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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老爷子以为回家了

刘小菊说辞职就辞职了,可苦了王月华两口子。老爷子的暴脾气在养老院里出了名儿,又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哪个护工都不招揽他这个主顾。想找个新来的护工先对付着吧,可巧正是天热的时候,没有农民工进城。王月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自己已经每天都去了,可是晚上实在不能住在那里。回来也是睡不好觉,惦记着那边,总是提心吊胆。养老院虽说是加强了对老爷子的重点巡视,可始终身边没一个妥当人。孟凡树也是没办法,想来想去,跟王月华商量:“要不,咱们把老爷子接回来住,自己伺候得了。”

王月华愁眉不展,连着几天跑来跑去本就已经筋疲力尽,晚上又睡不好,情绪自然也差。她指着自家五十多平方米的老式两居室,反问孟凡树:“接回来?你让老爷子住哪?住客厅还是跟孟想挤一间屋?还是跟咱俩挤?晚上喝水接尿、吃喝拉撒都在一张床上,你动不动就血压高、这疼那疼。孟想一天到晚上班,这几天累得人回来都不说话,这两年了,连个节假日都没有。你们俩晚上我谁都指不上,不光指不上,还得我伺候你们。伺候完你们俩,我再伺候老爷子,回头我走在老爷子前面也就得了,留你们仨光棍过吧!”

王月华说的是气话,可是句句在理。并非王月华不孝顺,一个快六十的儿媳妇伺候着八十多的老公公,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往养老院里送,一干衣食用度全都靠自己省吃俭用地打理,从来没叫过苦、要过钱!做到这样子也是没得挑了。不是王月华不想管,是有心无力,管不动了。

孟凡树当然知道老伴的难处。这么多年了,要不是老伴冲在前面替他尽孝,自己早成了没脚蟹,还能过这么舒服的日子?

王月华知道说什么都无益。她抓起电话打给养老院,在电话里跟张主任强硬地表态:“你们说辞退人就辞退人,我事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我没办法!是,你是不要钱了,让她那半个月白干,可是这叫什么事啊?先是把我们家老爷子给烫了,这伤口刚好,人又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你扣了她钱有什么用?我现在问您,我们家老爷子怎么办?现在谁照顾?之前那个护工辞职,那是直接跟我辞的,现在这个我都不知道啊!是你们给辞的呀!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老伴身体不行,儿子一天到晚上班,我就是没条件伺候老爷子,我信任你们才选了你们养老院,你们怎么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王月华一口气地说起来没完,电话那边的张主任始终都找不着插话的气口。王月华越说越气,自己的脾气、情绪也上来了,愤怒夹杂着委屈,无奈里连带着无助,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尤其是这些日子,吃的苦受的累全都跟过电影似的在眼前晃。张主任如何反应不知道,王月华自己的眼泪生生地被自己说下来了。

看着王月华抱着电话抽抽搭搭、嗓音哽咽,孟凡树赶紧过来接电话,对老伴小声说:“算了算了,你跟他们嚷嚷也没用,咱们再想办法……”

王月华也不挂电话,又对孟凡树嚷嚷:“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你去给我变一个护工出来?变一个跟刘师傅那么好使的!”

两口子,还有电话那边的张主任,都在说着自己的委屈。张主任在电话那头没完没了地重复一句话:“真不是我们辞退的她,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也拦不住,她连保证金都没要。人家在洋春市里有亲戚,还挺体面的,听说是她弟弟,人家直接就给接走了……王大姐,刘小菊她跟我们这儿的老马搞上了,被老马媳妇发现了,她不走也不成了。我们也被动啊!我们也受损失啊!”

王月华才不会对这些花边新闻感兴趣。她既委屈又满怀愤怒,开始还跟机关枪似的说啊说啊,没过一会儿,就剩下哽咽,说不下去了。孟凡树见状,赶紧抢过电话,都顾不上跟电话那头的张主任说个结束语,就“咣当”一下子挂断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张主任还在激动的辩解中,听见电话挂断、“嘟嘟嘟”响起来,嘴还保持着说话的口型,愣是没反应过来。

王月华被孟凡树扶着坐在沙发上,情绪还是萎靡着,嘤嘤地哭诉:“刚过了几年顺溜日子,怎么就不叫我省心呢……”

孟凡树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模样,不知道如何劝慰,只好用手掌心摩挲着老伴的后背,叹气说道:“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说了归齐还是我老孟没本事,要是能挣个大钱,咱们也买大屋、用保姆,就不受这份委屈了……”

老两口都沉浸在自爱自怜里,不经意王月华的手机响了。俩人谁都懒得理,都觉得响几声没人接就不响了,可手机很执着,响起来没完没了。偏巧王月华的手机铃声是凤凰传奇唱的《荷塘月色》,那条鱼都游累了,王月华还是没有起身。还是孟凡树坐不住,嘟囔着:“我接啊,没准是孟想……”

手机在门口的鞋柜上,孟凡树眼睛已花,如果不戴老花镜,很难看出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也没看,直接就接听了,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王月华大姐在吗?”孟凡树回头看看沙发里正在抹眼泪的老伴,就说:“您是谁啊?跟我说吧!”

那边迟疑了一下,说:“您是孟师傅吗?我是刘小菊。”

孟凡树没有精神准备,脱口而出:“刘小菊?刘师傅?”

一听到这个名字,王月华立刻从沙发里跳将起来,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直接就过来抢电话:“刘小菊!你……你坑死我们了……”话没说完,王月华又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孟赶紧扶住王月华,电话那边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王大姐,我知道这次我做得不对,走得太急了。我就是问问您,老爷子那边,养老院安排别的护工了吗?”

王月华委屈地说:“哪有啊!你走……没人拦着,可总得说一声啊!这些日子,我们对你怎么样?你哪能这么干?现在养老院也没人,我这边可是急死了,你可坑死我了!”

刘小菊在电话那边平静地表达着歉意:“对不住,王大姐。我走得急,也没得空跟您解释。我现在安顿好了,我是想,要不您把老爷子接家去?我上门给您照顾?我不多要钱。以前在养老院给多少,现在还给多少。”

王月华愣了一下,在脑子里迅速地考虑了一下刘小菊的这个提议。可是,眼前巴掌大的地方实在局促。老爷子,再加上刘小菊,还有自己家的三口人,五个成年人男男女女地都挤在这个五十平方米里,根本转不开身,怎么住啊?

王月华叹气说:“我谢谢你了刘师傅。我们家要是有地方能住这么多人,我何苦还把我公公送养老院去?谁不知道家里最好啊!你没看过我们家,就这么两小间房,儿子那么大了,还得跟我们老两口挤着……”

刘小菊沉吟了一下,说:“那来我这儿您放心吗?我现在住市里头,您每天来我这,比去养老院应该方便些。我给您地址,您到我这瞧瞧?”

王月华和孟凡树顿时有点发蒙,王月华问:“你那儿?你家里?你不是外地人吗?”

刘小菊平静地解释:“我弟弟的房子,现在我住着。我这么走了,把老爷子丢下不管,心里不落忍。要是养老院给安排人了,我也就不多嘴了。既然您也有难处,养老院也不便利,您就将就下,让老爷子到我这儿来吧。我这也是两间房,平常我儿子一礼拜回来一趟,他回来让他睡厅里,或者跟我住一屋,都行。我做什么,老爷子就吃什么,您该送饭还是定点来。还跟以前一样。我不加钱……”

两口子顾不上诧异,要了地址就奔刘小菊这里来。真是巧了,刘志利给刘小菊置办的这处房子也在老城区,和王月华家距离两站地,若是空着手,走着都能到,坐车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再一看这屋子,南北通透,面积虽小可干净,让刘小菊又仔细擦拭了一番,桌子上铺的、床上盖的一看就是新换洗的东西,王月华瞅在眼里就觉得舒服。

孟凡树看着屋里窗明几净,半信半疑地问:“刘师傅您想好了?我们老爷子真能住在您这?我们得交多少钱?”

刘小菊缓缓地说:“就跟养老院一样就成。那会儿你交多少就给我多少。老爷子平常也吃不了什么。我做什么他跟着吃什么。王大姐不是还隔天来吗?再给送点,我们就够了。”孟凡树还是不太敢相信,王月华生怕刘小菊反悔,赶紧说:“那我们这就去接老爷子了!”

刘小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说:“您去吧。我在这儿等着。养老院……我不好回去了……”

人生总是这么峰回路转。王月华和孟凡树两口子笃定没有听说过“上帝给你关上了门,必定还会开一扇窗”这样的鸡汤话,但是当两口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老爷子搬进刘小菊的家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恍如梦中。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王月华连养老院的出院手续都没办,急着忙着愣是叫了一辆救护车把老爷子送来的。另外,老两口还是留了点心眼儿,生怕刘小菊反悔了,或者干不了两天又要辞职涨薪的,那也受不了。一边把老爷子搬进来,一边还得跟张主任迂回:“我们这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了。你们养老院没有护工,我们只能先把人接走。可是话得先说下,你这床位得给我留着,我给你交床位钱就是了。等你有了新护工,你可得给我们打电话……”

养老院在这件事上理亏。不管因为什么,王月华和孟凡树作为客户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并且人家又是无责任的,提出这个要求,并不为过。民营养老院,规矩都是有弹性的,张主任立刻拍板:“王大姐,您放心吧!一来新护工,我头一个通知您。床位我给您留着,您按月交,我去给您申请打八折!”

不到一天,王月华和孟凡树两口子的情绪就出现了反转,从一筹莫展到顺利解决。最开心的,还是孟老爷子。他的脑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日渐萎缩,脾气还是暴的,嘴里的发音越来越听不清楚,眼神也时而犀利时而迷离。但是,从搬进刘小菊的家开始,他的眼睛便在努力地睁大。他欣喜而用力地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刘小菊把南向朝阳的主卧腾给了老爷子,自己选择住北边的小屋。老爷子一进来,就被抬上了那张洒满了阳光的大床。厚实的被褥应该是白天刚刚晾晒过的,一股温暖的味道在老爷子身边萦绕着。他躺在半高的枕头上,看看天花板,又看看站在眼前、还带着忐忑神情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在一旁熟练地打理着自己衣物的刘小菊,老爷子居然笑了。他的笑容带着孩子般的天真,笑容扯开了他深深的皱纹。

王月华感慨:“老爷子这是高兴了。”

孟凡树眼圈红了,说:“他以为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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