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组织学生自己搞服装设计大赛,并参与国家及世界服装设计赛。她们不仅在学校表演,而且还到聋哑学校、福利院,为残疾、孤老们演出。同学们穿得万紫千红,服装表演中穿插文艺表演,翩翩若彩霞翔舞,婀娜似白鹤腾空。这些整日局限在庭院里的孩子、残疾与孤独的老人,被美丽抚摩,一个个开心地笑了。
樱桃好吃树难栽。
布缎好看衣难裁。
笑话咬一尺、捏一笔、倚一门案的老裁缝是容易的,可待得自己学习起科技设计与技术就不那么容易了。服装艺术系有多达26门课程,什么大学语文、哲学、计算机基础、服装人体素描、服装色彩学、服饰图案、时装画技法、服装原型、结构设计、服装设计学、立体裁剪、打版推版技术市场营销学、服装“CAD”技术与设计、服装管理、信息化管理、电脑艺术设计……
好家伙,把这些课程拢起来,足足够上一个大型服装企业的流水线了,连设计室和营销部的学问全齐。不要怕烦难,更不要怨学得多,一大批服装艺术系学生走出去,功底儿扎实,活儿门类齐,可供服装业全方位需求人才。老板您哪个岗上需要,咱都拿得起,放得下。
此谓通才。
再说,把基础练厚实了,在烽火连天的市场经济前沿展转腾挪,那方见才多胆子大,艺富不压身哪!
学生懂事,那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真爱学。早自习晚也自习,夜间十点半,那是寝室统一的熄灯时间。同学读书到兴头,不肯撒手就寝,有的就索性披了衣捧了书,到路灯下去读书。
服装艺术系学生的刻苦出了名,年年自考,名列全省前茅。2000年初的国家统考科目有四:哲学、政治经济学、英语和大学语文,服装艺术系的哲学与政经平均通过率为全省第一;大学语文为全省第三;英语是本校的第二。学习风气由之可见一斑。
服装与工艺美术,大体属于同一类,是偏重艺术的专业,不少同学进校的时候,文化素质并不好,要在这么多公共课里迎头赶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所以有这么好成绩,是郑姬与她的同事们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保卫科的同志当然清楚,郑姬去复来,两头见门锁,不是没到上班时间,就是早过了下班时间。甚至同学们已入梦乡了,她才息灯回家。
她是专职系主任,全面管理,担子更重,每次开学,家长们千里来托付,那份肩头的责任,顿时就觉得沉甸甸的。除了学生们的学习,他们的吃、住、行与品行,哪一样不默在眼里,念在心头!用她的话说: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
郑姬年纪尚轻,专业面很宽,几年前她就有去上海大公司和学校工作的机会,但是她放弃了。她认为,这里更需要她,她不想辜负学校的栽培。
她的不了情在学生身上,在自己倾情的服装专业上,在一砖一础自己亲手参与创建的学校上。她是与蓝天学院一道成长起来的一代教师。
学校有今天这样醒目的大发展,她深深感觉,是心善、心细、心宽广的于果校长之大作为。于果作为一个出色的教育工作者的优秀人品和优秀管理,首先就堪为年轻教师之师,社会上比于果厉害的人有,比于果根子深的人也有,但是为什么都不如于果成就大,关键就是于果的人格感召力强,他真正是以身作则、言必信行必果。
学校年年来一些年轻人,学校对他们都很关心,为开阔眼界,提高修养,学校常送他们出去学习、进修,不因为怕人家走,就不愿为之。这等“好事”,其它学校就不容易做到。年轻人的结婚和生育,都享有国家法定的假期,有的来的时间很短就结婚、生子,产假加暑假,就是近半年的上不了课,工资一分不少。
民办学校没有国家拨款,一分一厘都得自己攒,家大业大开销更大。学校之难,难在方方面面,但时时事事,尽可能甘霖普降、关爱到所有人,无怪无论青年与老年,大家都把工作当事业。
她相信,众人拾柴火焰高,学校之前景,会若服装之姿、五彩翔集,美不胜收。
不为良相,即为良医
邹菊勇是卫生行业的多面手,临床、教学、行政、成人教育以及工会工作,她都做过,无怪,她96年退休才三天,就被于果聘来了。
邹菊勇记得最清楚的是,当时招考的学医的生员,本省多而外省少,现在是外省多而本省少,这说明,学校确确实实发展很快。她刚来时,医学还分一、二两系,她所在的医学二系,一个医学专业,一个护理专业,两个专业都有迢遥自新疆来的学生。
邹菊勇在江西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了28年,深知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祖国传统医学的重要。但是,中医毕竟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之上的,系统理论的总结、开发不足,传统的“子承父业”的情况在农村普遍存在,要使那些在家乡只能感受到独门独户式的中医濡染的“子弟们”,进而受到现代医学的洗礼,那不仅是中西医学科的融汇,也是于果校长办学思想的突破。
事实上,学校实行的是中西医结合的教育。既顺应中医学科的自学考试要求,又满足了当代社会对应用型、复合型的医务人员的需要。
中西医的不二立现象,在医学界或深或浅地总是存在。
鲁迅先生在他的《药》中,曾经激烈地表示过对误人性命的江湖郎中的愤懑。当代作家阿城在他的《常识与通识》中这样写道:
“鲁迅嘲笑过中医药方的药引子,讽刺说蟋蟀也要原配的。中国草医也有不少偏方,比如我父亲得了肝炎,有个偏方说要找一片南瓜叶,上面要有七颗家雀儿,也就是麻雀的屎,吃了就好。天,到哪里能找到?夏天收留个小雄蛐蛐儿,再留个‘童养媳’,秋天一定是原配,可是一张叶子上正好落了七颗麻雀屎,这麻雀岂不成了NBA里的乔丹?”
由之可见,庸医误人,已成作家笑柄。
其实,庸医之误人,无论中西医都存在。
也正因为医药误人,事关大焉,学校才会在遴选教师与教书育人两方面,不遗余力。
为巩固兼职教师队伍,在感情留人上把工作做细做透。于果提出,交通车上,没座位时,要先让他们坐;并且安排好任课老师的休息床位。教师第一的原则在细节上进一步被体现出来。他们是学校教学的生力军,上课一讲,就是几个小时的站立,他们最辛苦,最应得到尊重。不少教师,辞掉外校聘请,坚持风雨无阻地到蓝天学院来,为的就是这份感情。
对学生,一入学就反复教导与告诫:医学是生命科学,是神圣而特殊的行业,“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这是每一个医务工作者伟大而光荣的使命。学医固难,更难的是一辈子无私的奉献给挽救生命、维护健康的医疗实践中。
在西方,执业行医者确属高收入阶层,但那是多年的学业造就,还有严格的从医操守。像我国如今的一些反应突出的职业道德问题,彼国早已不复存在。恰恰是市场经济,更应该强化行业自律,而医药卫生行业,因为相关国民健康大局,一举一动,每每引起全民的注意,学医者能不慎焉?
民办大学的学医者,是从荆棘丛生的小路走来,他们的背后多半是苦难父辈的殷殷瞩望,是乡亲疾病折磨的痛苦目光,有些,甚至就是自身病痛后的激励。
古人说,不为良相,即为良医。
为官入仕者治国平天下,白医天使者疗疾安人心。
身疾与心病,二而一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医生,后来又成了作家,如契可夫、鲁迅、郭沫若……
医学系的学生,正是在学习中充实、成长,在老师们的循循善诱中,心智洞开、视界远大。不仅为了将来安身立命的职业,也为了潜藏既久的愿望和理想。
医学系学生的动手临床能力要求更高,这也是那么多医学院都有附属医院的原因。于果为了使学生的实习条件更好一些,投入不可谓不大,在临床综合示范教室,病床、模拟人、监护仪、呼吸机、电动吸引器、万能手术床、复合诊察床、新生儿保温箱、超声物化……一干新设备纷纭而至。老师感觉,这么多设备一起到位,在公办单位都是不容易的,那要盖多少公章,签多少字,经过多少繁文缛节啊!
可是,在这里,想要有的,只要是教学急需,于果再省,不省教学设备。一切为了教学第一线,这不是口号,更是可触可感的日常行动。
邹菊勇在这里,一方面感受得到学校的办事效率,另一方面就是于果的善心善举。
95级的梅水平,来自江西湖口的残疾人,家境不好,学校年年减免他1千多元的学费,毕业后,又把他努力推荐到省残联的门诊部去工作。
97级的胡国福,来自江西乐平的右上肢高位截肢学生,年年减免学费。
仅医疗系97级一个班,约有20多人享受不同程度的学费减免。
至于一、二、三等奖学金,优秀干部奖励等等,不胜枚举。
人道主义的仁爱、宽厚与包容,使未来的白医天使们在蓝天的三、四年,得到温煦的濡染与抚摸。相对技术和学术,一颗正直而善良的心,对从医者来说,毋宁更紧要。这也是于果和他的同事们在瘁力于不断改善教学、实习条件的同时,还要精心培育一个志在蓝天、心忧天下的教育大环境的真实原因。
艰苦与患难是凝聚力量的契机
校办主任胡传珍,原是丰城矿务局子弟中学语文年级组的组长,95年来到于果学校创办的学校工作。
当时,于果的学校还刚创办不久,只有租借的四栋楼房做教室和学生宿舍,于果校长的办公室,是紧挨着厕所边上,一间才10平方米的小房间。
学校刚创办,条件是比较艰苦的。但胡传珍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并担任校办主任一职。
回首当年创业的艰难,胡传珍仍记忆犹新:当时,因为学校没有自己的场地,租用农民的房子。全校的教职员工仅70名,学生也就2千人。
因为附近没有工矿企业,只有孤伶伶的一家学校。所以,有些素质不高的农民,就把学校当唐僧肉,千方百计想咬一口。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种机遇,是千年等一回啊,不发你们的财?发谁的财啊?”
学校要买地皮建校舍,他们除了要钱,还要学校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
鱼塘里的鱼死了,村民就把死鱼摔在校长的办公桌上,说是学校的水污染的,并狮子大开口地勒索。学校没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把学校的汽车,用铁链锁住。严重干扰了学校的正常工作。
因学校征用了大片土地,涉及到许多农民的切身利益。通情达理的,得到学校给予的双倍补偿后,会感谢于果的善良和慷慨。但有的村民则不满足,提出几十倍的天价。为了做好这些农民的工作,她多次到村里面找村长协商,并走访农民家里,把问题一一妥善解决好。
作为学校办公室,他们对外要处理这些令人头疼的麻烦事。对内,学校的困难也很多。
东南学院是建在南昌市东郊,过去不通市内公共汽车。学校聘请的老师,大都住在市里,这其中还包括不少知名老教授。为了解决交通问题,于果下了决心投资,买了5部客车,每天定点定时地去接送老师。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在这个1万多人的大学办公室,只有一个主任和两个秘书。但处理起工作来,这里的速度,可是公办学校无法相比的。教室的日光灯坏了,5分钟之内,就必须赶到教室,并要把灯修好。
学校的一栋教学大楼,6月份才竣工,9月份就全部搬进去了。
于果自己也是个工作狂,除了外出开会,他每天十五、六个小时都呆在学校,案头山积,更有许多需要细细了解才能处理各类问题,称得是冗务缠身,分身无术。他不做“拼命三郎”还真不行。
胡传珍常感叹地对于果道:“我们就是跑步,也跟不上你的步伐啊!”
学校是教授本位,教学本位,教学得需要,就是无上的命令。在工作上,于果也一直跟他们强调,学校的管理与后勤,就是要为教学服务,为老师服务,为学生服务。
1998年长江发生的那场特大洪灾,江西是重灾区,九江决堤,全国瞩目,中央与国务院得领导,亲自在现场指挥抢险救灾。本校有很多学生就是住在江边湖堤上,大水无情,未必人命危浅,但是放眼望去,茅屋与稻田尽是泽国。为了不让一个受灾的学生辍学。于果校长要求他们到一个个班上去调查摸底,掌握受灾学生的实际情况,受灾重的学生,学费全免;受灾轻可学生,则减收部分学费或分期分批交。使这300多愁眉不展得受灾学生,全部入学。
入学后,全校各班都召开救灾主题会。如“洪水无情人有情”,“人间自有真情在”等等,发动其他学生,少吃一根冰棒,捐献一点爱心。
为此,艰苦与患难,往往是凝聚力量的契机,顷刻,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出现了一种“一人有难,八方支援”的新型人际关系。
在蓝天学院,基本上看不到人浮于事的现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既是同志又是朋友。这种良好的风气,与校长的人格魅力有关,与人人与之间的相互关系有关,与困难面前人气以得迅速会聚有关。
最让胡传珍感动的是,于果虽然才30多岁,坐拥一座知识的富矿,也是一座物质的富矿,可身上却充盈着中华几千来的传统美德。他尊老爱幼、平等待人,使每一位在蓝天学院工作的教师员工都感到知识面前,人人平等,劳动面前,人人平等,责任与权利面前,人人平等。
每年的重阳节,他都要召开老教授座谈会,并准备一份薄礼,为他们庆贺节日。所以,许多年过画架的老教授感动地说:“我们在公办大学干了一辈子,也没开过一次会,可在于果学校,我们还是临时聘用的,他都年年记挂着我们,真是太难得了!”