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11300000057

第57章 伐子都(2)

“哦,不少人给报馆写信,希望举行一个‘红伶选举’,现下由《树言画刊》牵头,几家报馆参与,要搞这么个评选,凡班社里二十岁以下伶人,皆可参选,按行当打擂台,读者用报馆发放的选票投票,选出状元、榜眼、探花。”白喜祥望一眼身边三个徒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唱戏这种事,输赢本是难论,但是接受座儿上品评,与同行竞技交流,总是提高技业的好事,我赞成他们报名参加。”

“三位师哥都参加?”

“玄青过岁数了,不能参加,天青和竹青入围了。社里能不能出彩儿,主要就看他们两个的啦。”

天青和竹青神情兴奋,跃跃欲试。玄青坐在桌边一角,就像没听见一样,满脸萎靡,不住吸着鼻子。

“那就,定在十月初八?也是大吉之日。”

天青有点忸怩地说:“为什么要推后呢?既然九月十二另有安排,可以提前啊。”

白喜祥笑道:“不成!不能先成亲,后去比试。你准定连平时一半本事都拿不出来。”

“为什么呢,我会铆上的啊。”

白喜祥笑而不语,三叔三婶也都莞尔,连一直沉默的玄青都撑不住翘了翘嘴角。只有天青、竹青和樱草三个人面面相觑。天青昂起头:

“真的,师父,若能和樱草在一块儿,我更有精神去夺状元。”

白喜祥斟酌着词句:

“唱武戏呢,不光要有精神,还要有体力。”

天青怔了片刻,刹那间满脸通红。樱草瞄着他的神色,心下恍然明白,顿时也涨红了脸。满座就剩竹青一个人还在刨根问底:

“孰先孰后,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们都笑什么?……”

“快快快,熬不住了,差不点儿被老爷子看出来。”玄青焦切地盯着殷绣帘的手,那双手掂着一块烟膏,正在烟灯上方灵巧地揉捏着,一只烟泡逐渐涨大,“弄得满脸的鼻涕眼泪,只好说是伤风。”

“你这样下去不是法子……”殷绣帘忧虑地凝视玄青,“唱戏的伶人,不该抽大烟。”

“那么多角儿都抽,也没见有谁坏了前程。”玄青依然紧盯着烟泡,“你不知道,前清时候,抽大烟那都是好角儿才有的身份。谭大爷他们,在后台摆着烟榻,候场时候,躺下来抽一筒,那叫一个风光气派。人说谭大爷那嗓儿,叫‘烟嗓儿’,就是抽大烟抽出来的,越唱越亮的‘云遮月’,前人从来没有过。咱们后人没法子逾越他,也是因为咱们没那个身家去抽……”

“哪有这样的道理?大烟或许让嗓筒儿一时痛快,但是天长日久,总归对身子不好。”

“你又不唱戏,懂什么呢。”玄青不耐烦地挥挥手,“快给我装烟,快。”

莳芳馆每间屋子都有烟具,为客人装烟本是姑娘们的分内事,但是别人怎么抽跟殷绣帘不相干,唯有玄青这样抽下去,着实令她担忧。他性子执拗,一向都不听人劝,她自知说了没用,只能尽力把那烟泡打得够滋味,够纯正,打从北平著名的烟土店“公益厚”里,为他购置品级最好的上等烟膏。

烟泡打好了,玄青赶忙操起烟枪凑上去猛吸几口,闭起双眼,舒出一口长气。殷绣帘心疼地替他擦着满头虚汗:“下次去之前先来我这儿,过了瘾再走吧。”

“老来你这儿也不是法子,我大小也是个角儿,万一被人看见,脸往哪儿搁去?师父那副老八板儿的轴脾气,一家伙把我开革出门,以后讨口饭吃都难。”

“我倒一直想着……”殷绣帘轻声道,“不若我赎身离开这儿,咱们买个小院儿,住一块儿,可好?我手里的私房,够买个不错的院子。”

玄青眉头一皱,沉吟一会儿:“那你以后,岂不是没了进项?”

“我,我这种进项,有什么好留恋的?”

玄青自知失言:“哦,我当然盼望着能和你长久在一块儿,不过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

殷绣帘脸上的光彩,渐渐黯淡:“我明白了。”

她扭身坐在烟榻边,将玄青的腿扳过来搁在自己膝上,轻轻捶着,目光在玄青脸上扫动,好似一双温柔的手,倾情抚摸着这张脸上每一个线条。不能在一块儿,就不在一块儿吧,此生薄命,已不能期求同等回报的情意,只要能一辈子看着这张脸,就知足了。他的脾气怎样、性情如何、艺业好坏、品格高低,她都不介意,她自在自己心里,永远揣着那最初的梦想,最纯真的情感,最牵挂的人。她早已倾心描画了最美的一幅图,然后把眼前的他,妥妥当当地填进那图画里去。

玄青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相信我,等我筹划好了,替你赎身,娶你过门。”

殷绣帘幽怨地望着他:“打从我们遇见,你就这么说。”

“那还要我怎么说呢?未立业,哪能先成家。总得等我挑班了,戳住了,才能娶亲啊。”

“娶亲倒不妨搁搁……”殷绣帘垂下眼帘,“我只盼望着能只伺候你一个人。如今在这院子里,身不由己的,隔三岔五总要陪几个爷们儿,你……不在意?”

这倒刺到了玄青痛处。他猛吸几口烟,沉吟半晌,说:

“好吧!你赎了身,买个小院儿,咱俩好好过日子去!”

殷绣帘心花怒放:“玄青,我真没看错了你!我准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那茜娘能放你走?你可是莳芳馆头号摇钱树。”

殷绣帘轻轻一笑:“也不过是个钱字。”

“那好,就这么定了。院子去西城找,离我那帮师父师弟的远点儿。我看着他们就烦。”

“你师弟的人品,有那么差?看报上说,都是不错的角儿。”

“你信报上还是信我?那两个小子,一个赛一个的飞扬跋扈,压根儿不把我这师哥放在眼里。眼下又是‘红伶选举’了,他俩……”

玄青不再说下去,只管吧嗒吧嗒吸着烟,从鼻孔里喷出一缕缕闷气。他竟然因为一岁之差,连参赛机会都没有,而那靳天青,好死不死地正赶上开擂当天过二十岁生日,活活挤进了年龄线!玄青不得不承认,他这师弟,艺业相当高明,一旦登台,就有可能名列三甲,到那时候,玄青更是拍马都追不上。就连竹青,拜了郝老板之后,突飞猛进,眼看着也爬到他头上了。

红伶选举过后,还有天青的亲事。刚才在师父家,天青和樱草隔桌坐着,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彼此脸上,写满了如胶似漆,那个起腻的劲儿,真叫玄青看着心烦。虽然已经被林府赶出家门,樱草终究还是出身尊贵的侯门嫡女,一个伶人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从今以后,可就更有他张狂的了!他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那样炮火连天的沈阳,也居然没把他怎么样,带着那个美得像妖精一样的筱妃红,不知过了什么样风流快活的日子,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老天没眼!怎么不……”

玄青喃喃说了半句,忽然惊觉,瞟一眼正痴痴凝视他的殷绣帘,咽回了后面的话。他放下烟枪,伸手捏弄殷绣帘纤巧的下巴,那美人面露喜色,知情识趣地凑上前来,一只猫一样,温柔地偎入他的怀抱……这世上,人人都跟他过不去,唯一对他俯首帖耳的,就只有这殷绣帘。每次心中憋闷,就到莳芳馆来,殷绣帘保准能伺候得他舒舒服服。他甚至都不用掏钱,所有吃穿用度,都从殷绣帘的私房里出。

吸饱了大烟的玄青,雄风大作,整夜与殷绣帘翻云覆雨。他扳着她的脸,一遍遍地命令着:

“说,我是最强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绝不可以给别人!”

白家小院,东厢房,樱草小时候住的南屋。炕还是原来的炕,桌子箱子椅子凳子,都跟当年一样,只是那些拨浪鼓儿、小布人、竹蜻蜓、泥饽饽,早已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匹匹各色布料、一卷卷纹样图轴、一匣匣光珠、翠片、丝线……

樱草坐在小炕桌前,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铺得满桌的盔头配件,把那一块块经过加纱、掐丝、贴里子的活儿拼成盔胎。天青坐在对面看着,顺便压腿,两腿一前一后在炕上劈得笔直,上身俯下来贴紧小腿,脸抵在脚踝上。

“这么难的活计,你也会做!”

“跟金爷学的。他夸我有天分,一上手就像老师傅,哈哈,其实呢,是他教得好。这活儿的角度、尺寸、火候,全有窍门儿,他一点不藏私,全传我了。来,看看尺寸合适不。”樱草把大额子和盔胎拧在一起,端在手里,纵身下炕,绕到天青面前。天青连忙坐直,让樱草帮他勒在头顶。

“正好,量得多准。”樱草站在他身前端详着,嘴角又泛起了梨涡。她摘下盔头,珍惜地抚摸着大额子的耳扇:“这个大额子,做了有半年多了,一直都没配上后身。我原以为,再没机会为你量尺寸了呢。”

天青抬起头,仰望着樱草。她穿着一件家常短袄,刚洗过的长发,黑缎一样,闪着亮泽的光芒披落肩头,颈上领间,露出一条红绳,他知道那是他与她的信物。灯光照耀下,甚至能清楚看见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还有一点点的汗,雪白的肌肤,略泛一点红晕,眼睛底下投着长长的睫毛阴影……他早就发现,她的眼睛异常的水亮,仿佛总是罩着一层泪膜似的,纵是在这样的昏暗里,也闪闪地泛着一点光。她也正在望着他,眼神中充满深深的眷恋。

“樱草……”他接过盔头,放在桌前,抬手捉住她的双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成亲之前,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吗?”

“现在就不应见面啦!是为了量尺寸才叫你来。”樱草笑嘻嘻地皱着鼻子,“没辙,得在你比试之前做好呀。”

“戴着你亲手做的太子盔,亲手绣的白龙靠,若不拿个好成绩,真对不住您老的辛苦。”

樱草噗嗤笑了:“你怎么也跟竹青似的,开始会说俏皮话儿了。”

天青正色道:“是实话呢。真的,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什么观众投票选举,我倒不是很看重,我就想着能把戏唱好、唱明白,对得起师父的栽培,对得起大家的爱护,对得起你的辛苦。樱草,你会去看我比试的,会吧?”

“按说放了大定就不应该再出门了……”樱草促狭地笑着。

“不是,是起了婚书才不出门。咱们还没起呢。”天青认真地动起脑筋,“要不咱们晚点起,成亲前一天再起,我就还能经常见着你。”

“哪有那时候才起婚书的?”樱草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不差这几天了,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我天天都陪着你。”

天青伸手揽住她的腰,仰头向她,她两腮飞红,禁不住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那么光洁,那么明朗,带着一点火热的温度,像他的眼神一样,清澈、透亮,却又有深处的暗焰燃烧。他也吻向她的脸,她黑亮的眼睛,细巧的鼻梁,柔软的樱唇……双唇接触的一刹,天青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响,仿佛被一道暴雷劈中一般,整个身心燃烧成纷乱的碎片,飞散四面八方。他双臂猛地抽紧,不容分说地将樱草揽近,深深箍进自己怀抱里,如饥似渴地吻入她的唇间,樱草也微微颤抖着,俯下身来,贴紧他的脸……

时间失去了意义,是倏忽一瞬,或是很久很久。天青用尽全身之力,才从这甜蜜的烈焰中挣扎出来。他揽着樱草的纤腰,头抵在她身前:

“樱草,这些天我不来了,依礼在家等你,二十八天后,给你掀盖头。”

樱草双颊火热,爱惜地磨蹭着他的头顶,隔着那刚刚剃过的浓密发楂,也仍然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她轻声道:

“‘红伶选举’的比试我会去。不让你看到我,就不算违礼,对吧?”

“知道你在,就成了。我会铆上,不让你失望。”

“天青哥,”樱草的目光,温柔无限,“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北平第一舞台大戏院,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舞台”。它位于前门外珠市口西柳树井,规模极大,格局也和传统戏园不同:楼上楼下共设三层观众席,舒适的池座、花楼、包厢,足能容纳三千观众,舞台也不是广盛楼那样四角立柱的戏台,而是拉幕式的现代舞台,上头装了转台、机关布景,能演各种时髦新戏。喜成社年轻弟兄们到剧场走台时,面对这么宏伟的剧院,禁不住有点看傻了眼。

“别那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儿,”白喜祥不以为然,“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不足。这园子其实不适合唱戏,太大,太空,听不明,看不清,再好的玩意儿也打折扣。历来名角都不乐意在这儿唱。开台第一天,还燃了把大火,都说是冲撞了火神爷,‘通天教主’王大爷那样的角儿也没能压住,戏没唱完就散了。不是个吉地呀。”他背着手,在舞台上四下踱着,“咱们不熟这个场子,唱来难免吃亏,天青,长点精神,多走几遍。”

“是,师父。”天青掂着手中的枪。

这次“红伶选举”的戏码,用的是抽签的法子,天青抽到《伐子都》,身段技巧特别繁重的一出大武生戏。好在他早得白喜祥悉心传授,本子精熟,功底扎实,已经在广盛楼贴过多次,算是他拿手戏码。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能上这么显身手的活儿,不但未生怯意,反而信心倍增。

同类推荐
  • 牛人

    牛人

    他感到很幸福,自从爹娘死后,这个世间还有一个人需要他,亲近他,尽管这个人很小很小,或许长大后会扔下他离开,可他觉得有过这一刻,他就知足了,就感到没有白活。身后的樱桃也流下了泪水,她轻声劝说,芋生,我们回家吧,啊,别哭了。芋生没说话,抱着冬冬踏着阳光向家里走去。家,就在远处的云雾深处。
  • 天龙策(上)

    天龙策(上)

    公元1600年,努尔哈赤励精图治,欲问鼎中原,为了控制情报系统,命精通汉文的孙女赫梅蓝下嫁都护府总管大明叛将李永芳。孰料赫梅蓝嫁入李府后决死不圆房,却与武长春产生恋情。武长春是李永芳的女婿,明朝锦衣卫安插在后金的高级卧底间谍。李永芳觉察出两人的暧昧关系,想方设法离间二人灭掉武长春。大明国土辽阔人才济济,努尔哈赤和四贝勒皇太极精心制定“天龙策”,旨在离间大明君臣,绝杀大明高级将帅精英人才。武长春冒死盗取“天龙策”,送交大明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但大明高层忙于内斗一盘散沙,阉党魏忠贤与东林党的酸儒们竟然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将极为重要的战略情报“天龙策”抛在一边。
  • 四姨

    四姨

    四姨被四姨夫那头蠢驴,石杵子舂莜麦一样舂了一辈子。四姨说,怨自己蠢呗,要不怎么会叫蠢驴,舂一辈子呢?在外人嘴里,说法可就不一样了。在我们老家,早些年提起王五媳妇,都会睁大眼一惊一乍:“那货?咋说哩,烂得跟庙湾那口石砵子,差不多!”这让外公家的亲戚们很没颜面。大家都躲得老远老远,甚至不愿说自己是外公家亲戚。其实,都是借口。外公家和我家一样,解放前,也是名满全县的四大富绅之一。我们县过去流传四句顺口溜,至今尚有余响。说,“东川郭,家中牛羊比鳖多。西山王,讨吃上门一斗粮。北窊吕,元宝树上结桃李。南岭韩,慈禧逃难借盘缠。
  • 酒桶中的女尸

    酒桶中的女尸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码头上,葡萄酒桶正被四个一组卸下船。忽然,一组酒桶坠地受损,人们惊奇地发现,一只破损的裂缝处渗出的不是酒,而是一枚枚金币。继续检查这只木桶,一条女性的手臂赫然显露出来,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警官闻讯急匆匆赶到现场,但酒桶却神奇般不翼而飞。正当众人感到一筹莫展之际,一封署名“XX代笔”的信从天而降,声明桶子的主人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年轻画家菲利克斯,让人们如坠五里雾中。酒桶中的女尸与画家有关吗?他是凶手还是被人陷害?一场精心构建的巨大阴谋就此展开。
  • 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人类蜗居在银河系的一个小角落——太阳系,在围绕太阳旋转的第三颗行星上,生活了十多万年之久。人类在这个小小的行星(他们称之为“地球”)上,建立了两百多个不同的行政区域(他们称之为“国家”),直到地球上诞生了第一个会思考的机器人。在机器人的帮助下,人类迅速掌握了改造外星球的技术,开启了恢弘的星际殖民运动;人类在银河系如蝗虫般繁衍扩张,带着他们永不磨灭的愚昧与智慧、贪婪与良知,登上了一个个荒凉的星球,并将银河系卷入漫长的星际战国时代,直至整个银河被统一,一个统治超过2500万个住人行星、疆域横跨十万光年、总计数兆亿人口的庞大帝国崛起——银河帝国。
热门推荐
  • 挚爱戒指

    挚爱戒指

    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生离死别并不是爱情的句号。新型的写作手法,伴随您一起诠释一段刻苦铭心。我是一个有才华却没有朋友的人,QQ群:698848854,欢迎与我一起讨论写作。
  • 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

    《中国文化知识读本——千古五言之祖:<古诗十九首>》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
  • 当代中国古代文学研究(1949-2009)

    当代中国古代文学研究(1949-2009)

    本书以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世纪之交三大时间节点为坐标,以建国六十年来的学术主潮演变为主线,对古代文学研究新学术传统的确立、社会学研究主潮的兴盛及其政治化蜕变,改革开放后古代文学研究的学术转型、美学意识的先锋突起、新方法热的广泛影响、文化批评的持续繁荣、学科交融的多元拓展、中外比较的深度透视、文学本位的内在回归,以及世纪之交古代文学研究的百年反思与最新趋势作了纵向梳理和揭示,对古代文学文献整理与研究、古代文学史著作与理论作了专题归纳和评述,重在把握学术主潮之理念与范式的交融轨迹与演变规律,系统总结古代文学研究的主要成就与经验教训,具有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与启思未来的重要价值。
  • 叶少的心尖宠妻

    叶少的心尖宠妻

    【男女主双强,甜,爽,宠文】钱多多深情的看着叶墨寒说:“我想成为一种人!” 正在看文件的叶墨寒没有抬头,淡淡的回了句:“什么人?核桃仁还是瓜子仁?” 钱多多一个拳头落在叶墨寒肩膀上,嘴巴撅的老高:“哼,人家本来想说成为你的人!” 钱多多生气的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腰部突然被人从背后紧紧环住。 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在钱多多耳边响起:“你早就是!” 钱多多一脸懵刚想张口问什么时候,身体已经被叶墨寒一个公主抱走向了卧室…… 她叫钱多多,古灵精怪,甜心可爱。 他叫叶墨寒,高冷禁欲,冷面魔鬼 这是一个甜宠文,男女主双强!
  • 两世间

    两世间

    相遇是缘离别时愁一世孽缘,几多愁
  • 一粒红尘Ⅱ

    一粒红尘Ⅱ

    “人生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对不对?”她用了疑问句的语气,却又似乎并不需要谁给她一个答案。在秋天的月光下,她想起很多。她经历的所有,赤贫的童年,激烈的青春,破碎的初恋,被损耗、被欺骗和折辱的生活,从前她的眼里只看得见这些,心里也只记得这些。命运给她十个盒子,前面几个拆开全是空的——她曾经为之愤恨过,久久不能释怀。而现在,她要拆下一个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不懂分蛋糕,当不了好领导

    不懂分蛋糕,当不了好领导

    权责利的分配,是所有管理者面对的难题:分好了,人心齐泰山移;分不好,团队立即分崩离析,企业陷入发展泥潭。 那么,这个蛋糕究竟应该怎样分才更合理? 这就需要高超的管理智慧和领导技巧。 资深企业观察家、管理咨询导师武帅,通过对大量企业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深刻剖析分蛋糕的本质与核心,为管理者提供真实可行的分蛋糕策略。 在《不懂分蛋糕,当不了好领导》中,武帅详细解读了小米、万科、华为等127个真实企业背后的股权分配、薪酬体制、人才管理、权责制度、公私原则等方面的真实案例,反复打磨,前后修改两年累计11次,为管理者真正掌握股权、工资、奖金、职位、职责等方面的权责利分配法则提供一次有用的升级指导。
  • 年少几多情

    年少几多情

    严格的说,这是一篇我的回忆录,书中的人物采取化名,情节大部分都是真实事件。没有系统超能力,没有霸道总裁后宫,更多的是一个普通人的回忆。我来到异国他乡,在原始落后的国家里,经历了种族与文化的冲突;经历了世界科技巨头之间最激烈的碰撞;经历了人性与疾病的考验。ThisisAfrica,thisismylife。
  • 我在唐朝有个家

    我在唐朝有个家

    【起点中文网A级签约名品】一颗流星带走了现代渣男,却造就了大唐绝世好男人。周青,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亲爹不疼,大娘不爱,兄弟们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若不是那场流星雨,或许灯红酒绿,花前月下才是他一生的归宿。如今,穿越到大唐,本想过着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悠闲日子,却不知万事冥冥之中早已有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