孟子注疏

    孟子注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老房子掠影

    老房子掠影

    《国家地理·神秘中国》是一套以地域事件为单元散点透视、实地实拍、实证实录的图书,从地理人文风貌,到社会历史心态,有记录,有拍摄,有考察,有论证,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把历史之树的绚丽风采展示给大家。从社会生活的细节上,揭开历史的面纱,看一看神秘中国的精彩。每本书中围绕同一主题生发出的不同故事,就像几片相似的树叶,为中华历史的大树平添几抹生命的绿色。在这里,我们即将看到:秀丽的山川,古老的城镇,尘封的遗迹,神秘的陵寝;我们将接触到:奇石美玉,奇异建筑,珍贵遗产,传奇人物……
  • 当前世界经济危机与中国未来

    当前世界经济危机与中国未来

    先向大家概括地介绍一下我对目前世界经济形势的几点基本估计:第一点估计是当前的经济危机不是一个普通的周期性经济危机,而是带有标志性、结构性的危机,说它带有标志性和结构性是说,很有可能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到现在,世界范围的“新自由主义”时代,可能以这个危机为标志,它的丧钟就要开始敲响。这是第一个基本估计。
  • 今天我要崩坏谁?

    今天我要崩坏谁?

    我叫小安,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我一直以为白雪公主和皇后美丽动人,我一直以为长发公主被邪恶的女巫困在高塔上,我一直以为灰姑娘是勤劳善良的代表,我一直以为很多很多东西都像我想的那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最强都市任务系统

    最强都市任务系统

    陈扬吃了一个包子,获得系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请看本书。
  • 最强龙帝之三岁暴打全世界

    最强龙帝之三岁暴打全世界

    (无敌暴爽流,男主狂拽酷炫吊炸天,内容可能引起极度不适,各位入坑要慎重!)曾纵横于洪荒,镇压过太古的混沌龙帝君临,为了追寻长生之道,轮回万世归来。这一世,从娘胎就开始觉醒修炼,一出生天雷地动,头角峥嵘,天降祥瑞,赤霞遍及百万里。出生三个月,就能够健步如飞,力拔千斤,拳脚所向,无人能敌!一岁时,张口召唤雷霆,言出便是法随,父母惊为天人。两岁时,一巴掌拍飞华夏第一特种部队总教官,华国震动!三岁时,暴打古武九派,七门,五宗,无敌于天下!六岁时,行走世界,世界为之颤抖!从此,关于君临的神话传说,流传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书友群号:230373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