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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知青的猪(3)

马跃进看着刘书记,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刘书记问,你,还有啥事?

马跃进吭哧了一下,说,这次选调……您看,我有希望吗?刘书记把食指和拇指放到舌边舔了舔,一边数着钞票说,有希望没希望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那要看村里贫下中农是咋个评价法,再过几天,村里要开评选会,专门讨论你们几个青年儿选调的事。刘书记这样说完,又用拿着钞票的手在马跃进的肩上拍了拍,说放心,贫下中农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不会看错人的。

马跃进脸上一暗,就转身要走。

刘书记立刻又叫住他。刘书记说,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一阵,你最好坚持出工,这次选调对出工日是有具体要求的,你总不出工,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马跃进点点头,应一声就低头走了。

马跃进牛国庆和杨璐,他们三个上高中时与我同班,后来又是同一批下乡插队。

起初杨璐与我分在同一村。但我们村的知青很多,有十几个人,这对将来选调显然不利。我们插队已是1975年,这时的知青目标都很明确,还没到农村就在想着选调的事,所以,学校一公布插队的分配名单,很多人就都想调去别的村。但校方明确表示,这一分配方案已跟当地的公社领导敲定,除非有极特殊原因,否则一律不再调整。

杨璐的父亲曾为此事找来学校。

杨璐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能说的人,甚至会说英语。据说他再早是在一个什么研究单位工作,总之,很神秘,后来不知为什么单位又迁去内蒙古的包头市。但那个地方的气候很恶劣,不仅风沙大,冬天还经常下雪,杨璐的父亲怕冷就辞职回来。现在看来,杨璐的父亲在当时这样做是很具超前意识的,那个时代的人们参加工作就如同出嫁,一般都会在一个单位工作一辈子,倘若没有极特殊原因,调动一下工作都是惊世骇俗的大事,更不要说辞去公职。杨璐的父亲这样因来,先是整天闲在家里。但他毕竟懂英语,那时英语还不普及,而像他这样既能口译又能笔译就更算是稀有人才,于是没过多久,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就被借调去一所大学帮人家教英语。杨璐的父亲来我们学校时,我曾亲眼见过这个人,他生得面皮白皙,头发也梳得油光光的一丝不苟,而且目光奇亮烁烁有神,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很精明的知识分子。他要求学校为他女儿调村的理由很充分,他说他的身体不好,即使杨璐去农村插队,将来也要经常回来看他或照顾他,但她现在被分去的那个村落离公路很远,要走十儿里土路,这对一个女孩子显然非常不便。所以,他对学校说,尽管他知道学校也有学校的难处,但还是尽量照顾一下。就这样,杨璐就被破例照顾改分去刘庄。

后来到我们下乡时,才知道刘庄果然紧靠公路,而且只有马跃进和牛国庆,加上杨璐一共才三个人。马跃进和牛国庆上学时都是学生干部,曾为班里做过不少工作,所以插队时,学校才特殊照顾了他们一下。而更有意思的是,他两人从上学时就都喜欢杨璐。这也难怪,杨璐确实长得很漂亮,不仅身材髙挑,鼻高眼大,目光也像她父亲亮得烁烁有神。插队以后,马跃进和牛国庆偶尔也来我们集体户转一转,两人提起杨璐,都信誓旦旦地说她对自己有意。但杨璐本人对此事却一直讳莫如深,提起马跃进,说感觉挺好,提起牛国庆也说感觉不错。据我们集体户的女生说,一次杨璐喝醉了,曾向她们透露,说是她来插队之前她父亲曾叮嘱过她,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事都只能围绕着一个目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争取早日选调,悠悠万事,唯此为大,与之相比其他一切事都是小事。

杨璐说,她父亲说,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关于马跃进将棺材抬上卫星公路向过往车辆收钱的事,我是听说过的。后来有一次去公社开知青大会,遇到牛国庆,据他说刘书记家的那头死猪最后竟被杨璐的父亲买走了。杨璐的父亲是在一个中午突然坐着一辆面包车来到刘庄的。他一进村就径直来找刘书记。当时刘书记正在大队办公室组织贫下中农代表研究知青选调的事。听说有人找,就走出来。

杨璐的父亲开门见山就说,他是来弄那头猪的。刘书记听了一愣,说猪,什么猪?杨璐的父亲说,就是那头被撞死的猪。

刘书记这才恍然明白,但想了想,还是搞不懂,城里人吃饭很精细,这样大的一头死猪,杨璐的父亲弄回去怎么吃得了?杨璐的父亲连忙解释,说将这头猪弄回去并不是他自己家吃。他说着回手指了指那辆面包车,车门上印有“某某师范大学”字样。杨璐的父亲说,他已联系好,这头猪拉回去是要分给学校老师们的。然后,他又特意强调,说他这一次来,主要是想给刘书记帮忙,这样大的一口猪,喂起来实在不容易,而且听说还是一头种猪,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量让刘书记少受一些损失。杨璐的父亲这样说完,又跟刘书记商量,说看样子这头猪大约有三百多斤,干脆就按四百斤计算,每斤七角钱,总共二百八十元,看可以不可以。刘书记听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睁大眼,张大嘴,看着杨璐的父亲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没有想到,杨璐的父亲为这样一头死猪竞会出这样的价钱。那时按生猪收购站的牌价,交去的猪共分三个等级,一百斤以下为三等,五角钱一斤,一百五十斤以下的为二等,五角五分一斤,二百斤以上的才为一等,也不过六角钱一斤,而像这种已养了几年的打种猪,不仅皮糙,而且肉韧,一般只能算作等外,最多不过四角五分钱一斤,更何况还是一头死猪。杨璐的父亲又跟刘书记握了握手,说璐璐在村里,平时不仅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经常得到村里领导的照顾,所以,这点小忙帮一帮也是应该的。

然后,他又特意加了一句,说后面有什么事,还请刘书记多多关照。

他这样说罢,将钱塞给刘书记,弄上那头死猪就走了。

关于杨璐的父亲何以这样快就得知此事,一直是一个谜,那时通讯还很落后,打一个长途电话往往要花半天时间,还不一定能不能挂通,所以,牛国庆说,这件事他始终搞不明白。但杨璐的父亲这一手确实办得很漂亮,这一边在刘书记这里买了好,将那头死猪拉回去之后,还可在学校那边做一个顺水人情。那时在城市里,猪肉都是限量供应的,一般要凭副食本,每人每月只能买二斤肉,杨璐的父亲将那头猪弄回去自然不会说是死猪,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以想象,那些大学老师们一见这头猪是如何的欢天喜地奔走相告。

后来没过多久,牛国庆就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牛国庆是在村里听贫下中农议论时得知的。那时为大力发展养猪事业,各村的大队干部都要带头,因此哪个干部家里养了儿头猪,都要报到公社去,在上面备案留有底档,现在刘书记家的一头猪被撞死了,又私自卖掉,这就如同一个有户口的人突然失踪,真要追查起来就很难交待,所以,刘书记的心里很着急,想尽快再弄一头猪来补上这个缺。

牛国庆得知此事,并没有声张,第二天就在生产队里请了假,骑车跑去四十里外一个叫上仓镇的集市。上仓镇的猪市很出名,儿乎各类优种猪的猪崽这里都有卖,用当地话说叫“抓”,买猪崽叫“抓猪秧儿”,方圆百里的贫下中农要想抓猪秧都到上仓镇。那天牛国庆推着自行车一走进猪市,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的大猪小猪几乎比人还多,到处都是吱吱的猪叫声和人们讨价还价的争吵声。牛国庆对养猪的事并不是很懂,他想,要给刘书记抓猪秧,自然是抓一头上好的种猪秧,而且要抓就抓一头大些的,这样迅速长起来,才好尽快担负起村里的配种任务。于是,他很快就选定了一头四十多斤的半大猪。卖猪秧的贫下中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子,一脸的老实忠厚,他听了牛国庆的要求,立刻声称自己这头猪秧子是如何如何的优质品种,如何如何的贪吃贪睡肯长,又是如何如何的适合做打种猪而且生殖能力极强儿乎百发百中。牛国庆一向相信贫下中农,当即蹲下洵价。这位贫下中农极好说话,开口要八十元,牛国庆轻而易举竞就划到四十元。

牛国庆非常满意,交了钱就将这头猪秧弄回来。牛国庆一回村就把刘书记请来集体户。其实刘书记也是外行,整天只忙于学习和开会,不要说养猪,就连农田里的事也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刘书记看看这头猪,觉得眉目清秀,也挺喜相,就点头表示满意,并问牛国庆花了多少钱。牛国庆自然不会要刘书记的钱,当即又主动提出,说这头猪刘书记暂不必弄回去,就放在集体户里,由他代为喂养。刘书记听了点点头,嗯一声,又拍拍牛国庆的肩膀说,村里贫下中农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评价也很髙。高书记说着,又意味深长地在牛国庆的肩膀上抓了一下,就转身走了。刘书记的话让牛国庆越发兴奋。他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集体户的房后盖起一座猪圈。当天晚上,杨璐来找牛国庆。牛国庆正忙着在圈里垫干草。

杨璐伸进头来看了看,不禁夸奖说,呀,你可真能干。牛国庆摸不清杨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是抬头冲她笑笑。不过受到杨璐的夸奖,牛国庆还是觉得心里挺受用。他告诉杨璐,他决定仍按刘书记的习惯,将这头猪散养在外面,只到晚上才让它回来睡觉。

杨璐将两手按着猪圈的矮墙,忽然问,这次选调,你准备报名吗?

牛国庆停下手,慢慢抬起头,你呢?

我……不想报。

牛国庆有些意外,为什么?

杨璐叹口气说,这次选调,咱们村只有一个名额。一个名额……怎么了?如果我真走了,你怎么办?

杨璐这样说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竟在黑暗里闪出晶莹的泪光。

牛国庆看看她,你是说……?

杨璐点点头,说是啊,这次选调……要是两个名额就好了,咱们一起争取,一起走。然后,她又说,可惜这次,只能走一个,所以……我宁愿不走。

杨璐的话让牛国庆大感意外。他看着杨璐,半天没说出话来。

杨璐又深深地看了牛国庆一眼,说了一句,不管你是怎样想,反正我已决定了,这次不报名……不走。然后,她不等牛国庆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杨璐在这个晚上跟牛国庆说了这样一番话,就又来到前面找马跃进。

杨璐发现马跃进正坐在房前的土坡上,半仰在那里看着夜空的星星出神,于是就走过来,蹲到他跟前歪起头来问,想什么呢?马跃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她,笑了笑没说话。杨璐又说,牛同庆刚买的那头小猪真好玩,看着心眼儿挺多,比狗都机灵。马跃进张张嘴,像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咽回去。杨璐忽然问,这次选调,你想走吗?马跃进愣了愣,并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呢?杨璐说,我,不想走。她想想又说,真的……不想走。马跃进看看杨璐,慢慢坐起来,问,为什么?杨骑说,如果我真走了,你怎么办?马跃进眨眨眼,你……什么意思?杨骑脸一红,嗔怪地看他一眼说,还用问?马跃进一下有些语塞,想了想,又问,你……真这样想?杨璐忽然叹一口气,说完了,可惜我这一片心……人家却不领情。她这样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沉了一下,她又说,我不这样想,还能怎样想呢,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可考虑来考虑去……只有一个办法。杨璐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口。马跃进立刻问,什么办法?

杨璐突然抬起头,盯着马跃进,咱们两人,要走都走,要不走……都不走。

马跃进显然对杨璐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吃惊。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忽然笑了。这,怎么可能。他说。

怎么不可能?杨璐说。

这次选调的比例是三比一,咱们村不可能走两个人。

那就……那就都不走,让牛国庆先走吧。

马跃进凑近杨璐看了看,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她,你,这是心里话?

杨璐叹息一声,站起来说,信不信由你吧。她这样说罢,就转身进屋去了。

马跃进终于还是听了刘书记的衷告,开始去生产队参加劳动。

但他只干了三天就坚持不住了。初春季节,农田里正挠麦子,马跃进的挠锄由于长期不用,锄把还很粗糙,所以两手很快就勒出血泡来。到第四天下午,马跃进实在忍不住了,就向生产队长请假,说要修一修他的挠锄。但他请了假并没有修挠锄,而是躺在房前的土坡上跷起二郎腿来晒太阳。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牛国庆买的那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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