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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使俄军将领目瞪口呆的战斗

巴特尔沉醉在他获得的那些斯特玛公主留下的羊皮日记中。他阅读着,辨认着古文字。

赵翔鹤这才发现巴特尔不仅是一个知识非凡的老人,而且可能是一个十分难得的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他没有点破,没有惊扰他在骆驼背上的研究。

郭卫东见他如痴如醉,笑道:“巴特尔同志,干脆把你们老祖宗的事念给我们听听。”

“你不怕是四旧?”

“嗯!”郭卫东一下哑了。

赵翔鹤见陷入僵局,便上来插话道:“反动的东西才是四旧,反对老修怎么会是四旧呢?毛主席不是说过吗: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沙皇是反动派,沙皇反对的就是革命的······”

郭卫东点点头。

巴特尔斜睨了郭卫东一眼说:“按最高指示办!”

巴特尔开始翻那一摞厚厚的羊皮日记······

当一个民族处于危难时刻,生民们最盼望的是象征智慧和权力的勇者。世界被那些疯狂的人们搞得厄运四伏,世界充满了罪恶和不义的黑暗。

彼得堡来的使臣传来了当今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的敕令土耳其苏丹向俄国宣战了······

贪婪的熊正在同欧洲强国奥地利、普鲁士瓜分波兰立陶宛王国,大军集中在西线,于是,土耳其狼从背后猛扑过来,狠狠地咬住了熊的后脖。

土耳其苏丹仗着他那称霸里海、黑海的三百多艘战舰,和几十万步兵,还想重温十六世纪奥斯曼帝国称雄世界的旧梦。

土耳其苏丹的突厥军马在南部发动进攻,越过厄尔布鲁士山,越过高加索防线,向北推进。

叶卡特琳娜女皇陛下的军队火药不足,兵不精,将不良,松垮乏训。海军舰队与土耳其苏丹的海军舰只比,不值一提,陆军主力集中在西边,即使严令提调,也是捉襟见肘。为此,俄军统帅鲁缅釆夫伯爵和波将金元帅(1762年俄国宫廷政变的组织者,叶卡特琳娜二世的宠臣,荻塔夫里亚级公爵爵位,领导建设黑海舰队)建议叶卡特琳娜二世从玛怒托海征调离高加索前线最近的我们土尔扈特汗国的人马先行开往前线。

四百年前,我们的祖先成吉思汗横扫欧亚大陆,拔都(太祖长子术赤第二子)、旭烈兀(太祖四子拖雷第三子)建立了伟大的世界帝国,那时的阿的勒河(后称额济勒河,今称伏尔加河)两岸的金帐汗国,还有钦察汗国,都是大元帝国的西方属地。

一百多年前,我们土尔扈特离开鄂嫩河向阿的勒河两岸那破灭的、但也是祖先的金帐汗国的土地游牧时,人丁不像现在这样兴旺发达,人不过万帐,牛羊不过十万。百年间,在先祖阿玉琦汗和敦罗布喇什汗王的治理下,发展成了三十余万帐的强大的汗国。也许正因为此,俄国宫廷对我们这个强悍的蒙古民族是心有余悸的。十二世纪的金帐汗国,和旭烈兀的铁蹄曾经使他们的先祖丧魂失魄过。为此,叶卡特琳娜要不断地削弱土尔扈特汗国的实力,她希望看到的仅仅是一头温顺的猫,而不是一头强健的狮子。她要用土耳其苏丹的刀剑去削弱土尔扈特汗国的实力,而用土尔扈特人的马刀去挫土耳其苏丹的锐气,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求渔翁之利。

叶卡特琳娜征召两万兵马的敕令,传到了玛怒托海土尔扈特汗国宫廷。辅国的大臣们发生了歧见,舍楞叔父不主张应召,他刚来玛怒托海时间不长,他是在伊犁被清国政府通缉而逃出中华的,虽然时间不长,却已经体验过了叶卡特琳娜女皇横征暴敛的苦处,尝到了帝俄穷兵黩武、欺压弱小民族的惨酷。他向渥巴锡汗王进言,他说:“回东方去吧!伊犁是个好地方,那里是祖家之地,大清帝国平定了欺压、掠夺卫特拉各部的准噶尔叛军。那里的官府比较开明,不至于把我们土尔扈特当作异族异类,没有这样没完没了的赋税徭役,起码是自由的民族,再说那里同样有丰美的草场······”

舍楞叔父说出了几代人的心里话,哥哥何尝不思东归呢,只是汗国受着叶卡特琳娜派遣的特使的监督,回归东方的路程漫漫悠长,一旦消息泄露,那么叶卡特琳娜会派大军追杀,会让哥萨克、哈萨克、吉尔吉斯人阻截······出征高加索的日子临近了,已经无法再去谋划东归大业······

达士敦杜克叔父被渥巴锡汗王任命为监国,代行汗王职权。辅佐的大臣有舍楞叔父和智多星策伯克多尔济、巴尔巴木······

七月七日是祭旗的日子。

数万人马集中在汗王宫殿外的演武场上,旌旗猎猎,刀枪耀日。

这是一支剽悍勇武、战无不胜的勇敢者的队伍,数万名带刀士和花鲁赤(箭筒士)中有不少人曾多次跟随渥巴锡汗王应俄廷之征出过兵役,一声令下标杆也似的站起,立时万头攒动,列成了方阵。花鲁赤们高擎着各种标记的旗帜,那是他们部落的标记,有的是鹰,有的是鹞,有的是狻猊,有的是大鹏。拿军旗的是骁骑校。整个方阵前面的则是土尔扈特汗国王室的旗帜和车驾。渥巴锡汗王的宿卫队、龙虎将军都肃立在自己的战马前面,等待渥巴锡汗王发布出发的命令。

斯特玛公主作为汗王的妹妹,精晓俄国语、突厥语的公主被汗王选中随军行动。作为一个在俄廷受过教育的土尔扈特汗国公主,斯特玛肩负着记录汗国功勋成败历史的任务······

他有天神的气派和风度,

他的宝刀因喋血而永远锋利。

他的强焊的弟兄如此尤奋,

把战斗之日当成新婚之夜,

把闪光的锋刃当作是美女的面颊,

视枪矛的刺戳为甜蜜的亲吻······

渥巴锡汗王亲率那些视艰苦为乐趣,不辞劳累的人马征进。

我们以风的速度从玛怒托海出师,军旅如同汹涌的洪水,马蹄把尘土扬进天神的眼中。

大高加索战场,峰峦环绕,峡谷密布,道路陡峭。

劲旅从曾经高昂着头颅的山峰上踩过,驼马的铁蹄践踏得它颈骨折裂。骆驼吼叫的骚嚷,号角和金鼓的鸣声,震聋了山野之耳,马嘶枪闪又惊破了敌胆。

我们汗国的军队与俄军统帅果利津人人马会合了。衣冠楚楚,胸前挂满了绶带的俄军将官们自然瞧不起土尔扈特汗国蒙族战士那宽领大袖、腰系布带的蒙古大袍,瞧不起笨拙的蒙古刀和原始的弓弩,以为我们只配在前面用身体铺路,真正赢得战争还得靠装备精良的俄军军刀和大炮。

渥巴锡汗王对那些讥讽的话儿充耳不闻,对那些傲慢的面容视而不见。

当曙光的乳汁从夜的胸脯溢出时,世界因土尔扈特汗国健士们声若霹雳的呐喊而骚动。

渥巴锡汗王登上了山巅,眺望了所有出入土耳其苏丹军队踞守的麦门斯堡的可能性,他踏勘了不同的道路,绕小路回到了营地。

麦门斯堡建立在巍蛾的山头上,那里原来是俄军的要塞,易手后,土耳其苏丹又派重兵据守,并加固改建了它,把向着俄国的一方用灰和砾石构筑成坚固的工事。他们从后山引来了一条小溪,以解决麦门斯堡内人马的饮水问题。

土耳其苏丹的突厥兵将领刺勒丁狂妄放肆地说过:洪水自我脚下奔流,飞鸟高不及我。是的,险峻的地势,连俄军统帅鲁缅采夫也认为要进入麦门斯堡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天神抽出闪亮的剑,逼退夜神的黑衣军旅时,渥巴锡汗王的军队随着晨炊拉响了战争的马头琴。他们一心摧毁敌人的防御,准备射石机那祖先克敌的武器。

渥巴锡汗王每隔六分之一里设一队力士,把沉重的射石机架和脚柱送上山头。

馕饼似的圆日从黑暗的夜幕之腹中吐出,把大地照耀得一片灿烂时,渥巴锡汗王命令他的弟兄们爬上绝峰之巅,在那里扎下军营。

我们爬上羚羊难上的山巅

跟随一个比大山更坚强的人

哪怕箭矢透过甲冑

犹如晨风吹过花瓣

刺勒丁命令麦门斯堡的守军连夜备战,把倚天般的城堡铸成铜墙铁壁。

渥巴锡汗王的军队开始进攻,射石机抛起的圆石球落进城堡,爆起巨大的火光。灌上炸药的石头,像雹子穿过云层飞行,像是死神发出的索命天雷。山头上箭筒士发射的火弩、火箭带着火舌扑进城堡,呼啸呐喊四起,火光与爆炸唱起挽歌,把突厥人的大炮掀翻,把刺勒丁的人马炸得人仰马翻······

刺勒丁督师顽抗着,他们的士兵往炸剩的大炮里拼命填充火药,还将契丹匠人制造的射程为2500步的牛弩搬出来用以顽抗,他们用弩箭施放毒雾毒烟,异教徒妖魔般的邪术竞使不少弟兄躺下再也没能起得来。然而这并不能减弱攻势,只会增强土尔扈特蒙古人的仇恨。

城堡内终于挂出了免战牌。

刺勒丁遣人给原先他们认为不值一战的加尔梅克人送出了一封信:不知渥巴锡汗王驾到,多有冒犯。土耳其的敌人是俄国,所以我固守城堡。刺勒丁愿意向渥巴锡汗王交出城池。

渥巴锡汗王没有被刺勒丁的甜言迷住。战斗的士兵撤下去休整,备战的士兵调上阵去,使者往返传递着消息。刺勒丁决定得快,变卦得也快。他连夜备战,免战牌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城堡上堆满了滚木垒石,火锅滚油。

渥巴锡汗王是不相信狼的眼泪的,他带领士兵夜夜呐喊装着攻城,城堡里抛了不知多少滚木垒石,泼了多少火锅滚油。

刺勒丁觉得夜晚不知消灭了多少敌人,可是庆功的鼓声还没有敲响,巡查的部下禀报城下空无一人,连一具尸体也找不到。一连三天,刺勒丁的人马又困又乏。

第四天当光明之王从东方的衣领里伸出他高昂的头颅时,渥巴锡汗王的剽悍的武士,已经登上了城头。

俄军将领被投降的白旗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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