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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云上的衣裳(1)

那年的记忆回来了,白的绿的淡紫的旧衣裳,随着风轻轻摆起来,那些,那些云上的衣裳啊。

1

到如今,她还是喜欢逛旧货店。

旧货店,不起眼的铺面,檐很低,蹲着似的平易,又灰蒙蒙地伤感。

那些谁穿过的旧衣裳啊,每一件都是仅有的,不重复的花样颜色,不重复的时间地点。她每每不自禁地凑近,却只嗅到细细的灰尘,杂着樟脑丸子气味的惘然。

也许这世上,只有芸姐的旧衣裳,才是香的。

她记得那段长长的日子,惨白,无味,窘。

妈妈似乎很忙,忙着上班、打电话、哭泣,还有和爸爸旷日持久的离婚大战,那样顽强而凄惨的姿态。

她情愿被他们忘了,忘了,她就不必参与那些难缠的爱恨,她不要想自己的立场,她情愿自己没心没肺。

那是个抽条的年纪啊,春天来时,她惊觉自己哪里又长了一截,哪里又鼓起一疙瘩,即使没有关注和爱,即使只有方便面和咸菜的午餐,也无伤她的豆蔻年华。

也许她真是个冷心肝的孩子,那些日子,唯一的落泪,不为别的不为谁,仅仅因为一个暖日融融的晌午,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想换件天热的衣裳,然而翻箱倒柜忙了半天才发现,所有的衣裳都小了。

她坐在地上就抹眼泪,确实自己是多余的,他们容她不下,连衣裳也是。

不知多少时候,爸爸回来了,他只敢趁妈妈上班时回来,拿一块手表,或者取几本旧书,提着气儿地悄悄推门进来,像个贼。

然后他看见她,有点儿无措,“鸣鸣,你怎么不在学校?”

她不作声,也不动。

他难道看不到,这地上到处扔着衣裳,却没有一件能穿得上,谁都看不见她长了,没人给她添新衣裳;他难道看不到,这张绷紧的小脸还有没蒸发的泪水,千万别动,别碰,别说话,一江水随时都会崩堤。

他没了主意,对于女儿,也许是歉疚,所以反而敬畏起来。

“要不,爸爸带你吃冰淇淋去,你看今天挺热的,咱们到江边去吹凉风,吃冰淇淋,好吗?”他真的没看出她长了,他请她吃冰淇淋——七岁那年哄她的方式。

她该恨恨地喊我不去,却喊不出,会喊出一腔哭来的,还有,承认吧,她还是想去的,没有新衣裳,冰淇淋也是好的。

2

那个六月的午后,她第一次见到芸姐。

天上有流云,江边的风很大,红绿黄的太阳伞下,漆成白色的雕花椅。

爸爸说介绍个阿姨给她认识,态度有些含糊,然而那个阿姨并没有给她多深的印象,即使知道那女人是妈妈的宿敌。

她注意的是那阿姨身边的女孩。

女孩静静地看她,从远到近地一直看着她浑身别扭地走来,女孩该比她大,至少大两岁,裙子真美,熏衣草那种浅紫,发带也是浅紫,束起微卷的头发,像束起一大扎花。

爸爸让她叫女孩芸姐,两个大人说了一些闲扯的话,就叫她俩去买冰淇淋。

阿姨似乎很开心地说:“这回芸儿可有伴儿了。”

爸爸马上接着道:“两个小姑娘一起玩多好,鸣鸣,拉姐姐的手呀。”

她没拉芸姐的手,芸姐也没打算让她拉。

她俩一前一后地穿过许多的椅子,许多的人,许多的冰淇淋摊子,不停步,也不说话。

后来就到了一个水泥钓鱼台,树荫薄薄的,好歹凉快一点儿。

芸姐站住,转头打量她,“你不热吗,什么天气,还穿毛线衣?”

她嘴犟,“我不觉得热啊。”

芸姐笑了一下,忽然伸手过来抹她额上的汗,她闪不及,涨红了一张脸。

“还不热,这一头的汗。”芸姐有点儿嘲弄地说。

她有几分赌气地离远些,一屁股坐在水泥石阶上,马上就烫得弹起来。

芸姐咯咯地笑起来,“大笨蛋,也不看看地方坐,太阳晒了一整天的,还不把你烤熟了?”

“你们初一(2)班就在我们楼下。”芸姐突然说,“我去看过你。”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上课下课都睡觉。”

她又脸红了,在芸姐面前,她总是有一种焦急的窘,芸姐最多高她两厘米,然而她却总是觉着自己矮得不行。

她眼睛睃着别处,语气焦躁地说:“回去吧,说是买冰淇淋的。”

芸姐轻轻地哼一声:“那么急回去干吗,他们巴不得我们去远点儿。”

买冰淇淋的时候,她要绿豆棒冰,芸姐却从冰柜里翻出一支凤梨夹心的明治雪糕,凉冰冰地塞进她手,“听我的没错,这个好吃,我吃过。”

钱不够,芸姐自己只挑了普通的甜筒,两人边吮边走,芸姐偶尔转头看着她吃,有些期待和邀功似的不停问:“是不是好吃?我没说错吧,我吃过的。”

芸姐推荐得很对,雪糕的确很美味。

然而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一般。”

3

妈妈后来还是知道了这次“交锋”,是,妈妈用了这个词。

她想,有许多个理由让她去讨厌芸姐,她们的妈妈是对手,她们理应继承着仇恨各自为营,芸姐的居高临下、不客气、霸道、自以为是,不是该讨厌吗?

然而,她讨厌不起来。

认识了,在校园里碰面的机会就多了。

周一早上集会升旗的时候,有人拉她的辫子,恼火地回头,却看见芸姐诡笑着溜回初三的队列,这个人,山长水远地挤过来就是为了拉她的辫子!

上体育课,她练一百米起跑,刚弓起腰,就有只汗津津的手掌上来拍了一记,惊起回头,又是芸姐,笑着道:“整个腰都露了,看你这衣服多短。”

芸姐无处不在,她时刻担心这人什么时候会钻出来,她不敢再上课睡觉,芸姐随时会打窗子边经过,随时会捏起一个小纸团,嗖地命中她迷迷糊糊的脑袋,芸姐会的。

这天放学,芸姐在门口等她。

“给你的!”芸姐把一只大口袋塞给她。

“什么啊?”

“我有几件旧衣裳,你不嫌弃就拿去穿。”

“我有衣裳。”

“什么衣裳,件件都小得像包粽子,你嫌弃我立马扔了。”

她接过那个口袋,低头嗅到一种淡淡的香。

“这几件衣裳你穿了准好,本来就是个漂亮人儿,穿了就更漂亮了!”芸姐兴致勃勃地拉开袋口,按捺不住地取出一件苹果绿的半袖上衣,在她身上热情地比画着,“瞧,正好,再配这条白裙子,多漂亮!”

她不耐烦地任芸姐摆布,路过的人会说些什么呢,会说她呆呆的像个木偶,她开始挣扎,“行了行了。”

芸姐意犹未尽,“对了,明天就可以穿来,我已经重新洗过了,闻闻香不?”

“知道为啥这么香吗,我用檀香皂洗的,大太阳一晒,可香呢!”这人可真是啰唆。

她抱着一袋子旧衣裳走回家,胸怀里满满的。

这是些柔软的旧衣裳,颜色稍稍有些淡了,反而比新衣裳明乍乍的色调多了些温存,暖的,解人的,不招摇的。它们的香,仿佛干净的水、金色的阳光。

她闩上门,一件一件地穿,镜子太小,她要双手举着它,上下,前后,左右,拼图似的照全一个自己。

镜子不经意闪过她的脸,看见唇间的笑意,她是快乐的,衣裳真合适。

试够了,她用塑料衣架把它们细心地挂好,晒在阳台上。

天空朵朵白云低,不慌不忙飘过头顶,她躺在阳台的凉席上仰头看,那些白的绿的淡紫的旧衣裳,随着风轻轻摆起来,就好像……就好像是云上的衣裳。

4

第二天的课间,芸姐来教室看她。

她看见芸姐,总有些轻微的紧张,手指把运动裤的线头缠了又缠。

“你没穿我给你的裙子?”芸姐失望地说,“你不喜欢,你嫌弃是吗?”

身边有同学,她的语气不能弱,“我为什么非要穿?我又不是没衣裳。”

芸姐低了低眼神,没说什么走了。

她装作满不在乎,手指却被缠紧的线头勒疼了。

芸姐生气了,芸姐不要理她了。

下午她换了苹果绿上衣白裙子来,漂亮得让男生们起哄,然而整节课,她都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

放学的时候她守着楼梯等芸姐,芸姐和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下来,她别别扭扭地喊了句。

芸姐惊喜地哇出来,“真漂亮,上午干吗不穿?”

她低了头,“上午跑八百米嘛。”

“我说过,你穿这个一定漂亮,没说错吧,还不快谢谢我。”芸姐俏皮地得意着。

“这衣服不是你穿过的吗?”芸姐的同学在一边说。

“是啊,是我不穿了给她的,她穿着多漂亮啊!”芸姐有必要用那样高扬的声调吗?她感觉一丝轻微的屈辱。

她们吵吵嚷嚷的,芸姐正大笑着说什么,她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是这时候,林戈下楼来。

她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挺拔得像棵杨树的男生叫林戈,当时他咚咚咚地一气跑下楼,大家齐齐望上去,芸姐突然安静了,那句笑话收得是这样倏急。

她预感到什么,只一直盯着芸姐,芸姐轻轻转过头去,好像不经心地看向别处,却又飞快地瞥回几眼,那张本来平常的脸,因为七分羞涩而动人了。

男孩昂首挺胸地走远了。

她傻傻地问:“这人是谁啊?”

女生们坏笑起来,推推搡搡地道:“你问芸嘛。”

芸姐红着脸,那样温柔蕴藉的神色,软软地骂一声:“小孩子家的,问什么问。”

她当时就明白了些,只是明白得不够多,她最多知道芸姐对那个男生是喜欢的,只是不知道有多深,多久,多绝望。

那些日子,她就是穿着芸姐的旧衣裳长大的,旧衣裳柔顺地熨帖在身上,仿佛她的棱角也慢慢地柔顺了许多,至少在芸姐面前,防备和高傲是多余而费力的,沉默温顺就好。

日子总算有了些亮色,她们去远足,去逛街,去新成的果园摘荔枝,一路上是飘飞的裙裾,朗朗的笑语,芸姐去哪儿都带她,她跟在后面,偶尔低头,看见芸姐的影子投在自己的脚上。

5

妈妈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上初三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女儿穿着人家的旧衣裳在家里晃了两年,她老人家愣是没看见。

“鸣鸣,你哪儿来的这些衣裳?”妈妈在衣柜里扒拉着。

“别人给的。”她漫不经心地说。

“谁给的,是谁?”妈妈紧张地问。

“别人不穿的旧衣裳——”她道。

“好端端干吗穿人家剩的?”

“我有新衣裳吗?”她轻轻喊了一句,停了停,把一声哽咽吞下去。

妈妈无语,第二天就拉着她买衣裳,只要她看多了几眼的,妈妈都让她试,有用的没用的买了几大包,两年的补偿。

新衣裳好,可她还是习惯穿那些旧的,她习惯那些淡淡的檀香、轻软的质地、柔和的颜色,就像习惯跟在芸姐身后,乖巧得像个漂亮的影子。

中考的时候,她考了二中,因为芸姐在那儿。

芸姐在那儿,是因为林戈在那儿。

高考的时候,她报了海大,因为芸姐在那儿。

芸姐在那儿,同样也是因为林戈在那儿。

这时候,她们的父母老早不来往了,芸姐的妈妈嫁给另一个男人,她的爸爸认识了新女友,不比她大多少,而妈妈还在继续战斗。

对了,关于那个林戈。芸姐从不和她说,但她总知道的,如果芸姐哪天心情好,定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如果芸姐脸上阴了天,定是看见林戈和哪个女孩一起走来着。

听芸姐的同学讲,高二的时候吧,芸姐写了封信给林戈,连同一枚小巧的芝士蛋糕,据说是芸姐亲手做的,一起塞进他的抽屉里。

信没有落款,林戈以为谁捉弄他,笑骂着把信读出来,有个男生说了句促狭话,林戈追他不着,把手里的蛋糕当作弹药掷去,男生躲,蛋糕碎在地上,当时,芸姐就在近处。

她能想到芸姐的神色,那样好强的一个人,从不肯在人前输了气势的,那一刻该怎样挨过来呢。

她曾为此特别注意过林戈一阵儿,这只是个平凡的男孩,喜欢红色的球衣,整天抱着个篮球,长腿长胳膊,站着坐着都是挺拔的腰,说话很冲,笑起来惊天动地,没心没肺。

他怎么值得?蛋糕事件之后,她以为芸姐会明白。

芸姐沉静了一段,天天下午去阅览室,她特意跑去陪。

夏天的黄昏依然明亮,她从一本杂志抬起头,却见芸姐痴了似的望着窗外,她顺着芸姐的视线,那个位置,那个角度,多么煞费苦心,正好完整地看到篮球场,篮球场上许多人,但芸姐眼里,只有那个穿红球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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