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儿的脸,也许是在大学女友新买的少女杂志封面上;也许是微博上无意看到无数人转发的美女图;也许是在每周六英超直播中间插播的某饮料的广告里。总之,你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漂亮姑娘。但你也许没记住她的名字,不过你没准会在别人问你想找啥样的女朋友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能找个《失恋33天》里李可那样的妞儿就挺好。”现在,你的妞儿,来了,她叫张子萱。
(一)
暖小团:来了?
张子萱:来了!你好,我是张子萱。
暖小团:原来你说话不嗲啊?
张子萱:谁跟你说我嗲来着?
暖小团:你不是应该管我叫蜀黍(叔叔的谐音)吗?
张子萱:啊?
暖小团:我记得在《小爸爸》里,姗姗不就管她男朋友叫蜀黍吗?
张子萱:那不是剧情需要嘛。
暖小团:生活里你不这么叫你男朋友?
张子萱:从来不啊,你看哪个北京妞儿管男朋友叫蜀黍来着?
暖小团:听口音一直以为你是我们台湾的姑娘。
张子萱:哈哈哈哈哈哈,好多人都这么以为,估计是觉得我这种长相的女的就应该配上一副港台腔吧?
暖小团:你自己觉得呢?
张子萱:我平常说话挺少的啊,当然也不嗲。长什么样,或者别人给你个什么定位咱都没法改变,我自己还是觉得我性格挺独立的,算是个标准的北京女孩儿。
暖小团:怎么个独立法?
张子萱:我之前就是个普通的小模特,每天做的事儿基本上就是起床、化妆、拍照、回家,周末的时候逛个街什么的,给自己买点儿东西,约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就觉得挺知足了。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
暖小团:大多数北服的姑娘都是这么过的吧?一个个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接活动、接演出、接拍摄,把自己忙活得跟个小明星似的。
张子萱:我还真不是北服的,我学的专业也跟表演啊,模特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最早其实就是成绩一般,平时闲着没什么事儿,跟其他高中女生一样,喜欢写点什么。有时候自己在网站发个帖子啊,写点自己的爱情故事啊什么的,当时还有不少人追着看。
暖小团:啥网站?
张子萱:你说啥?
暖小团:……啊,我说后来因为啥入这一行了呢?
张子萱:大概2003年吧,有一个朋友说,她认识个编辑,需要个模特,问我要不要去,我当时正好没什么事儿,一想,要是能行的话正好还能赚点钱,就跟着去了。面试下来还挺紧张,人家也没跟我说到底用不用就让我走了。过几天,我就接到个电话,说我是《瑞丽》的编辑,你是张子萱吧,来拍片子吧。
暖小团:你也不怕是大灰狼来骗你的。
张子萱:嘘,现在想想有点后怕。不过那时候一是没那些个坏人,二是我也没那些个心眼儿,不过我命好。
暖小团:能拍片子了,啥感受?
张子萱:感受倒是没啥特别的,自食其力呗。只不过是平时生活费能多出来不少,跟其他同学比,手头算宽裕点儿的。
暖小团:所以白富美这词儿是从你身上来的对吧?
张子萱:这个真不是。可能之前演的李可和姗姗都属于家里有钱的富二代那种,所以不少人都以为我也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实际上真不是,我不是富二代。
暖小团:其实你是官二代是吧?
张子萱:可不敢瞎说。其实我就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挺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异了,我跟我爸这边,他平时上班忙,也没什么时间管我。就把我送到爷爷奶奶家,我基本上是老人那边带大的。上大学以后,也成年了,家里就更不怎么管我这边的事儿,我也不想再给家里带来什么经济负担,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自己开始能赚钱了,也挺好。
暖小团:艾玛,再说我就哭了。
张子萱:回头想想,其实我真是心挺大的。
暖小团:你心大吗?过来让哥看看。
张子萱:……去!
(二)
暖小团:没想到你今天就这么来了。
张子萱:要不然呢?你还想让我给你带点儿啥?
暖小团:我是说你们这种当红演员出门啥的不都应该带个保镖啥的嘛?
张子萱:保镖啥啊?带张银行卡比啥都强。
暖小团:我一开始还想你带保镖的话,我应该给你约个单间啥的,要不然我太不安全。
张子萱:你还怕不安全?
暖小团:后来我一想,算了。要是单独把咱俩扔进一个单间,我怕你不安全。
张子萱:切!
暖小团:现在看来,你还挺低调。
张子萱:倒不是低调。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我,我带俩保镖不是给自己惹事儿呢嘛!
暖小团:不能够啊,我就认识你。
张子萱:你不是我蜀黍吗?
暖小团:哎呀我去,有你这句话,值了!
张子萱:不过我真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现在这时候,也有戏接,钱也够花,也不用每天担心有记者24小时跟着爆料啥的,自由自在的。
暖小团:嗯哼哼哼哼,小妹妹,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狗仔队的大灰狼呢?
张子萱:得了吧,就凭你?
暖小团:切,我怎么了?
张子萱:我可是见识过文章平时一下飞机被狗仔队追着拍照那阵势。他平时出门都得戴个鸭舌帽,还得压得特低的那种,再戴个能盖上半张脸的那种大墨镜,出门夹在俩经纪人中间,急匆匆地赶紧走。
暖小团:那没办法,他识别度太高了。
张子萱:他多红啊,现在东西南北男女老少都认识他。记得以前他跟我说过,他家24小时都有娱乐记者在楼下盯梢,就等着爆新闻。我当时就想,这样的阵势甭说平时逛街了,估计连跟朋友出去聚个会都没戏,好容易有个应酬,第二天八卦新闻就咔嚓给他登个头条,说文章逛夜店什么的。
暖小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多少个姑娘做梦都想让自己能有这么多娱乐记者追着、哭着、喊着求爆料,这是红了的标志啊。
张子萱:得了,我是水瓶座,最不乐意有人管着,听他们一说那种状况我都觉得吓人。不过好在我脸的识别度不高。
暖小团:现在走到大街上就没人认出来你是谁?
张子萱:基本上没有,有一次去给朋友过生日,在电梯里碰见个姑娘,看了我半天,然后突然跟我说,哎,你不是那个谁吗?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暖小团:这马赛克打的,这就算认出来你了?
张子萱:还有乐事儿呢,刚才跟你见面之前,我去美甲店,那个做指甲的小妹边低头美甲,边跟我说:你长得挺像《小爸爸》里的那个姗姗的。我说是吗?别的朋友也这么说过。然后人家那姑娘就头也没抬地接着说,不过一听你的声音就不是她,人家那个姗姗说话比你嗲多了,男的一听骨头都酥了。
暖小团:哈哈哈哈哈哈,小妹儿还挺懂生活。
张子萱:哈哈哈,所以我说啊,在北京,走到大街上,满地都是长成我这样的姑娘,要是有狗仔队24小时跟着,估计早累死了。
暖小团:来,哥乐意帮你个忙。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今晚就去你家楼下站岗。
张子萱:呸!
(三)
暖小团:来吧,问个俗问题:你以后想干啥?
张子萱:不知道啊,还没想好。
暖小团:我问别的艺人人家都能说出来一大套豪言壮语呢。
张子萱:以后的事儿还是交给以后吧,走一步算一步呗。我当模特那天也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走到今天这步。
暖小团:当时从来没想过以后做演员?
张子萱:我演的第一部戏其实就是两年前的《失恋33天》。因为之前正好在某个活动上认识了滕华涛导演,当时就是朋友介绍,相互打了个招呼,留了个联系方式。后来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滕导的电话,说他有个戏正在筹备中,说里面有个叫李可的角色挺适合我的,问我有没有兴趣演。我说以前没演过戏啊,可以试试看。
暖小团:第一次啥感觉?
张子萱:当时觉得拍戏挺好玩儿的,有更多主动权了。以前做模特都是按照别人的要求穿衣服、摆姿势,甚至笑容都是统一要求过的。电影里的角色更有灵动性,可以加进去更多个人情绪,觉得挺有意思的。
暖小团:那电影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突然冒出来的那句河南话。
张子萱:哈哈哈哈哈,他们当时为了突出李可这个人物形象,故意加了个河南姑娘一嘴发嗲普通话的哏,当时觉得我这种外形加上发嗲普通话还挺像的,最后因为我怎么都说不明白那句河南话,滕导只能特意找了个配音演员帮我配了个音。
暖小团:说实话,从李可到后来《时尚女编辑》的伊娜,再到最近这个《小爸爸》里的姗姗,你的角色总是有点儿像。
张子萱:可能是因为我本来也没什么演技吧,半路出家,也没去电影学院进修过,更多的时候只能本色演出。因为我平时也跟剧中那些角色差不多,年纪也相仿,本身也是喜欢逛街买东西,吃零食爱美甲什么的那种女孩儿,所以演起来也不费力气。
暖小团:还挺谦虚啊,我的2011年度百花奖最佳新人提名获得者。
张子萱:这个……演戏我真是没太多信心,目前还在摸索和暗自学习的阶段。有时候看别人在那儿演戏,就是没我的戏我也乐意在旁边多看一会儿,偷偷跟着学两招。不然怎么办?既然想做这行,就得做得像个样子。
暖小团:姑娘,我发现你有点儿自卑。
张子萱:要是做模特,我肯定不自卑。都做了十多年了,熟悉了,也就游刃有余了。演员这一行其实挺难的,我又刚入行,既然有这个机会去做,真就得下点工夫好好珍惜。
暖小团:你不说你运气好吗?
张子萱:总不能光凭运气活着吧?我算是命好的,都说做模特的是吃青春饭的,我做模特的时候有个当演员的机会就算是不错的了。我总觉得,就算是运气好,总是挥霍,多强大的运势都是个浪费。
暖小团:就没想过演若优则唱啥的?
张子萱:得了吧,别挤对我。我哪有那个本事。你知道吗?早些年拍杂志封面的时候,路过报刊亭我都不敢抬头看,后来拍戏,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也总是不敢看自己演的那段,再让我去唱歌不是要把我逼疯了吗?
暖小团:来吧,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是替我一个哥们儿问的,他是你的忠实影迷,你就是他心中的女神,他的幸福之光。所以下面这个问题你务必如实回答,撒谎的是小狗,而且是一年没有骨头吃的那种小狗。
张子萱:啊?这么严重,啥问题?
暖小团: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张子萱:有啊。
暖小团:……
张子萱:以前网上他们八卦出来我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跟我男朋友算半个同行,他是个编剧,没什么名气,人也不是太帅,但对我挺好的。我做模特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年了。
暖小团:……
张子萱:……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暖小团:没事儿,就是心碎了……
张子萱:啊?
暖小团:……
张子萱:……你不说提问的是你哥们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